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被重新奪回來了,還另加了一個南陽郡,整個荊州之中都在喚醒鼓舞的去分享這個蛋糕。襄陽城中似乎也比平時忙碌了起來。
一個翩翩公子哥走在這個襄陽的大街之上,身后帶著幾個家仆打手一般的人物,在四處的晃蕩著。
“無聊,還真的是無聊!”這個公子哥嘴巴里面都快淡出鳥來了,不是沒得吃東西,而是這些時日以來,整個荊州都在忙碌之中,可以說不管是大小世家都在南陽郡這個大蛋糕之中分到了一塊,現在的他們都在鞏固或者擴大自己的蛋糕。
所以士族們一個個都忙碌去了,商賈也在想著怎么在南陽郡撈上一筆,自然這個襄陽之中娛樂就少得多了,這個百無聊賴的公子哥不是旁人正是黃家兩兄弟之中的弟弟黃晨,黃晨這幾日可算是無聊死了,襄陽城陷入忙碌之中,娛樂節目少了許多,他大哥原本一直陪著他的,現在也為了黃家的家業整日和幾個族老們商談來,商談去的,他一個人自然無聊無比了。在家里呆不住了,黃晨就帶著幾個家仆手下出家門了。
“新鮮的瓜果,新鮮的瓜果!”襄陽街頭之上,一些小攤販還是有的,畢竟普通百姓也要生活啊。
“瓜果,這瓜果甜不甜啊!”黃晨走上了前去看著瓜果攤位之上的果子問道。
“甜甜,不甜不要錢的爺,你來幾斤?”小販看著黃晨這穿著的錦繡貂裘的熱情的迎了上來。
“是嘛!”黃晨從攤位之上拿起了一個果子。
“爺這些都是洗過的。”這些個瓜果之上還帶著露水,一個個都被擦拭得很是干凈,看得出來小販用心了。
干凈的,黃晨自然就拿起了一個果子放到了嘴邊,一口咬了下去“咔奔!“這個果子已經熟了。果皮和果肉都泛著誘人的顏色。
“恩。”遲到了最終,黃晨不由點起了頭來,一幅享受的樣子。
“爺。我說甜吧,爺要不要來幾斤。”小販看著黃晨滿意自然開心。這要是黃晨稍微給點錢,就能全都賣出去了。
“你們也拿一個嘗嘗!”黃晨還不吃獨食,對著邊上自己的手下說道。
“是!”幾個家仆也拿了一個吃上了,一個個也是在不住的點頭。
小販雖然心疼那幾個瓜果,但是只要黃晨買的話他就不虧。
“來,幫我拿上數斤。這些,這些我都要了。“黃晨指著攤位之上的瓜果對著小販說道。
“好勒爺!“小販喜笑顏開啊,這些瓜果賣掉了。他就能提前回去了,這怎么能不開心呢,很是勤快的幫助黃公子裝瓜果,很快就用布袋子裝好了一大袋。
“爺一共是…!”小販把裝滿著瓜果的布袋子遞給了一個家仆。
“走吧!”看著布袋子落到了自己的家仆的手中,黃晨點了點頭走揮手準備離開了。
“爺,爺!”小販一看趕忙攔在了黃晨等人的面前“爺,您這,這?”小販手上做著手勢。
“怎么了?”黃晨明知故問道。
“爺,你這還沒有給錢呢!”看著自己的動作黃晨完全就沒有反應,小販只能明說了。
“你剛才和我怎么說的。”黃晨不急不忙的問著小販。
“剛才?”
“是不是不甜不要錢?
