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劉表,荊州劉表,他到底要怎么樣!”劉莽簡直就是在抓頭了,前幾日酒宴之中,劉莽舌戰群儒,把龐家龐山民給氣得吐血了,同樣也把劉表給捧得心花怒放,就差拉著劉莽拜把子了,這糧草之事雙方也洽談得不錯,說好的劉表先賣十萬石的糧草給劉莽救急,雖然是市場價的三倍,但是劉莽也不在乎了,誰讓劉莽錢多呢,可是現在說得好好的一個事情變卦了。
如果單單只是增加價格,劉莽也很無所謂,最多是這劉表貪心罷了,可是現在直接就是敷衍了,說他荊州糧草無多了,還要支持前方江夏的戰斗,賣糧草可以!也沒有說不賣,只不過你要登上一兩個月,因為糧草要先供應江夏前線。
時間,時間,劉莽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如果要是等上一兩個月,那么就等著給揚州收尸吧!定然暴亂。
可是現在這荊州劉表卻讓劉莽去等,這是逼著劉莽去死嗎!
劉莽來荊州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糧草嘛!不然他一州之主,傻了吧唧的跑到荊州來和劉表真的就是聚聚嗎?都已經被人家當做人質了。
“定然有人從中作梗!”劉莽咬牙切齒道,不然如果劉表是真的不想賣糧草,他那天也不會那么容易的答應下來,直接給你劉莽打哈哈就好。
“主公,主公,查出來了,查出來了!”就在劉莽思考的時候,那邊老狐貍賈詡賈文和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紙條,對著劉莽喊道。
“查出來了?到底是何人?!”劉莽打開紙條看著上面的信息,全都是這幾日到劉表府邸之中拜訪之人,有蔡瑁張允。還有黃家的一些人,甚至連水鏡先生都出現在這個紙條之中,十分的詳細。
這樣的情報單單靠著揚州楊弘一人組織還是不夠的,這樣的情報是三家合作的。里面就有陳宮陳老頭的呂布軍的情報組織。還有楊弘的錦衣衛,以及賈詡賈文和手上曾經張繡手底下的情報組織。
這個老狐貍。要不是上次在羅口渡差一點沒命,可能這個老狐貍會一直把這個情報組織的事情給隱瞞下去,但是為了小命的安全,他也把原先南陽的情報局的事情告訴了劉莽。
為了報復老狐貍。劉莽給賈詡手中的情報組織取名為東廠!這一長一衛加上陳宮的呂布軍情報,這才能如此詳盡的得到手中的這張紙條。
蔡瑁張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兩人要是使詐早就可以了,不需要在劉莽就要買到的時候使絆子,而黃家的一些人就算和劉莽有仇怨,但是也很難說服劉表去改變什么的!至于蒯越蒯良,蒯越是一個中立派。對劉莽沒有好感,相反也沒有惡感,也是不可能的,蒯良對劉莽還有好感呢。上次還和劉莽說了,讓劉莽問好楊弘呢,所以也不可能,其他的就是一些雜魚了,劉莽也無需認識,在原先軌跡之上都沒有出彩過,可能再來一次他就變了嗎!
“找到了,找到了!”劉莽從上面的姓名之中終于找到了一個最為讓劉莽頭疼的人物“豫州軍師別駕龐統龐士元!”
