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那個,‘光之槍’......”
柴火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炸裂聲,氣氛逐漸顯得沉默。其中一位少女似乎感到不適,又或許心存疑惑,試著將手舉起來弱弱的說道。
“哥哥大人,您知道‘光之槍’到底是什么嗎?”
大家昨天在戰場上,都吃盡“光之槍”的苦頭,一天不把這個的真面目弄清楚,大家一天都覺得提心吊膽。
“難道是鐳射武器?”話題一打開,緹娜也無法保持沉默,忍不住開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事情發生在轉瞬之間,但是只要被有如鋼絲鋸的細銀線接觸,所有物體都會在眨眼間被切斷。如果是質量兵器——例如子彈、戰車炮、粒子炮這類的攻擊,會順便把周圍的物體一起轟掉,應該會留下更明顯的破壞痕跡。
更正確的說法,假使真的存在能發射鐳射的原腸動物,會是相當驚人的威脅。
“關于這一點,我們還是詢問專家比較合適。”
“專家?”
“對,就是專家。”
隨著楊曦虛空一指,頓時空中出現了一個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的虛擬屏幕。
屏幕中,出現的一個人正是坐鎮赤眼惡魔學園的室戶堇。
“堇,那些被光之槍殺死的尸體已經運到你哪里了吧?”
“嗯,沒錯。根據我的檢查。切斷死者的‘光之槍’真面目,應該是壓縮之后的水銀。”
“水銀......?!”
所有人都無法掩飾內心的動搖,議論紛紛。如果真是那樣。就表示存在可以把水銀在體內壓縮并且射出的狙擊型原腸動物!
“哥哥大人,關于這點我也有事想要報告。”
“什么事?”
緹娜將手伸進袖口,讓bit飛向空中。無聲無息飄浮在空中的bit,在伙伴們的頭頂緩緩盤旋。
“我在散開戰斗時也目擊了‘光之槍’。當下我急忙射出‘仙費爾德’,設法捕捉在五公里外狙擊的原腸動物,可惜的是距離太遠,超過我的射程范圍。”
“五公里外?對手是什么樣的原腸動物?”
從那么遠的地方對我方陣地進行狙擊嗎?
夏世以為終于有了線索。于是急忙發問,然而緹娜無力搖頭:“抱歉。‘仙費爾德’會對大腦帶來沉重的負擔,所以不具備傳輸大容量畫面的功能。我得知的資料只有距離、風速、位置坐標等。不過——”
緹娜把游移不定的仙費爾德叫到身邊回收,雙手抱著緊盯不放:“對方的體型非常大。高度有十公尺左右。長寬也各有十公尺。恐怕是階段iv。”
“那家伙就是大舉破壞民警防線的元兇嗎?如果不先加以排除,民警們根本就沒有勝算可言。”
夏世做出了最后總結。當然。這是將楊曦排除在外的情況下,不過她從昨天的戰斗中也意識到,如果不是她們出現了危險,哥哥大人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而且那些原腸動物也仿佛看到了天敵似的,全都有意無意的避開哥哥大人。
不過該怎么做?
就在此時,戶外傳來“失禮了!”的聲音。
有個不認識的男子站在那里。
“請問楊曦隊長在這里嗎?我堂團長有事找您。請迅速移駕臨時本部。”
“有趣......”
讓做了一個讓少女們安心的手勢,楊曦起身跟隨我堂派來的人前往臨時本部。
事前雖然聽聞民警軍團的臨時本部設在中學的主校舍,不過還是第一次造訪。
遠處便能望見的營火在視界中徐徐變大,半廢墟化的中學從黑暗當中慢慢浮現。
從帶路的人所走的方向判斷。看來我堂一行人是把職員室當成臨時本部。
發現室內有燈,至少證明電力優先供給這里。
達成使命的我堂使者,對楊曦鞠個躬之后便離去。
敲敲門。等待里面有人答應便拉開門走了進去。
職員室里多余的不銹鋼桌集中到房間角落,我堂底下的十幾名輔助部隊成員將桌子排成“匚”字形。只有中央孤伶伶地放了一張有靠背的椅子。
那群人都穿著類似武者鎧甲的外骨骼,他們散發的熱氣使得房間感覺更加擁擠。
“看這個架勢,你們似乎是想審問我啊。說吧,這么晚了找我來有什么事情。”
從充斥室內的緊繃空氣與滿懷敵意的視線,楊曦就知道原著中里見蓮太郎的遭遇居然在自己身上上演。不過他可不是蓮太郎啊!