“是啊!”小販點了點頭。剛才這幾個爺不都是吃得很是香甜嘛。
“這些瓜果不甜。”黃晨很是厚顏無恥的指著那個大布袋子里面的瓜果說道。
“什么意思?”小販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黃晨身邊的家仆給推了一個踉蹌。
“滾開!”邊上的黃家家仆臉上很是不耐煩的喊道。
“這。這”小販終于明白過來了,這幾個爺根本就沒有想給錢啊,這要是一個兩個還好,可是這一袋子啊,小販都快急哭了。
“爺,爺你不能,不能啊”小販又跑到了黃晨的面前哭腔的喊道。
“瑪德敢擋著我們少爺的路,你不要命了。”不用黃晨動手邊上就有家仆上千一把把這個小販給推開到了一邊。
“爺,爺。我們這是小本買賣,求求爺。求求爺。“小販還在苦苦的哀求。
“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少爺是誰,還不給我滾。再檔在我們少爺面前,你這攤位之上其他的瓜果也沒了。”惡仆對著小販虎視眈眈的說道。
“是誰家的也不能不給錢啊。”小販不讓黃晨走。
“瑪德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打。”邊上的惡仆直接招呼著幾個打耳光朝著小販而去,幾個人踢打一個,小販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了。
“這是誰家的公子啊。怎么這么狠啊。“
“是啊誰家的惡少。“邊上的百姓圍觀了起來。
“噓小點聲音,這個是黃家的二公子,小點聲音,要是被他聽到了你就完蛋了。“
“黃家?”邊上有人聽到了這個黃家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也有人不明白“這黃家也不能這樣啊,難道還沒有王法了嘛。”
“王法?要是當年蒯良老爺在的時候還有王法,蒯良老爺不在了,這襄陽衙門哪里敢管啊,在這里啊,他們黃家就是王法。”
“好了,好了卞南,別打死了差不多就行了,”黃二公子還在邊上發著善心,主要還是被人圍觀很是不爽,還有就是他不想無聊的看打人。
“是!”這個惡仆點了點頭“呸,要不是少爺饒了你,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卞南還是惡叉叉的朝著小販吐了一口口水。順帶著把小販的攤販也給掀翻了,瓜果散落了一地。
幾個人簇擁著黃二公子離去了。
“我的瓜果,我的瓜果啊!”現場之中就留下了小販一人看著破落一地的果子欲哭無淚。
“對了卞南,家中的那味藥還有了嘛?”黃二公子又拿出了一個瓜果吃了起來對著邊上的家仆問道。
“那位藥?”卞南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原來少爺是說那個啊”這個卞南的臉上奸詐的笑了起來,這個黃二公子說得能是什么藥呢,自然就是迷。情,藥了。
黃二公子可是在襄陽之中是出了名得無惡不作,強搶名女之類的都是家常便飯了。那些個女子不從他就給金錢誘惑,再不從。就威脅人家的家人,還有一些忠貞的死節的,黃二公子就選擇了用迷藥了,這個迷藥最好的自然是樂館的醉仙欲了,但是那個東西價格昂貴啊,一滴就數金,黃二公子雖然有錢,但是還舍不得在這些個民婦身上使用。所以就需要一個代替品,這個代替品就是從城中藥房之中配制的普通的迷藥了。
“少爺,那位藥不多了,最多再給少爺用上一兩次就不夠了、”卞南不愧是黃二公子的狗腿子很是清楚這個藥的還有多少的劑量了。
“不多了?”黃二公子皺了皺眉眉頭,這要是不多了,以后興起了這么辦呢。
“少爺勿慌,等著卞南再去那慈仁堂為少爺多配上幾份。”邊上的卞南不愧是黃二公子的狗腿子,這立刻就位主子分憂了。
這個慈仁堂就是這個荊州之中有名的一個藥房,里面不但賣藥還醫治病人大夫有幾十位,里面還有幾個襄陽城中非常有名的大夫。可以說那些個士族又病了,多是從慈仁堂召喚大夫前去的,算得上是襄陽之中的一個大買賣了。卞南他們的迷藥就是從這個慈仁堂之中一個愛財的大夫手中買到的。
“不用了!”黃二公子揮了揮手。
“少爺,怎么了?”
“沒什么,今日難得本少爺也有功夫就隨你一同去這個慈仁堂吧”邊上的黃二公子很是大度的說道。
“哎喲,那慈仁堂今天可算是蓬蓽生輝咯!”邊上的卞南拍著馬屁。
“行了,前面帶路吧!”邊上的黃晨對著卞南說道。
“是,少爺!”有著卞南帶路,很快的這幾個主仆就繞過了幾條街到達了慈仁堂所在的地方。
慈仁堂可以算得上是整個襄陽城中最為龐大的一個產業了,就是比之樂館都絲毫不差,因為慈仁堂是治病的。你說只要是一個人他就一定會生病之類的,而慈仁堂就是一個相當于醫院的地方。在慈仁堂之中不但為達官貴人治病,還為普通百姓治病。所以慈仁堂每天每日都是滿滿當當的,一個慈仁堂還帶凍著邊上許多的產業,比如一些酒家之類的,所以慈仁堂在的一條街是很繁華的。
