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立夫屬于傳統右翼,專注反鎂,而水野次郎親鎂,前者符合山本百合子理念,后者違背,山本百合子當然支持前者。
秋山立夫一派,水野次郎一派,同為復興日笨,但道路略有不同,可是這個時候又不能明說出來,否則爭論該不該親鎂,那就跑題了。
理事長一職關系重大,既然如此,兩派只好扯皮了,看起來就像無意義的爭論,實際上隱含玄機。
可是姜帆跑來提議山本百合子當理事長,就有點胡攪蠻纏的味道,這就破壞這種表面激烈內里有序的氛圍了。
“那你來擔任這個分會長,不是更能貫徹你的理念嗎?”姜帆說道。
“那也得有人支持才行。”山本百合子白了姜帆一眼。
“笑話,一個靠著父輩祖輩曾祖輩上位的女人,連自己的分會都管不好,還當分會長,真是笑話。”
姜帆提議山本百合子當理事長,所有人就當笑話了,野田更是借機嘲弄。
“野田君,一而再再而三的挖苦,夠了嗎?如果過癮了就閉嘴,秋山先生十四票,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是理事長。”山本百合子也動怒了,剛才野田說她靠父親上位心中就已經憤怒,此時只能盡量壓制自己的情緒。
“你的票也算票?一個不合格的分會長,不能投票。”野田正聲道。
“是嗎?”山本百合子冷笑一聲:“難道把東珠會社社長石原先生的商業機密泄露給鎂國人,導致石原先生在鎂國收購全面虧損。以至于東珠會社資產縮水近一半的野田先生,就是一個合格的分會長,就能投票嗎?”
聲音回響在餐廳,所有人沉默,轉眼看向野田,眼光復雜。
東珠會社是日笨前五強的大企業,掌握諸多電子領域的尖端科技,因為日笨受國際法所限,所以許多軍工科技都在民企手上,東珠會社就是其中之一。
東珠會社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不但每年解決日笨大量就業。納稅額巨大,并且已經于日笨國力息息相關。
昨年東珠會社發展到鼎盛,大舉進軍鎂國,收購企業。可是不知為何。東珠會社對鎂國市場的部署。所有收購的商業計劃,全部被鎂國商人知道,于是鎂國資本家聯合起來為東珠會社設置陷阱。最后導致東珠會社巨額虧損,在日笨引起軒然大波。
東珠會社的資產縮水,讓日笨在稅收就業方面損失巨大,許多尖端科技研發因為沒有經費被迫停止,更導致昨年日笨經濟增速創造了低谷,也因此當時掌舵的石原先生引咎辭職。
到現在日笨國民還是以為,是東珠會社前社長石原保護商業機密不力。
可是山本百合子的一句話,石破天驚,竟然是神會的一個分會出賣了東珠會社,如果真是這樣,那野田就有賣國的嫌疑。
特別是支持秋山立夫的人,更是對野田憤怒,這是真正的憤怒,不是因為野田支持水野,而是發自心底的憤怒。
他們都是反鎂的,現在竟然有人把日笨的商業機密泄露鎂國,導致日笨國力耗損,肥了鎂國資本家,他們豈能不怒。
甚至支持水野的人也看向野田,滿眼的不可置信。
“山本小姐,你說話可有證據?”主席臺上的中年男子嚴肅地對山本百合子道。
山本百合子沉聲道:“若沒有證據,山本百合子立刻辭職,接受任何處罰。”
大部分人都相信山本百合子沒說謊,也不可能這樣亂冤枉野田,那對山本百合子沒有任何好處。
要知道神會是有自己原則的,秋山立夫和水野次郎分成兩派爭論可以,畢竟都是為了帝國未來,可是互相栽贓陷害內耗,那是神會最深惡痛絕的事,若如此,山本百合子必死無疑。
中年男子看向野田,凝眉道:“野田君,你說山本百合子的指控是否屬實,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你沒做過,我現在就可以下了山本百合子的職位,交由神會特別部門處理,還你公道。”
野田低著頭不說話,臉色漲紅了,過了一會,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聲道:“沒錯,是我命人向鎂國人泄露東珠會社商業機密的,但是。”
正在所有人震驚時,野田看向山本百合子:“那是因為石原太郎加入了青年社,并且支持青年社在沖鳥問題和鎂軍基地問題上的立場。
東珠會社是日笨命脈企業之一,豈能掌控在青年社這種垃圾組織手中?所以我把商業機密泄露給了鎂國,為的不是幫助鎂國資本家,而是讓石原下臺。
現在大家也看見了,石原已經下臺,新上任的東珠會社社長正是我們神會的人。
大家想一想,是寧愿青年社掌控一家大企業,諸多帝國尖端科技,還是神會的人掌控東珠會社更好?
