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交,拿去。”小泉一郎刨起地上的文件,推向姜帆,站起來就要走,姜帆又道:“還有你的相機。”
“那是我的東西,憑什么給你。”小泉一郎怒視姜帆。
“從現在起,它是我的了。”姜帆走到小泉一郎身前,拿起懷里揣的相機,一掌將小泉一郎推出去,“你可以滾了。”
小泉一郎差點摔一跤,跑到巷道口回頭喊道,“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們華夏為你的野蠻付出代價,我要你后悔終生。”
“長官,你真不該這樣的,愛國沒錯,但也要有理有度,無論如何,不能給日笨口食,要是那小泉一郎把事情捅出去,我們華夏的麻煩就大了。”公文包男子憂心的道,要不是姜帆職位比他高,是他的下屬的話,他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了。
這時公文包男子只能干著急。
姜帆隨手將相機丟進仇恨空間,一邊走出巷道一邊道:“沒關系的,小泉一郎惹不出什么麻煩,放心吧。”
“怎么可……”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這些文件為什么機密了嗎?我也看了一下,似乎就是一些擬定的貿易清單,也不涉違禁品,為什么就機密了?”姜帆打斷公文包男子的話問道。
既然日笨人都要搶這東西,還千方百計要曝光,那肯定是機密無疑了,但是姜帆用法術力量掃了一遍,上面真的只是簡單的國際貿易數據。還大多是一些瓜果蔬菜等農產品,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公文包男子猶疑了一下。想到姜帆是特勤局的,三級的國家機密是不用瞞特勤局的,特勤局的人都懂得保護機密,告訴姜帆也無妨。
“事情沒那么簡單,長官沒注意到上面貿易對象國家都是北方的羅斯國嗎?”公文包男子道。
“那又怎么樣?羅斯國又不是恐怖分子,為什么不能賣東西給他們?”姜帆奇怪了,雖然自己不了解國際上的事,但是華夏和羅斯國的貿易往來還是很頻繁的。賣點東西有什么大不了?
“長官知道東歐黑克蘭在打仗嗎?”
“不知道。”
公文包男子無語,只好道:“復雜的先不說,簡單來說,因為黑克蘭,羅斯國被西方許多國家制裁,投資,進口。出口,都對羅斯國限制,而羅斯國沒有服軟,又反制裁,也對西方國家進出口做出許多限制。
這樣一來,許多物品在西方就成了禁運對象。而羅斯國也陷入了經濟低迷,不但如此,羅斯國作為能源大國卻缺少糧食,少了歐洲的進口,物價上揚。食品價格暴漲,他們需要很多農產品。”
“那不正好?我們華夏趕緊出口啊。難道我們華夏也支持羅斯國了嗎?”姜帆道。
公文包男子搖搖頭,心里想著跟不了解國際間事務的人說話真累,卻因為姜帆是長官,不得不苦口婆心道:“我們沒有制裁羅斯國,我們向羅斯國出售任何東西不違反國家法,我們也在邊境新建了物流站,用于與羅斯國的進出口。
但是這里面存在一個問題,現在不是上世紀冷戰時期,我們不可能幫了羅斯國就完全得罪西方是嗎?”
“恩,這個我懂,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嘛。”姜帆點點頭。
“對啊,可是如果西方公司一撤出對羅斯國的貿易,或者羅斯國規定禁運那些國家,我們華夏立刻去填補羅斯國市場,會有什么后果?”
