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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超現在非常想直接開口問秦虎，他到底知道何東華的什么事情，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估計秦虎是絕對不會告訴的，心中明白，想要知道這件事，就只能循序漸進的問。

“沒錯！槍是我在兩年前從一個山東人手里買的，那人現在已經因為販賣槍械被抓去坐牢了，不過我用的槍不過就是一把仿制的，最后我也沒有真的把那兩人殺了，就算是判刑了，我的罪也……”

“哼！笑話！”

秦虎的話沒有說完，一旁的陳方已經冷哼一句，把秦虎的話整個打斷，“你自己比誰都清楚，這些年你身上有多少的案子，要是真的往下查的話，扒出一兩條命案應該不難吧？哪怕那些人都是混混，你的罪名也都要不小，這個難道要我和你一條一條的解釋嗎？”

“咕嚕！”

聞言，秦虎猛地咽了口口水，他和丁洋差不多，雖然不是孤兒，但十幾歲就出來混社會了，能夠成為這片的持刀人，別的先不說，期間打架斗毆定然是少不了的。只有比別人狠，才能在黑勢力中站穩腳！秦虎自然不會例外。

相信大家也都很清楚，人一旦打起架來，基本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在這樣的條件下，重傷都還是小的，出人命也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了。秦虎能夠拼到現在這個位子上，手里的確是有著一條命案的，雖然對方也是一個小混混，但人命就是人命。

想到這些，他忽然覺得嗓子有些發干，看著面前的封超和陳方，臉色發緊，心中不停地琢磨著。

秦虎自己很是清楚，他手里的確有一條命案，只是因為對方是一個案底累累的混混，所以案發之后，很快便不了了之了，畢竟這樣的人，仇家自然不會少，查這樣的事情，難度自然不用說了。

到現在他還沒有被抓起來，這已經說明了當時這件事雖然發生了，但最后也依舊是沒有破案。就算現在封超等人真的查起來，也不是百分百能夠查出來的。

“您也別嚇我，我出來混了這么久，雖然下手也比較狠，打傷、打殘也有不少人，不過我又不是沒賠錢，至于殺人！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幸好今晚那誰功夫厲害，我才沒有開槍打準他，我倒是要謝謝他了……”抱著一種僥幸的心里，秦虎卻有些鎮定了下來。

“呵呵……”

聽到秦虎的話，封超頓時一聲冷笑，一下站起來，走到秦虎身旁笑道：“秦虎，你知道為什么我說你還沒醒嗎？你到現在還沒有出事，真的以為我們警察都是傻子嗎？你的事情就真的就那么難查？如果你是這樣想，那你的腦子就真的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看著封超那帶著笑，貼過來的臉，秦虎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眼中閃過一抹恐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到現在都沒有抓我？難道你們早就有證據抓我？”

“廢話！”

封超右手猛地一把拍在秦虎面前的桌子上，巨大的力量，把桌上裝滿了水的紙杯直接震飛起來，其中的水灑了一桌。

看著秦虎，封超目光一寒：“每個地區，不管是警察多么努力，黑社會是絕對不會被清除殆盡的，所以為了更好地管理地區治安，同時減少警力的浪費，我們一般都會允許轄區存在一個比較好控制的混混頭目，這樣一來，反而會讓轄區的黑社會勢力平緩下來。”

“在這期間，只要這一個頭目沒有過份的大動作，我們一般也之是打壓打壓他，不會趕盡殺絕，不然轄區又要亂一段時間。你就是我們轄區里允許的那個頭目，秦虎，你現在明白了沒有，要證據的話，對于我們來說，真的不是很難！”

“……你……”

身子不斷的顫抖起來，此刻秦虎突然才意識到，自己混到現在，的確有很多時候非常僥幸，但奇怪的是，他一旦有什么大動作的時候，便會極為湊巧的被警察搗毀。

現在想起來，原來自己的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有可能一切的證據都被警察掌握了。

看著秦虎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封超雙眼的余光向著身旁的陳方投去一抹笑意，緊接著不急不緩道：“現在明白了？證據其實都在我們手里，這也為了以后你失控的話，可以非常簡單的處理你，嘖嘖……不如現在你自己算一算，這些案底加起來，能不能有活命的機會？”

“我……”

封超這句話，就像是一種病毒一樣把秦虎完全傳染了，恐懼像是一團籠罩他全身的迷霧，一經升起便揮散不去，而卻越來越濃重，令他感到一陣陣窒息。

生死之間有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秦虎心中幾乎已經明了，只要封超說的話沒有在騙他，這些案子一起加起來，就算不是一個死刑，估計判的刑罰都是要按照十年的單位來計算了。

“當然！所有的事情都有可以商量的余地，比如將功贖罪，如果你知道一些其他人沒有被我們發現的罪證，便能在一定程度上的減刑，我想我的話，你應該能夠聽懂。”也是在秦虎心中幾乎就要萬念俱灰的時候，封超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將功贖罪？”

仿佛是突然看到了面前亮起了一道光，也像是溺水的人碰到了一根救命的木筏，秦虎的心猛地一跳，他不蠢，聽到這一道聲音，他忽然意識到，面前的封超真正的用意，很有可能是要自己說出其他人的罪證。

但想到又能怎么樣？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此一來秦虎頓時琢磨了起來。

既然知道的事情很多，他也不會傻到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這些事情中，自然有一些是關于某些大有來頭的人，秦虎要是把這些人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出來，只怕下場比不說出來還要慘得多。

權衡了一下利弊，秦虎猛地抬起頭看向封超，雙目炯炯道：“封隊長，我要是說出來一些事情，可以減去多少的刑法！？”

“啪！”

也是這個時候，審訊室的大門突然被悠悠的推開，何東華快步的走了進來，面色卻是有著絲絲的焦急。

“你怎么進來了？不知道審訊期間任何人不能進來的嗎？”

看到何東華進來，封超心中一驚，暗道一聲糟糕。

“都動槍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哪里坐得住？”

似乎也是猜出現在秦虎還沒有把自己的事情抖出來，何東華微微擺手，隨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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