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吳三的性子,若是再被套幾句,恐怕連祖墳在哪里都要被對方套出來。
老張瞇起眼睛:“小子,你連自己的出身都不敢說,莫不是祖上為奴為婢吧?”
“你胡說!我……”
“與他廢話做什么,你若是不打,便換我來。”白晨叫罵道。
“哼!很快便輪到你了。”
老張一如既往,話說了一半,突然出手攻向吳三。
不過這次吳三沒有再中計,吳三的性子便是如此,這次他完全就盯著老張,沒有因為老張的言詞而分神。
換做是正常點的人,恐怕又要一時不察了。
吳三迎著老張,同樣的一拳,雙拳交擊在一起。
只聽咔嚓一聲,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音。
老張臉色一驚,手頭傳來一陣劇痛,吳三卻也不好受。
畢竟修為差的實在太多了,雖然憑著獨門的武功,占到了一點便宜。
可是老張拳上的勁力,也是讓吳三一陣氣血翻滾。
“好硬的骨頭!”老張雖然驚疑吳三的拳頭,可是伸出另外一掌,一掌拍在吳三的腦門上。
白晨暗叫一聲不妙,起先還帶著幾分贊許,吳三的武功相當之不俗。
居然能夠與一個先天后期的交手中,占到一點便宜,下一刻就被老張一掌拍在腦門上。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白晨本以為老張不會下殺手,誰知道老張吃了一個暗虧,居然便已經狠下殺手。
不過白晨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吳三不一會便晃著腦袋爬起來,腦門上還有一個清晰的掌印,他卻跟沒事的人一樣。
“老張。你若是連這兩個小子都解決不了,那我養你何用?”張驍面若寒霜,冰冷的看著老張。
老張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同樣沒想到。吳三居然是塊硬骨頭。這么難啃。
老張捏了捏隱隱作痛的手骨,下定決心。不再手下留情。
吳三此刻也站直了,不過白晨卻拉住了吳三:“還是我來吧。”
“不行,這……這不可以。”吳三立刻否決白晨的要求。
很顯然,他不覺得白晨能夠打的過對方。
他剛才已經試過老張的伸手。絕對是一流高手。
雖然自己出其不意的傷了老張,可是老張的實力并沒有削弱多少。
相反,反而激起了對方的殺意,此刻讓白晨動手,不啻于讓他送死。
張驍頓時笑了起來:“白兄,看來你也是有擔當的人,我便不為難那渾人。交出刺金名帖,自斷一臂,此事便算了了。”
白晨看了看吳三,又看了眼張驍:“看起來你們都對我沒什么信心啊。”
信心?信心可不是靠嘴皮子說的。
如果只是比嘴上功夫。他們覺得白晨的確可以天下無敵,只是這手頭功夫,那就不是靠吹出來的。
“看來白兄還是那么的固執,白兄難道不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嗎?”張驍看似苦口婆心,實則眼中滿是譏諷。
在他眼中,白晨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甚至還不如吳三。
試問這樣的人,哪里有資格得到刺金名帖。
刺金名帖應該是自己這樣出眾的人,才能夠持有的,而不是白晨這種平庸至極的人。
也不知道七秀的那個女人,到底看上了他哪點,也許這兩人有什么奸情也不一定。
等到拿到刺金名帖后,自己便再使點手段,或許那女人會臣服于自己也說不定。
至少,自己不會比他差!
“老張,別再留手,不給他一點顏色,恐怕他還不知道什么叫做江湖險惡。”
“江湖險惡?看來不知道的人是你才對!”
突然,白晨也動手了,就如老張那樣的突然襲擊。
老張反應還算迅速,只是他在白晨的面前,便如同螳臂當車一般。
白晨甚至連眼都沒多施舍給他一眼,老張便形同破布一般的被甩飛出去。
然后是張驍身邊的那幾個侍從,這幾個侍從的武功都不弱,只是在白晨的面前,再如何不弱也沒任何意義,他們的定義也只是不弱而已。
一瞬之間,他們也落的與老張一樣的下場,雙臂雙劍被白晨打斷。
白晨已經站在了張驍的面前,臉上洋溢著溫暖人心的笑容。
“張大公子,現在你明白,什么叫做江湖險惡了嗎?”
