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和沒女朋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好吧,如果說的確切一點的話,在現有的狀況就是有一個會做飯的女朋友和其余的差距。
在某人享用也許能以愛心晚餐命名的美味時,例如某個笨蛋之類的存在就只能同食堂的等級下飯菜進行堅決斗爭。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碾不過去的除了節操之外,也就只有學校食堂的飯菜——縱觀上下幾百年的歷史,似乎很難在期間找到學生對于食堂的向往和贊美之情,倒是每每都會流露出各路文壇巨匠,為糟糕的飯菜譜寫新的樂章。
比如說,為了逃避相親而選擇盡量遠離家中的某個笨蛋,就正在對食堂糟糕的烹飪水平大發抨擊。
“為什么能把雞肉和豬肉全都做成一個味啊!食堂的廚師難道都是笨蛋嗎!”
雖然就常理來講,能把雞肉和豬肉弄成同樣的味道,不管怎么看那都應當是廚藝達到一定程度的表現——就好像作為gal的劇本,能夠通過不同的劇情導向讓玩家把病嬌和病弱兩種屬性弄混一樣那都是實力的體現不是?
當然屬性可比烹飪能力什么的可怕多了。
最起碼飯菜一個味道還能當自己是感冒吃不出來,但是屬性弄錯,那可是會迎來鮮血終末這種可怕結局啊!
“該死的,像這個樣子還不如每天隨便去售貨機按,反正不管什么東西進到嘴里都是同樣的味道。從肚子里出來又是同樣的味道……”
袁秋同盤中物品搏斗的姿態就像是對待殺父仇人。
“某些時候中二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能把這些東西想的美好,而且還能完美的欺騙自己的舌頭……”
“這么愿意的話,自己就去變啊。”
令人后脖領子發涼的聲音從袁秋側面飄來。
“反正代價也很低,只需要一點點節操和自尊就夠了。那玩意在人身上并不怎么值錢,沒錯吧?”
就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克羅優娃所經之處半徑三米之內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女生宿舍的陷阱狂魔之名,那可不是說說而已……
如果再考慮到超齡女青年和每月都有的那么幾天加成,克羅優娃的戰斗力簡直可以用突破天際之類的字眼來形容。
“雖然我不明白您究竟在說什么,好意還是心領了……”
在笨蛋屬性的本能驅使下。袁秋后背挺直。用最標準的露八顆牙笑容吐出了上面的簡單文字。
身為足以被人體自我保護能力自動屏蔽的黑歷史,某些記憶哪怕是對笨蛋,也是不忍目睹的悲慘始末……尤其是在特定的人群面前。
“有句俗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照我看來。似乎也不怎么對嘛。”
克羅優娃嘴角翹起了危險的弧度。
“你身邊不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么。嗯?”
“這個是……論外!”
只不過雙方貌似都沒有注意到。被當成形容對象的少女此時正在庫庫索索地做弄著什么,并且很快抬起腦袋。
“暗黑勢力的走狗喲,在這污穢之物的洗滌下現出原形吧!”
花花將手中的勺子掰彎少許。隨后松開手指——
在彈力的作用下,附著在末端的一小團咖喱隨即脫離了容器的束縛,劃過完美的拋物線飛躍某個笨蛋頭頂,徑直砸在克羅優娃胸口,而且還向下拉出一長條同樣光澤的印記。
雖然在吃飯的時候說這種事情有點奇怪,不過單純以顏色來看……
那分明就是〇嘛!
“呵呵呵……居然敢對我做出這種舉動,想必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吧!”
被當成靶子的克羅優娃發出的笑聲,讓整間食堂內的溫度又掉下了那么幾分。
“目標幸存。現以本機安全為最先確保,ambac機動開始,撤退中。”
與此同時,切換成機械音的花花將手中的勺子向目標丟去,同時迅速轉身沿著餐桌與座椅間的縫隙開始了拼命逃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催眠真的能帶來能力提升的關系,少女的身姿居然在看似不可能跑出高速的區域內左扭右閃了幾下之后,很快在人流中消失不見。
“那啥,這和我沒關系,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某個笨蛋的行動被腰眼間傳來的高壓電擊打斷了。
“嘎?”
“你說的沒錯。”
克羅優娃不動聲色地將電擊棒插回褲兜。
“但還有一個名詞,叫做遷怒,也就是選在所說的這種狀況。”
在無良教師的淫威下,整個食堂空間內完全沒有一點多余的聲息,直到某個笨蛋被拖出門外走向未知的命運以后方才恢復。
不過此時,整個世界也都像忘記了某個笨蛋的存在般靜靜地繼續運轉著。
雖然某個笨蛋的遭遇足以稱作悲慘片,但所謂一山更有一山高,同其他人相比,貌似被電擊了帶走反而沒有那么恐怖的感覺。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呆在那!手上的東西給我放下!”