“少爺你看那邊就是慈仁堂了!”卞南指著前方一個最大的房子對著黃晨說道。
“恩!”黃晨點了點頭,這個慈仁堂還真不小啊,比之他黃家都有點差不多了,他黃晨也不想想,他黃家住多少人,人家慈仁堂要招呼多少的病人。
“走吧!”黃晨沒來過慈仁堂,對著這周圍的一切都比較上心,四處觀望,邊上的卞南也在給黃晨介紹著慈仁堂周圍的東西,讓黃晨連連點頭總算不無聊的。
就在幾對主仆就要踏入慈仁堂之中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個身影沖了過來。
“少爺小心!”邊上的卞南就要提醒,但是已經遲了,這個身影由于走得急切了,直接就朝著黃晨給沖撞了過去,黃晨這么一個唄酒色早就掏空的身體哪里承受得住,當場就被直接給撞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面“哎喲喂。”因為在門檻之上這個黃二公子可是摔得不清啊。
“瞎眼了啊!”黃晨當即就吼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這是一個嬌聲,這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手中提著藥材她也知道自己撞人了,趕忙對不起,但是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下來,繼續朝著大門的方向離開了。
“對不起有用,還要官府干嘛,卞南給我抓她。”邊上的黃晨對著自己的仆人卞南喊道。
“啊啊!”卞南愣了一下。就這么一個愣神之下那個女子已經跑到了街頭了。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追!”黃晨這一下子被撞得可不輕啊,感覺自己身體的骨頭都要斷掉了,當即對著邊上的卞南吼道。
“是!”卞南也反應了過來“站住,別跑。別跑!”一個個家仆追了出去,他們家仆雖然是男的,但是由于耽誤了一下。所以他們總是落下那個女子數十步,但是一直也追了下去。在幾個巷子之中圍繞著最后直接把人給追沒影子了。
“卞,卞大哥,那個屋子,那個屋子!”其中有一個家仆眼尖看到了那個女子進入到了那個屋子之中,那是一個后門,那個女子就是從這個后門不見的。
“追啊!”邊上就有家仆要追出去,但是卻被卞南給攔住了。
“人呢,人呢!“后面黃晨也跑了過來。他這個被撞得啊跌倒在門檻之上,身上都有淤青了,臉上全是怒色,他要是抓到了那個女子定然要那個女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少爺,進入那個院子了!”有人指著那個院子對著黃晨說道。
“那還不快追啊!”黃晨怒吼道。
“少爺慢!”邊上的卞南阻止了自己家的少爺“少爺那個院子不能進啊。”
“不能進?為什么不能進?”
“因為我們得罪不起啊!”邊上的卞南苦笑著對著黃曾說道。
一說到這個黃晨當即就怒了“你個狗奴才,這襄陽之中除了那劉蔡蒯三家還有什么我黃晨不敢得罪的。”就算是蔡家和蒯家,黃家也是不虛。
“少爺,這個院子。這個院子,就是蔡家的。”卞南在到黃家做家仆之前,那就是一個混混。在這個襄陽之中到處晃蕩的一個人物,他能夠活的很滋潤,那是因為他知道哪些人能夠得罪。哪些人不能夠得罪,要是得罪了那些人,他卞南早就被關入大牢了,這個院子就是蔡家買下的,他卞南還是清楚的,這是蔡家給那些個客人活著朋友來到襄陽的時候住的院子。
“這才蔡家的院子?蔡家的客人?”黃晨聽著卞南的話語,他的臉色也是變了變,他雖然是黃家的二公子,但是卻沒有黃射那么有底氣啊。畢竟黃射的老爹那是黃家的家主,而他的老爹不過是黃家的一個族老罷了。所以和嫡系蔡家還是插上一點的,要是沖進去那可是會得罪蔡家的。
“這個女子是蔡家的客人?”黃晨又問了起來。你讓黃晨被人撞了,摔成這樣,不反擊回來他是心中不爽的。
“少爺啊,如果是蔡家的客人,少爺你還是可以進去理論的!”邊上的卞南對著黃晨說道,畢竟是那個女子撞黃晨在先,不管怎么樣黃晨都是受害者,進去的話就算是蔡家也得講道理吧。
“但是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卞南說話有點遲疑。
“怎么吞吞吐吐的說!”黃晨心中本來就很不爽聽得卞南這般吞吞吐吐更是不爽了。
