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眼前一亮:“此人姓啥名誰?有何家世?”
“我與此人也只是數面之緣,沒有什么深交,第一次相遇卻是一個意外。”
趙云性子耿直,卻是對過去的事情沒什么隱瞞,直接說與眾人聽。
眾人聽的驚疑不定,暗道此人性子古怪。
“此人倒是生性寡淡,不過能人異士多是這般特立獨行,倒也不奇怪。”劉備輕撫著下巴的短須:“只是,他為何聽說子龍的名字,便態度大變?難道你或者你的祖上與此人有舊?”
“末將卻是沒聽說過此人,而且此人年歲不大,看起來與末將差不多,再者說,末將祖上卻是沒什么名氣,更無顯赫家世,如何識得此等異人。”
“主公若是能得此人輔佐,大事可成。”
趙云看向劉備的身邊,他知道此人是諸葛孔明。
雖然趙云已經來徐州幾個月了,卻是只見過諸葛孔明兩次。
趙云知道,諸葛孔明一直在各州游走,為劉備當說客。
劉備麾下的謀士雖說不止諸葛孔明一個,可是諸葛孔明卻是最特別的一個。
趙云與白晨詳談的時候,提及劉備麾下的文臣武將,唯獨在說到諸葛孔明的時候,眼中有了一絲異色。
所以兩次的解除,趙云都對諸葛孔明特別注意。
諸葛孔明的口才非常好,而且擅于算計,并且還精通奇門之術。
可以說劉備維持徐州的統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諸葛孔明的貢獻。
諸葛孔明似乎是感覺到趙云的觀察,轉頭看向趙云:“子龍,可是對亮的話有何異議?”
“哦……沒,軍師說的對,只是此人不喜俗世爭斗,所以才隱居于深山之中,要說服他卻是不容易。”
以趙云對白晨的了解,白晨曾經點評過天下各方勢力,對于劉備卻是非常的不看好,甚至可以說是不喜歡。
反而對曹ao尤為賞識,所以趙云覺得,如果白晨真要投效哪方,那么多半會是曹ao。
“此人既然敢與曹賊對賭,應該不是低調的性子才對,怪了。”諸葛孔明疑惑的說道:“難道子龍所說的那人與曹操對賭的人并非同一個人?”
“常州地界不大,若說一州之內同時出現三兩個曠世將才,卻是不大可能,子龍算是一個,不過如今年歲尚淺,還有提升的空間,若說此兩人不是同一個人,那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難道常州有什么福蔭,這等曠世將才接連出現?”
諸葛孔明說這番話,倒不是恭維趙云,而是他的確覺得趙云千里非凡,不比關羽差,尤在張飛之上。
“軍師,你可有把握說服此人?”劉備祈求的看著諸葛孔明。
諸葛孔明是他最大的依仗,劉備本身雖然沒什么才能,可是他卻懂得如何放低身段。
而自己的下屬都很受用,劉備只要一有問題,便會用這種態度婉求麾下文武。
對他來說,只要最終能夠謀得天下,一時的謙卑也是值得的。
這或許也是劉備的高明之處,他精于權術御人之道。
“亮盡力。”諸葛孔明也只能說勉強,畢竟不是誰都可以用口才說服的。
特別是一些武夫,諸葛孔明對于與武人打交道,一向是敬而遠之,比如說張飛。
他一看到張飛便頭痛,張飛是個渾人。
他甚至連善惡都分不清楚,雖說忠于劉備,可是諸葛孔明卻非常不喜歡張飛的那種性格。
張飛的性格說的好聽叫做直率,說的難聽,就是愚鈍。
相比之下,諸葛孔明更欣賞關羽。
關羽是劉備麾下武力最高的武將,而且為人實誠忠義,性格穩重。
并且關羽熟讀兵書,很多時候,諸葛孔明與關羽還能夠在戰略、戰術上有所探討研究。
“那就拜托軍師了。”
“這是亮分內的事情,主公過謙了。”
“大喬在常州附近出現,她應該是為了去江東,走的應該是這條線,若是那人隨行護送,那么正好可以在玉序城截停他們,玉序城不屬于江東孫家勢力,又不屬于曹ao勢力,倒是方便我們行事。”諸葛孔明沉吟了一下:“此番子龍需與亮同行,你們畢竟是舊識,很多事情有你在更好開口。”
“子龍遵命。”
趙云也想見見白晨,正好找他切磋一番。
雖說趙云心中知曉,自己與白晨放對,肯定是輸多贏少。
不過趙云心中卻非常的期待,能夠公正的與白晨打上一場。
山林的溫度本就不高,山氣濕冷,又少了人氣,所以愈發的寒冷。
大喬在車廂內休息,白晨和老張則是靠在旁邊的樹墩下面休息。
翌日早晨,老張將白晨推醒。
“先生,時候不早了,你看我們現在是繼續在此逗留,還是就此離去?若是今日走的話,那便早些上路,也好在天黑的時候趕到下一座城池,在這野外過夜,實在是太難受了。”
“老張,你知道這世上最惡毒的是是什么嗎?”
