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將軍?”齊大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遼等人。
“恩將軍!”張遼點了點頭“你們兩現在就是我西涼鐵騎之中的千人將和百人將了,齊大頭你為千人將,嚴小六你為百人將。嚴小六你好好的輔佐齊大頭,讓他勿要出錯,不然拿你們兩個試問。”張遼對著兩人說道。
“啊啊啊啊!”嚴小六也是愣住了,什么時候他也能和將軍這個詞語掛鉤了,雖然只是一個百人將,但是的的確確的可以稱呼為將軍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而且西涼鐵騎那可是揚州軍的精銳部隊,所以這個百人將的含量還是很高的。
“啊什么啊!還不快快謝過張遼將軍。”邊上張虎一人給了他們一腳對著他們沒好氣的說道。
“是,是,是!”齊大頭和嚴小六立刻就要跪倒了下去,嚴小六還好,他身上盔甲還沒有穿戴起來呢,而那邊齊大頭卻是已經把盔甲給穿在了身上,這盔甲是半體連身的,怎么跪得下來。
“行了,起來吧!”張遼笑瞇瞇的看著兩人讓兩人隨意。“換裝完畢,去軍帳之中找文官登記造冊”普通的士兵可能沒有這么一個好處,但是將校卻是需要登記造冊,這樣才能有了一個官身。
“是,是!”兩人齊齊點頭稱是,看著張遼轉過了身子離開了,這兩人才如同做夢一般。
“我要當將軍了,我要當將軍了哈哈,哈哈,我齊大頭也要做將軍了!”齊大頭滿臉的興奮得說不出話來了“二牛,我要做將軍了,葛三,我要做將軍了。”抓住一個人齊大頭就要說上一句。讓人煩不甚煩,但是周圍的一幫老兄弟卻也不得不腆著老臉恭喜他,誰讓人家要做千人將了呢,表面恭敬這個心里可把這個齊大頭給罵出了花,這挨千刀的齊大頭,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讓將軍們看上了。
就他還將軍,哪一點像了,是那門前大將軍還差不多(門前大將軍說的就是狗)。
齊大頭混得多,哪里不知道這幫慫貨們心中在罵娘,但是他齊大頭不介意啊,說個不好聽一點叫做小人得意,說個好聽一點,那就是他齊大頭以后是做將軍的,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也就只有一個嚴小六,跟著齊大頭在哪里樂呵了,雖然么有齊大頭那般成為千人將,但是好歹也是一個百人將啊,而且剛才張遼將軍說了,要自己輔佐齊大頭,這是要讓自己當副將的節奏,千人將之下一般不安排副將的,多是百人將輔佐,但是這個輔佐的百人將卻是千人隊之中,除卻千人將之外官職最大的了。
“當上了將軍,我就多俸祿了,多俸祿了我就能取小花了。呵呵”這么想著嚴小六口水都要留出來了,這是心中有人兒了。
與齊大頭他們這里樂呵呵的相比,另外一個方面可就哭喪著一個臉了,在這之前張遼讓他們脫下盔甲放下戰刀,可是有人卻不聽命令,以為張遼和揚州這是卸磨殺驢,所以就沒有尊令,現在知道是軍中換裝備了,他們一個個,卻是傻眼了,現在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將,將軍,我,我們!”帶頭的是一個千人將,身后還跟著一個百人將,以及一幫親衛,細數之下有二十幾個。
張遼看到了他們,止住了腳步。
“來人給我拿下他們!”張遼還沒有開口呢,那邊張虎就朝著邊上的人喝道。
“是!”雖然都是袍澤,但是他們也不能相幫,只能同情的看著這二十幾個了,有士卒穿戴好了盔甲就要上前拿下這些個人馬。
“將軍,饒命,饒命!”這下子這二十幾個人是真的慌了,軍中抗命,這個可真的是不小的罪名啊啊。搞不好這是要殺頭的。
“將軍饒命啊,我們不是有意,不是有意的!”一個個跪倒了下去,想要祈求張遼的原諒了。
那邊西涼鐵騎的袍澤們也慢了一步,他們也不想直接拿下這些個曾經并肩作戰的兄弟,希望他們能夠得到將軍的原諒。