“少爺,小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錯,那個女子,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是小翠姑涼。”卞南對著黃晨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小翠姑娘?”黃晨愣了一下,這個小翠姑娘是誰。
“少爺,您忘了,有一會這個劉荊州大人過壽宴,少爺您隨同老爺一起去的,我去接少爺您的,那個時候蔡夫人出來的,而這個小翠姑娘不就是站在蔡夫人身后的那個姑娘嗎!”卞南對著黃晨說道,卞南之所以對小翠這么上心,那是因為他羨慕小翠,因為小翠和蔡夫人的關系,所以即便他是一介女婢,但是小翠身上穿的也是絲綢衣服,在人前還是能夠和那些個士族家主之類的說上話的,卞南就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一個家仆啊。
“蔡夫人?”黃晨有點相信了,這個事蔡家的院子,這個小翠又是蔡夫人的身邊的人。
“當然小的也沒看清楚!”邊上卞南對著黃晨說道。
“算了!”黃晨冷哼了一聲,本來一個蔡家的院落他就不想進去了,前一段時間黃晨等人挪用黃家財產的事情才平息,他可不想再生事端。
“走吧我們去慈仁堂取藥,順便再看看我的這個身子噢!”黃晨稍微動了一下,嘴角都在抽搐了,實在是疼痛。
一行主仆只能打道回府,又重新朝著慈仁堂跑了過去。
“少爺您慢點。您慢點!“卞南扶著黃晨走入了慈仁堂一進入慈仁堂當即卞南就大吼了起來”有沒有人,有沒有大夫,人都死了。“
“來了。來了!”當即就有伙計上來招呼了黃晨和卞南了“這二位爺您是買藥還是來看病啊。”
“你眼瞎啊!看不到我們家少爺受傷了嘛,我們先看病再買藥。”卞南對著伙計大聲的吼道。
“這個看病呢。這位爺去哪里交個銀子拿著木簡去哪里排隊。”這個伙計也是好脾氣,畢竟做服務業的都是這樣,被卞南罵了還是笑瞇瞇的。
“排,排你嗎!”卞南看著那邊排成那么長的一個隊伍,雖然有好幾個坐堂大夫在,但是這個隊伍也是有好幾列啊,這排要排到什么時候。
“快,讓你們家最好的大夫出來給我們家少爺看病。”邊上卞南對著這個伙計大神的吼道。
“這個。這個!”邊上伙計對著卞南說道“這位爺,你們著急,人家也著急啊!大家都是病人。”
“就是,就是!”邊上的百姓們對著卞南他們喊道,大家都是病人不然誰會來這個慈仁堂呢,大家都有病,自然都著急著治療。憑什么讓你先。
“你可知道我們家少爺是何人!要是我們家少爺有個什么好歹你付得起責任嗎!”卞南還是在那邊大聲的吼道。
“我”伙計也是這個慈仁堂的學徒“要不,我就先給這位爺把把脈?”作為一個學徒自然也會一點醫療對著卞南等人說道。
“少廢話,你懂個什么東西,讓你們慈仁堂的陳全。陳大夫出來。”這個學徒要看,黃晨還不愿意呢,一個伙計樣子的學徒能有多大的本事。
“陳全老師。陳全老師他忙。”這個學徒對著卞南一行人說道。
“他忙。他忙什么?“
“陳全老師他屋子里有病人。”這個學徒說道,這個陳全也是慈仁堂的醫生,這個醫生和這些個坐堂的不同,醫者就應該醫治天下,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而這個陳全確實只醫治富人不管窮人,陳全醫治的都是一些士族,所以他在房間里有著士族病人。
“讓他滾出來,就說我們少爺來了。”卞南有點不耐煩了。對著這個伙計說道。
“啊啊!”這個伙計愣住了,這個陳全老師啊。怎么說在這個慈仁堂之中也很是有地位的,他一個伙計怎么去說。
好在陳全就在這個時候從里屋之中走了出來了。倒是解開了這個伙計的圍。
只見陳全從里屋之中走了出來,臉色之上笑瞇瞇的,在他的邊上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是老年人,臉色有點蒼白,看樣子就是病人了,邊上是幾個后生。
“吳老爺,您慢走,慢走。”這個陳全對著這個老者笑容滿面。
“陳丈夫您回去,回去吧,老朽有兒孫就可以了。”這個吳老爺對著陳全揮了揮手說道。
“不要緊,不要緊。”陳全還是客氣萬分啊,因為這個吳老爺出手大方啊,一共就來過慈仁堂幾次,可是給他陳全卻不下于十金了,這么一個大主顧這個陳全自然要照顧周到了。
“陳全!”卞南看到了陳全走上了前去對著陳全喊道。
“卞兄弟?來取藥啊,你等會啊!”陳全也是看到了卞南,對于卞南,陳全也是很熱情,也是一個大主顧啊,但是也得把這個吳土豪送走啊。
“陳大夫您有病人就不用送我們了。”邊上這個吳老爺的兒孫說話了。
“不著急,不著急。”卞南是來取藥的,陳全只要把他的藥給他就好了。
“陳全,別怪我沒告訴你,我們家少爺來了。”卞南看著陳全把自己拋到了一邊當即就有點慍色了,對著陳全的話語也不客氣了起來。
“你們家少爺?”陳全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黃晨少爺來了?”
