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呂布有意的放過了張繡之后就只剩下白耳重甲步卒了,呂布是不可能讓他們全盤離開的,并州狼騎在呂布的率軍之下,繞過了一個弧度,靠著精湛的馬術,在這片已經陷入亂戰的戰場之上硬生生的奔馳了起來,戰馬的奔馳,龐大的馬力還有身上的重甲,手中的利器,直接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了白耳重甲步卒的胸膛之上。
“擋住,擋住,擋住!”陳到在嘶吼著,他手中的鋼槍已經變得油膩膩的一片了,這全都是人的血脂,死在陳到的兵馬已經有數百了,陳到的一聲武藝,根本無人可擋,但是就是這樣,他陳到也改變不了戰局,因為場面實際上對于白耳重甲來說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死局。
前面有陷陣營和白耳重甲想抗衡著,身后并州狼騎又是成建制的沖擊之下,白耳重甲就算是王牌精銳也扛不住被同級別的兩路兵馬的圍攻。
“可惡殺,殺,殺!”一旁的廖化也陷入了苦戰,他知道白耳重甲是主公劉備的賴以生存的主力,就算豫州軍全軍覆沒也不能讓白耳重甲被圍攻殲滅,廖化想要去幫忙,但是現在卻變成他不能動彈分毫了。
“哈哈,廖化,你還是安安心心的陪著我臧霸吧!”臧霸咧開了嘴角奸笑道,本來他們打定的主意就是要殲滅白耳重甲,他被廖化給攔截下來,正好稱心如意了,三千泰山軍繼承了臧霸的性格和廖化的豫州黃巾軍糾纏在了一起,本來豫州軍是由豫州黃巾組建而成是賊寇土匪。可是現在看來對面的臧霸的泰山軍比之豫州軍更像土匪。殺完人。有功夫之下竟然還把尸體上的財務給搜刮了。
“高順,陷陣營!”陳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重圍,這一上來就是一個包圍圈的話,那么他就不配當劉備的白耳重甲步卒的主將了,四處突圍之下,還是沖不出去,那邊張繡已經被救走了救走得那么輕松,呂布軍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張繡。而是他們劉備軍的白耳重甲步卒。
有著高順的陷陣營牽制著,他白耳重甲根本難動分毫,只能被并州狼騎來來回回的穿透著,這樣下去。白耳重甲堅持不了多久的,陳到咬了咬牙齒,擒賊先擒王,現在想要使得自己能把白耳重甲大規模成建制的帶回去,那么就只有沖入敵陣,陷陣之中去找那個揮舞著戰旗的高順了。
高順武藝并不高強,此人是一個練兵的強者可以說這個世間能真正的和高順練兵技術相抗衡的也就是老曹的于禁江東的周瑜袁紹的張郃了。但是武藝方面卻達不到一流的武將,這是高順的一個短板。但是卻無傷大雅,因為在高順的練兵之中,將者乃軍之中樞也,怎么可以沖鋒陷陣呢!當統帥全局,所以陷陣營一直以來都不是以各人武藝作為一個崇尚的基準的,這也是為什么從并州狼騎或者其他軍隊之中總能走出一些戰將悍將出來,而在陷陣營之中只有默默無聞的人,因為他們強調的是一個整體,單體就算再強,他也必須把自己的強勢給壓制住,來配合其他的袍澤一起行動。
陳到想要仗著自己的武藝沖入敵陣之中斬殺高順,殺了陷陣營的主將,讓整個陷陣營群龍無首,再帶著白耳重甲步卒突圍而去。
“殺,殺,殺!正前方,突刺!”陳到一上來麾下的白耳重甲擺出的就是一個攻擊的戰陣,他的傷害力度很大,基本上是在壓著陷陣營打,但是陷陣營的高順一點都不緊張,因為他們陷陣營的目的就是拖住白耳重甲,讓他掉落泥潭之中,難后和并州狼騎一起逐步吞噬掉白耳重甲兵。
陳到的白耳重甲步卒不愧是王牌部隊,就算陷陣營的玄武戰陣十分的巧妙,但是還是被白耳重甲撕開了一個口子,這個口子只有容下一匹戰馬通過,但是這也足夠了,在陷陣營還沒來得及把那個缺口補上去的時候,陳到一個轉身,腳下步伐,猛地加速,如同一只離弦的飛箭沖了過去,直接殺入了陷陣營的大陣之中。
“合陣!”陳到一沖入玄武戰陣之中就被發現了,玄武戰陣一層連著一層,外剛內松,因為巨盾什么的都在外圍,在當中的士卒除了身上的重甲之外就剩下手中的戰刀了。
畢竟一只玄武再防御力驚人那也是外在的,里面還是血肉之軀的,剛剛被打開的缺口迅速的被高順的陷陣營愈合了起來,陷陣營的內松,那是相對于外在的玄武戰陣來說,里中自由乾坤,但是這次高順為了牽制住陳到的白耳重甲,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最外一層,內在相對薄弱,如果是一般人沖入戰陣之中可能直接就被碾壓致死,但是陳到不會。
陳到手中的鋼槍已然虧之化境,他的一手槍法比之張繡趙云毫不遜色,陳到此人之所以沒有在三國之中有太大的名氣,那是因為他是一個影子,是一個作為劉備的影子,就像是許褚在曹操的身邊一樣,許褚同樣是一個悍將,他的武藝在天下算得上是有數的,在老曹麾下更是數一數二,基本上沒有人正面可以和許褚對戰,但是如果不是老曹在南陽宛城,被張繡算計丟了典韋,那么許褚就可能一輩子沒名氣就此沉默下去,因為一個典韋已經能把許褚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許褚的存在對于老曹來說已經算得上是能力溢出了!而且許褚此人還不擅長練兵,不懂兵法,只適合坐一員悍將罷了!
