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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德瑪西亞城的現任最oss,柏瓦莉亞自然不會輕易出門找人麻煩。
這和街邊溜達的那些城管有什么不同?
即便被人砸了場子,召喚手下的小弟沖上去才是這種角色應該具備的優良品質!
幸運的是,這次接到找場子任務的不僅僅局限于陸德本人,各大公會同樣得到了柏瓦莉亞下放的情報和指示。
但大多數公會對這個任務的積極性并不高——相較于一條完全未知的巨龍,已經暴露出更多信息的熔火之心明顯更加有吸引力,而各個主力團的前期準備也是針對后者做出,臨時更改勢必會帶來相當程度的損失。
再加上柏瓦莉亞給出的黑龍目擊地(也就是塵泥沼澤)屬于距離部落控制范圍較近的地點,活動起來不免帶有頗多不便,而駐守塞拉摩的某位師究竟是不是臥底還得在長時間的鑒證中才能判斷……
總而言之,貌似大多數人對干掉那條黑龍沒什么的樣子——這或許有助于爭奪首殺任務,但陸德現在必須先面對散人團隊遇到的最常見問題。
人員不齊。
即便屬于上線高峰期,他的好友列表中依然有著部分的黯淡色澤存在,而在線人數明顯無法組成一個滿編的四十人團隊。對于那些沒有直接聯系方式的隊員,陸德不得不借助于游戲內提供的最原始通訊方法:郵件來依次向對方確認活動事宜。
不知是不是游戲公司的惡♂意,在郵件的編輯功能中居然沒有復制這項。
“好。這樣的話只要有六成看到信件的人能夠按時出現,就可以試著去找那條黑龍的麻煩了。”
將一卷信件丟給返回德瑪西亞城的車隊之后——這比使用銀色黎明的信件服務其實還要快不少——陸德松了口氣。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恐怕先得自己動手到塵泥沼澤去走一圈……或者說,偵查。”
“如果你們要和那條黑龍戰斗的話,帶上我。”
全副武裝的溫莎站在陸德面前,以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雖然我現在已經只是個徒具虛名的元帥,但是我保證,自己的戰斗技巧和意志沒有隨那些無謂的東西一起流逝……況且是我揭露了她的真身,終結她的戰斗也理應有我一份。請放心,我不會將自己卷入無畏的犧牲之中。直到親眼看著那條龍倒下前。都是如此。”
“我知道了。”
陸德點了點頭。
“但是有關塵泥沼澤之中的偵查活動,我們會自己完成,這點還希望你能理解。”
雖然在明面上,溫莎已經從德瑪西亞城暫時離開。但是只要不算太傻的人都會明白。這場事件除了有若干盤外因素。更主要的是柏瓦莉亞代表的軍方和舊貴族代表的傳統勢力間的博弈。
這點從至今沒有官方消息傳出明文撤除她的元帥稱號就能看出。
而此種情況下,倘若帶著溫莎在塵泥沼澤處活動,也可以被有心人解釋為聯盟在此地進行的軍事行動預演——要知道通常情況下。對于冒險者的活動,如果不是必要,雙方通常都會將驅逐的主力交由本陣營冒險者這種物美價廉的方式來解決,但混入官方力量的話又是另外一番情節。
最起碼部落如果從蕨墻村開出一支隊伍來,事情就會變得麻煩不少。
“當然。如果你們要出發,請務必告知我。”
好在溫莎也明白自己的出現可能會帶來不利因素,對于陸德的這個要求并未反駁。
從東瘟疫之地到塵泥沼澤有很多種交通方式可以選擇,但其中最快的,無疑是直接請魔法師打開一道通向塞拉摩的傳送門。
隨著玩家等級的增長和腰包的逐步鼓起,使用傳送門前往塞拉摩的頻率與日俱增,在原本臨時借用的法師塔底部已經無法滿足所需空間的情況下,玩家們的定位點被坐鎮于此的師重新定位在了旅店后方的空地上。
雖然開闊的場地可以有效地緩解更多人流帶來的需求,不過也同樣會帶來新的問題。
“誒誒——?居然在下雨……”
“……嘖。倒霉。”
“快點,旅店后門就在那,進去就沒事了!”
傳送門并不能從中看到目的地的情況。
否則,絕對會有無聊的魔法師將其發揚光大,變成類似于偷窺術之類的修改版拿去應用,因此當陸德等人出現在門的另一側時,迎接他們的是從天而降的成股水流。
由于地處海洋邊緣,價值常年從東方吹來的溫暖季風和洋流的影響,塞拉摩所在的這片土地幾乎總是保持著相當濕潤的狀態,類似于這種傾盆豪雨更是司空見慣。
除去及時將自己掩蓋在陸德斗篷下的紅龍少女之外,剩余所有人無一例外地品嘗到了自然的威力,最倒霉的矮人賢者甚至連火焰盾都沒來得及開啟,就被強有力的水流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砸到了半空中,差點釀成墜機慘案。
“嗚啊,好倒霉,要是有天氣預報的話就好了呢……”
疾風輕微地皺著眉頭,試圖擰干自己裙擺和衣服上附著的水漬,以避免魔炮使這個職業輕薄衣物在濕潤狀態下出現的走光場面。
遺憾的是,由于追求戰斗時減少負重,即便長袍處在半干狀態,其下掩映的淡粉色肌膚依然清晰可見,這讓少女在保持坐姿時不免多了幾分羞澀。
“喂,沒必要這么糾結在這種小事情上面吧。”
這種時候,克羅優娃的皮甲裝束就明顯表現出了優越性。
雖然同樣免不了變成落湯雞的命運。但是皮革再怎么濕透也不會變成透明的樣式。
“難道你們兩個還沒看過不成?”
