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鳴聲還在耳邊回蕩著,丁洋面前驚雷形成的電網已經被寶塔內爆發出的黑光整個撐了起來,體積從原本的那嬌小的模樣整個變成一臺轎車那么大,也是因為這樣,原本圍在那小塔周圍的三人頓時被著一股力道整個震飛,撞在身后的貨物山,連一些箱包都給撞散了。
尤其是那一男一女,在身體強度上本來就根本比不上普智,被這一道能量轟擊之后兩人頓時整個被轟飛,身子狠狠撞在身后的貨物上,臉色一白立即咳血,身子倒在地上很快便如軟倒在地,甚至連身上都被那一股大力震開了一些口子,鮮血立即染紅了衣服,卻已經昏死過去。
普智和尚的修為雖然比不上明言那些老僧,卻也算是高手了,胸前一竄長長的佛珠在小塔爆炸的一瞬間突然炸濺出股股佛光,把那所有的力量都給擋了下來,卻也是被那力量轟擊到了身上,臉色只是一紅,雖然身子一樣也被震退轟在箱包上,卻也沒有受什么重傷。
“不好,這玲瓏七竅塔被震破了,這下糟了!”
看到那小塔突然爆碎了之后,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立即低吼了一句,但隨后便突然愣住,因為在他的眼中,雖然丁洋手中那亮藍色的閃電網,這個時候被其中爆炸出的黑光撐的非常大,卻并沒有爆碎,其上那些電光在這個時候不斷閃動,濃郁的邪煞之氣沒有沖出一絲一毫。
也是因為這樣,普智的雙眼幾乎完全瞪圓,卻突然聽到丁洋叫了一聲:“這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有這么大的怨氣?這已經不是尋常厲鬼可比了……”
這時候在丁洋眼中。電網中的所有一起已經完全只剩下一股股濃郁不像話的黑氣,這些黑氣完全就是邪煞之氣凝聚出現的能量,其中的陰氣非常之少,煞氣大得驚人。
就算隔著電網他也能感受其中那污穢的感覺,甚至驚雷電網在這些黑氣的轟擊下開始慢慢暗淡下來。而且以丁洋的目光看到這邪煞之氣內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竄動。
而且隨著其中那竄動的東西在邪煞之氣中流竄著,一股股邪煞之氣形成一道道逆流對著外界的驚雷電網不斷轟擊著,似乎想要突破而出一般。
雖然有著驚雷的閃電在抵擋其中想要突破出來的無數邪煞之氣,但丁洋就感受到驚雷電網內,又來轟擊電網最強大的力量并不是那些邪煞之氣,反倒是一股沖天的怨氣。這怨氣之強,比之當時那趙睿強大了五倍還要多,甚至沒有什么可比性。
也是在這些怨氣的轟擊之下,驚雷電網就算有著丁洋那無盡的生氣作為后盾,也是迅速暗淡下去,就算丁洋不斷傳輸生氣。只怕那電網很快也是要被其中的邪煞之氣和怨氣轟破。
看到丁洋竟然能夠支撐的住,普智雖然心驚但也知道這一次應該是遇到高人了,連忙道:“這小塔原本乃是一個寶物,傳聞是宋代托塔天王晁蓋原本用來鎮壓河妖的玲瓏塔,但不知什么時候有人將一具死嬰的骨灰和魂魄關了進去,這才……”
“鬼嬰?!”
臉色一變,丁洋這才明白為何驚雷電網里邪煞之氣內滿是怨氣了。有一些鬼物因為天生的特殊型,一誕生就要比其他鬼物更加強大,鬼嬰就是其中非常特殊的一種,甚至可以說是鬼物中最強的一類鬼魂之一。
儒家說:人之初性本善!但儒家的集大成者荀子卻說過另外一句:人之初性本惡。
他聲張人在剛剛出現的時候渾渾噩噩,品質都是低劣的,只有后天的培養才能讓人為善,如果任意其成長的話,定然不知人倫,不明是非,而這一點正是鬼嬰為何算是鬼物中最強一類的原因。
他們從來就不曾知道何為人倫。何為道德,何為是非,甚至有不少鬼嬰在沒有出生之前就死了,懷胎十月無法降生,天生就會生出一股無法消除的怨氣。所以幾乎所有的鬼嬰都是厲鬼,怨氣重天不說,更加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因為沒有記憶存在,他們只知道嗜殺。
而且比之尋常厲鬼強大的是,因為鬼嬰的特殊型,大部分出生短暫便夭折,甚至有一些根本就沒有出生,也是因為這樣,他們在母體內降生之后,沒有接受到后天之氣熏陶便死了,靈魂雖然沒有成人那么強大,但天生只有怨恨和特殊的際遇讓他們更加厲害。
我們常說幼兒可以看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這些說法雖然無法得到科學上的證明,但丁洋明白這說法是確有其事的。
幼兒的靈魂在強度上沒有成人強大,但在純凈度上卻要比成人高了太多,也是因為這樣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其結果就是,如果這些孩童變成鬼物,那么威力自然不用多說。
同樣也是因為這些幼兒的心智沒有長成,幾乎非常單純,這一種單純卻恰恰讓這些鬼嬰只知道殺戮,而沒有絲毫感情,同時也是帶著剛剛離開母體的氣息,他們對于后天的一些手段免疫力大大增強。
但不論如何,這個時候丁洋的臉色也隨之凝重了不少,也是因為這樣他突然明白了在這些邪煞之氣內那穿梭不斷的東西到底是個什么了。
“哼!想要出來?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目光一閃,丁洋右手沒有絲毫猶豫,原本亮藍色的閃電頓時變化起來,竟然化為了金藍之色,由驚雷雷種變作了兵雷雷種,也是因為這樣,頓時一道凄厲的慘叫從其中傳了出來。
“咿呀!!”