“還愣住干嘛,拿下他們!”葛軍也是開口了,這幫西涼鐵騎這才反應了過上,只能對不起兄弟了,就要上前拿下他們。
“算了!”一向以來軍法嚴格也是晚年撲克臉的張遼竟然說出了這兩個字,簡直就讓大家伙給愣住了。正是因為沒有反應過來,這二十幾個人都被拿下了。
“放開他們吧!”張遼揮了揮手對著一眾手下說道,這幫西涼鐵騎聽命放開了他們。
“將軍,將軍我們以后定然聽將軍的話,將軍讓我去東我們絕對不往西。”有了生路這些個抗命的西涼鐵騎跪著磕著頭求饒著。
“脫下你們的盔甲放下你們的戰刀。”張遼對著這二十幾個西涼鐵騎抗命的士卒說道。說完張遼就離開了。
“是,是,是!”一個個喜笑顏開,以為張遼饒恕了他們,他們趕忙脫下了戰甲和戰刀,準備著換裝新的盔甲和武器,可是等待了許久,卻是沒有人把新武器和戰刀送到他們的手上來。
“將軍?“以千人將為首,這幫二十幾個人就穿著一個內衣站在寒風之中。
“這位將軍我們的盔甲和戰刀呢。”這個千人將走上了前去,問著那工業區運送武器盔甲的一個小卒,這個時候這個千人將已經把姿態仿得很低了。
“你們的盔甲和武器啊,在那里呢!還沒有開封呢。”這個工業區的士卒指著前面一個馬車之中,還沒有打開的箱子。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不擾煩將軍了,我們自己去取了。”這個千人將看著那邊沒有開封的木箱子,現在他做事一切低調,就要自己等人親自去取來了,準備低調做人了。
可是等著他們就要靠近放著盔甲和武器的箱子的時候,卻是被人攔了下來,幾個工業區的士卒手中的戰刀拔了出來,擋在了這幫人的面前。
“這位將軍,你這是?”千人將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們不配有哪些盔甲和戰刀。”這個工業區的士卒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二十幾個人說道。
“放什么屁,我們將軍都繞過我們了,這些武器盔甲就是我們的,難道你還敢扣著不放。”千人將的手下之中又爆脾氣者當即就罵開了,邊上一幫人就要圍上來了。
“將軍?呵呵!張遼將軍可沒有給我命令,說讓你們前來取盔甲。”即便被二十幾個人包圍著,這四個守衛盔甲車的工業區士卒卻絲毫沒有退縮。
“那么我們就自己取!”
“你可以試試!”雙方火藥味十足,一方人數眾多有二十個幾個人,但是他們卻沒有了盔甲和武器,另外一方雖然只有四人,但是卻戰刀盔甲齊全。
“回來吧!”這個千人將嘆了一口氣說道,千人雖然把拳頭賺得緊緊的,但是也只能如此罷了。
一個穿著好新盔甲的西涼鐵騎從大營之中跑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令牌。
“張遼將軍有令,令孔國文等人放下盔甲武器,前去軍中和新千人將齊柱交接事物,領取糧餉”這個西涼鐵騎傳令兵一傳令完畢,頓時這二十幾個人就不知所以了。
新千人將?什么時候有了新千人將,齊柱,我還騎豬呢,這個齊柱就是齊大頭的名字了,只不過齊大頭卻是可以的忘卻了他,因為實在太難聽了。
“糧餉!”這個千人將咬了咬嘴唇,這個糧餉就等于是最后的糧餉了,屬于退伍的遣散費了,在軍中只有兩種人會得到遣散費,其一就是殘廢的人,其二就是死人了。可是他們。
“將軍,我們要找將軍!”二十幾個人吵鬧了起來,他們想要見將軍,這幫西涼鐵騎沸騰了,他們要是被開出軍中,他們還能干什么啊,打打殺殺這么多年了,在馬背上這么多年了,原先的莊稼把式可能早就遺忘了,而且他們還沒有田地,要他們自身自滅嘛。
“吵什么吵!”有人出了營寨,這幫西涼鐵騎一看,原來是張虎將軍,頓時一個個就閹掉了。
張虎在軍中原先和葛軍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
