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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保安團-第三百一十八章 陰謀陽謀
更新時間:2014-05-28  作者: 虎籠山人   本書關鍵詞: 軍事 | 抗戰烽火 | 虎籠山人 | 抗日保安團 
正文如下:
作者/虎籠山人

第三百一十八章陰謀陽謀

李良榮和廖耀湘都是當時難得的軍事人才。尤其是廖耀湘,學貫中西,戰術水平極為出色,還精通機械化騎兵作戰。如果能把這兩人挖過來,必將對第41集團軍的成長產生極為重要的作用。

但鄭衛國還有兩個疑慮,第一是怕人沒拉過來,反而背上一個挖人墻角的惡名。第二則是擔心會因此激怒了常凱申,導致和國府的關系徹底破裂。這兩個后果都極為嚴重,甚至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程政委卻胸有成竹,很有把握地說:“司令員你盡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這件事情只要我們肯辦,就一定能辦成!”

他見鄭衛國還有些不放心,又透露了兩條“秘聞”。第一件事情跟李良榮有關。那是1927年,李良榮在國民革命軍第一師擔任少校團副。那年的4月12日,常凱申校長突然向左翼勢力舉起了屠刀。一時間,上海灘上人頭滾滾。正義感很強的李良榮對此極為反感,一怒之下脫離了軍隊,并進入上海勞動大學學習。

第二件事情跟廖耀湘有關。廖耀湘是黃埔的小字輩,第六期畢業。畢業后不久即以上士身份赴法國留學,初學三年法語,然后進入圣西爾軍校學習。法國是什么地方?gc主義的源頭之一。大名鼎鼎的旅歐支部就是在法國成立的。廖同學在法國呆了六年,難免不跟gc黨人打交道。

鄭衛國皺起眉頭說:“李、廖二人深受委員長信任,就憑這兩點恐怕很難奏效吧?據我所知。將領中早先跟我黨有來往的可不在少數。委員長就算有所猜忌,也不敢一竿子全部打死。”

前段時間的蘭封會戰中,李良榮身為師長連吃敗仗,照樣安安穩穩地在侍從室當參謀。轉眼間又調到華北來當集團軍參謀長,可謂圣眷正隆。廖耀湘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六期生都快爬上師長的位置,可憐不少一期的學長還為個團長爭得頭破血流呢!

程政委笑道:“若是別人自然不行,但委員長這個人外寬內忌,可不是一個用人不疑的人!”

鄭衛國有點迷糊,說:“那我們怎么做?舉報他們兩個通共?”

程政委搖頭說:“呵呵。這樣做未免落了下乘。還會被對方視為故意挑撥。不妥,不妥!”

鄭衛國還是沒弄明白,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程政委故作神秘,反問道:“司令員。您有沒有聽過一個古代的寓言?”

鄭衛國疑惑道:“什么寓言?三人成虎?”在他的認識中。三人成虎算是離間的一條好計策了。親如母子也會上當。

程政委呵呵一笑,說:“不是這個,而是疑鄰盜斧!三人成虎太麻煩。還有暴露的危險。疑鄰盜斧就簡單多了,我們只需要在委員長心里種下一顆種子,然后靜靜地等它生根發芽!”

疑鄰盜斧這則寓言出自《呂氏春秋》,講的是古時候有人丟了一把斧子。他懷疑是鄰居家的兒子偷去了,便暗中觀察那人,結果發現那人走路的樣子、臉上的神情,還有言談舉止無一不像是偷斧子的。然而,事實證明這些疑點都他自行“腦補”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偷過。

程政委說的辦法便是基于這個道理,利用人性的弱點讓委員長不斷地加深自己的懷疑,最終導致信任破裂。最可怕的是中計的人明明上了當還渾然不知。

鄭衛國終于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說:“這么陰毒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老程,你可別說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程政委不高興地說:“這么好的點子哪里陰毒了?而且憑什么說不是我想出來的。”

