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玉短劍本就非常小巧,雖然說是短劍,但卻根本沒有劍柄,完全就是由白玉打造的一道劍身,而且那劍身也非常精致,先不說這劍身只有兩指寬,更是薄如蟬翼,因為其本身的玉質,幾乎讓骨玉短劍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的美麗模樣。
就這樣的外表,讓人看上去雖然心中歡喜,但卻也明白這東西珍貴之處也是帶著美玉那易碎的屬性,真應當小心保存,當一件寶物一樣給藏著,任誰也不會把這東西當作武器。
可誰又能想到,就這樣一件美麗的玉劍,竟然可以輕易斬殺了道行高深的景王朱載圳,而且很顯然這玉劍剛剛是飛上天空殺了朱載圳之后才飛了回來的,如此能力實在讓周圍的人雙目一凝。
“丁……丁師兄,你這玉劍莫非是法器?!你連法器都有?”
直到過了數息后,張小玲才是一聲驚叫,看著面前丁洋手中的骨玉滿是驚訝,雙目幾乎完全被丁洋手中那晶瑩的玉劍吸引,根本移不開來。
這一句話也是讓身旁的明言臉色一變,而后卻又都紛紛露出一抹明悟,隨即明言眾人才是散去半空中的卍字大悲印。
待到天空的佛光全部都回到眾多老僧體內后,明言才是轉過頭,臉上帶著一抹羨慕之色,對著丁洋開了口:“阿彌陀佛,想不到丁洋小友竟然有門派傳承的法器,難怪有如此之威,只是敝寺當年那一件法器卻因為某一件事遺失了,實在是可惜……”
“……法器?”
臉上微微一笑,丁洋雖然沒有開口,但心中卻已經在暗暗思索了起來:“莫非在地球靈器被成為法器?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除了我這骨玉劍,還有其他一些如此的東西了?我還是小看了地球,既然有衡靈存在,相比過去定然也有這樣的人物,說不定就有傳下道統的。”
張小玲的目光很是艱難才從丁洋手中的骨玉上移開。這才強制壓下自己激動的神情,一抬頭對著丁洋說道:“丁師兄,想不到你在門派里的身份這么高,連這等寶物都能賜下,我師傅就很吝嗇了,我求了他好久。他那件法器都還不愿意傳給我呢,不行!這次回去我一定要把法器要過來。”
聞言,丁洋也只是輕輕點頭,但雙眼中卻忽然不經意閃過了一絲凝重,只因這時候手中的骨玉突然變得滾燙起來,而且也在不斷發出一種震顫的反饋。這種反饋常人無法感受到,可作為煉化了骨玉的丁洋,卻感受到得非常清楚。
“好了,這妖孽既然已經被除去,眾位也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剛剛那雷法卻是耗費了我大量的生氣……”
感受到這種變化,丁洋雖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卻也頓時對著身前的幾人說了一句,隨后臉色就是一白,像是耗費頗多一樣。
這種說辭卻沒有讓眼前幾人感到奇怪,只因這時候眾人皆是臉色發虛,他們畢竟只是奇門中人,而且也沒有生門作為后盾,一番斗法下來,其中消耗比之丁洋要大了不是一星半點,這時候也都紛紛點頭,陸續進入了寺院內。只是丁洋卻沒有跟著進去。
“丁洋施主,你為何不進來……這……這是什么?”
看著丁洋沒有一起進入寺院,明言回過頭看了丁洋一眼,可隨即便是臉色一驚。
站在寺院門口,看著下方無窮無盡的陰煞之氣。丁洋眼中一亮,手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尊小鼎,這小鼎剛剛出現,頓時就化生成為陰氣吸收器,周圍無數陰氣在一瞬間齊齊向著那小鼎完全灌了過來,其中就包含剛剛朱載圳死后留在半空的九幽陰煞。
“大師請放心,這是鄙派的一件法寶叫做九幽集陰鼎,原本是用來吸收陰氣凝聚出一種靈物用來煉制丹藥的,如今這華山的陰氣實在太重,正好可以用這東西收了。”
沒有慌張,丁洋轉過身子輕輕一笑,手中這九幽集陰鼎金光閃閃且又非常厚重的外表,一看上去就知道是道家之物,而且吸收陰氣這種能力雖然駭人,卻也不是什么妖邪之法。
“原來如此……”
對于丁洋的話,明言沒有絲毫懷疑,并不是不懷疑丁洋手中的九幽集陰鼎到底是不是正道之物,而是對丁洋的初衷并沒有懷疑,此時朱載圳已經被殺,但遺留下來的九幽陰煞卻還在山間游蕩,把周圍的陰氣都在慢慢的轉化成五幽陰氣。
五幽陰氣就連巖石都能凍成碎渣,可想而知要是這樣下去,很快清泉寺周圍的山林就要化為死地,對于丁洋這種做法他反倒有些高興,只是他身旁的張小玲的目光有些閃爍,她是真正的道家之人,從來就沒有聽說陰氣是可以煉丹的。
但心中疑惑了一下也沒有深究,張小玲立即轉身進了清泉寺。
等到一眾人都進入寺院只剩下丁洋一人后,他才突然捂著右臂坐到地上,額頭這時候已經被無數的汗水打濕,顯得非常虛弱。
他剛剛臉上的蒼白可不是在裝,而是手中的骨玉似乎和他已經合二為一,這時候一股股灼熱質感從骨玉中傳遞出來,讓他體內像是燒了一把火。
“怎么回事?這骨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來要抓緊時間好好研究一下了!”