“將軍,可否像張遼將軍求情,我們兄弟,我們兄弟!”這個千人將嘴角十分的苦澀的說道。
“求情?怎么求情!軍中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在小張將軍的手中,那個時候我們可以無拘無束,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哪一天我們能夠活著,哪一天我們會死了!但是現在不行,你作為西涼鐵騎的一員,你作為揚州軍的一員,你就必須遵守軍規,活著為揚州百姓上陣殺敵,殘了,有揚州百姓養你,死了可以進入英雄殿,收到百姓香火供養。軍人就必須聽從命令,哪怕前方是必死之路也得聽命!”張虎的這些話全都是張遼讓張虎讓張虎說的。
西涼鐵騎雖然和張遼有殺兄之仇,但是張遼慢慢的也看淡了,軍人早晚馬革裹尸,張遼的敵人不是這些當兵的而是那豫州劉備,這些時日以來,張遼也是帶了西涼鐵騎,從一開始的橫眉冷對,到現在的有時候的笑意,已經變換很大了。
但是唯一沒變的就是張遼對于軍紀的恪守,軍人就必須要聽命令,不遵守命令的軍人要之何用?的確這個千人將做得沒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張遼讓他們推下盔甲和戰刀,很有可能就是揚州軍的卸磨殺驢,他們防備一點是沒錯。
但是如果他們不是軍人他們自然無錯,可是他們是軍人,是西涼鐵騎,那就是翻了大忌了。
并州狼騎為什么是天下第一騎兵,那就是因為并州狼騎能夠完全的聽命于主將,哪怕前方是深淵,前面是死路一條,只要主將一身令下,就必須沖鋒陷陣。
這是張遼的底線,不能觸碰,不殺他們,那還是因為張遼心軟了,畢竟也是和他們并肩作戰過的,臨淮之戰可以算得上是袍澤了。
下面的眾人全都閉上了嘴巴,他們沒法辯解了,如果這是在戰場之上,可能他們真的就變成逃兵了。
“哎!”張虎也是于心不忍的看著這二十幾個曾經的西涼鐵騎“趕緊離開軍營吧,撐著將軍還沒有改變心意。”要是張遼把他們正軍法了也無話可說啊。
“將軍,將軍此間事情都是國文一人所為,求將軍和張遼將軍求情吧,驅逐國文一人即可,讓他們留下來吧!”這個千人將知道事情不可為為了,趕忙跪倒了下去,他想一人把事情給扛了。
“將軍說得什么話,不是將軍,我洪大也不會直接就脫下盔甲放下戰刀的!”
“是啊,不怪將軍!”下面的這幫西涼鐵騎還算是講義氣。
“離去吧,離去吧!”張虎揮了揮手,張虎已經吩咐了,讓下面多拿一點糧餉給他們了。
“將軍,求你,求你了!我孔國文可以離開,但是這幫兄弟不行啊,他們打仗打一輩子了,離開了,他們是要死的,求求你將軍,求你!”孔國文跪在了地面之上磕著頭,把頭都給磕破了,這幫西涼鐵騎除了打仗還能做什么呢,要么就是落草為寇了,揚州地區劉莽會允許山賊出現嗎?黃忠倒是很滿意有山賊,因為有山賊都被黃忠拿來練手了,前后都是死路一條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張虎也是很為難。
“將軍,張遼將軍不是說軍中不許違抗軍令嘛!是,是我孔國文違抗了軍令,我孔國文認了,而他們,他們是我孔國文命令他們不許脫下盔甲和戰刀的,如果他們脫下了,那就是違抗了我的命令了,所以他們無錯啊!將軍。”孔國文說得沒錯,如果真的要細細算起來,違抗軍令的就只有孔國文一人罷了,這幫孔國文的手下不過是聽了孔國文的話罷了,畢竟孔國文也是他們的千人將啊,如果他們放下了武器,不就是違背孔國文的命令了嘛。
“這,這!”張虎瞪大了眼睛,這個孔國文還真的說得有點道理啊,他張虎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這就要進去問張遼將軍。
“不必了!”一個身影從軍帳之中走了出來,這是葛軍“將軍已經在軍帳之中聽到你所言了,將軍說了殺你孔國文一人,讓你身后的手下歸隊,如何?”葛軍問道。
“將軍不可,不可啊!”