“正是!”卞南回答道。
“吳老爺,我這般要忙了,不能送吳老爺了,還望吳老爺見諒。”那邊陳全立刻就轉變了態度。
因為那邊卞南的少爺,那就是黃家的二少爺啊,這個黃家這條大船可比這個吳家好多了。吳家雖然有些錢,但是他不過只是一個小士族,只要爬上了黃家這條大船那么他陳全就可以飛黃騰達了。
所以聽到了卞南說他家少爺來了。頓時陳全就有了精神了。
“不用,不用。您忙。您忙。”吳老爺也是通情達理的。
“你們家少爺在哪呢。”陳全對著卞南問道。
“在那里呢。”卞南指著那邊坐在桌子上黃晨公子說道。
伙計看到了陳全對著陳全恭敬的說道“陳全老師。”
“恩!”陳全點了點頭“你下去吧,這里我來招呼吧。”
“是!”伙計點了點下去了。
“黃二公子!”陳全對著黃晨抱拳說道。
“陳大夫。“
“哎呀,黃二公子你怎么了。陳全雖然貪財了一點,但是還是有真才實學的,看到了黃二公子那個樣子自然知道了黃晨受傷了。
“我們家少爺被人撞的,你要是再來晚一點,我可就要闖進去找你了!”卞南沒好氣的對著陳全說道。
“快快快,黃二公子里面請。到里面讓老夫為你診治一番,切勿留下什么后遺癥。”
“有勞了!”黃晨點了點頭,隨同陳全朝著里屋走了過去。
“斯!”黃晨在陳全的指揮之下褪去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肌膚出來,這一動之下還是疼痛無比。
看著黃晨身后那淤血之處,陳全倒是笑了起來。
“陳老頭,你還笑?我們家少爺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卞南有點慍怒,那個女子可是把黃晨撞得不清啊,主要是他們剛才是在門檻的地方的,所以被撞擊過去的時候順帶著就被門檻給絆倒了。這一下子自然撞得不輕了。
“無妨,無妨老夫之所以笑,那是因為啊。黃二公子雖然身上看起來淤青斑斑,但是啊,只要是淤青那就是好事,說明啊,這還沒有傷害到骨頭”陳全對著眾人解釋道。
“沒有傷到骨頭,那還不快為我家公子診治。”
“來啊,去幫我把我醫箱取來,再帶著一些薄荷草來。”陳全對著自己的學徒說道。
“是,師傅。”很快陳全的藥箱子被拿了過來。陳全先用薄荷草擦拭著黃晨的淤血處,薄荷是清涼之物。能夠化瘀,看著身上被擦拭了不少了。陳全又從藥箱子之中取出了一個布帛。打開了開來。里面全都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銀針。
“黃二公子忍著一點。:陳全對著黃晨說道,黃晨剛要回應就感覺到,身體猛然一個刺痛。
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后背之上已經被插上了銀針,還有手筆那些淤血之處也被密密麻麻的插上銀針。
這些個銀針有大有小,大的刺入了淤血之中,傷口上的淤血順著粗大的銀針流淌了出來,小的銀針是化瘀的作用,讓一些堵塞的血管再一次的流通起來。
雖然后背刺痛,但是一會的功夫,黃晨竟然感覺到自己好得多了,身上沒有那種一陣陣的疼痛了。
“陳全先生,妙手回春啊。“黃晨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耀啊,這陳全可是一個大夫,誰能沒有一個大病小病的呢,和一個大夫接下善緣有益無害。
“哪里,哪里”陳全笑著謙虛道“是二公子福源深厚受傷不深罷了,二公子回去服用一些桃仁之類的東西就可以了。”
一說到這個傷,黃晨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十分的不好看。
“怎么了二公子難道身體之上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嘛,讓老夫給你把把脈!“陳全看著黃晨那陰沉的臉色還以為黃晨是對自己不滿呢,或者身上有什么其他疼痛的地方呢,這一把脈,這個黃二公子的身體啊,早就被財色給掏空了,這么一個二十幾歲的人,身體比之一個三四十的中年人不如,甚至比擬五十歲的老夫了。