鄭衛國笑道:“呵呵,老程,你休要瞞我。這個計策看似簡單,實則專攻人性弱點,陰險無比卻又不落痕跡,沒有幾十年的閱歷是絕對想不出來。就你那個直筒子脾氣,更加不可能。”

程政委哈哈一笑,說:“我算是服了。好吧,實話跟你說,這個主意其實是楊教授想出來的。他見你對李、廖二人垂涎欲滴,便想了這個主意,又讓我來探探你的口風。不過你這個人也忒不地道了,大伙兒這么盡心心力地幫你,你倒好,反說我等陰毒。”

鄭衛國恍然大悟,說:“是楊教授?怪不得,大知識分子出手果然是非同尋常!不行,有機會得向他老人家多討教幾招才是。”

程政委笑道:“楊教授怕你不喜歡這等陰謀詭計,還特意囑咐我先探探你的口風再講。你倒好,吃了碗里的還望著鍋里的。依我看,你還是多捉摸怎么打仗為好。”

不少人特別是軍人對于陰謀總是瞧不上眼,打輸了還叫囂道:“背后捅刀子算什么本事?有種的,拉開架勢我們堂堂正正地干一仗!”

這種人可謂至死不悟。殊不知陰謀也是戰爭的一部分,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楚漢相爭的時候,劉邦手下兩大謀士,張良善于陽謀,陳平善于陰謀,陰陽相濟,這才有了大漢朝四百年的基業。

鄭衛國哈哈一笑,說:“楊教授這回可是小瞧我了。我這個人沒有道德潔癖,而且謀略跟道德無關,堂堂正正的陽謀也可以用來作惡,陰險毒辣的陰謀照樣能宏揚正氣。”

“說得好!”鄭衛國正興致勃勃地吹噓他的“陰謀論”,周參謀長突然走了進來,還拍起巴掌表示贊同。在他身后,熊處長也跟著走了進來。

周參謀長見兩人一臉喜氣,忙問道:“總司令,老程,什么陰謀詭計讓你們這么高興?說說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快說出來與我們分享一下。”

周、熊二人都是鄭衛國的心腹之人,鄭衛國也沒隱瞞,就把剛才商定的計劃說了出來,還讓他們兩位幫忙參詳。

周參謀長略想了一下,笑道:“嗯,以我對委員長的了解,這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工作重點還是要放在李、廖二人身上。您剛才也說要陰陽相濟,疑鄰盜斧是陰謀,那我們合作抗日,復興中華就是陽謀。陰陽并用。雙管齊下。不愁這兩位豪杰不入您彀中啊!”

(注:彀,原指張弓,此處代指圈子。唐太宗曾評價科舉說: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

鄭衛國點點頭說:“嗯,這是自然。我打算讓他們到參謀部和軍事學院幫忙。你們趁機多籠絡一下。”

周參謀長和熊處長忙點頭稱是。表示一定會積極配合。

鄭衛國又對熊處長說:“小熊。明天軍事學院就要正式開學了,你那邊都準備妥當了嗎?”

熊處長忙道:“報告總座,職部正是為此事而來。軍校有些事宜需要向您請示。”

鄭衛國擺手說:“你現在是學院的院長,不要動輒便來請示,學院內部事務自行決斷就行了。”

熊處長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說:“您批評得對,只是卑職以前從來沒有毒莉主持過這樣重大的工作,一想到學院明天就要開學,心里就有些沒底。”

鄭衛國笑道:“以前33師、97軍行軍打仗不都是由你一手操辦的嗎?難道辦一所軍校比打仗還難?”

