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只要發音稍微有那么些失誤,就會和滿大街的「魔法師」這種聽起來好像很高冷的職業相互混淆掉,但事實上,這個職業的流轉卻遠遠比不上人口基數眾多的前兩者,更是幾乎到了將要失傳的倒霉程度。
話說……魔法師和魔法使和魔術師什么的,玩魔法的家伙們,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單純呢,不是嗎?
要不然為什么會有如此之多相似的名號出現呢?
回到正題上來,究其原因嘛……還是因為這個職業對于「天賦」的要求,遠遠高于其他兩個職業太多。
打個比方,魔法師當中最優秀的那么10如果去參加魔法使的測試,可能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員都不夠后者的基礎入門標準!
這是多么喜聞樂見……啊不,坑爹的場景啊!
至于為什么同樣操作魔法的職業,相互之間差別會如此之大,那就得從二者之間的相異程度才能搞清楚。
“雖然聽起來很相近,但魔法使和魔法師這兩種職業之間的差距……用天塹來形容也沒什么區別。”
無視掉趴在地上的那堆東西,矮人賢者自顧自的開始解說工作。
“如果說魔法師和魔術師還能算作是一種職業的話,那么,魔法使就是為了追求魔法,而將自己完備地改造成最適合使用魔法的那群人。假如沒有足夠的天賦和決心,想要就職這一職業純屬自殺。”
“自……殺……?”
隱居者以所有人可見的姿勢打了個哆嗦。
很明顯,這種很好很暴力的手法將本性是受的少女嚇得著實不輕。
“沒錯。就像是你們面前的這位……”
真紅將視線轉到地面上的帕琪頭頂。
“雖然成功就職,但整個人也已經落到了虛弱不堪的程度,如果不能借助魔法的話基本上就和廢人完全沒什么區別。就是如此。”
雖然被說成是「廢人」會讓目標相當困擾——但是從少女僅僅一個轉身就趴到地上的優美表現來看,矮人賢者的說法也并非是空穴來風。
“知道魔法使……你是誰?”
帕琪的視線從浴帽或者睡帽一樣頭頂邊緣的縫隙中漏出。
“在詢問別人是誰之前,率先爆出自己的名字才是禮節所在,不是么,魔法使小姐?”
面對冰冷語氣的。是真紅更加冰冷的視線。
在這種超近距離的狀況下,只要是個合格的近戰職業,面對一名法術職業——而且后者還是剛剛丟飛了魔法書,并且以趴在地上的不利姿勢迎戰,如果還能輸掉的話,基本上這個近戰職業可以找根繩子先把自己吊死然后再說別的了……
“我是魔法使。帕琪諾蕾,稱號「不動的大圖書館」,受邀前來此地已經五年。”
好容易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連自己的魔法書都來不及撿回,擺出端正坐姿的少女直視著矮人賢者的雙眼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但遺憾的是……
即便包含真紅在內,也沒有人了解這段話究竟代表著持有者究竟擁有怎樣的身份。以及所觸及的位置。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如果少女所說屬實,那么在這個地方宅了五年的話……
還確實是相當的那個什么啊!
“雖然我了解你的職業,不過我并非和你同屬一族。”
真紅只用了一句話就將少女的期待完全打破。
“我是黑鐵矮人賢者,真紅……一個失去自己姓氏的存在。”
“等,等一下,你們就算這樣說……還不是沒有弄清楚魔法使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突然跳出的奧妮打斷了場中類似八點檔電視劇的情景。
“火符「火神之光」。”
似乎是對受到打擾而感到反感的緣故。一小股火焰從帕琪手中冒出,將飛在空中的黑龍砸了個跟頭。
雖然由于屬性免疫的緣故,后者受到的損傷基本為零,但是這種突然起來的后空翻實在是……太叫人感覺丟人了啊!
而且更加讓黑龍怒火上升的是,對自己丟出攻擊之后,雙方居然像沒事人一樣開始了正常的交流過程,就好像剛才順了一只蚊子。
“稍微安靜一點……”
注意到黑龍似乎有發飆的可能性,陸德順手將來回環繞的黑龍向下一拉,并且以一個相當別扭的姿勢將奧妮夾在了腋下。
畢竟當見過某位無量圣騎士究竟是如何遭受到牙齒的咬咬攻擊后,只要不是笨蛋。基本上應該都能琢磨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免疫姿勢!
嚴格來講,魔法使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用「職業」兩個字就能形容的存在,而是將其看作是另一個全新的「種族」或許會比較能夠準確的定義這一群體。
如果說魔法師和魔術師還是主要依靠自己收集的法術力量來追求技能釋放的話,那么換做魔法使,就是將自己的身體加以改造。并且使其能夠最大幅度地接近整個世界本源元素力量的一種特殊職業。
而且由于特殊的親和手段,魔法使幾乎不需要擔心法力值耗盡的問題,而且還能依靠元素的共振手段來釋放一些魔法師和魔術師完全無法做到的特殊技法。
比方說,在圓月的夜晚——當然不是變身——吸收月光之后,再將其倍增,化為近似于魔炮使的長距離高威力直線攻擊的月光加農。
但是和魔炮使打一炮就得回氣一段時間相比,魔法使的這種攻擊幾乎不需要耗損自身的什么東西,如果硬要套上去的話,無非也就是念咒時所消耗的那點體力和口水而已……
你看,嗑.藥確實在短時間之內足夠強大,但是和正牌的一比較的話。就會發現,原來在別人面前真的就是個渣渣。
至于魔法使所持有的稱號,雖然聽起來基本上千奇百怪無一相同,但是這些稱號所預示的,其實是稱號持有者的研究方向與自身傾向性的綜合體。
雖然歷史中記載的。也有那么些惡趣味的家伙會把稱號和自己的研究方向完全掉轉過來,但通常情況下并不會發生類似的情形。
畢竟能夠成為魔法使本身就是相當榮耀的事情,一般也不會有人有那個閑心在這種需要伴隨自己一生的地方來上幾句惡搞的——
萬一要是被人終生都坑進去怎么辦?
