瘦子臉色蒼白如紙。楊紀說的沒錯,他跑到這里來監視楊紀,確實是私底下的行動。和王爺的意思無關。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不要胡說八道。”
瘦子道。他的目光四處漂移,試圖大叫吸引人的注意,但又有種更大的忌憚,不敢妄動。
“哼,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明白的。”
楊紀冷哼一聲,右手五指一紅,仿佛烙鐵一般。一股詭異的吸力從楊紀的手掌中發出,瘦子體內的血氣立即不受控制的破體而出,流入楊紀體內。
“邪……邪,邪功……”
瘦子滿臉的驚恐,他想要大叫,但卻發不出聲音,想要收回血氣,但卻又控制不住。
整個人就好像傀儡一樣,被別人控制了一樣。
“你應該知道被阿鼻邪功吸光內力會是什么下場吧?說,誰派你來的?”
楊紀狠聲道。
楊紀的小阿鼻功是從方白那里學來的,這種殘次的版本根本就沒有吞噬別人內力的作用。
楊紀也是和邪道太子連續交手多少,才從他身上揣摩出一∫≌點小阿鼻功的奧秘來。吸納內力的時候,只能吸納一點點,根本沒什么大用。
不過,用來嚇唬這個瘦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是……是,是楊龍、楊豹兩位大人派我過來的。”
瘦子額頭上斗大的汗珠滾滾落下,眼神中滿是恐懼。王府中做事,多多少少是有些見識的。
被阿鼻功吸光內力的人,沒有一個有好幾個,個個都成了的干尸。那個時候,恐怕王府中的人都不一樣認得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跟蹤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會這樣的邪功。
一個會阿鼻邪功的絕對不可以用常理揣度,他現在開始相信,楊紀真的可能會殺自己滅口了。
“果然是他們……”
聽到瘦子的話,楊紀卻毫無意外的神情,似乎早已料到是這樣。楊虎、楊豹是楊氏一族的弟子,同時也是忠心于楊玄覽的人。
他們關注自己。也就代表著楊玄覽一脈的人在關注自己。
太淵洲是楊玄覽的地盤,勢力比郡縣中不大,自己抵達這里,他要是毫不知情,毫不動作那才奇了怪了。
楊紀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幕,所以毫不意外。
“不是說楊玄覽去了什么皇極天嗎?怎么楊龍、楊豹沒有去?”
楊紀沉聲道,微微松開了一點手腕。
瘦子使勁的動了動脖子,似乎這樣好受到了。不過很快,瘦子就嚇一跳。一副見鬼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
楊紀才來這里兩天,他一直守了他兩天。根本就沒看到他去哪里。但是他足不出戶,居然知道駙馬爺進入皇極天這么隱秘的事。
這種事,恐怕一些在洲府中生活多年的人都不一定知道。楊紀一個剛來的陌生居然就已經知道了。
“嘿,我知道的事情還多了去了。”
楊紀冷笑。
這些人顯然還不知道歐陽子實的身份。世家之中人口眾多,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被關注到。特別是歐陽子實這種不得勢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楊紀道。
瘦子看楊紀似乎又要動用阿鼻邪功,臉色一白,急聲道:
“我說。我說……,皇極天太過危險。根本不是誰都可以去的。楊龍、楊豹兩位大人還不夠資格跟隨駙馬爺進去。”
“怎么說。派你來跟蹤,完全是他們擅自做的決定?”
楊紀目光一寒,立即敏銳的感覺到了這里面的問題。以知
“這,我不知道。”
瘦子低下頭來:“駙馬爺對兩位大人非常信任,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楊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這種事情上他不可能撒謊。
“哼。即然是他們欺上瞞下,擅自作的決定。那他們肯定要避過王府。說吧,你每天跟蹤我,去哪里跟他們匯報?”
楊紀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道。
瘦子看著楊紀,眼中即忌憚。又畏懼。天知道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和楊龍、楊豹接頭的地點不在王府。
事情到了這一步,抵賴和否認都沒有用了。瘦子痛快的說出街上的一個地名。
楊紀又旁敲側擊,問了幾個問題,確定了他沒有騙自己。也基本上確定了這件事情完全是楊龍、楊豹自己的主意,和其他人沒有太大的關系。
“砰!”