這聲音像極了嬰兒的哭叫聲,但更加刺耳,要不是丁洋神魂修為已經不凡,只怕這叫聲之下都要神魂不穩。
身子一顫,丁洋目光閃爍,已然動了殺意,亮藍色的電光呼嘯起來,幾乎把其中那些邪煞之氣蒸發了一大半,也是這樣,丁洋終于看清了其中亂竄的鬼嬰。
這是一個大概兩三歲的孩童,全身"cuo"著卻已經看不出絲毫白皙的模樣,周身奇黑無比,只有在雙目和兩只看似瘦弱的雙手指甲上,才能看出一抹血紅,但身上卻有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口,顯然死前的遭遇也非同一般。
此刻這鬼嬰被無數的金色兵雷纏繞起來,縱使有著無數的怨氣從體內爆發出來,卻也一樣無濟于事,紛紛被兵雷轟碎,拼盡全力也無法掙脫,一雙眼睛帶著驚恐和怨恨死死盯著丁洋,甚至那嘴里咬牙切齒的模樣,無比猙獰。
“這就是鬼嬰?怎么回事?我看這嬰兒的面相非常不凡,雖然已經化為厲鬼,但卻依舊可以看得出他的父母都是大富大貴之人,怎么孩子會落到這樣一個下場?!”
也是在這個時候,丁洋卻突然一驚,雖然這鬼嬰此時的模樣機尾猙獰可怕,但他還是看出一些這鬼嬰的面相,五官雖然沒有成形,但天庭非常飽滿,地閣方圓,父母宮就算因為邪煞之氣的充塞失了本意,依舊看得出一道貴氣溢出,其家事定非同一般。
聽到丁洋這話,普智臉色立即一變,震驚一下才是說道:“小兄……這位兄弟果然是道門的高徒,不錯!此嬰兒來歷不凡,他父母皆是政商要員,但因為早年得罪了一個邪派的奇門中人才會這孩子招來此等大禍!”
“想不到竟然得罪了奇門中人?只是……如此做法實在有傷天和。”
丁洋終于明了,對于奇門中人的能耐他已經完全了解,殊不知明代就有人能夠壞了他老朱家的風水,近代就更不用說,但把一個嬰兒變作如此兇物,實在就有些過份,也難怪普智說那奇門中人是邪派。
“這東西已經怨氣纏身,想要化解他的戾氣和怨氣幾乎不可能,你們把他帶上飛機趕去香港卻是要干什么?看你們的架勢應該不是為了除去它才是。”
雖然兵雷的威力不凡,但丁洋卻也沒有就此把眼前這鬼嬰滅殺,而是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普智一行人,此行定然不是為了要滅殺這鬼嬰,否則絕對不會帶著這種兇物貿貿然行動。
普智此時也終于恢復了一些傷勢,聽到丁洋這話苦笑道:“兄臺所言極是,那邪派中人把這孩子練成鬼嬰之后,便把這玲瓏七竅塔送還了那對夫婦,原本他們雖然憤恨卻也知道一些奇門中人的厲害不敢把此時聲張,可卻也不清楚這小塔內的孩自已經成了鬼嬰。”
“同時也把這小塔放在家中供奉。也是足足過了兩年他們才發現一些不對勁,那供奉這鬼嬰的房間天天傳來怪叫,而且他們兩人也每天做惡夢,也是因為這樣那男主人才找到了我們。”
“那你們這一次去香港,要去找云逸風?只怕他云逸風也不會管理此事吧……”
聞言,丁洋眉頭一挑,立即便想到這里,這飛機是要去香港的,而香港除了一個云逸風之外,他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不錯!此次我們正是要……”普智一點頭,只是剛要說話的時候臉色卻一下變了,雙目死死盯著丁洋手中那金藍色電網喊道:“小心!”
第二章要晚一些,對大家說聲不好意思了,今天實在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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