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果防御對手,楊紀還有死亡之手這種東西,連司馬少禎鋒利無匹的鐮形空痕和魏伯陽的破罡長箭都能抓下來。
在這方面,青魔大盾其實是重復了。所以基本上是相當于雞肋一樣。更何況這件東西還只能使用兩次。
但是誰又知道,魏伯陽身上居然還有“裂陽神箭”這種武器,威力強大的摧枯拉朽,連司馬少禎的鮮血之鐮,楊紀的死亡之手、巖漿之鱷都擋不住。
青魔大盾是能抵擋血氣陽剛的九重武尊全力一擊的,當時的情況,恐怕來自帝京城的那位主考官周潼都擋不住,也只有楊紀身上的青魔大盾才能抵擋得了這根恐怖的射陽宮神箭!
一群人又是唏噓,又是感慨。雖然過程曲折、驚險,但楊紀最后能取得勝利,這就是最好的。
“屠蘇莊主!”
和鐵冠派的諸長老寒喧之后,楊紀很快看向了一旁的地火山莊莊莊屠蘇人雄。
“報歉!這枚法器才剛剛到手,就在武科舉的擂臺上受到了重創,遭到了破壞。”
楊紀一臉的歉然。
煉器師和法器之間的關系不能用簡單的“貨主”和“貨物”之間的關系來形容。每一件法器都凝聚了煉器師們的無數精力和心血。長風文學,ww↙w.c◎fwx.ne⊕t
“巖漿之鱷”出師不利,才剛剛登場亮現,爐火都沒怎么散盡,就受到重創,里面的鱷形巨獸的魂魄還不知道怎么樣。
楊紀做為法器的主人難辭其咎。
“呵呵,你不用對我說報歉。這本來就是你的法器。而且它剛剛出爐,就能夠登上武科舉決賽的最高擂臺,成為舉人試武解元的法器,做為法器來說,不就是為了這種大舞臺準備的嗎?而且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初試啼聲的地方了!”
“射陽宮的裂陽神箭可是射陽宮的鎮派武器之一。論品級。那是超過我煉的法器的。在裂陽神箭下受到創傷,這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相當還是一種榮耀!”
屠蘇人雄一臉微笑道,看起來相當的開朗。
剛剛煉出來的法器,出爐還不到兩個時辰就受到重創。楊紀本來以為屠蘇人雄這個法器的煉制者會非常的不高興,但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不是這么會事兒。
“你知道裂陽宮的裂陽神箭?”
楊紀詫異道。看起來事情出在這件事情上。
“當然,地火山莊雖然相對孤僻,和其他勢力的交往沒那么熱絡。但還不至于連射陽宮都不知道吧?”
屠蘇人雄道。
楊紀這才反應過來。屠蘇人雄除了幫自己煉造了巖漿之鱷,而且還是一個大勢力的家主。
五大圣地這種勢力他知道只會比自己更清楚。
“射陽宮的裂陽神箭赫赫有名,這東西是紀元之前的產物。我們雖然對于自己煉器的本事非常自信,但江河級的青銅血法器還不可能比得上這種經歷過時間長河打磨的古老神箭,能傷在這種武器下,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屠蘇人雄對于這件事情竟似完全不以為意,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這讓楊紀覺得有些無法理論。
“鎮派武器?魏伯陽怎么可能弄到這種東西?”
楊紀皺著眉頭,心中詫異無比。
知道魏伯陽手中的武器來歷不凡,但沒想到達到鎮派的級別。這種級別的神箭,按道理不應該輕易讓魏伯陽一個武宗級的弟子帶在身上。
這就像鐵冠派雖然對他重視,但絕對不會把鎮派之物借給他來參加武科舉一樣。但魏伯陽不但做了,而且還成功了。
楊紀皺了皺眉,腦海中掠過無數個念頭。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怪怪的。但還來不及細想,耳中就聽到了屠蘇人雄的聲音:
“那件法器呢?讓我看看。如果傷的不重,或者僅僅只是外傷。我到時候拿回去回爐一下,完全是可以再造的。不會有什么影響。”
屠蘇人雄道,說著伸出一只手掌,五指張開,示意楊紀拿過來讓他看一下。
換作是以前,法器的再造回爐絕對是一件大工程。送出去的法器屠蘇人雄是絕對不會愿意再去回爐再造的。
但是有了巖漿空間,那里可怖的高溫本身就是一個純天然的,這個世界有史以來最大的熔爐。
再加上楊紀提供的火石,整個巖漿空間就是一個穩定的,可以源源不斷的動力的最好的熔爐。
在這種環境下。屠蘇人雄再想回爐再造一件法器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實。相比以前消耗的人力、物力、精神,以及巨大的失敗率,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好太多了。
楊紀沒有多說,將納芥瓶中取出巖漿之鱷,遞了過去。
射陽宮的裂陽神箭非同小可,楊紀雖然用青銅法器巖漿之鱷擋了下來,但是這件法器也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創傷,青銅色的法器上,現出一條條細碎的裂縫,如同開叉的樹枝一樣。
“裂陽神箭果然非同小可!”