不過陳全卻沒有直說,因為他知道這種公子哥,就算你說了,那也是無用的,相反你要是說了,還是一個壞人。還不如不說。
“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而是這個心不舒服。“黃晨冷然的說道,想起了那個蔡家的蔡夫人身邊的小翠。這個黃晨就一肚子怒火,你說走路就不能慢一點。毛毛躁躁的撞在人身上。
“對了,陳大夫,這個小翠到了慈仁堂到底是什么個病?”黃晨有點好奇了,這個小翠撞到自己的時候連留都沒留下就急急匆匆的走了,讓黃晨有點疑惑。
“小翠?”陳全疑惑了一下,他哪里認識什么小翠啊。
邊上的卞南提醒道“就是蔡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
“蔡夫人?”陳全更是搖頭了“二公子啊,這個老夫就真的不知道了,這蔡家和州牧府上都是啊由張大夫負責的。”陳全說這個話語的時候一肚子的醋味啊。這可不嘛,這個張忠,他陳全自認為不必這個張忠醫術底上多少,甚至在一些方面更勝一籌,可是啊在這個慈仁堂之中這個張忠卻是當無不讓的第一回春圣手,那是為什么呢,那就是因為這個張忠啊,夠得上了,那個蔡家的大船啊。
有了蔡家的大船,他常年的給那些個達官貴人看病。一來二去自然就臉熟了,再加上張忠也是有本事的人,這自然呢大家已有病就想到了這個張忠張大夫。這才使得張忠的名氣一天天的高漲了起來,在為蔡家做事,自然這個酬勞也不少。
陳全雖然也是為那些個士族看病的,但是他看得都是小士族啊,哪里比得上張忠啊,一個吳老爺給了十金,陳全就開心無比了,認為是發了橫財了,而那邊聽說當初啊給州牧大人看病。州牧大人可是賞賜了數百金給他張忠的。
陳全能夠不羨慕嗎,不過現在看到眼前的這個黃家二公子。陳全的這個心中火熱了起來,你張忠可以依附蔡家。我陳全就不可以依附一個黃家嘛,如果有黃晨這個二公子作為引薦的話,他陳全定然會飛黃騰達的。
這么想著陳全的這個心里火熱了起來,自然對于黃晨的問題言無不答了。
“不知道啊?那就算了”黃晨聽得陳全也不知道,也就搖了搖頭有點失落了。
“二公子不忙,雖然說這個小翠姑娘沒有到我陳全的手中來醫治,但是我卻是能夠知道她治了什么病。”陳全對著黃晨說道。
“噢?”黃晨有點感興趣了。
“你可不要欺騙我們家公子爺啊,不然小心你的招牌。”卞南對著陳全恐嚇道,他和陳全本來感情就不深,兩人還是因為這個迷藥的事情而認識的,其他的大夫都不愿意配制這個東西畢竟傷天害理,也就只有陳全這個視財如命的人才會和卞南一拍即合的。
“這個是自然!我陳全哪里敢騙黃二公子呢。”陳全對著眾人說道,他陳全還想在襄陽混下去呢,慈仁堂雖然大,但是不管怎么說他也不過是一個大夫罷了,在古人的思想之中大夫就是一個醫匠罷了,也就是一個卑賤的職務,比之販夫走卒高不到那里去的,如果黃晨真的要整治他陳全,他陳全根本就跑不掉的。
“孟兒,去,到藥劑室之中問問那個來我們慈仁堂的小翠姑娘取了什么藥材。”陳全對著自己的學徒吩咐道。
“小翠姑娘?”這個叫做孟兒的學徒不明白。
“二公子這個小翠姑娘今日是穿得什么衣著?”陳全問著黃晨。
“淡綠色、”黃晨記得這個。“兩個辮子是分開的。”
“她的腰間有一塊玉佩,頭上還有一個銀發簪。”邊上的卞南在添加道。
“去吧,去問問、”有了這么多信息自然就好問了。
“是,師傅。”這個孟兒離去了,到達了藥劑室之中追問去了。
“小峰子,小峰子。”孟兒跑到了藥劑室對著那邊的一個正在秤藥的伙計喊道。
“孟子?”這個小峰子看到了喊自己的人,很是奇怪“孟子你有什么事情嗎?我這邊正忙著呢。”
“不是我有事情,而是我家師傅有事情要問你”孟子回到道。
“你們家師傅?陳全老師?”