小火雞!!劉莽猛然把手中的信紙給放了下去,因為上面還寫著這個龐統是大罵劉表而去,后來在劉表的府邸之上逗留了整整一個下午,最后還是夜間才出得州牧府邸。
“大意了,大意了!“劉莽抱著自己的頭顱真的頭疼了,本來他以為借糧之事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因為他劉莽的到來,龐統不可能再玩出一出殺使者的戲碼,而且劉表因為龐統的問題,還有劉莽親自前來的誠意定然會很好商量,因為只要劉莽在這里,呂布軍就算再強大,那也得有所顧忌。l
可是很明顯劉莽大意了,這個龐統,龐士元,不知道給這個劉表劉景升下了什么迷藥,竟然讓劉表瞬間就改變了主意,現在搞得劉莽很是被動。
劉莽不知道,龐統在荊州劉表的府邸之上就說了幾句話,第一,那就是一個強大的揚州劉莽軍不符合荊州劉表的利益,只有兩強相爭才能讓劉表從中獲利。
這第二那就是劉莽作為人質的問題,不管是揚州劉莽軍還好,還是廬江的呂布軍也罷,他們都是一體的,他們的主公就是屬于廬江呂布的,劉莽雖然在荊州作為人質,但是呂布軍的主公還在,根本無從改變,最多就是一個優秀的將領來到了荊州和他劉表商談罷了。
至于劉表所言劉莽是呂布唯一的一個繼承人,那更是一個笑話了,你劉表都能在五十幾歲的時候開出第二春生下了幼子劉綜,難道他呂布就不可以嘛!劉表因為年紀的問題,還有荊州士族的錯綜復雜娶了蔡瑁的妹妹蔡夫人,導致的一個結局就是他劉表就這么一個夫人,而呂布卻是有著除大夫人嚴夫人之外,還有貂蟬這個任夫人以及曹豹的女兒曹夫人,可以說這幾個女子都是佳人,怎么可能生不出孩子呢。
一旦生出孩子來,那么劉莽的地位有多大的作用,你劉表賣糧草給揚州,壯大了呂布軍,一旦呂布強大起來,滅了劉備軍成為了中原的霸主,那么第一個倒霉的就要是他劉表了,你手中的人質根本就無用。
還有一點,那就是呂布曾經的名聲是真的不好聽啊,三姓家奴,那也就是對于諾言是一個根本就不遵守的人物,而且呂布之前可是薄良寡義。不然像郝萌以及侯成這些老人也不會背叛呂布,呂布當初為了徐州甚至想要把女兒送出去。連女兒都不在乎還在乎一個女婿嗎!
這些言語以及打動了劉表了,但是劉表還是想掙扎,最后龐統一句話給劉表堵死了,那就是他龐統也不需要荊州的糧草,作為交換,劉表也不可以賣糧草給揚州。就是一種要死大家一起死的結局。兩個虛弱的鄰居要比兩個強大的鄰居要好得多,最終劉表還是同意了。這才出現了劉莽買糧草的巨大問題。
“不行,我要再去見一次劉表!”劉莽沉思著,他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去找劉表希望劉表能夠賣出糧草來。
“主公。主公”賈詡賈文和伸出了手臂把劉莽攔了下來“主公,無需去荊州州牧府邸了!去了只會是自取其辱罷了!”賈詡是一個人精。既然對方都給你搪塞了,那么就說明對方已經是在對你的有了意見了。可能會遇到像龐統的那樣的閉門羹,龐統可以大聲呼喚,大罵劉表。而劉莽不可以,龐統可以不要臉,劉莽卻不行。劉莽身上有著仁義的名聲呢!為了這軍糧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名聲全都毀掉嗎?
“可是不去,那又能有什么辦法!”劉莽也知道去了可能還是那種敷衍,甚至連敷衍都懶得去敷衍,最后如果劉莽翻臉了,對于劉莽來說還沒有任何的好處。可是這是劉莽能想到唯一的辦法啊。
“辦法不是沒有!”賈詡想了一會言語到。
“有辦法?!”劉莽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抓住了賈詡的胳膊,不自覺的用上了力道。
“放下,放下!”賈詡趕忙掙脫開來,和這個主公在一起天天逗有危險啊“主公。這個方法是有,但是可能十分的難啊!”
“難?”劉莽聽到了賈詡所言,不但沒有被這個難字給退敗了,反而冷哼了起來“文和,難道我們來到這個荊州就不是難嗎?難道我們在羅口渡活下了性命就不是難嗎?都走到這里了,還在乎什么難不難呢!”