陳到會練兵,識得兵法,武藝更是高強,不遜色劉備麾下關張二將,但是陳到在原先的軌跡之上還是沒有名氣,因為他之上還有一個常山趙子龍的存在啊,同樣是用槍的。同樣是銀甲白袍。。有這樣的替代品,人們就很容易的忘卻掉還有一個默默奉獻的陳到,甚至連陳到好多的事跡都強加在了趙云的身上。所以漸漸的世人就忘卻了曾經還有陳到這么一個人的出現,但是不要小看了陳到這么一個人,因為小看陳到的都已經命喪黃泉了,陳到真正的實力比之趙云都絲毫不差,如果說趙云是天生的騎兵的統帥的話,那么他陳到就是天生的步卒的統帥。
陳到直接就殺入了陷陣營的中樞之中。那些個手持戰刀,身著重甲的陷陣營士卒們已經算得上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了,他們有豐富的殺敵的經驗,他們有著扎實的基礎功夫,這樣的人放在普通的部曲之中少說也是一個百人將,可是就是這樣的精銳王牌在陳到的手中也走不過一合。陳到手中的鋼槍就是死神手中的鐮刀在收割著陷陣營士卒的性命。
“保護將軍,保護將軍!”陳到就如同進入了鐵扇公主肚子里的孫猴子一樣,到處橫沖直撞,陷陣營的士卒難以阻攔得住他,靠著高速的靈活性。還有一身巔峰的武學,硬生生的靠近了高順所在的中樞位置。陷陣營之中一波接著一波迎戰了上去。只為不讓陳到沖到高順所在之處。
“戰,戰,戰!”高順很是冷漠,陷陣營之中發生的一切都仿佛和他無關一樣,為將者當冷漠,那些袍澤的死亡,那些為了保護他高順而戰亡的士卒,高順雖然心痛,但是這一切都和他無關!陷陣營就是一個龐大的戰爭機器,他高順是一個大腦,需要指揮這個機器去碾壓對手,而其他的對于大腦的保護,高順已經完完全全的教給了自己的麾下了,他相信他們,就如同陷陣營的士卒相信高順一樣,他們已經完全的把性命還有后背教給了對方,這才是陷陣營的可怕所在。
陳到是不止一次的把手中的長槍從背后刺入了陷陣營將士的身軀之中,但是即便是重傷,他們還是不離開自己的崗位,依然堅守,消滅陳到的事情自然有他人在做,他們相信彼此。
但是高順實在是把重心放在了玄武戰陣之外,他為了加強玄武戰陣的威力,已經把大部分的陷陣營派到了一線戰陣上,可以說現在的玄武戰陣的外殼是最為堅硬的,可惜戰局拉得太長了,陷陣營有五千,同樣白耳重甲也有五千啊,倍而圍之,陷陣營為了能夠拖住白耳重甲讓他難以動彈分毫已經把自己能派出的兵馬都壓上去了,所以中軍才能這么容易被陳到廝殺進來。
“高順拿命來吧!”陳到直接殺到了高順的面前,對于高順,陳到其實一直都挺佩服的,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陷陣營成軍的風格就是要深入敵軍之中,像是一顆釘子一樣抗擊敵人,這完全就是用培育死士的方法來培育士兵啊,陳到想得沒錯,陷陣營本來就是一個死軍!進入陷陣營的士卒都是把生死拋到身外去的,因為高順的第一句話,就是陷陣營之中,沒有活人,只有死人。在廬江,呂布給陷陣營補充的兵馬是七千人,但是最后只留下五千人,這其中的兩千人一半逃了吃不了苦或者說恐懼高順的練兵方式,離開了陷陣營去當守備軍了,一半死了!被訓練死了!陷陣營本來就是大漢在并州的一個墻壁,他和并州狼騎相輔相成,并州狼騎是為并州的刀斧,他要把那些敢于侵入大漢疆土的外族斬殺殆盡,這叫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而陷陣營就是另外一種,他就是并州的護盾,他要對戰的就是成千上萬的外族騎兵,在那些成群的騎兵沖鋒之中堅守住并州的大門,所以陷陣營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