“是啊,所以讓你過來一下。”孟子對著小峰子說道。
“不行啊,我這里正忙著呢,最近病人變多了,這還要給十五六個病人開藥呢。”小峰子搖了搖頭說道。
“小峰子你不想到我師傅門下學習了?”這個孟子頭腦一轉利誘道。
“到陳老師門下學習,想。當然想了。”這個小峰子當即就點頭了,陳全在這個慈仁堂之中地位可不低啊,要是能夠在陳全的手下學習。這以后啊也是能夠做一個好大夫的,最不濟也能夠當個坐堂。而不是現在這么一個取藥的伙計了。
“那你還不滾過來。”孟子對著小峰子喊道。
“哎,這就來了。”這個小峰子讓邊上的人先幫襯著自然就朝著孟子的方面過去了。
“當歸身、酒炒白芍各三錢,川芎一錢五分、黃兩錢,灸甘草一錢,菟絲子、川貝母、厚樸各一錢五分,織殼一錢兩分,姜活一錢,荊芥、醋炒艾葉各一錢五分。生姜三片。”陳全的房間之中陳全嘴上嘀咕著這些個藥材的名字,這些藥材的名字就是從那個小峰子的嘴里套出來的,因為小翠本來就長得漂亮,而去穿著一身的綠衣服,去取藥的時候,這些個伙計本就是一些青年人,正年少方剛呢,不由多看了幾眼,放在了心上,這孟子一問。這個小峰子當即就反應了過來,這些個伙計可都是有一個好記憶啊,不然也不會知道這個藥材放在哪里啊。
“陳全先生。這些個藥材是?”邊上的黃晨和卞南根本就聽不懂這個陳全在說些什么,什么當歸什么川貝母啊,腦子都被高華了。
“黃二公子啊,這些個藥材,如果單單拿出來倒也沒什么,這放在一起啊,這才我們的醫術之上便作為了一季良藥了就叫做十三太保。“陳全對著兩個不明白的黃晨和卞南解釋道。
“十三太保?”兩人還是不清楚。
“是啊,十三太保。當歸身、酒炒白芍各三錢,川芎一錢五分、黃兩錢。灸甘草一錢,菟絲子、川貝母、厚樸各一錢五分。織殼一錢兩分,姜活一錢。荊芥、醋炒艾葉各一錢五分,生姜三片。煎服!這就是十三太保“看著兩人還是不明白的眼神,陳全直接就挑明了“這是一個安胎藥,一般在胎兒兩三個月的時候服用,可以定神安泰之用。”
“安胎藥?”黃晨和卞南對視了一眼愣住了,安胎藥?這個小翠買安胎藥干嘛。難道小翠懷上了?不對,不對,這個陳全老頭也說了,這個安胎藥是給兩個月三個月的孩子吃的,這要是小翠懷孕兩三個月了,還敢這么橫沖直撞嘛,不可能啊。是蔡家之中其他人用的?黃晨也搞不明白了。
“黃二公子,這前面十三太保倒也平淡無常,可是這個后面的藥材卻是不應該啊,西紅花、麝香、桃仁、莪術、三棱,大黃”陳全嘴里在嘀咕著,讓人恩根本不明白。
“這十三太保不應該是十三種藥材嘛,這后面又是?“邊上的黃晨還不傻,聽著這個陳全又說出了幾位。
“恩,黃而公子,這后面才是奇怪的地方!“陳全對著黃晨說道。
“黃二公子你請看,西紅花,麝香、桃仁、莪術、三棱,大黃,可有什么共同之處?”陳全陷入了苦思不由的把黃晨也當做是探討者了。
“桃仁這不是活血化瘀的嘛?”剛才這個陳全還給他家二公子開的桃仁呢。
“恩啊,這些個東西單獨拿出來,都是活血化瘀的藥材。”
“難道他蔡家有人也被人撞到了?”卞南這話剛一開口當即就被邊上黃晨一巴掌給甩在腦袋上了。
“這些個藥材普通人吃了只會活血化瘀,但是這要是給不是普通人吃了,那可就要命了。”陳全沉吟了起來。
“不是普通人?這話怎么說?”黃晨疑惑道。
“黃二公子,這個小翠姑娘前面買的十三太保,那是安胎藥,只要孕婦吃了之后,能夠定神養性,而這后面的東西普通人吃了是活血化瘀,這孕婦要是吃了,那可就得死人了。”陳全對著黃晨等人解釋道,這大黃之類的東西,的確是活血化瘀的,但是你給孕婦吃了,那樂子就大了,他會放松你的血管。包括下體的地方,并且讓胎中的孩子血管變粗,最后血流貫穿。從而導致肚子之中胎兒的死亡,又因為下身的舒張能夠讓死去的胎兒掉落出來。
這兩個一個是安胎藥。一個是墮胎藥啊。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可是卻被同一個人給買了,這能不讓陳全疑惑嘛。
“又要安胎?又要墮胎?”黃晨也被搞糊涂了,一幫人大眼瞪小眼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孟兒去給黃二公子取些活血化瘀的藥材來!順帶著也把師傅準備好的那幾份藥材也帶來”黃晨他們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們這次來世為了那些個迷藥而來的,自然就需要拿著迷藥離開了。
