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酒展區，工作人員在給銷售商們倒酒，銷售商和其他社會人士試飲，一些人已經在簽訂供貨合同。

曹仁孜孜不倦地介紹著壯酒的口感和好處，以及大魏酒廠即將對壯酒進行的廣告投入，保證這些經銷商不虧本。

姜帆一個人坐在展區里面百無聊賴，他看見安冬雪了，安冬雪一個人走在各個展區前面，似乎也拿到一些訂單，只是這些訂單都是一些二三流三四流的酒。

一個酒水銷售公司沒有鎮場子的品牌酒怎么行，安冬雪去了幾個名酒展區，結果都失望而歸，現在差不多就只剩下壯酒，五娘液，毛臺三個展區沒來了。

姜帆就奇怪，安冬雪幾次從自己的展區過，還看向自己，為什么都不過來要訂單呢？這樣下去自己幫不了戴非凡的忙啊，難道要自己過去求她，“求求你，安小姐，讓我給你訂單吧。”

這不太現實嘛，就算自己拉的下臉，那也是砸壯酒的招牌，你要其他經銷商怎么想？

姜帆正在想著怎么把安冬雪叫過來，又不丟自己面子，一個很帥氣的年輕男子走過來，手里拿著一瓶精裝五娘液。

看牌子是五娘液最貴的酒：鳳凰涅槃。

姜帆認得這人好像是五娘液展區的，剛才就看見了。他旁邊那女的長得很漂亮，一看就是騷貨，這年輕小伙子晚上肯定很性福。

“難道這個帥哥是來跟我飲酒交朋友的？”姜帆大為高興，第一是無聊，第二嘛：“從看到你又靚又騷的女朋友第一眼起，你這個兄弟我就交定了。”

“這位先生有什么事嗎？”。壯酒展區，一名女服務員對年輕人行禮道。

年輕人沒有搭理服務員，徑直走向姜帆，女服務員臉紅了一下，馬上恢復正常表情。繼續招呼其他人。

姜帆皺了皺眉。看起來這年輕人不像來和自己交朋友的。

“你就是大魏集團幕后老板曹操嗎？我叫陳舟，是五娘液集團的大股東之一，也是品牌策劃名譽總監。”陳舟對姜帆說道，帶著有些散漫的語氣。

姜帆沒有答話。指了指左上角天花板的位置。“陳總監。好好說話，這里有攝像頭，如果傳出去。對你這個名譽總監的名譽恐怕不利。”

“你……”陳舟沒想到姜帆這么不給自己面子，對自己說話竟然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脖子氣的紅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曹先生，陳某沒有其他意思，雖然粵西壯酒在曹先生經營下略有起色，但那也只是暫時的，如果沒有長遠規劃，就是曇花一現。

作為五娘液品牌策劃總監，我希望跟曹先生提幾句忠告，以免壯酒這個品牌埋沒，首先就是你們的銷售部署，南方都立足未穩，就到北方……”

“等等。”姜帆終于站了起來，看著陳舟，加大音量說道：“陳先生作為五娘液集團名牌策劃名譽總監，我不知道這是多名譽，敢問哪個五娘液哪一次品牌宣傳方案出自陳先生之手？還是壓根就是完全名譽沒總監？”

姜帆特意用了法術力量，雖然響度和音調都不高，但是周圍幾十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紛紛看向姜帆和陳舟。

姜帆只用法術力量在陳舟身上一掃，就知道陳舟肯定屬于運動型的人，這樣的人可能天天在那做報告，寫策劃嗎？

所謂名譽總監，現在各大公司大學企事業單位，有太多名譽XX，這些人要么是名人要么是有關系的人，對他的職位半點作用沒有。

如果自己沒料錯，這陳舟能當個名譽總監，恐怕就是因為他那大股東身份吧？這樣的人能做出宣傳案，笑話嗎？

看到幾十雙目光看向自己，陳舟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是個要面子的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壓根沒想到曹操一出口，就是這么不留余地的話，陳舟對姜帆的恨意一下子上升到5點。