這樣的兵馬,陳到是敬佩的,陳到一直想要的就是用自己麾下的白耳重甲兵真正的意義的和高順戰上一場,可惜一次次的錯開了,這次雖然有了這個機會,但是陳到知道如果一直戰斗下去,白耳重甲兵除了在這個世界被除名之外沒有第二種選擇。
所以對不起高順了,他陳到必須要殺掉高順,讓白耳重甲得意擺脫出來,哪怕是從此之后他再也不能和高順真正意義上來一次對決。
“高將軍,對不起,送你上路!”陳到暴喝一聲。手中的鋼槍如龍一般直射高順的身軀。
“休想!傷害將軍!“兩個陷陣營士卒沖擊了上來。想要攔下陳到。可是陳到的銀龍太快了,在兩個陷陣營的將士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到兩朵血花飛揚了起來,兩個堅毅的身軀倒了下去。銀龍再一次的朝著高順而去。高順不愧是有數的大將,陳到的銀龍槍眼看著就要刺入自己的身軀了,可是他還是面色不改,手中的戰旗還在不斷的指揮著陷陣營沖殺進退,銀龍的槍尖劃破空氣爆出尖銳的聲音。那些刺破的槍芒,都劃開了高順的臉龐了,血絲從臉部溢了出來!再進一步高順必死當場。
“陳到,你太異想天開了!你的對手是我!”一個身穿著大將服飾的中年戰將沖殺了過來,手中的大刀直接朝著陳到橫批而去,如果陳到不收回長槍,那么這把大刀絕對會把陳到橫腰斬殺。
陳到一咬牙,只能變化銀龍的方向,讓手中的長槍變幻角度,硬生生的收了回來。龍頭點在了中年戰將的長刀之上,避開了這個必殺一擊。
“張遼。張文遠!!”陳到這才看得清來人,正是呂布麾下八健將張遼,如果說誰是呂布麾下第一戰將,那么非張遼莫屬了,張遼此人不但有大將之風,他指揮部曲指揮若定,對于戰局的把握更是其他戰將所沒有的,如果說高順的戰術只在意一戰之所得的話,那么他張遼考慮的就是戰略問題了,所以張遼又是一個能統帥全軍的人物,這是帥才!武藝之上,張遼的武藝雖然達不到呂布張飛那樣的巔峰,但是也絕對不差,已經邁入煉神之境也屬于一流的武將了。
這樣的一個人物絕對是大才,陳到不敢大意,可是陳到心里疑惑的是張遼不是應該出現在并州狼騎之中嘛!為何會在陷陣營之中出現。
說到底還是陳到運氣太好了,張遼之所以出現在陷陣營之中,那是因為呂布的命令,合肥伏擊戰之中,并州狼騎受到劉備軍和張繡軍的伏擊,半數而亡,這其中就有張遼的大哥張泛,這次對于西涼鐵騎的圍剿其實就是在給那些戰死的并州狼騎報仇,但是呂布也知道張繡不能殺!哪怕是再大的仇恨都要留下他,呂布真的怕張遼會忍不住斬殺了張繡,因為對于張遼來說,張泛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大哥這么簡單,他也是張遼唯一的親人了,這種激動之下難免張遼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本來呂布是準備把張遼留在廬江的,但是張遼卻以死相逼,只能讓呂布帶著他前來,但是呂布也同樣給張遼下了命令,那就是只能待在陷陣營之中,并州狼騎不許他進入,這也是為什么,并州狼騎和張繡西涼鐵騎的對決之中沒有出現張遼的身影。
張遼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接下了這個命令留在了陷陣營之中,剛才陷陣營對于西涼鐵騎的圍剿,張遼可是手中沾滿了鮮血,死在在手里的西涼鐵騎足足有數百人,呂布這樣的無意的安排,卻沒想到成了救下高順的一個事件,張遼和高順那可是數十年的交情了,高順雖然不擅長言語,但是對于張遼那還是感情很深的,畢竟都是并肩作戰過同生共死的兄弟,于情于理之下張遼都不會讓陳到過去的。
“合肥之戰,聽說也有你們白耳重甲兵是吧!而你陳到就是白耳重甲的主將,沒理由不參與進去的!”張遼手中的長刀橫向的指著陳到問道。
“是,又怎么樣!”陳到手中的銀龍也顫抖了起來,這是一種要殺敵的興奮。
“張泛你認識嘛!”張遼看著陳到一字一頓的問道
“張泛?!”陳到眉頭一皺,愣了一下!