那邊好在陳全早就有所準備了,這個黃二公子的臭名那可是整個襄陽都知道啊。強搶名女,比之當初的曹操袁紹等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曹操他們雖然強搶名女,但是那也只是調戲一番就送走了,而黃晨卻是在糟蹋人家,曹操等人還是知道事后還要給人家一些金錢補償,而黃晨卻是什么都不給,甚至玩過之后還給下面的人分享,最后被搶的女子只能是以死殉節,她們已經無臉面再活在這個世界之上了。
陳全也是知道這個東西傷風敗俗。但是呢陳全卻不在乎,只要能夠讓他陳全飛黃騰踏又有什么呢,又不是他陳全做的。
陳全每一次給黃晨做得劑量都不多。只足夠數次使用罷了,這就是陳全的計策了,因為一次性全給了,這個黃二公子怎么可能想著自己的好呢,只有一個個的給,一步步的給,這個黃二公子才會想起自己,從而會提拔自己一把。
“如此,陳全先生。我們就先行離開了。”黃晨對于陳全還是蠻客氣的,甚至還留下了幾個金錠。這能夠讓鐵公雞黃晨拔毛的還真少見,沒看到他黃晨連吃一個水果都舍不得花錢的嘛。
“那我送送二公子吧。”陳全也是笑瞇瞇的對著黃晨說道。
陳全吧黃晨送到了門口“二公子。全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二公子能不能答應全的非分之想?“陳全終于開口了。不然黃晨離開了,就要到下一次了,他陳全可是眼饞那個張忠的好處呢,這次什么小翠姑娘來,這個張忠定然又得到了不少吧。
“陳全先生說來看看。”黃晨身上畢竟被陳全醫治過一番,還有卞南手中的藥材,這些可都是陳全的杰作啊,所以黃晨還是很給面子的。
“全無他想,只想二公子可否幫全揚名一番。”陳全對著黃晨說道。
揚名,說白了,就是給他陳全打打廣告,讓更多的士族前來他陳全的手下治病,也是問問黃晨能不能自己打著黃家的旗號,因為黃家的旗號好多人都是給面子的,不管是阿諛奉承還是其他什么的,自然都會關照關照他陳全的生意的。
“這個,陳全先生如此的醫術,妙手回春,還需要我黃家為先生宣傳嘛?自有客人前來的!”黃晨笑著對著陳全說道。
黃晨不愿意,因為即便陳全治好了自己,也給自己迷藥,但是再黃晨開來那是自己花錢買的,自己何必要幫助陳全呢,不是費力不討好嘛。
看著黃晨不愿意陳全咬了咬牙齒“二公子,全現如今默默無聞,但有著這一手的醫術也還算能夠混口飯吃,每年也有百金的進項,如果二公子愿意,全愿奉上三層。”
“百金?三層?“如果在之前,黃晨看都不看,三十金有幾個錢呢。但是現在黃晨手頭實在是緊,所以還是有點上心的,但是黃晨畢竟是從世家出來的,自然有點眼色。
看著黃晨沒反應“五五分成!!”黃晨還是沒有反應“六四,這是最多了,公子六我四,二公子你好歹也要給我一條吃飯錢啊。”
“好吧!陳全先生妙手回春,這讓更多人得到治療自然是晨的職責。”黃晨點了點頭,現在的就是六層了,百金的六層也有六十金啊,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更何況,要是他貼上黃家的標簽能夠賺得更多啊。
“多謝二公子,多謝二公子!”陳全大喜過望啊,爬上了黃家的這條大船了,這以后還差錢嗎。
“不用謝我每次的進項和藥材我會吩咐卞南過來拿!”黃晨對著陳全揮了揮手“走了。”
一行人朝著黃家的府邸離開了。
因為被小翠撞了,身上有淤青所以黃晨也沒有心情玩了,自然就是回家了。
“二少爺!”護衛們看到了黃晨回來了對著黃晨點了點頭。
“二少爺,二少爺,你去哪里了,大少爺到處都在找你呢”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跑了過來對著黃晨喊道。“現在在正廳里面等著你呢。“
“大哥?好我這就前去。“黃晨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這個大哥還是很有敬意的”卞南你拿著這些東西回院子去,我去去就回來。“
“是!”卞南點頭離開
黃晨朝著黃家議事大廳走了過去,看到了自己的大哥正在議事大廳之中,人還沒到,黃晨就笑著喊道“大哥,我告訴你我今日看到了一個奇事,這蔡夫人身邊的小翠,竟然買了安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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