單聽八萬……咳,拿錯劇本了所以重新來過。
單聽上述的文字內容,電視劇看得比較多的人通常可能就會腦補出被逼在角落里的柔弱少女、衣衫不整、癡漢、怪笑或者其他什么通用性質的詞匯。
不過真實情況這種東西,那是可以隨便找一張臉就抽到死的存在。
“我和你說!把手里的那玩意放下,我們還可以愉快的做朋友,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聽到沒!”
薩爾瑪的旅店帳篷內部,名為羅真的骨頭架子此時正蹲在衣柜最高處。用警覺的目光注視著房間門口的動向——當然順便還有窗戶的逃生路徑。
“還有那邊那個看熱鬧的!做點什么制止你眼前的這場茶幾好不好!”
“啊,為什么非得那么麻煩?”
門口的優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至于為什么人類能出現在部落營地之內——雖然對其他職業來說有點費勁,不過對盜賊而言,只要掌握衛兵的換班規律,然后再加之以某些特殊手段,潛入沒有什么npc的區域絕對不是幻想。
“這種好戲……不,這種只出現在二次元中的事情發生在我眼前,而且還是我親愛的弟弟作為當事人,如果不能從頭圍觀到尾的話這輩子都會感到遺憾。”
很好很強大。
就上述發言來講,優子成功展現了自己身為和藹可親的姐姐關(玩)心(弄)自己弟弟的高大模樣。
“夜夜是羅真的人偶。所以服侍羅真也是夜夜的任務——包括給羅真做午飯哦!”
這是多么感人淚下怦然心動的場景啊!
當然。如果當事人不是趴在衣柜頂上,門口也沒有另外一個看熱鬧的家伙的話,貌似整件事情會變的更加溫暖的多。
“在把東西給對方吃之前,難道不是應該自己先嘗一嘗才對嗎!”
從羅真所處的位置望下去。少女手中的坩堝內除了淡綠色的液體之外。還有不少看起來就很可疑的物質在一浮一沉。
雖然整個容器還不至于和化學反應一樣冒出滾沸般的氣泡。不過單單是這賣相,就足以將任何想吃的人的食欲轟碎成比節操還要細微的渣滓。
特別是在聽到少女的食譜的時候。
“因為這個是夜夜特別為羅真做的……用了幽暗城取回來的珍貴水源!”
或許這也能夠稍微解釋一下顏色的問題。
幽暗城的水,或者說得再不客氣一點。那些干脆就是皇家藥劑師協會煉金的剩余產物構成的護城河,其中究竟有多少種物質恐怕就連制造者自己都不甚清楚。
亡靈當然不會被這些液體所侵蝕或者怎樣,但話又說回來,就算舉著這鍋東西到幽暗城里面去轉一圈,恐怕就算原生態的npc也不會愿意去品嘗究竟自家的廢水到底是個什么風味。
更何況在味蕾上,被遺忘者玩家和npc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這點從黑鋒要塞中出產的各種亡靈腐液始終沒能在玩家群體中打開市場就能窺得幾分——順帶一提,貌似憎惡和食尸鬼倒是非常喜歡這種亡靈特供的飲品。
“用那種奇怪玩意做出來的東西,就算換成鬼我也不會愿意吃的!”
同樣了解原料威力的情況下,除非羅真腦袋長坑,否則接受這種東西只能說是最近活的稍微有些不痛快的模樣……
“真是的,在這種時候居然推推拖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優子以帶著各種負面情緒的目光來回打量著衣柜上方的物體。
“該不會從十二歲不一起洗澡之后,你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么奇怪的手術吧,我親愛的弟弟?”
“……這種時候想起我是男人?”
羅真的聲線瞬間飆高八度。
“那你叫我穿女裝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過這種因素啊魂淡家伙!”
“真是不干脆。”
隨著優子的話音,少女的身形忽然在一陣急速扭動中消失不見,隨后又突兀地從羅真背后的陰影中躥出。
不等后者做出任何判斷,來源未知的橡膠棍棒就狠狠的與其后腦來了次親密接觸,瞬間達成了武裝解除的特效。
(暗影步悶棍:下一記悶棍對玩家將造成2倍時間長度的特效)
“喂,現在這樣子,趕緊把那些辛辛苦的成品給他嘗嘗吧。”
優子抓住羅真的后領使其仰面朝天,同時對捧著坩堝的夜夜發出了吩咐。
“(該,該死,給我動啊!)”
很不幸的是,由于這一系列動作暫時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因此羅真除了在心理怒吼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翠綠色的溶液被少女微笑著灌進自己嘴里……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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