“什么玩意？這么容易生恨？好像是你先來挑釁我的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氣你一下，雖然你的仇恨值不值錢，但蚊子肉也是肉啊。”

“恩？剛才陳先生說到哪兒了？”姜帆手指一動，錄音器打開，里面傳出剛才陳舟的話。

“作為五娘液品牌策劃總監，我希望跟曹先生提幾句忠告，以免壯酒這個品牌埋沒，首先就是你們的銷售部署，南方都立足未穩，就到北方……”

“哦，說到我們壯酒在南方立足未穩，感謝錄音人員的重播，陳先生你繼續。”姜帆笑著道。

陳舟臉色變色，沒想到姜帆這么無恥，竟然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又重說了一遍，本來這句話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味道，陳舟說話時沒察覺。

可是當重播一遍，所有人來細細品味這番話的時候，陳舟的語言和語氣就大有問題了。

一些人已經竊竊私語起來，顧明雪委任的壯酒北方銷售經理這時走向姜帆，似乎有什么話對姜帆說。

陳舟面色通紅，仇恨值8點，深吸一口氣對姜帆道：“有些事情耍嘴皮子是沒用的，如果你覺得我剛才的言語沖撞了你，我道歉，但是我們以事實說話，在北方，我們五娘液和毛臺早已占據大部分市場份額。

你們壯酒可以來北方，但是南方市場還沒穩固，就躍進式進入北方，這對你們……”

“等等。”姜帆再次打斷了陳舟的話，疑惑道：“我怎么聽不明白了。北方明明是二鍋頭的天下，什么時候變成你們五娘液和毛臺的天下了？難道當官的喝得多和送給當官的禮物里面多，就代表占據大部分市場嗎？你眼里就只有當官的和給當官送禮物的，就沒百姓了嗎？”。

“你……”陳舟大怒，這姜帆不正常和自己辯駁，說話句句珠心，這還要自己怎么說？明明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可是被姜帆的話堵著出不來，滋味別提多難受。

這時大區經理走過來對姜帆小聲道：“老板，是一名效力歐洲的足球員。算得上是華夏足球明星。這次回來將加入國家隊。

除此之外，陳舟還是燕京陳家的公子，陳家在酒水，糧食等領域上有絕對霸主地位。我們最好不要得罪他們。”

“原來如此。”姜帆點點頭。難怪說話這么妖。感情背景厚，看來這個大區經理腦子里還是有點貨的，一般人對陳家什么的都不了解。只以為那些大企業一個企業一個老板而已，嫂子沒有選錯人。

“我知道了，你去吧。”姜帆向大區經理揮揮手，大區經理轉身離開。

姜帆對陳舟抱歉地笑著道：“我聽說了陳先生的身份，剛才真是不好意思。”

“你知道就好。”陳舟終于找回一點氣勢。

“原來是個足球運動員，這不懂白酒行業實在不足為奇，我真不該那么挖苦你，要一個足球運動員去評價酒業，做什么宣傳，那不是笑話嗎？陳先生，我向你道歉。”姜帆向陳舟鞠了一躬。

剛走出幾步的大區經理差點沒一跤摔在地板上。

“你說什么，你一個鄉下仔也敢說我陳舟不夠資格，信不信我……”陳舟本以為那大區經理是告訴了姜帆自己陳家公子的身份，姜帆是怕了自己。

沒想到姜帆卻冒出這么一段挖苦的話，被姜帆氣的丟了分寸，已經口不擇言，頭上仇恨值到達10點。

“哎呀，陳先生別自卑啊，在下也是名足球運動員。”姜帆賠禮道，又幽幽地加了一句：“只是我就不會去評論什么酒業宣傳，寧愿翹著二郎腿和一些智障人士說話……哦，沒說你啊陳先生，您可千萬別動怒。”

從陳舟“鄉下仔”三個字，姜帆就知道陳舟是來故意找茬的，也不知道自己和這人到底有什么恩怨，說壯酒沖擊了五娘液市場？

那純屬子虛烏有，現在壯酒還在拓展自身市場階段，在外界看來，離沖擊五娘液市場還早著呢。

對于這種無端找茬的人，姜帆可不會客氣。

“你，我跟你拼了。”

