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棋冷笑:“我都殺了三個人,你還找不到我是兇手,你并沒有他們說的那么神奇嘛。”
蕭家鼎聳聳肩:“說實話,我的本行不是破案,我是學法律的,我擅長的是斷案。依照刑律斷案。”
思棋的身子晃了一下,隨即又站穩了:“這么說,你是我殺死了黃土的時候,才懷疑到我的了?”
“是的,我布局之后,看到了腳印到了你妹妹面前,我以為你妹妹是兇手,但是,你很得意地讓我知道,你妹妹其實已經死了。而死人是不會殺人的。那一刻,我馬上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作的,你才是真正的兇手。不過,我沒有馬上揭穿,因為那時候你很警覺,我出手就浪費了我已經了解內情的這個優勢。我知道你還會下手。我要設一個局,讓你中計,以便暗中偷襲你。我知道,你殺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對方的心臟。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心臟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需要他們的心臟,如果我直接破壞你要的東西,你一定會忍不住下手的。同時,以前你都是在夜里下手,而從來不是白天,我就懷疑白天對你或許有甚么克制。于是我選擇了在太陽落山之前動手……”
思棋道:“你雖然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厲害,不過,也算不錯的了,能想到這一點,我都有些佩服。你的計謀也很巧妙,你要是用別的事情來下來干擾我,我不會上當,但是用他的心臟,則是我不得不出手阻止的。——好了,我的好奇心已經滿足了。你可以死了。你的心臟對我沒有用處,你可以用你的匕首刺穿你的心臟。這是我給你的一個建議。”
蕭家鼎淡淡一笑:“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自信過頭了,那就成了笑話了。”
“你不相信我可以殺了你?”
“我期待你的證明。”蕭家鼎身體開始升騰起一股純凈的白色的氣息。盤繞著他的身體四周,很快,便形成了一層若有若無的防御鎧甲,在夕陽下閃現著一種神秘的光澤。
思棋瞇著眼睛瞧著他,她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反應,道:“你說的沒錯,太過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
突然,蕭家鼎沒有任何動作的征兆,身體便猶如離弦的利箭一般,竄向思棋。同時,氣旋在他體內快速旋轉,探出的右手,已經被一層白色的光芒籠罩,他的中指伸出,便成漢白玉一般皎潔,指尖吐著幾寸長的淡青色的寒芒。洞穿了空間,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點向思棋的額頭。
“玄蛇刺!”
在寒芒即將侵入到思棋的身體之前。思棋突然消失不見了。她的身影,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十多丈之外的地方,依舊一動不動,連她的姿勢都沒有什么變化。
蕭家鼎心頭一凜,對方的身形移動的速度,比自己還要快。
思棋陰惻惻道:“姓蕭的,你也看出來了,我在白天,功力受到克制。無法發揮,你選擇了白天攻擊我。不過,你有一點失策。那就是太陽快落山你才動手,只要太陽一落山,便是我的世界,所以,你只有小半個時辰了,拿出你的真本事保命吧,不要想跑,你跑不過我的!桀桀桀桀。”
她發出了一種少女所不該有的怪笑,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蕭家鼎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這也是蕭家鼎為什么突然出手的原因,流血或許能削弱對方的體力,但是相比黑暗,則不算什么,所以思棋才很耐心地聽他解釋是怎么猜到了她是兇手。這一點,是蕭家鼎剛剛才明白的,所以,他必須動手,不能再拖延。
蕭家鼎猛然再度暴射而出,這一次,他已經用了全力,速度快得讓他的身體只是在空中留下一道幻影,便到了思棋的面前。
思棋原本略帶譏諷的微笑,突然僵硬在了臉上,因為她發現,她的身體,在被刺傷的地方,有一種麻癢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牽連到了她這一側的大腿的動作。
對于超高手,哪怕是一點點的遲滯,都將是致命的。
“玄蛇刺!”
蕭家鼎的漢白玉一般皎潔的中指,輕輕地點在了思棋抬起的柔荑上。
思棋立即如同被橫著擊中的壘球,橫飛出去,重重地撞向不遠處樹林。
咔咔咔!
