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不是復制給了你黑客技術嗎?華夏的就算了,剛剛開發成功的技術不成熟,去盜歐美最先進的。”
“是。”
曹仁應了一聲,抬起頭道:“老板,我可以出去了嗎?”
“恩……對了,你來這里做什么?”姜帆問道。
“這里有一個羅斯國人舉行的秘密會議,我們大魏集團接到了官方的邀請。”
“向羅斯國人提供食品?”
“老板也知道?”
姜帆皺了皺眉,沉吟道:“現在羅斯國元首為了回擊西方制裁,禁止進口西方的肉類,蔬菜瓜果,但是羅斯國就快撐不下去,食品短缺,物價飛漲,現在羅斯國元首和羅斯國百姓是什么心情?”
“當然是百姓痛苦,元首壓力山大。”
“沒錯,要是我們大量出口廉價且質量足夠的食品給羅斯國,會怎么樣?”
“當然是元首如釋重負,百姓對老板感恩戴德。”
“羅斯國有一億多百姓,也不少了。”姜帆點點頭。
“可是我們華夏與羅斯國有積怨,老板這樣做會被許多華夏人罵漢奸的。”
“政治上的事情我不關心,何況現在鎂國一家獨大,就算毛子居心叵測,也不是翻臉的時候,誰對誰錯都說不準,我只想知道,羅斯國元首如釋重負了,西方會怎么樣?”
“西方人,特別是歐洲人,現在也承受著羅斯國制裁的惡果,一些國家的水果賣不出去,只好組織什么柿子大戰,蘋果大戰,西紅柿大戰,全扔在街頭,打掃都要打掃一個月以上。
這么慘重的代價。為的就是逼羅斯國服軟,如果我們緩解了羅斯國壓力,西方人肯定會恨老板。”
“那就對了,我再問你,這個世界主要態勢怎么樣,就西方和羅斯國來說?”
“雖然不是像上世紀那樣兩極分化,但也是模糊對立。擁美和擁俄的可以模糊的分為兩個陣營,就連我們華夏論壇上,都是美分俄爹對立。”
“那就行了,我看這好感度和仇恨值還不是幾個國家的事,咱們就從食品切入,正式加入羅斯國陣營。別人要利益,我們要好感度和仇恨值,接下來要干什么,你明白了嗎?”姜帆看向曹仁。
“明白,借著向羅斯國出口食品,在羅斯國扎根,大力宣傳老板幫助羅斯國。對抗西方。”曹仁正聲道。
姜帆點頭,加入羅斯國陣營,不代表姜帆對羅斯國有多少好感,可是要獲得好感度和仇恨值,沒立場怎么可能?中間派永遠得不到好感度和仇恨值。
不管美分俄爹,姜帆都決定占邊了,以后在食品,能源等所有大魏集團能觸及的領域全面打擊西方。
當然。等西方的仇恨值拉的差不多了,再掉轉矛頭當個反骨仔也不是不可以。
“一起去吧,帶路。”現在大魏集團要進軍羅斯國,就需要借著這次羅斯國危機提一些條件,姜帆需要去看看情況。
曹仁和姜帆走到約定的包廂,曹仁前腳進去,姜帆被兩個保鏢攔了下來。曹仁正要說法,后面一個聲音傳來:“怎么是你?”
姜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聲音很熟悉,不是那郵遞員女郎是誰。
郵遞員女郎和艾娃走上前。打量姜帆一遍:“你也是華夏民營公司的老板?”
“怎么,不像?”姜帆隨口道。
“那你可以走了,今天的會議開不了。”郵遞員女郎道。
“為什么?”