“你當然記不得,合肥之戰,他就死在了那里!”張遼自嘲的笑了笑,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在發抖的,這不是害怕,這是怒,這是悲痛的怒意,人人都有逆鱗,也都有各自在乎的東西,張遼平日都是那種冷靜沉著,看問題都是看本質的,但是仙子阿的張遼卻是真的冷靜不下來啊!
“是那個戰將?!”張遼提到合肥之戰,陳到漸漸的反應了過來,那天伏擊并州狼騎雖然讓呂布逃了,但是并州狼騎還是被留下了大半,其中就有一個張姓的將旗,此人死戰不退,等著呂布沖出去之后,連劉備的餓招降都不愿意,最后被射殺在了合肥之上,死的時候都是拄著戰刀站立而死的。
“他是我的大哥,我唯一的大哥,僅剩的親人啊!”張遼怒吼了起來,他整個人的表情顯露出的是一種猙獰是一種瘋狂,這和張遼一向的性格完全就是相反的,張遼在呂布軍之中一直都是以有遠光,沉著冷定著稱,可是現在的張遼卻仿佛變了,變成了一個暴虐,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理智的人了。所以不管如何,還是清你去死吧!“
“那你就來吧!”陳到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張遼的武藝不弱,如果說陳到還想靠著高順的武藝短板去斬殺高順讓陷陣營群龍無首呢!而現在陳到卻抓不住張遼的短板了,張遼的武藝比之自己只差分毫,陳到根本就沒有把握斬殺張遼,而一旦被張遼拖延在此,那么不單單陳到危險,他的白耳重甲兵也難以沖出重圍,每耽擱一分,白耳重甲就要損失百人。再加上沒有陳到的指揮,這個損失更加的慘重。陳到焦躁萬分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讓陳到精神一震!
“兀那敵將,燕人張翼德在此,叔至勿慌!張飛來也!”一個黑臉戰將手持丈八長矛,身下戰馬飛躍而起,竟然靠著精湛的武藝硬生生的殺入了戰局之中,眼看著就要朝著陷陣營而去了,張飛的丈八長矛完完全全的把周圍形成了一段真空,白耳重甲的壓力竟然緩解了下來。張飛也曾經指揮過白耳重甲兵,自然沒有任何的隔閡,本來群龍無首的白耳重甲竟然又穩固了下來有了主心骨,一步步的又發揮出了他王牌部隊的實力出來。張飛更是要殺入陷陣營之中,準備和陳到一起干掉張遼和高順。
“環眼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天不負我呂布呂奉先啊!今日我不但要殲滅劉大耳的白耳重甲兵,連帶著你張飛也給某留下來吧!”呂布金色的身影也沖了進來,之前他放過張飛,那是因為他是給張飛救下張繡的臺階的,而現在呂布卻不可能留手了,呂布當真是興奮啊!他現在十分的想知道,當劉大耳知道白耳重甲和自己的三弟全都被他呂布斬殺了之后的那種場景,想想呂布就興奮啊!
徐州之仇,揚州之戰,他呂布過得可真憋屈啊,徐州被人拱手相讓了,他呂布差一點死在了下邳之中,呂布恨不得斬殺了劉備,本來他以為自己離開了徐州到達了揚州可能不會再和劉備見面了呢!誰知道這劉備又得到了劉辟交予的基業豫州,他不等呂布找他的麻煩,竟然率先出擊揚州了,差一點讓他呂布大軍再一次被滅,這種仇深似海已經很難解除了。
“滅白耳,殺張飛!此戰,我呂布必然斷你劉大耳雙臂!”呂布冷笑了一聲,到達廬江之后壓抑的那種屬于巔峰武將的暴虐之氣,完全的爆發了出來,戰神的傲氣,狼王的戾氣躍然于眼前。
這種氣勢讓人側目,就連高順都不由多看了呂布一眼!他恍惚又看到了當年縱橫在并州的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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