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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萬幸的是,剛剛的對話沒有被莫格萊尼知曉,否則這位猛人保不齊會殺到什么地方糊對手一臉憤怒之錘——哦,說錯了,現在八成是糊對方一臉死亡纏繞。
至于圣騎士說的另一件事便是對瘟疫之地的凈化。
雖然現在聯萌和部落都通過各種手段加大了對瘟疫之地的補給力度,但新的銀色遠征軍顯然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依靠救濟延續,而單單依靠血色十字軍原有的領地,想要攻擊新生勢力基本屬于天方夜譚。
“凈化瘟疫之地,這是長久以來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不,使命。”
“圣光不可以么?”
“圣光的確可以凈化土地,但是那有個前提……必須要在雙方力量對等的前提下才能進行。如此大的瘟疫之地,在污染源沒有清除的前提下,完全依靠作為主戰力之一的騎士團來進行,未免有些太吃力了。”
提里奧苦笑了一下。
“我并非會認為由圣騎士來實施這一過程是「丟臉」或者「作秀」的行為,但是,即便有灰燼使者增幅效果,戰士們的精神也不可能長時間保證集中。”
這句話不是無的放矢。
雖然圣騎士由于能打能抗,無論在官方還是四下都有著「戰場永動機」之類的美稱,但武器的每次揮動和法術釋放都是要集中精神才能辦到的,更何況是凈化這種需要長時間聚集圣光的舉動?
說個清楚點的比喻,就算手里有一挺壽命為五萬發的機槍,也不可能在一輪射擊中就打光槍身壽命——早晚會過熱卡殼甚至炸膛的!
“凈化,很麻煩嗎?”
紅龍少女輕輕一跳,勾住陸德的脖子在上面晃來晃去。
“并不麻煩,但是需要消耗相當長度的時間……以及精力。”
雖然看起來有點疑惑,不過提里奧還是耐心地給出了解釋。
“可是,這一點都不麻煩啊?”
蘿絲有個輕輕咬嘴唇的動作,然后忽然一道治愈之焰噴向旁邊——雖然曾經居住在東瘟疫之地。不過對于土地整體的腐化情況顯然不是從一處就能了解到的,目前辦公桌旁邊就擺放著不同的土質標本。
在提里奧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腐朽的土壤在烈焰中非但沒有像其他被燒灼的地面那樣化為漆黑一團的硬殼,反而退回原本的棕褐色,上面甚至還有點點新綠在搖曳。
“這……這是怎么回事?”
圣騎士的胡子微微顫動,望向陸德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很奇怪嗎?”
看起來蘿絲一點都不明白對方的反應。
圣光是能凈化不假,可是也沒聽說圣光還能讓土地長草這種事情吧?
當然。如果真的有這種效力,別的不說,光是德瑪西亞城的教堂頂上估計已經變成空中花園了……那里可是常年有濃郁的圣光圍繞著!
“提里奧,蘿絲是紅龍……達隆郡那里,古時候的戰場靈魂……”
陸德湊到對方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惜。可惜。”
聽完解釋的圣騎士滿臉苦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可是還是請小心些……某些人可沒有那么好的氣魄。”
“呃……”
陸德白眼猛翻。
這是提里奧不知道某些事。
要僅僅是他自己被揍一頓這個問題或許不大,不過如果蘿絲被真的被不長眼的欺負狠了,他敢拍一百個胸脯說某條護短外加身材貧瘠的紅龍絕對會嘗試一下燒烤的滋味……
當然,現在如果能搬出某條龍,別的且不說,至少瘟疫之地一口基本上就能清干凈——前提是陸德和提里奧不會先變成燒烤。
“啊。對了,既然亞歷山大交給你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這里恰好也有個任務麻煩你……”
提里奧以小心翼翼的姿態從文件山中抽出其中一張,推到陸德面前。
“正好最近為了重新梳理軍隊,我們把巡邏隊都打散安排了一番,你就帶領一支去做做例行的哨塔維護巡邏吧。如果遇到天災大隊,不要戀戰,發射這個紅色信號彈……”
所謂巡邏。自然是分許多種的,哪怕僅僅以德瑪西亞城周遭都能找出幾十種不同的例子——比如說每天在街道上轉來轉去的衛兵,又或者從軍營開始一路奔馳到東谷伐木場的騎兵,再或者一旦出動諸人辟益的城管大隊,那都可以統統劃歸這兩個字的范疇。
至于陸德帶領的這次維護巡邏,說得好聽點叫修復哨塔,說的不好聽點那就干脆叫打雜外帶打怪……
反正真的要對哨塔進行維修。也有專門負責這項工作的人來進行,完全不會用到陸德帶著的這批部隊!