“你看看,除了你和這位老板,華夏沒一個民營老板前來。”郵遞員女郎神色淡然,似乎很無所謂,但是姜帆從她眉宇中看到一點憂愁,顯然此時很失望。
“長官,我還以為您走了呢。”
里面傳出一個聲音,正是那個公文包男子,看到姜帆出現在門口,立刻迎了上來,姜帆和他一起進入包廂,包廂里面四排沙發只有幾個穿便服的羅斯國人坐著,沒有一個華夏人,姜帆,曹仁和公文包男子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原來你是華夏官方的,你們華夏可真行,在國際上兩面逢迎就算了,現在我們羅斯國把金錢送到你們面前還畏首畏尾,你們也就打架厲害,大事正事上沒半點骨氣。”
艾娃一臉生氣,低沉著聲音道,語氣中全是不滿和不屑。
“艾娃,這是正式場合,不得無禮。”郵遞員女郎倒是有歐洲人一貫的傳統,該瘋的時候瘋,做正事時一臉嚴肅。
“怎么回事?”姜帆問一旁的公文包男子,公文包男子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我們華夏官方是承受國際壓力的,所以國字號的公司都不能大規模與羅斯國合作,沒想到民營企業壓力更大。
現在國際糧食價格基本被鎂國日笨幾個公司把持著,這些公司幾乎壟斷了國際上所有糧食貿易,達到糧食貿易不經過他們就銷售不出去的地步。
我們華夏的食品大企業都要走出口道路,不可能只有羅斯國一個客戶,如果得罪了這幾家大公司,以后恐怕面臨極大危機,所以……他們都寧愿放棄羅斯國的暴利生意。”
姜帆皺眉,他知道一些國際上很扯淡的現象,礦產資源多的國家掌握不了礦產價格,地下全是石油的國家掌控不了能源價格,相同的,糧食出產多的國家,也掌握不了糧食價格。
這些價格的定價權基本在歐美和日笨的巨頭手上,他們有一套完整的金融系統,能夠隨意遙控各種大宗交易價格。
簡單來說就是,在二戰后的國際秩序形成過程中,這些國家掌控了國際規則,而其他國家只是服從者,好像游戲設計者和玩家一樣,誰更厲害一目了然。
雖然很扯淡,但這是既定事實,而且西方和日笨在各方面的規則霸權無可撼動,就拿糧食來說。要是這次華夏民營企業敢大規模向羅斯國出口食品,以后要出口道其他國家的管道成本會成倍增加,直到虧損都賣不出去,完全縮回國內市場。
這還是華夏的金融圈相對來說有一定封閉性的原因,如果是像有些國家一樣完全開放,在國內都只能破產。
別小看管道,現在無論國內外。都不是終端和源口決定價格,基本都是管道和中間商在把持價格杠桿,一棵地里一毛錢的大蒜賣到市場十元一斤的離譜事,中間商功勞很大。
那些民營企業肯定是接到了國際食品大公司的威脅,不愿來參加這個會議也理所當然。
西方應該是知道華夏想用民營企業出口,不落話柄。如果抓不到官方出面的證據,西方政府就把華夏無可奈何。
但是華夏用了民營,西方也用民營,雖然那些國際大公司都有國家背景,國家不可能不支持,但畢竟名義上是民營。
就好像華夏用民營出口,說是民營。誰都知道背后有官方串聯,不然民營企業哪能這么快抱團打通向羅斯國出口的管道。
但是都不說出來,那就是民營企業施壓民營企業,華夏對西方的做法也無可奈何。
國家壓國家,民營壓民營,西方的包圍完全是嚴絲合縫的。
“難道羅斯國只聯系了我們華夏,沒聯系其他食品出口國的供應商嗎?”姜帆問郵遞員女郎,姜帆才不信羅斯國這么傻。在一棵樹上吊死。
郵遞員女郎坐下來,雙手禮節性地放在桌面上,聲音有些低沉:“自然有,主要還有南美一些國家。”
“他們抗住國際壓力,向你們大規模出口了嗎?”
郵遞員女郎沒說話,但答案顯而易見,姜帆笑了一下:“既然是西方國際公司全球施壓。你們憑什么說我們華夏軟骨頭?你們羅斯國要是有本事,就對抗西方的國際規則。”
“我們已經對抗了。”
郵遞員女郎騰地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她在正式場合一向很有禮貌。可是現在她真的很憤怒一直壓制著憤怒。
華夏,南美,東南亞都一樣,絕大部分企業都因為西方的壓力,不會對羅斯國大規模出口食品。
這些國家個個倒都是許諾了,可那都和華夏在邊境建立的物流中轉站一樣,要等到猴年馬月,那時候羅斯國的物價恐怕都翻了好幾番了,甚至西方的制裁已經結束了。
這些國家開出這些幾年期的支票,現在出口那么一點不能塞牙縫的食品,不就是既不想得罪西方,又想在今后占據羅斯國市場,分得一杯羹嗎?