“那,那種事情的話……應該……還算,沒有吧?”
“哦——我對你究竟都做了什么可是可是”
最后五個字的音量幾乎輕不可聞,但這種語焉不詳的說法卻大大激發了克羅優娃的八卦興趣。
“嗯……看起來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不少啊,路德維希。對于你究竟做過什么,我會抱著充分的好奇心來處理的。”
“你就不能把精力放在別的什么東西上?”
好吧,雖然疾風紅著臉縮成一團的樣子是很可愛不假,但貌似應該由自己來進行會顯得比較正確才對?
不知不覺間,陸德已經朝著某些糟糕的方面前進了一大步
“h是不可以的哦,學長。”
在貌似遺憾地做出告誡的姿態之后。夜空的面部表情又迅速切換回失落。
“這么大的雨。就算是潛行出去也會馬上被澆出原型呢……排不上用場真是非常抱歉……”
貌似這種情緒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
“好了客人,您的熱蛋奶酒——!”
隨著酒保的聲音,裝載著八個大號木質酒杯的托盤在清脆的撞擊聲中和桌面來了次親密接觸。
“今天這點雨還不算什么,去年雨最大的時候。我們的顧客可是在水中飄著品嘗美酒啊!當然。你一定要相信。塞拉摩的地勢已經是這里相對最高的咯!”
隨著吧臺蓋板的一聲悶響,酒館內又恢復了由玩家主導的氛圍。
熱乎乎的蛋奶酒很快驅散了瓢潑大雨帶來的寒氣,原本顯得有些僵硬的關節也逐漸回暖起來。
“喂。克羅米你不會喝醉吧?”
“太失禮了!人家可是淑女的說哦!”
青銅龍抱著幾乎和自己手臂一般長的酒杯坐在顯得有些過大的椅子上,挑釁般地喝了一大口。
話說淑女貌似不會用這么夸張的手法來喝酒吧?
而且好像這里又有什么即視感出現了?!
“嗯……這個好像很好喝呢,黎瑟?”
“可別醉了哦。”
“現在,不要緊的。”
紅龍少女一口氣喝光整個杯子內的剩余液體,在陸德腿上扭了幾下。
“誰tm能告訴我為毛我們現在得在桌子上蹲著開會?”
在塵泥沼澤西北角的建筑中,羅真此時正語氣不善地注視著自己腳下的水面,順帶對桌子上的安全程度表示了相當的懷疑。
由于蕨墻村本身就是在塵泥沼澤中隨便選擇一塊略微平坦些的地面建造的據點,四周環繞的積水坑在降水時提供的容量自然無法和大海相比,因此每每碰到暴雨時,村子化作汪洋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雖然部分房屋采用了高腳形式來避免洪水的侵襲,但是固定結構的房屋和不斷上漲的水位勢必無法和平相處,泡進水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反正駐守此地的牛頭人們膀大腰圓,就算水位上漲也不會被淹死,權當洗澡就是。
“你快夠!至少現在你還是正常的人生,我都快成坐騎了……不過沒關系,只要能得到青睞的話……我就是有價值的!”
身為秘術師的墨朧以近乎擠的語氣翻了翻白眼。
由于人手不足,在另外一位矮人七賢——也就是曾經把墨朧當成掛墜吊起來的那位——建議下,整個公會決心把攻略的目標放在聯萌的目標黑龍身上。
“你這個m。捆綁play玩得如何?”
羅真用盾牌像敲木魚一樣敲著對方的頭頂。
“反正要打的是黑龍,在什么都做不了之前先拿黑土月龍來充充數也不錯!”
“……魂淡!你這家伙,祝你被你的腐女姐姐放出八百個本子!”
“真不幸,由于期末考試那家伙數學高達39點的成績,現在貌似已經進入了自我厭惡和否定的狀態,所以你的愿望注定沒法視線——還有誰也別攔著,我先打死他一次再說!”
“你們這群家伙完全是笨蛋的說,如果被黑龍一窩蜂干掉我可是會置之不管的說!不是矮就是肢體殘疾,完全都不好的說!”
翠星石的發言徹底點燃了羅真的怒火。
“啊啊啊!我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魂淡!”
“否決的說。”
自洪水中騰起的碩大藤蔓將羅真和墨朧一起捆成了粽子。
“為什么要連我一起動手啊?”
墨朧欲哭無淚。
“因為你也是笨蛋的說,翠星石最討厭笨蛋的說!”
——然后就真的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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