一連串的樹干斷裂的聲音,思棋的嬌軀將數根合抱粗細的大樹攔腰撞斷,最后,落在了草叢中。
雖然思棋遭受重擊,非常狼狽地摔了出去,但是蕭家鼎看見這一幕,卻沒有任何喜悅,反倒是濃眉一擰,他知道,思棋這一招是借著倒飛,卸掉了自己致命的玄蛇刺的攻擊力。思棋并沒有受太大的傷害。
蕭家鼎立即竄出,落在了思棋摔入的草叢前。
草叢里,已經沒有了思棋的身影。
蕭家鼎沒有動,他甚至慢慢地合上的眼睛。他的心體察著四周。
一道無聲的劍影,從蕭家鼎的斜身后刺了過來,好象從地獄探出的鬼手,一旦碰到,便是死亡。
就在劍尖即將刺中蕭家鼎的身體的時候,就聽當的一聲,被蕭家鼎的左手掌擋住了。那已經加持了渾厚勁力的鋒利長劍,竟然無法洞穿蕭家鼎那一雙肉掌。
就在思棋一錯愕的瞬間,蕭家鼎的拳頭,已經重重地落在了思棋高聳的左側乳峰上。
咔嚓!她身體表層浮現的一種暗淡的氣息形成的鎧甲,現出了一道裂紋。
這一次,思棋不是自己倒飛卸力,而是真的被結結實實擊中而撞擊出去的。因為她發現蕭家鼎沒有使用那讓她膽寒的“玄蛇刺”,而是普通的一拳,她便不需要主動倒飛卸力。
雖然她被撞擊倒飛了十數丈,也只是感覺有一股氣閉而已。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咧嘴一笑:“你跟我對決,居然還用這種低級的拳法,你讓我對你的印象差了很多啊……”
蕭家鼎也是咧嘴一笑,道:“不好意思,這一拳,叫著逐浪拳。后面,還有三重攻擊!”
思棋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她察覺身體被集中的左側乳峰,又受到狠狠的一擊,這一擊,遠比剛剛那一擊重得多。讓她踉蹌了好幾步,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她剛剛站住,左前胸的前方,詭異地出現了數道白色的氣流,瞬間匯集成一個拳頭,以勢不可當的強大氣勢,狠狠地擊向她的左胸。
思棋大駭,身體猶如旋風一般飛速移動,想躲開那白色拳風的撞擊。可是,她避無可避,那一記重拳,如影隨形,以更強大的力道,重重地撞擊在了她的左胸。將她原本高聳的乳峰,整個打成了一個煎蛋!
思棋好象一顆隕石,飛射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棵十數人才能合抱的參天大樹的樹干上。嘭的一下,深深地陷入了樹干之中。整個大樹劇烈搖晃,樹葉紛紛落下。
思棋感覺自己的左胸幾乎要裂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想從深陷的樹干上脫身,便在這時,她看見了深陷樹干里的身體的左前方,又出現了一道拳影,絲絲的氣旋盤繞著,上邊的骨骼一根根暴現,那拳頭只是一瞬間的停滯,便猶如開山采石的巨大鐵錘,帶著撕裂空間的嘯聲,以一種讓人窒息的氣勢,重重地撞擊在了她的左胸。
思棋那原本已經深陷在巨大的樹干里的身體,就好象落在爛泥上的草席,被人一腳踩中,深深地陷入了爛泥中一般。
巨大的樹干的另一面,往外鼓起了好大一個圓佗,從中心向四周龜裂。露出了一小點思棋的后背,那一身雪白的綢緞衣衫,已經列開,露出了淡紅的肌膚,同樣布滿了龜裂的創痕。
一口鮮血從樹洞里噴了出來,灑落在樹下的青草上。
她的前胸,那原本已經成了煎雞蛋的左胸,頓時凹陷了下去,成了一個窩窩頭。
蕭家鼎很滿意,他這段日子的苦練沒有白費,這思棋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難對付,現在,她可以將她生擒,回去交差了。——武則天讓他跟蹤的思棋,想不到是一個殺人犯,這么兇殘的人,不知道后面有多少的案底。
蕭家鼎走到大樹后面,瞧著突出樹干的思棋的后背,抬起手掌,變掌為指,通體雪白,便要點向她的后心,只要中了這一“玄蛇刺”,思棋便無法再施展高強武功。
就在他的中指即將點種思棋的后背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密林深處竄出,猶如閃電,投射向他的后心。
這一道黑影,原本是無聲無息的,蕭家鼎沒有可能知道,可是,他偏偏知道了,就好象后背長了一雙眼睛。
他的左手一翻,便接住了那快得只是留下一道黑影的齊眉棍,與此同時,他左手夾著的那柄小小的匕首,輕輕地劃過了對方的手指。一支小指斷裂,鮮血飛濺。
偷襲者慘叫,倒翻跳出,落在了十數步遠的地方。驚詫地望著蕭家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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