不管外界怎么看羅斯國,但羅斯國自己的國民是有國家意識的,要不然也不會在二戰那么艱苦的條件下打敗侵略者,民族危亡關頭,是他們最齊心的時候。
這時候其他國家不但不幫羅斯國,還只想著分甜頭,打羅斯國主意,郵遞員女郎極為反感。
恰恰是這個關頭,姜帆竟然說這一切怪羅斯國,以祖國為傲的郵遞員女郎豈能不怒火中燒。
“我是說,有效對抗。”
郵遞員女郎殺氣騰騰地看著姜帆,姜帆沒有任何因為她發怒就收斂的意思,站起來走近郵遞員女郎一步,兩人只隔著兩分米的距離,姜帆平靜地道:“如果羅斯國不只是軍力強大,能夠像西方一樣掌控經濟規則,還怕沒人向你們出口嗎?
沒錯,南美,東南亞,還有我們華夏的舉動的確讓你們生氣,可是你們也不想想你們自己,要是哪天我們華夏危亡,你們羅斯國幫助我們會遭遇極大損失,你們會幫嗎?”
“我……”
“對了,這女人什么來頭?”姜帆轉身問公文包男子。
“羅斯國最大投資公司CBK總裁,也是羅斯國最大金融寡頭,羅斯國元首的親密戰友安德烈的女兒伊卡捷琳娜。”公文包男子回道。
“來頭不小,那我問你,如果我們華夏金融崩潰,你們羅斯國完好,你父親的金融公司肯大規模貸款給我們嗎?誠實的回答我。”姜帆盯著伊卡捷琳娜,嘴角勾勒出微笑。
伊卡捷琳娜被姜帆咄咄逼人的眼神怔住,退了一步,心下一慌,自己是多么強勢的女人?就算是當初鎂國國務卿來到家中,自己也沒怯場,這時竟然在這個年輕男子面前露出怯意。
伊卡捷琳娜很想說點什么掙回顏面,可是卻無話可說。
姜帆說的沒錯,國際上哪有絕對的朋友,哪有奮不顧身的付出,就算是羅斯國,在華夏近代史上趁火打劫的事也沒少干。
如果華夏金融崩潰,羅斯國不落盡下石已經不可思議了,還指望金融公司投資一個金融崩潰的國度?開什么國際玩笑?
自己之前的憤怒只是一時義憤,羅斯國正舉國經歷困難,華夏和其他國家竟然不但愛惜自身羽毛不肯幫助羅斯國,還千方百計的盤算怎么分一杯羹,一向瞧不起膽小懦弱的自己,當然出離憤怒。
但伊卡捷琳娜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眼光短淺的小女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華夏等國家站在本國的利益上做出這些事情無可厚非,至少對得起自己國家的人民。
要是冒大不韙,舍身忘死幫助羅斯國,那才是大傻帽。
伊卡捷琳娜無法反駁姜帆的話,可心里的悲傷卻完全沒有散去,反而更深重,原來還有個憤怒的借口,把憤怒發泄在華夏等國家上,也能減少自己的痛苦。
但是現在連憤怒都無處發泄,情緒得不到釋放,想著父親和元首都承受著巨大壓力,羅斯國所有國民都煎熬在高物價中,即使這樣的高物價,國庫糧食儲備也在不斷變得空虛。
“難道真的要向西方服軟?這對戰斗民族來說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
伊卡捷琳娜想到羅斯國同意在黑克蘭的問題讓步的場景,就覺得無比悲哀,那不只是少一塊涌俄土地那么簡單,也不是西方把勢力擺在家門口那么簡單,而是羅斯國整個國家的民族氣會消散一空。
從此戰斗民族很可能滑向墮落民族的深淵。
伊卡捷琳娜坐回椅子上,雙手抱著頭,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華夏和其他國家不愿大規模放開出口,羅斯國只能繼續忍受高物價,直到徹底崩潰,不得不向西方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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