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想搞什么鬼。
“坐下吧。”
坐在主位并且禿頭、蓄胡、身穿紅色鎧甲的我堂說了一聲,楊曦輕輕一笑。依舊站著不動。
其他人都對楊曦怒目而視,不過我堂似乎并不在意,淡淡的開口說道:“楊曦隊長似乎對我感到不滿,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先不說我吧,你那條腿是畢宿五弄殘的吧?”
聽到這個忌諱的名字,我堂長正的隊伍成員為之動搖,紛紛低頭。
我堂倒是一臉挑釁的表情并且露出白色牙齒,拍拍左膝:“這條腿不是被奪走的。是我送給那只原腸動物的。”
“長正大人,還請不要勉強自己。”
身著水藍色外骨骼,散發姻靜氣息的起始者——壬生朝霞,像是要代替他的腳一般辛勤地隨侍在側,但是我堂不耐地揮手叫她走開,望向楊曦:“楊曦隊長應該是被分配到我兒子的管理下吧?英彥臨終之前怎么樣?”
“起始者被‘光之槍’所殺,精神崩潰的他站在最顯眼的山丘上被挖地道的原腸動物吃了。”
楊曦老老實實毫無顧忌的回答沒有給我堂長正留下一絲顏面,倒是他一副讓人看不懂想法的嘆了一口氣,“是我要他放棄畫家之路當民警的...早知道如此或許應該讓他去做想做的事。”
“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不管會有什么樣的結果,都沒有后悔的資格。畢竟,這是你的選擇,而你的兒子聽從了你的選擇,那么就要有做好面對這種情況的心理準備。民警,不是兒戲,也不是能夠光宗耀祖、子承父業的輕松事業。恕我直言,你的兒子在指揮作戰的時候沒有發揮出哪怕一丁點兒的作用!作為指揮人員,他不僅沒有相應的果斷、冷靜的判斷力,而且精神脆弱,受不了打擊!”
不顧眾人想要吃人的眼神,楊曦肆無忌憚的繼續說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看我堂團長的隊伍就知道,你們應該在這場戰斗中做出了重大貢獻吧,哪怕作為首領的你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也沒有喪失信心感到絕望。打從一開始,你讓你的兒子做指揮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是你,親手把自己的兒子推向了死亡的深淵,現在又有什么好嘆氣的?”
“你說的沒錯!因為我做錯了選擇,所以承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那么楊曦隊長,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相應的懲罰了呢?!”
“哦?說說看,我到底做出了什么事情,又要承擔什么樣的懲罰?”
我堂銳利地瞇起眼睛:“當然是關于在開戰之前那么長時間,楊曦隊長包括你的輔助隊員全都不在場的事情。”
“那又如何?”
“如何?想必你也應該清楚,你的不在場在不知情的民警看來,就是臨陣脫逃。況且你和你的起始者還是ip排行三百的佼佼者。你的行動使得雙膝顏抖依然列隊抗敵的其余民警產生致命的動搖。關于這點,你必須付出代價。”
“呵呵,你是想把你兒子死的責任推卸在我頭上嗎?”
“這與那件事情無關!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沒有在戰斗的第一時間趕到,楊曦隊長,我要解散你的輔助部隊,將你處以極刑。缺乏軍紀的部隊稱不上是部隊,只是烏合之眾。正因為失敗主義在軍中蔓延,我更不能容許軍紀的敗壞!”
“解散?就憑你?是不是覺得天童菊之丞把你叫來當團長,你就覺得自己擁有任意生殺的大權了?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你的團長身份立刻就會被剝奪。”
我堂長正瞇起了眼,“看來傳聞你和圣天子大人的關系匪淺,果然沒有錯,應該還不止如此吧?”
“這與那無關,我所說的是實力。只要我把你殺了,然后將一盤散沙的民警聚集起來,不就取代了你成為新的團長了嗎?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比起斷了一條腿的你的死,能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吧?至于是誰帶領大家能夠繼續活下去,你覺得外面那群信念、精神都受到強烈打擊的民警會在乎嗎?”
聽完楊曦的話,起始者朝霞猛沖過來,朝著楊曦的腹部發起了進攻。
可是,讓她覺得必中的一拳居然被一根手指給擋住了!
而且看到楊曦笑瞇瞇的表情,壬生朝霞立刻意識到,他根本沒用全力。
深不可測!
知道雙方之間實力差距的她想要退去,可惜已經遲了。當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楊曦抱在了懷中,就像個洋娃娃一樣,這讓她感到了無盡的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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