“愿意,愿意!”孔國文笑著點著頭,似乎這個要被斬殺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不,將軍如果殺了孔將軍我們也不獨活!”這個孔國文還真的有點得人心,營寨之中張遼也是贊賞的點了點頭,如果可能張遼也想留下這個孔國文,此人是一個人才,但是軍法就是軍法,法不容情。
“要殺就把我們一起殺了吧!”洪大沖在了前面吼道,
“大洪!”孔國文就要阻止洪大。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拿下!”葛軍對著下面的西涼鐵騎士卒說道,很快這二十幾個全都再一次的被拿下了。
“葛將軍,大洪是個粗人,求求將軍繞過他們,繞過他們!”孔國文急了,本來只要殺他一個人就可以了,可是現在被這個大洪搞成了這樣。孔國文不著急嗎。
“將軍,人死不過碗大個疤,就讓弟兄們陪你吧!”這個洪大簡直就是一個莽夫啊。
“哎!”孔國文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無用了,只能苦嘆著到地下做兄弟了“兄弟們是我孔國文欠你們的來世再報了。”
“來世還是等著來世在說吧!”葛軍沒好氣的對著這幫表演袍澤情深呢。
“來人給我把這幫人全都給我丟出西涼鐵騎大營!再敢進入,格殺勿論!”葛軍對著下面的手下說道。
“是!”親衛們兩個抬一個,直接把這二十幾個全都給拖了起來朝著營門外走了過去,像是丟包袱一樣一個個全都給拋出了西涼鐵騎的大營。
“不殺我們?”孔國文也是愣住了。
“孔國文!算你運氣好,張遼將軍說了,你這樣的人要是就這樣死了也有點可惜,這西涼鐵騎你是別想回來了,給拿著!”營門之中葛軍朝著孔國文丟出了一個木簡。
“這,這是?”孔國文從葛軍的手中接過了這個木簡看著上面雕刻的字跡,也是呆住了。
“既然你們只會打仗,那么就繼續參軍吧,能不能再爬到現在的位置,能不能再戰場上活著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從此和西涼鐵騎無關了!”原來張遼也是看這個孔國文是一個人才,也是惜才舍不得殺了他,但是西涼鐵騎卻是不能用他了,所以直接就在西涼鐵騎之中對他除名了,他說得也對,這幫西涼鐵騎老兵打了一輩子的仗了,除了打仗他們還會什么呢,本來是揚州的兵馬的話,只要你活著哪怕是殘疾都是由揚州養著的退伍了,還能從揚州得到良田免除很大的賦稅,可要是被除了軍籍了,那就什么都完蛋了。
而張遼也不想他們落草為寇,最后再和揚州軍為敵,那么就把他丟到其他部隊去吧,主力部隊是別想了,不管是黑旗軍還有城管軍,他張遼是插不進去手的,也只有黃忠黃老將軍的預備役有這個可能了。
“撲通!”孔國文再一次的跪倒了下去。
“將軍,你這是干嘛!”洪大不明白了,他們都被西涼鐵騎除名了,為何孔國文還要跪拜啊,現在應該是朝著西涼鐵騎大營吐一口吐沫,再大叫一聲,爺從今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多謝張遼將軍,多謝張遼將軍!”孔國文這次是真心的對張遼的跪拜。
“大洪,以后別叫我將軍了!”孔國文對著洪大說道,現在的孔國文已經是白身了。
“那叫什么!?”洪大有點不明白,將軍就是將軍了還能叫什么
“叫我孔大哥吧!”孔國文對著洪大說道。
“孔大哥?”洪大試著喊了一聲。
孔國文笑瞇瞇的應了下來“哎!你們也一樣都叫我孔大哥吧。”西涼鐵騎的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整個揚州的戰爭機器的轉動。
從工業區各種武器盔甲先給了主力部隊,再朝著預備役送過去,可以說揚州已經處在了一個蓬勃發展的時期了,從劉備哪里搶來的糧草率先分發給了百姓,荊州的糧草也不嫌棄多,也是花了大價錢買了下來。
現在揚州軍之中各類資源充足,就等著主公一聲令下,當即為還在荊州的劉莽開疆擴土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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