“好,既然主公如此言語,文和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賈詡也是笑瞇瞇的看著劉莽“主公,現在去見劉表,那絕對是事倍功半,劉表以及被人說服了,很難再相信我們所言!”賈詡十分懂得人心,在一個人先入為主的情況之下,這個時候你要是去解釋,那簡直就是不可能,就比如說有一個人說你是小偷,你要是當場解釋大家會認為你是做賊心虛,或者其他什么,這個時候的解釋是蒼白的。
“我們既然不能直接找到劉表,但是我們可以曲線救國!”賈詡繼續言語道。
“曲線救國?!”劉莽不明白了,怎么一個曲線救國法,劉表才是這個荊州之主啊?難道是從其他的士族手中買賣糧草嘛?完全沒有可能,就算那些士族想要賣,劉表也不會讓這些糧草運輸出去的,畢竟劉莽買的是數以十萬石的糧草,需要的運糧船只就得上百艘,怎么能夠偷偷的運出去呢。
聽得劉莽所言賈詡笑著搖了搖頭“荊州之糧草,盡數在劉表的手上!”劉表之所以能夠通知荊州,能夠把荊州那么復雜的士族關系給慢慢的搞清晰起來,這其中就有這糧草的緣故,劉表早就立下法律條文了,買賣糧草超過十石以上就算是重罪的,可能是要殺頭的,不管是士族還是個人都得遵守。
這才使得荊州的糧草沒有流出荊州才能夠養活這么多的荊州百姓,甚至在大荒之年,劉表也能拿出糧草前去賑災。
“那曲線救國的意思是?!”劉莽似乎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了一些。
“我們不能為自己辯解,那么就請他人幫忙吧!”賈詡說出了他的想法。之前說了,現在的劉莽在劉表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偷,即便是他沒有偷東西,但是有人告訴劉表,劉莽就是小偷,劉表以及先入為主了。
劉莽自己去解釋不但得不到理解,甚至可能會誤解,而想要擺脫這個小偷的名聲,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找到物證去證明自己,這第二就是找到人證,來給大家證明,他劉莽不是小偷。
這物證不好找,但是這人證卻是可以的,只要找到人在劉表面前說劉莽的好話,說揚州軍的好話,自然而然的劉表就會改善對劉莽的印象,把之前龐統先入為主的印象給消除掉。
“荊州之中,能夠為我說話之人?!”劉莽思考了一會,這個人先是要和劉莽和善,第二呢,要是能在劉表的面前說得了話的人,而且劉表會信任的一個人。
“蒯家蒯良蒯子柔?”劉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蒯良了。整個荊州之中最先給劉莽表現出善意的就是蒯子柔了。蒯良也一直以來都希望荊州能夠和揚州聯盟起來,并肩作戰,畢竟他們有想通的敵人江東孫策。而那個劉大耳同樣給蒯良的印象非常不好,吞并盟友的人啊、
“蒯子柔非良人也!”賈詡搖了搖頭。這個蒯良的確是在劉表面前能夠說的了話。劉表也會聽,甚至還是荊州的第二號軍師人物。對于揚州也是抱有善意的,可是蒯良現在卻不可以了。
因為蒯良太和善了,從一開始,他在荊州劉表的眼中就打上了親揚州的標簽了。這么一個親揚州之人。怎么可能去說劉莽的壞話呢!而且,就算是劉莽不去找蒯良,蒯良也會自主幫忙吧,雖然這個忙可能在幫倒忙。
還沒等劉莽提問,賈詡就開始說了“可言語者,蒯氏蒯越蒯異度,荊州軍師蔡瑁蔡德珪。還有一人便是龐家鹿門書院的龐德公!”
劉莽聽得賈詡說的這三個名字頓時就苦笑了,這三人可沒有一個是好相與之人啊。蒯越蒯異度,他不是蒯良,他就是一個中立派。不想攙和之人,兩方都不想得罪,你認為他能給劉莽說好話嗎!要是想幫忙早就幫忙了。
蔡瑁,蔡德珪,劉莽更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過他,現在的蔡瑁那可是對劉莽深深的抱有敵意啊,劉莽已經不指望他能說好話了,能夠不去詆毀劉莽那就是好事了!
至于這個鹿門書院的龐德公!呵呵!劉莽更是苦搖著頭顱,劉莽也才是這兩天才知道,他在荊州州牧府邸之上舌戰群路,被他差一點噴死的龐山民竟然是龐德公的兒子,差一點干掉了人家的兒子,再加上劉莽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那只處處給劉莽為難的小火雞,那可是龐德公的侄子啊。
于情于理之下,劉莽都難以請動這么一尊大神。
“主公這么容易就放棄了嗎?哎!早知道,詡就不言語了!浪費口舌啊!”賈詡看到劉莽的這個樣子當即嘲諷了開來。
“是啊,我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放棄而來呢!”劉莽聽著賈詡所言心中頓時一怔,他們這么多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還在乎這么一出嘛?不就是說服這些人給他在劉表面前說好話嗎!難道還能比上戰場九死一生難嗎!劉莽定了定神“文和勿要賣關子了,盡數言語吧!”