陳舟大怒，再也顧不得其他，仗著自己踢球練出來的強壯身板，向姜帆沖過來，姜帆扶額嘆息，這尼瑪找死么。

“嘭”的一聲，姜帆身體都沒動一下，陳舟打過來的拳頭穿出反彈之力，整個身體飛出去，撞在壯酒的一個展柜上，幾瓶壯酒被打翻在地。

顧飛雪聽到這邊吵鬧聲就走過來，沒想到叫陳舟過來羞辱一下姜帆，半天也沒見效果，沒有耐心的顧飛雪走了過來，可是一過來，正好看見陳舟倒地的樣子。

顧飛雪只感覺所有臉都被陳舟丟光了，厲吼一聲：“起來。”

陳舟趕忙忍痛爬起來，仇恨地盯著姜帆，頭頂仇恨值達到20點。

顧飛雪厭惡地看了陳舟一眼，冷聲道：“你跟這些小商家理論什么？你不知道耍嘴皮子是這些三教九流的專長嗎？”。

顧飛雪不理陳舟，轉向姜帆，哼了一聲道：“壯酒很了不起是嗎？不就是把一個地方酒改進了工藝？我懶得跟你們廢話，也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耗，要不是這個廢物，我都懶得來這個掃大街的地方。”

顧飛雪又看了一眼陳舟，對身后幾名保鏢道：“來人，去請展會的幾名品酒專家過來，我倒要看看我們五娘液好，還是你們的壯酒好，要是壯酒好，我訂你們十萬箱最高檔的壯酒。”

顧飛雪不等姜帆說話，就轉到展區門外，看也沒看姜帆一眼，只等飲酒專家到來，姜帆摸了一下鼻子，這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拆散他倆，自己先跟誰急。

不一會品酒專家到來，顧飛雪站起來道：“這幾位都是白酒行業的泰山北斗，資深白酒收藏家，并且是國際白酒業組委會成員，他們來評判，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你有疑問嗎？”。

顧飛雪挑釁一般地看著姜帆。

姜帆小聲問大區經理：“陳舟是大家族子弟，這女人也應該是吧？那幾個破專家會公正嗎？”。

“一般來說，應該會公正吧。”大區經理說道，有些猶豫，猶豫的原因是這些專家的確是權威，一般的品酒會他們都不會亂說，也用不著討好誰套利，還是全國性品酒會和國際品酒會的專家。

如果亂說話毀了名聲，得不償失。

可是畢竟沒有面對過顧飛雪和陳舟這種人，現在明顯陳舟和顧飛雪都動怒了，這幾個專家還會不會公正就難說。

一邊是得罪大家族子弟，一邊是自己的職業生涯和名聲，只能說一半對一半吧。

“你想比就比吧。”姜帆道，他樂得如此，五娘液畢竟是現在全國的大品牌，跑來和壯酒比，不管輸贏，都算給壯酒炒作一次，自己可不損失啥。

但要是這幾個專家亂說話，姜帆必定讓他們灰頭土臉，職業生涯終結。

顧飛雪讓人提起陳舟帶過來的酒，放在前臺，幾名五娘液的工作人員將特制的酒杯展開，依次倒酒，幾名專家上來品酒。

另一邊壯酒的服務員也開始倒酒，專家交叉飲酒，彼此交流。

過了一會，一名專家站起來，對所有經銷商和其他人道：“經過我們仔細鑒定，得出結論，大魏集團壯酒口感烈純，是難得佳釀，但比起五娘液出品的鳳凰涅槃，不夠甘醇，余味不足，稍遜一籌，我們判定，五娘液勝。”

“什么？”壯酒工作人員都很失落。

“你確定沒有幫我們說話，是公正判斷嗎？”。顧飛雪淡然地對專家道。

“沒有，實際上我們已經偏袒向壯酒，如果按照我們的話來說，壯酒比五娘液要低了一個檔次。”專家說道。

顧飛雪這才露出輕蔑的笑容看向姜帆：“怎么樣？服了嗎？就你們這種垃圾酒，南方都沒站穩腳跟就跑到北方來搶市場，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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