我認為為了這個目的,犧牲一半東珠會社的資產沒什么,那些資產不過是股市上的數字,有什么可惜?只要技術還在,資本遲早回來。
可是東珠會社掌控在青年社手上,不但不會為帝國復興起到作用,甚至就是拖累,若如此,就算毀了整個東珠會社又怎樣?
山田先生,出賣東珠會社我野田難逃賣國之責,可是讓我再選一次,我野田依然會這么做,如果要對我處罰,我野田欣然承受。”
野田向主席臺上的中年男子鞠躬。
眾人沉默,中年男子沉吟半響道:“既然事出有因,暫時不予討論,我會將此事上報會長,待會長做決定。”
“多謝山田先生。”野田抬起頭來,再次看向山本百合子:“剛才山本小姐說我調查你的分會,你也不遑多讓。
我野田為了遏制青年社出賣了東珠會社,是有過錯,可是總比有些分會自己的成員直接加入青年社的好。
我出賣東珠會社是內耗,難道你用神會得罪黑幫集團就不是內耗嗎?三口組稻田會佳吉會再是黑幫組織,也總比青年社好吧?
帶來一個保鏢,昨日就是因為你的保鏢輕佻,仗著修為與那華夏間諜戲弄,才導致我幾十名帝國警察被殺,今日又信口開河,推薦你當理事長,輕浮無聊之極。
有這樣的屬下,也就知道主子是什么樣的,要不是你父親,你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大學生,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
野田被山本百合子揭露東珠會社的事徹底激怒,此時已經脫離正常爭論的軌道,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姜帆的大腿再次遭受折磨,山本百合子努力壓制憤怒,可是野田第三次提及父親,終于再也忍不住,騰地站起:“野田君,不用東拉西扯,說到底你不就是不信服我的能力嗎?我告訴你,我不參選理事長,只是因為我謙虛,不代表我做不到。
其他人我不敢說,就你野田君,一個為了遏制青年社,只能找到消耗我帝國元氣的方法的廢物,我一個山本百合子,頂你一百個。”
姜帆詫異地看向山本百合子,這個女人是真被激怒了,再沒有剛才那樣的涵養,看來她的父親就是她的軟肋。
不過不管如何,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現在兩個人都憤怒了,一個組織的消亡不就是從內斗開始的嗎?神會可喜的邁出了第一步。
“年紀輕輕,徒逞口舌之利,你不要……”
“你不要拿年紀說話,有本事我們就比比,看我這個靠父親上位的女人,比你野田如何,懦夫,敢嗎?”山本百合子直接打斷了野田的話。
“豈有此理,誰是懦夫。”野田身后保鏢踏前一步,厲聲道。
“你沒聽見嗎?我們會長說的就是你的會長。”姜帆淡然地站起來,卻含有威脅之意。
“你……”
保鏢正要上前,被野田伸手攔住,使了個眼色,昨天姜帆出手神會許多人是看見的,真正的忍者,絕不是自己的保鏢能抵擋。
“怎么,不敢嗎?懦夫。”姜帆冷聲道。
野田臉色青紅,卻知道要是自己保鏢上去,只會增加一層恥辱,正下不了臺,一個甕里翁氣的聲音傳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來會會。”
是野田那名抱著劍的保鏢,從野田身后出列,頭發梳成蘑菇頭,鼻子下面一撮小胡子,殺氣凜冽地看著姜帆。
姜帆正要出去,山本百合子攔住道:“小心點,這人是金系高級中忍,劍法又快又詭異,殺傷力強大,除非忍者門派,一般中忍就算是高級,也基本不是他對手。”
姜帆掃了出來的蘑菇頭一眼,這人真的是極致的中忍,從其凌厲的氣勢就能看出,在中忍里面屬于頂尖強者,一個玄級巔峰高手恐怕在他手上走不了一招。
“怎么?現在知道怕了?我早說了,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輕易罵人懦夫,否則自討苦吃。”一直沒說話的水野次郎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這個苦我吃了。”姜帆拿開山本百合子的手,走出位置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果我贏了,就要選我家會長為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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