比如說,「原作粉碎機」顧〇〇,又或者「永遠失去的第三條腿」什么的,對吧?
“如果是基于相互探索魔法的目標。守護者會邀請意味魔法使來到自己的空間,這點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陸德點了點頭。
畢竟麥迪文好歹也是被稱作時代最睿智的人之一,應該很樂于從不同的職業身上,挖掘或者尋覓一些能夠有助于自己提升的途徑。
又或者干脆只是對于知識的好奇程度也說不定。
“但是那頭惡魔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你的研究對象不成?”
某人的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神秘物品。
通常情況下,與惡魔打交道這種事情,一般除了當成打手就是直接干掉。很少會有像囚禁在這里而不進行進一步動作之類的……
“我在這座魔法塔之中發現了這頭惡魔。”
帕琪抬起攏在肥大的袖口之內的手指,點向被困在法陣當中的目標。
“雖然單純看起來僅僅是大一號的術士小鬼,然而我發現,它有著更加狡詐,更加堅韌的智商和行為方式,對此我感到相當好奇……但是,由于我對魔術師的操控手段還不怎么精通的關系。在過去的時間之內,我一直沒有辦法讓這頭惡魔就范。”
話又說回來,僅僅是為了自己的研究興趣,就把那頭叫做特雷斯坦邪蹄的惡魔使用囚禁play長達數年之久,果然玩魔法的都不好對付啊……
“難道以魔法使的法術還奈何不了一頭小小的惡魔不成?”
黑龍的聲音有些促狹。
而這一次,奧妮也同樣得到了來自另一方的援助。
「雖然我是很不想這樣說,但話又說回來,一頭惡魔小鬼就能困住一位魔法使長達幾年的時間,這么看起來的話,這個傳說中的職業貌似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啊。對不對,嗯?」
在隱居者的另外一個人格之下,Hermit也同樣對帕琪的做法冷嘲熱諷。
“喂!不要聽那個該死的魔法使的話,她只會欺騙你們,放我出去。特雷斯坦邪蹄大人保證會用最熱情的方式來感謝你們的!”
另外一邊,被鎖在魔法陣之內的惡魔用相當尖銳而刺耳的聲音高叫起來。
話說被關了這么久還這么有精神,惡魔真是個不能小♂看的種族啊……
沒有任何征兆,帕琪的嘴唇迅速翕動幾下,一團包含著幽寒氣息的深藍色冰塊便就此出現在特雷斯坦嘴巴前面,剛好將惡魔用來說話的哪個器官給封了起來。
世界中的人都知道,惡魔的諾言是完全沒有辦法相信的——就好比特雷斯坦剛才口中的「好好招待」也是一樣。
也許對惡魔來說,將所有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類全都吃掉,也算得上是招待的一種,不是嗎?
“雖然是稍微有點奇怪,但魔法使還奈何不了這家伙的話……確實有點奇怪的樣子。”
從特雷斯坦的表現來看,陸德并沒有發現這頭惡魔究竟有什么太過奇怪的地方——如果說那個和普通小鬼相比,大上一倍的個頭還能夠勉強算作其中的話。
“惡魔非常狡猾。”
帕琪抱住魔導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起來似乎想要進行什么講座一樣。
但是接下來的時間之中,少女的這個動作卻給她本人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就在所有人眼前,原本正打算開口說話的帕琪忽然急劇喘息起來,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一連串被深深壓抑和拉伸的咳嗽之聲。
“(該不會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吧……)”
雖然這樣想貌似也挺失禮的,但是,這表現卻由不得其他人不會產生類似的聯想啊!
“沒關系嗎?”
知世試著用祛病術和快速治療在魔法使身上刷了幾下,但牧師的法術卻如同泥牛入海般沒有產生任何反應。
“對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圣光之力確實能夠治愈傷痛,但這也需要在足夠的強度之下才能辦到!”
陸德在自己的背包中掏摸起來。
“黎瑟,你在找什么?”
紅龍少女湊過腦袋的動作被某人用空余的一只手輕輕抵住了。
“你們稍微站開一點,接下來的東西可不是正常人愿意感受到的啊……”
一個金色的瓶子被陸德抓在手中。
短暫的停留之后,不過巴掌大小的容器狠狠砸向地面,炫目的金色光芒頓時從中噴涌而出。
白銀之手特制,十倍濃縮高威力圣水!
就算是陸德已經提前做好準備開啟了反魔法護盾,激蕩的圣光力量依舊將他的生命值砸下去四分之一有余。
至于呆在旁邊的特雷斯坦,由于瓶子的密封效果做的實在太好的緣故,因而當圣光力量抵達的那一瞬間,惡魔的防備心理和防御力都幾乎是零——也就意味著先要承受一下能夠晃瞎硬化氪金狗眼的強烈閃光,然后又被神圣力量糊一臉。
嗯,估計這貨早上出門沒看黃歷!
至于位于爆心的帕琪雖然稍好一點,但也被這種力量直接掀了個跟頭,四腳朝天地平躺在地上。
“嘶哈……嘶哈……”
少女不算高聳的胸脯激烈起伏著,原本因嗆咳而變得通紅的臉頰慢慢恢復血色。
用不知道帶著什么感情的視線注視了陸德三秒鐘后,魔法使手中的冰塊直接讓前者同樣摔了個跟頭。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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