屠蘇人雄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感慨不已:“這是裂陽神箭的破罡之力,以及本身的鋒利造成的結果。神箭上蘊含的毀滅力量在法器內部震蕩,引發的結果。”
“嚴重嗎?”
楊紀擔心道。看屠蘇人雄說的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呵!那倒沒有。”
出乎意料,屠蘇人雄搖了搖頭,手指一伸,從楊紀手中接過了巖漿之鱷,伸了伸上面的裂縫,淡淡道:
“看到這些裂縫沒有,萬載銅母本身是不會出現裂縫的。就算是裂陽神箭再厲害也是一樣。這些裂縫是法器里融入的其他煉制材料與萬載銅母之間,受到裂陽神箭的能量震蕩,引發的結果!”
“法器煉制一般都不會使用一種材料,復合性的金屬材料,能夠使得法器本身的性質,包括血氣的融通性、流暢性,以及提升性都大大提高。另外,雖然加入了多種材料,但是是在融化成汁水的情況下鍛造的。正常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出現這種裂縫!”
“說到底,還是射陽宮的神箭威力太強了啊!”
屠蘇人雄感慨道。
一場舉人級別的武科舉居然會出現頂級的江河級青銅血法器被射裂的情況,說實話,這還實在是出乎屠蘇人雄的預料。
這種情況,恐怕幾十年都未必能遇上一次。屠蘇人雄煉器這么多想,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也就是,這件法器應該還是可以回爐鍛造的。而且問題應該不大?”
一旁,張長老插口道。
他知道青銅血法器的份量,楊紀好不容易才憑借和地火山莊的關系獲得了這一件青銅血法器,要是因此獲得什么不可磨滅的創傷那就實在是太令人扼腕了。
“現在還很難說。其實法器的材料是小問題,只要重復一遍鍛造的過程就可以了。關鍵是里面的兇獸魂魄。這是法器威力的根本。我必須檢查過后再說。”
屠蘇人雄道,這段時間,他也算和鐵冠派的這些長老們混熟了。
屠蘇人雄分出一股能量,迅速的按照煉器的法門探入巖漿之鱷中,檢查里面兇獸魂魄的狀況。
正常的情況下,有主的血法器一般是很難做到的。不過,現在的巖漿之鱷已經很難算一件正常的血法器了。
四周圍,一群人的目光很快聚集到了屠蘇人雄身上。
意識探入法器,只是微一接觸,屠蘇人雄心中一跳,眉頭立即皺了起來。這細微的變得立即看得楊紀心中咯噔一跳,周圍的鐵冠派眾人也是心神劇震。
良久,屠蘇人雄終于抬起頭來,那一雙濃眉已經皺成了川字形。
“屠蘇莊主,怎么樣?”
刑、秋、張三位長老關心道。楊紀雖然奪得了第一,但如果損毀了一尊頂級的江河級青銅血法器,那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這不止是損失了一件重要的法寶那么簡單,而且還是削去了一大截的實力。青銅血法器于武者來說,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射陽宮的裂陽神箭實在是太厲害了,楊紀,里面的兇獸魂魄受創太嚴重,我恐怕沒有辦法幫你恢復。”
屠蘇人雄沉聲道。聽到屠蘇人雄的話,周圍的眾都是心中一沉。
在所有的結果里,這恐怕是最不好的結果了。
楊紀的法器就算裂成兩半都沒有關系,但是兇獸魂魄受創,那屠蘇人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兇獸魂魄關系到法器的強弱,這恰恰是所有煉器師都無法涉足的領域。
“無法重煉嗎?”
楊紀道。
“那倒不至于!”
屠蘇人雄擺了擺手,連連搖了搖頭:
“只是重新煉出來的法器威力恐怕會大大下降,遠遠比不上之前的威力。”
“那我就放心了。”
聽到屠蘇人雄說的話,楊紀長長的舒了口氣,笑了起來:
“兇獸魂魄的事情,莊主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將它恢復。莊主只要到時候幫我回爐重煉就可以了。”
楊紀最擔心的是兇獸魂魄的創傷影響到回爐重煉,以致無法進行。至于屠蘇人雄最擔心的事情,楊紀反倒不是很擔心。
在整個武殿,甚至再放遠一點,整個太淵洲中,除了整個東部最至高無上的那位,楊紀無法確定他的能力之外,楊紀敢說再沒有比自己更擅長精神、靈魂領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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