楊紀手掌一扔,砰的一聲,輕若無物的把瘦子扔在了房間里紫色光滑的地板上,順便封住他的血氣。
“看在你也是奉命行事的份上我就先不殺了。不過,就這么放你離開也是不可能。所以,你就在這里先待上一夜吧。”
說著,楊紀手指一點,一股血氣光束破指而出,把瘦子打暈了過去。
關上窗戶,楊紀信步走到桌邊,拿起歐陽子實送的那本手抄的《太淵洲世家、貴勛秘冊》,繼續看了起來。
歐陽子實送的這本手冊記載了太淵洲許許多多的勢力,內容非常的詳實,是世家之中指導弟子的。
雖然是手抄的,但卻極其珍貴,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
對于楊紀這種初到洲府,什么都非常陌生的人來說,這種手冊是非常有用的。就相當于一個入門指引。
楊紀看了一晚了,也基本上對于洲府里的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還不至于了若指掌,但是遇到一個人,只要有些來頭,基本上也能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來歷。
時間慢慢過去,瘦子蜷子身體,一動不動。
楊紀捧著《秘冊》一直看到天亮。
等到東方泛白,時間差不多了,楊紀微微一笑,放下《秘冊》。背著手,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福悅樓最近來了兩個奇怪的客人,包下了東面臨街有憑欄的位置。福悅樓的包子、點心這兩人統統不要,就吃一壺茶水,從早上吃到辰時,到點就走。從不愈越,也不多說多一句。
福悅樓靠賣包子、點心賺錢的,一壺茶水能賺什么錢?而且福悅樓一向生意興隆,根本就不缺客人。
兩人這么干很影響生意。
不過好在兩人點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每次這兩人給的禮金卻不少。每次走的時候,桌上都有一錠足量的金子。
所有福悅樓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怎么回事?都這個時候了,怎么人還沒到?”
包廂里,左邊身材稍壯一些人影道,手指叩了叩桌子。感覺有些不對勁。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老高做事什么時候讓我們失望過,再等一等吧。”
右邊那人道。
這兩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藍色布衣,頭頂斜斜蓋一頂竹斗笠,遮住了臉龐。雖然有些奇怪,但在洲府之中,這是標準的販商打扮。
洲府之中,人口密集。早上五更點,天還沒有亮。就已經有人提前賣早點、貨物了。趁著人多,賣完之后,就近到層次低一點的酒樓、茶樓之中點一屜包子、來一碟咸蘿卜,配幾根油條,再來一壺新茶,這個早上就算是完美。
在洲府之中。這樣的販商大把大把。
不過這兩人身上干干凈凈,沒有半點味道,顯然不是正兒八經的販商。
“但是老高做事一向很準時。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到了。楊龍,你說會不會是出事了?難道楊紀那個家伙察覺了?”
左側那人抬下頭。斗笠下露出一張滿是怨恨的臉來,赫然正是楊氏一族的楊豹。但是和以前相比,現在的楊豹仿佛脫胎換骨一般,如有天壤之別,實力強大了不是一點半天。
“應該不會。”
楊龍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陣陣睿智的光芒:
“洲府里人那么多。楊紀初來乍到,不見得分辨得出來。而且,如果他真的發現了,第一天就應該已經動手,不可能等到現在!”
“希望是你說的那樣。”
楊豹頓了頓,狠聲道:
“都說楊紀成了瑯琊郡的武秀才榜首。楊龍,你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才幾年時間,這小子怎么可能變成這么厲害?”
楊豹滿臉的不信,更有深深的忌恨。曾經螻蟻一般,在家族里根本毫無存在感的廢物現在居然變得這么厲害,楊豹第一感覺就是不相信。
如果不是大公子離去之前明令禁止他們接近楊紀,楊豹早就忍不住去試一試了。反正在內心中,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幾年,我和你一樣,都按照公子的要求在商陽山上閉關苦修。洲府這么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楊龍瞥了楊豹一眼,淡淡道:
“不過,大公子有今天殊為不易,一路過來,我們跟著他應該都知道為了今天,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代價。楊氏只是晉安城的一個小家族,想要誕生一位朝廷皇室的附馬幾百年恐怕都遇不上。大公子現在的成就已經遠遠超過我們楊氏的先祖了。”
“只要不出意外,大公子未來必然前途無量。無論如何,楊氏一族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份榮耀都不能讓楊紀那小子破壞掉。”
楊龍說到后來,眼中冒出陣陣懾人的寒光:
“大公子現在不在洲府,駙馬爺的身份又有許多的忌憚,不能肆無忌憚的出手。我們這些人幫不上太大的忙,一定要想辦法幫他處理掉楊紀這件后患。”
“嗯。放心吧。不管明的還是暗。下毒還是其他,只要能做到,我們都不會吝嗇去做的。”
楊豹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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