賈詡不由的點了點頭,劉莽的這種不放棄的態度是賈詡最為贊賞的一種,其實說個不好聽的就是那種不死小強的心,劉莽就是這個心態只要你不干掉我劉莽我遲早要找你算賬。
“主公,這蒯越蒯異度雖然處于中立,但是這是他想中立就能中立的嗎?!”賈詡賈文和冷哼了一聲,他對蒯越有著一種天生的敵意,因為這兩人都是老狐貍,老狐貍碰到老狐貍自然就同性相斥了。
“蒯越蒯異度,是怕過于親近主公,而得罪這黃龐蔡三家!可是他卻不知道,實際上他已經得罪了這三家人,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暗地里必然有怨言!這其中原因就是在他的弟弟蒯良蒯子柔的身上!”
“文和你是說從蒯子柔的身上下手!”
“然也,主公你可以發下請帖,邀請蒯子柔赴宴,難后再以蒯子柔的名義請他大哥前來,再難后主公你大可廣發請帖,讓這個荊州上下看看,這蒯越蒯異度也是主公的座上之賓!他蒯越就算是再不怎么愿意,他也是有口說不清,三人成虎了!”賈詡賈文和算計起蒯越來當真是從善如流啊。
“三人成虎?威逼利誘?!”劉莽眼中精光一閃,這賈詡賈文和,還真的是一個老狐貍,荊州之中本來就暗潮涌動,中立?這個地方是沒有中立的存在的,要么在龐統那方,要么就是在他劉莽這里,不然就只有等著雙方都去算計你吧!
“好,好法子!文和這下面的蔡瑁,蔡德珪呢?此人在我于他尚未見面之時就接下了仇怨,荊州之行也有這蔡德珪的一份子啊!”劉莽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什么樣的敵人最煩那就是你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人家的呢,他就與你為敵了,劉莽想要和蔡瑁揭開仇怨,但是劉莽卻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蔡瑁啊!
“蔡德珪?”賈詡沉吟了許久“蔡瑁蔡德珪此人,喜好錢財,要大喜功!”想了想賈詡又搖了搖頭“錢財劉莽是有,而且還不少,劉莽的那個便宜岳父袁術可是把幾十年的積蓄一股腦的給了劉莽了,但是賄賂蔡瑁,卻不是一個好的計策,因為蔡瑁本身就是這荊州的軍師,可以算得上是劉表的左臂右膀了,荊州不比揚州差,甚至底蘊更深,他蔡瑁什么樣子的珠寶沒有見過呢!自然難以賄賂,而那邊的好大喜功,這是和戰功有關,現在荊州唯一開戰的就是江夏了,劉莽可沒有什么本事幫助荊州打贏江東啊,荊州的江夏軍師諸葛亮,那可是一個妖孽人物啊。
“蔡瑁蔡德珪不可,但是我們卻可以從其妹妹身上下手!”賈詡繼續言語道“蔡瑁的妹妹蔡夫人嫁于劉表之后,這哥妹兩人可以算得上是hi撐起了整個蔡家,兩人聯系甚好,如果主公能夠說服這個蔡夫人定然可以說服蔡瑁!”
“蔡夫人?!”賈詡的思想簡直天馬行空了,蔡瑁都難以解決這個蔡夫人更難了,而且蔡夫人不是在這州牧府邸之中嘛!劉莽連見劉表都難別說這個蔡夫人了。
“非也!”賈詡反駁道“主公這蔡夫人不是天天住在州牧府邸之上的,”蔡夫人喜好彈琴,而且為人還喜歡幽靜,劉表和蔡瑁為了自己的夫人和妹妹特意在這荊州幽靜之所給蔡夫人置辦了一處院子,能夠采菊東西下悠然見南山,十分之美!而這個蔡夫人每月都會在那里住上數日,這就給了劉莽一個機會了!
“主公對付女人難道還要詡教導嗎?!”說著賈詡還輕佻的對著劉莽眨了眨眼睛。
“你!”劉莽指著賈詡說不出話來!他劉莽要是能夠對付女人哪還用得著那么怕家中的大小母老虎,上次因為這個老狐貍差一點被家中母老虎給撕了,不過為了這揚州大業,劉莽也得拼了!
“這最后一個就當屬這個龐德公了!”賈詡皺著眉頭,這個龐德公,他還真的沒有什么法子!
“主公我只是一個猜測,或許我們能從這個唐云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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