“什么?”
“壞親事,吃獨食、傳謠言、擾清夢,你現在犯了大惡了,你可知道?”
“啊……先生饒命,小老兒……小老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哈……和你開玩笑,何至于如此緊張。”白晨笑呵呵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今日先不走了,繼續在此逗留一日,我和你家小姐的賭約還沒完成呢。”
“先生原來還記得我們的賭約,您可要記住了,今天傍晚時分,若是先生輸了,當履行承諾。”大喬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笑盈盈的看著白晨。
“你這不還沒贏了,這么急不可耐的發出宣言了嗎?”
“我打賭可從未輸過。”
“那么我應該會成為第一個贏了先生的人吧。”大喬得意的說道。
“你高興的太早了,現在距離傍晚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還有事要忙,失陪了。”
大喬看著白晨的背影,她實在是不明白,白晨到底在想什么。
這明明就是必輸的賭局,白晨為什么還要繼續堅持。
或者說從最開始,白晨就不應該答應下來。
難道說,他本就有心投奔江東孫家嗎?
一直等到了傍晚,大喬終于等來了白晨歸來。
“先生,現在可以讓我們大開眼界了嗎?”
白晨也不作回應,而是笑盈盈的從火堆上取了一把火。
“跟我來。”
大喬臉上帶著幾分疑惑,不過還是跟上了白晨的腳步。
老張也跟在身后,三人來到一片空地前。
大喬發現,這里被人清理出了一大片的空地,中間擺著一個很大的竹籃子,這個竹籃子還掛著一個繩索,繩索連接著一塊巨大的布。
大喬走近一看,發現那布不是布,材質非常的奇特。
“先生,這是?”
白晨為了這次賭局,可是直接拿出了熱氣球。
白晨點燃了熱氣球的燃料,然后提起球袋,讓熱氣充入氣袋中。
氣袋開始慢慢的充盈起來,不需要白晨維持,上方已經鼓了起來。
“喬小姐,上來吧。”
“什么?你是要我和你一起,站到那個竹籃子里嗎?”
“你不是想要知道,飛在天上是什么感覺的嗎?”
“你是說,這東西能帶我飛上天?”
“當然。”白晨點點頭道。
大喬看著眼前的這個熱氣球,只覺得模樣古怪,可是這個東西真的能飛嗎?
她對此抱著非常大的懷疑,白晨又招了招手:“怎么?害怕了嗎?”
大喬走上吊籃,白晨解開了連接著地面的繩子。
熱氣球失去束縛,開始慢慢的升空。
下面的老張立刻驚叫起來:“真的飛起來了,真的飛起來了。”
大喬更是大驚,她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看著自己與地面越來越遠,她終于無法繼續保持鎮定。
“好高……快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大喬緊張的說道。
畢竟她沒有經歷過這種高空,所以這時候的她已經開始雙腿發軟,雙手牢牢的抓著吊籃,緊張的大叫著。
“喬小姐,你在害怕什么?你先前不是還非常的期待嗎?”白晨笑盈盈的看著大喬。
大喬臉色蒼白,這時候她已經能夠看到整片山林,而且還在不斷的升高。
這時候的大喬,反而失去了最初的恐懼,反而帶著幾分好奇,向著遠方眺望。
這時候的夕陽顯得尤為的鮮艷,遠遠的可以看到山林外依稀的人家燈火。
不過因為天色的緣故,再加上距離太遠了,所以山外的人肯定看不清楚。
月色漸漸升起,大喬感覺今天的月色尤為無暇。
“喬小姐,現在是誰輸誰贏?”白晨微笑的問道。
大喬猛然驚醒過來,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有賭局。
“這……”
“看來是我贏了。”白晨笑盈盈的說道:“我們該下去了。”
“怎么下去?”
“當然是跳下去。”
“啊?這么高?人若是跳下去,那不得摔爛了?”
“騙你的。”白晨笑著搖了搖頭,這里要是摔下去,何止是摔爛了那么簡單。
白晨控制著熱氣球的火焰,減小火勢,熱氣球開始慢慢的向著地面落下。
半個時辰后,熱氣球終于平穩的落到了地上。
白晨隨手一個火把丟出去,整個熱氣球瞬間被點燃了。
這種違反時代的東西,還是不要存在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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