“好像有點明白了。”
“我們明面上是不能立刻氣勢洶洶的去填補西方留下來的空白市場的,雖然我們華夏沒有進入制裁行列,但是對羅斯國出口急需物品面對的國際壓力也很大。
就連我們華夏現在在邊境建的物流站,也根本不是滿足羅斯國需求的,一個國與國的物流站可不是修房子那么簡單,涉及許多方面,沒有幾年是完善不了的。
華夏和羅斯國都知道,物流站不是滿足羅斯國現在需求,而是將來,讓羅斯國進口多元化,以后不被西方掣肘,同時也提高華夏在羅斯國的貿易份額。
要應對這一次的制裁,那些物流站還起不到作用。
但是羅斯國現在為了頂住國際壓力,與西方抗衡,國內物價的壓力和物資緊缺的壓力也很重,羅斯國現在在除了西方外的國家,四處尋求進口地。
而我們華夏當然也希望在羅斯國多一些收益,所以才有了這些文件,這些文件都是秘密發行的,而且官方只做牽頭,最后具體實施出口的是民營公司。
民營公司太過松散,羅斯國也不可能一家一家去談,這必須要官方牽一下頭。
等打通民營公司直接出口的通路后,官方完全撤出,這樣就等于是民間自發行為,與政府無關,這樣華夏也不用承受國際壓力,兩全其美。”
“所以這些文件決不能被發現,是嗎?”姜帆道。
公文包男子點點頭:“所以這次穿針引線的事,都交給了我們這些平時不出動的最底層的特勤人員,并且選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進行。
我們在大富豪夜總會有一個碰頭會,只要這次把民營公司組合起來,達成一致意見,將大規模民間出口的道路打通,我們官方就撤出來,后面的事就萬無一失了。”
姜帆終于知道公文包男子為什么坐公交車了,實際上他也偽裝的不錯了,如果不是自己會法術力量,根本不知道他的心跳,他的表情還是很自然的,和一個上班族沒任何區別。
也確實沒有被其他有心人盯上。
可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一伙小偷瞄上了他。
“只是那小泉一郎出去,現在恐怕已經被盯上了,這可如何是好。”公文包男子憂心的道。
“那有什么關系?跟我來。”
秀氣的女孩暈過去,母親來不及看熱鬧,急忙將女孩送進醫院。
“醫生,我女兒得了什么病?怎么好好的會暈倒?”母親看到檢查醫生走出來,立即焦急地問道。
“你女兒沒病。”醫生摘了口罩回道。
“你胡說什么呢,我女兒都暈倒了,怎么會沒病?你這醫生是不是靠關系進來的……”
“冷靜一點,你冷靜一下。”醫生連忙安撫母親:“你還沒聽我說完,你女兒各項體征都正常,但是內虛,這不能治,只能慢慢調理,可能會很麻煩。”
“什么意思?”母親一臉茫然。
“你女兒小時候的生活是不是過的很不好?”醫生問道。
“啊,醫生,你怎么知道?”母親皺了皺眉,有些心酸地道:“我們老家在南疆農村,她爸去的早,她從小就我們娘倆過活,家里沒個男人日子就苦,她看我起早貪黑的,就幫我做許多家務。
大冬天出去割豬草,長凍瘡了還要提水砍柴。
不過這孩子爭氣,從小就努力,小學中學成績都很好,為了省學費還跳了不少級,有時候我看她半夜兩三點還在做作業我都心疼。
不過現在好了,她考上了燕京大學,自己打工加上國家的助學貸款,也夠學費了,等以后出來就能過好日子。
我這個做媽的欠她太多,只要她能過的好,再找個疼她的好男人嫁了,我也就放心了。”
母親說著擦了一把眼淚,仿佛提到過去就有說不完的話,不過臉上卻帶著驕傲,女兒考上燕京大學,不但女兒以后的生活會好,在鄉里都家喻戶曉,祖上增光。
醫生靜靜地聽完母親的話,卻沒有為母親和她女兒高興的神色,反而更憂心。
“這就對了,你女兒從小吃了太多苦,挨餓受凍,身體已經消耗過度,現在在大學生活應該比以前好些,但是也只是看起來能讓你女兒健康一些。
你女兒的病叫做內虛或者虛勞,平時看起來正常,但是都是表象,就好像這次暈倒,就是身體受不住外界的刺激。
這樣的刺激還有很多,或許專注于一件事情太久,或許一次感冒小病,甚至偶然跌倒,都可能讓身體承受不住,輕則垂危住院,重則……”
醫生沒有說下去,母親一聽就急了,女兒是她的命根,也是她的希望,女兒吃這么多苦好不容易熬到這一步,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不能活了。
“那怎么辦?你救救我女兒,她不能有事的。”母親抓住醫生的手急忙道。
母親終于想起在公交站姜帆說的話,女兒有很嚴重的病,這時母親再也不信姜帆那是調戲自己女兒了。
“你冷靜一下,聽我說。”醫生嘆了口氣道:“我剛才說了,你女兒的病不能用藥物治療,也不能補,只能慢慢調理。
從現在起,你女兒不能吃太多營養過剩的東西,比如魚肉雞蛋等,但是也不能餓肚子,最好是蔬菜瓜果,偶爾吃點肉。平時不做劇烈運動,但必須堅持散步等輕運動。”
“這樣我女兒就會好嗎?”母親急忙道。
醫生搖搖頭:“這是個很漫長的過程,要把身體補回來,也許要五六年,在這期間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這次受刺激暈倒還算運氣好,救過來了,下次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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