臉色變化間,丁洋把骨玉收回手臂內,忍耐痛楚的同時也終于開始瀏覽當時煉化骨玉時傳遞過來的信息,雖然丁洋得到骨玉已經有些時間了,但這些天他幾乎沒有閑暇的時間,這時候終于才開始研究。
剛剛他能夠運用骨玉殺了朱載圳,并不是已經已經可以隨意控制,只是因為這兩天他的精神力突然增強,比兩天前操控要好了一些罷了。
可其中那總是無法順心的滋味十分難受,生澀不已,盤膝而坐后。目光立即從九幽集陰鼎上移開,直直落在自己右臂上,開始研讀腦海中的記憶。
而這個時候在京城,三道人影正戰在郊區的一處空地上對峙著。
其中一個穿著中山裝面容俊朗的中年人,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影。目光一挑,輕笑起來:“常德恒,我們有二十年沒見了吧?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個茅山的叛徒也敢大搖大擺在俗世走動,不知道你師兄幾人正在全國到處追殺你嗎?”
“哈哈哈……”
中年人對面的人影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五六十歲,雖然穿著一件普通休閑裝。卻也看出一股仙風道骨,而那女的卻只有二十多歲,這時候有些看不清長相。
但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那五六十歲的男子卻突然大笑了起來,看了中山裝男子幾眼后,才是悠悠開口道。
“張新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那些廢物要敢來,也不過是成為我這徒弟的養料,倒是你這個龍虎山嫡傳后人,這些年都還沒有把掌門玉牌找回來吧?那云逸風可是比你混的是風生水起,明目張膽在外面自稱是龍虎山這一代掌門人,你就不去找他麻煩。”
常德恒無所謂地一笑,伸手在身旁女子的臉頰上捏了一把。這時候才看到這女子長得極美,峨眉朱唇,鳳眼瓊鼻,皮膚也是非常白皙,身姿更是完美不像樣子,那真是增一分嫌胖了,減一分就瘦了,只是這時候一雙眼睛卻沒有什么神采,顯得有些呆滯。
“哼!他云逸風早就不是我龍虎山的人,等我有時間定要去找他。不過今天我卻不能讓你在這里肆意妄為,那東西不是你能夠動得了的,還是請回吧。”
中山裝一顫,張新楓突然往前踏出一步,目光微閃。臉色卻有些凝重看向了常德恒身旁那美艷的女子,一只手已經背到了身后,對于常德恒的戒備竟大多處于他身旁的女子。
“你說不能動就不能動?還是你們想要動?那是一件寶物,有能者居之,萬民愿力可是一件好東西!”
聽到張新楓的話,常德恒那云淡風輕的臉上卻掛著一抹冷意,毫不畏懼地也是一步跨出,而他身旁那女子也是隨即踏出一步。
“呼!”
也是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凝聚到極點的時候,一道人影卻突然從天而降,這一個竟然也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一身唐裝也是鶴發童顏,身子剛剛落地一股氣勢已經完全顯露出來。
震得周圍清風都整個顫動了一下,而后一道淡淡得聲音才是傳了過來:“錯!不是他說你不能動,而是我說你不能動。”
常德恒雙目一凝,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冷起來,抬眼開口:“刑不破,你欽天監的工作似乎不包括這一塊吧?管好你那一塊就可以,何必出來摻混水?還是你以為你們兩個一起上我就會怕了,我……噗……”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臉色大變,立即噴出一口鮮血,這樣的變化不單單是他自己驚訝了起來,就算是站在他對面的張新楓和剛剛到來的刑不破都一愣,根本不清楚對面之人為何會出現這樣一幕。
“可惡,有人竟然斬了我鬼將的主魄,是什么人?關鍵時刻壞我大事!”
臉色變化間,常德恒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惡狠狠地瞪了面前兩人一眼,隨后他的身子一顫,那身旁的女子卻突然把他背起,在平地上幾個閃爍便立即消失了。
“剛剛他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被那東西反噬了?”
也是在常德恒離開之后,刑不破對著身旁張新楓開口,聽這口吻,卻是張新楓極為的熟識。
而聽到他的話,張新楓頓時搖頭:“不可能,能夠煉制出那樣的玄尸,怎么可能會被反噬,倒是他那玄尸似乎已經有了不少的道行,看來沒有少飲人血,你們欽天監也不管嗎?”
“……非是我不想管,而是茅山那幾人的脾氣你也知道,根本不讓我們其他人插手,只是找時間要通知他們一下,這常德恒其他手段倒也不足為患,這一首養鬼和煉尸的本事只怕在茅山列祖列宗里都要名列前茅了……”
親不破頓時搖頭,臉色有些無奈,隨后才是對著張新楓道:“這一次倒也多謝你了,要不是你來幫忙,那長戟根本鎮壓不下去,如此強大的煞氣和戾氣,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更難以想象的是,竟然還有萬民愿力存在,不知是哪一位英雄的兵器。”
“…………我也不知道,那長戟太過于普通,而歷史上用長戟的人也太多……”
張新楓搖頭,但目光卻落下了兩人身后:“這東西你可要好好鎮壓,要是除了差錯,估計要尸橫遍野了……”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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