另外,鑒于陸德之前的戰馬已經很難在速度跟上圣騎士們的專屬坐騎,于是亞門納爾親自出馬。五分鐘之后就把那批老舊的戰馬來了個大升級。
雖然是以亡靈的方式……
召喚死亡戰馬:死亡騎士喚醒自己生前心意相通的坐騎為所用,提升移動速度100,除水域外全無視地形,消耗和磨損。
技能說明:要想馬兒跑,也可以不給馬兒吃草……
只不過在周邊圣騎士的軍馬和普通戰馬中間突然出現這么一匹死氣繚繞,瘦骨嶙峋,順便兩眼還散發幽幽藍光的死亡戰馬,著實看起來頗具喜劇色彩。
“做完這些事之后,有時間的話到這里來,我和你說說通靈學院的事!”
將泛著時期的韁繩交到陸德手中時,亞門納爾似乎對著他擠了一下眼睛。
好吧,一個巫妖的擠眼睛——也許對方生前確實有這樣的習慣,不過放到骨頭架子上卻只讓人感覺詭異。
“喂……能不能暫停下啊?”
從禮拜堂繞到東墻哨塔,然后又前進到皇冠哨塔之后,陸德忽然聽到青銅龍在自己后面用一種似乎齜牙咧嘴的聲音在……求饒。
“我的屁股快要開花了喔……”
“會開什么樣的花呢?”
蘿絲從陸德胳膊間探出腦袋伸向后方,似乎還準備去掀克羅米的長袍。
“咕!救命啊!”
“好吵啊。”
克羅米的大叫僅僅換來了真紅從頭頂的敲擊。
要知道,原本青銅龍的位置是用厚皮捆扎出來的一個非官方承認坐墊,但是很明顯。亞門納爾在為那匹戰馬做「進化」儀式時,覺得那個橫七豎八的座鞍實在太難看,因此特意換成了黑鋒要塞的制式產品,這樣一來青銅龍自然也就只能坐在馬背上了。
如果是普通的戰馬,或許青銅龍還能勉強撐住,不過陸德座下的這匹可是上好的死亡戰馬!
要知道,既然帶著死亡兩個字。那就總得有點特色——比如說,馬背上突兀嶙峋的肋骨和脊椎這種東西自然是少不了的,至于帶著骨節的脊椎在跑動中會有什么運動方式,以及堅硬的脊椎和柔軟的某處來回摩擦撞擊又會有什么結果,這種東西想想也能猜到三分吧?
“報告,一切正常!”
隨著巡邏隊從東墻哨塔北側掠過并干掉了不長眼的一小隊僵尸同時。派去協助檢修哨塔的專業人士們很快報告了這個不出意外的信息。
話說如果這些哨塔真的那么容易就崩塌,修道院估計還是趁早關門大吉比較好!
“辛苦了。返回禮拜堂吧。”
陸德也也呼出一口氣——畢竟東瘟疫之地的環境真的不怎么好。
“黎瑟,伙計!”
一道高呼忽然從北地哨塔不遠處傳出,來人很快跨越了短暫的距離沖到陸德面前。
“塔納瑞爾?”
陸德驚訝地注視著這個曾經和自己有過一段旅行歷程的血精靈,隨后把視線投向遠方。
果不其然,在北地哨塔不遠處有著熟悉的馬車輪廓——方才由于繞開了正面,因此反而沒有注意到這點。
至于在他身后站在死亡戰馬背上試圖揪頭發的青銅龍則被暫時無視了。
“是我……聽我說。伙計,我……我做了錯事。”
塔納瑞爾雙手抱頭,大口喘息起來。
“冷靜點,你和基德溫現在已經是銀色黎明的預備役成員了吧?而且,這種沒頭沒腦的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可不像是陸德剛見到他們的樣子——應該說雖然塔納瑞爾和基德溫有些急躁沖動,但最起碼是相當積極向上的才對,怎么會搞成現在這種情況?
“這是我的錯。我……我忽略了他的警告,他的抱怨。我全都忽略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看到哨塔那邊的天災士兵,就……就忍不住殺過去了。”
血精靈抽抽噎噎地舉起一本發黃的祈禱書——那曾經是矮人的。
“阿古斯說吉德文被帶到了西北方,我們只有這一條線索,所以我們只能朝那邊去。該死的!我們必須從那些天災渣滓手中奪回基德溫!”
“你是說……基德溫被抓走了?”
陸德吃了一驚。
“沒錯……沒錯,這就是他的祈禱書,我從北谷伐木場找到的,之前他因為和我慪氣而跑到那里去對付天災。我太疏忽了……”
“你們……這件事情和菲歐娜說了沒有?”
“還沒有——怎么能隨便亂說?”
血精靈大惑不解。
“你去和菲歐娜說這件事情,不能讓她蒙在鼓里。”
陸德搖搖頭。
“至于基德溫這里,我來想辦法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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