吳三和張驍都已經傻眼了,老張可是先天后期,還有張驍面前的七個侍從,也都是先天中期的修為,可是在白晨的面前,卻連一招都沒擋住,就已經全部的慘淡收場。
張驍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其難看,咬著牙看著白晨:“白兄,在下認栽了!此事便算在下的不是,改日必定登門謝罪。”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的要求也不過分,你剛才要我自斷一臂,我這個人一向心慈手軟,也就不要你的性命了,你也自斷一臂吧。”
“白兄,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不要欺人太甚!”張驍臉色溫怒,眼中更是怒火中燒。
“欺人太甚?這句話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未免太沒說服力了吧?”白晨冷笑不止。
“先前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并未真打算傷及你,更何況你并未受傷,反而是我的人,全都被你廢了雙臂,你還想如何?”張驍強壓著心頭怒火,據理力爭的說道。
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卻像是自己才是受害人一般。
“如果此次是我武功不濟,不知道張公子可會饒我?”
“白兄,你我無冤無仇,我怎會真的痛下殺手?先前不過是在下的玩笑話,白兄難道當真了?”
“我是真的當真了!”
白晨不想再與張驍廢話,張驍的為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種人白晨見得多了,所以直接出手。一把朝著張驍抓去。
可是張驍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一直藏在背后的手,突然抓出一把匕首,朝著白晨的下腹刺去。這把匕首上隱隱閃現幽光。顯然是抹了劇毒,哪怕只是劃出一個口子。一樣是見血封喉。
可惜,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直以來無往不利的殺招,在白晨的面前這種手段便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幼稚可笑。
“住手!”伴隨著張驍的慘叫聲。一個遲來的制止聲傳到白晨的耳邊。
張驍的手臂直接被白晨擰折,遠處浩浩蕩蕩的沖來十幾匹高頭大馬。
為首者是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目光如鷹,比之張驍更加豐韻英朗,眉宇之間與張驍有幾分相似。
一看到張驍的慘象,眼中瞬間翻滾其一股怒火。
“爹!快救孩兒……您若是再遲片刻,孩兒便要性命不保了。”
此人正是張驍的生父張念武。張念武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看到老張還有一眾侍從翻在地上,場面凄慘無比,更是怒火中燒。
“你這歹人。敢當街行兇!莫不是真當這世道沒人管的了你不成?”
吳三聽張念武的語氣,分明就是興師問罪,根本就不問事情原由,同樣也怒從心起。
“分明是你兒子想害我們,如今技不如人,你這做爹的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反而怨我們?”
“我孩兒知書達理,難道你們還要誣陷是我孩兒縱奴行兇不成?”張念武冷笑的看著白晨與吳三。
白晨拉了拉吳三,淡然道:“是非黑白其實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了?他們這分明就想把罪責賴在我們頭上,難道你能忍的了他們?”吳三義憤填膺的叫道:“反正我是忍不了。”
“他們并沒打算與我們講理,你又何必再與他廢話呢。”
張念武冷笑一聲:“笑話,若是此事真是我兒過錯,老夫便自絕經脈又如何,可是事實便擺在眼前,還有什么好說的,分明是你二人自持武功高強,傷我孩兒,此事也是老夫親眼所見,由不得你抵賴!來人……給我拿下他們。”
正當張念武準備讓手下出手之際,遠遠便行來一隊人馬。
從身姿來看,來者全都是女子,而且都是七秀女子。
其中為首的那女子更是發出一聲洪亮的聲音:“慢!”
張念武轉頭一看,認出了來者,正是七秀的掌門聶素兒。
張念武不禁眼前一亮,聶素兒的身姿容顏,絕對堪稱傾城絕世,便是他多年未近女色,此刻也不禁為聶素兒的絕色風姿所傾倒。
他知道聶素兒一直未曾婚配,如今心頭不由得升起幾分念頭。
“聶掌門,你怎么來了?”
仟熏兒在聶素兒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聶素兒看向白晨,似乎是在打量白晨。
不過一轉眼,聶素兒已經收回目光,看向張念武,眼中不由得升起幾分怒火:“張念武,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七秀坊的地頭上動武傷人!”
張念武一愣,聶素兒來的這么突然,而且一來便給自己臉色,這算什么意思?
難道自己近來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或者是七秀不成?
張念武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其中關鍵。
“聶掌門此言何意?在下初來乍到,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之處?”
“圖謀不軌,暗害我七秀長老,這算不算罪?”
張念武傻眼了,自己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了?
難道是自己的手下做的?
不可能,自己才剛到揚州沒兩天的時間,自己的手下也已經多番約束,根本就沒來得及出去作惡,哪里來的謀害七秀長老了?
剛才那章說等下還有一章,結果一等就等到三點,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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