熊處長見鄭衛國并沒有因此責怪他,心里松了一口氣,忙解釋說:“以前行軍打仗的時候我只需要擬定計劃,上面還有您跟參座掌舵。而且辦軍校確實很麻煩,人事冗繁,比打仗要復雜多了。”

鄭衛國點點頭,安慰道:“嗯,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我知道辦軍校很難,要把軍校辦好更難。而且這件事情關系重大,你們身上擔子不輕,心里的壓力更大。”

熊處長聽了很受感動,眼圈一紅,激動地說:“多謝總座體諒。”

程政委也安慰道:“遇到什么麻煩,或者受了什么委屈可以直接找司令員,或者找我和參謀長都行。軍校是頭等大事,我們會支持你的。”

熊處長滿心歡喜,辦軍校的難度和遇到的阻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這也是軍校遲遲沒有辦起來的原因。如果得不到長官們的支持,那他這個院長夾在中間就難受了。

程政委一直對那個所謂的“學者型軍人”感到非常好奇,又問道:“熊處長,我聽司令員說你是在法國圣西爾軍校畢業的。那個學者型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處長笑著解釋說:“其實不光我一個,參座和廖處長也是圣西爾軍校畢業的。所謂學者型軍人,是因為圣西爾軍校非常重視學員們的文化素質,教學時采用的是大學的辦學模式。在入學的第二學年和第三學年里,文化課的課時足足占了三十周,是軍事訓練的三倍。”

程政委驚訝地說:“好家伙,這明明就是在培養大學生們嘛!那我們學院也是這樣?”

熊處長看了鄭衛國一眼,笑道:“呃,我們學院恐怕暫時還不具備這個條件。以后學院要是組建中高級指揮系的話可以嘗試一下。哦,這是我重新擬定的一份章程,請兩位長官過目。”

說著,他從皮包內取出一份文稿遞了過來。鄭衛國接過一看,見是一份辦學章程和細則。這個跟以前那份草案不同,內容要更加細致,而且是根據實際情況來制定的。

比如說現在這一批學員中,有的學員是大學生,但之前從未接觸過軍事;有的學員只有小學文化,但當兵多年,作戰經驗豐富。這兩者的差別就很大,培訓的方向也有很大的區別。

熊處長的方案是根據學員特點進行歸類,同一類學員劃為一個班,便于集中教學,節省師資力量和時間。

鄭衛國看了之后非常滿意,點點頭說:“嗯,你這份辦學章程擬定得很好。值此兩千年未有之變局,絕不能因循守舊,任何有助于我們增強實力的辦法都值得一試。”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了起黃埔軍校一些弊端,又建議道:“根據我們學院的學分畢業制度和自選課程制度,肯定有優秀的學員先于同伴們畢業。每畢業一名學員就會空出來一個名額,這個名額你們不能閑置,必須要利用起來。”

熊處長說:“您的意思是每畢業一名學員就新招一人填補空缺?”

鄭衛國笑道:“就是這個意思,這樣才能保證學院的資源得到最大限度地利用。”這一舉措后來被戲稱為流水線培訓制度,曾在關鍵時刻為抗日事業發揮了巨大的能量。

周參謀長當時卻有不同意見,反對說:“總座,這恐怕不妥。要是學員們一個接一個地進入軍校學習,哪兒還分得清誰是第幾屆的呀!”

鄭衛國解釋說:“分那么清楚干嘛!我就是想要徹底打破這個‘屆線’,避免學員們靠資歷混飯吃,見面就要喊學長。難道學長就一定比學弟厲害嗎?誰行誰不行,戰場上見分曉。”

在他看來,黃埔軍校最大的問題就是對資歷看得太重。選拔軍官的時候,先不看能力品行如何,而是先看你是第幾屆的。到最后一、二期學員中不少酒囊飯袋都躋身高位,而后面畢業的優秀學員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周參謀長沉思片刻,心悅誠服地說:“還是總座想得深遠!”

程政委則開玩笑說:“委員長當年要是實施這個方案就好了,那我看到徐副師長、陳旅長、林師長他們就不會覺得矮了一截了。”

大伙兒一聽,都哈哈笑了起來。因為徐、陳二人均為一期生,林師長是四期,程政委是五期。要按黃埔的規矩,見面就要喊學長。當然八路講究官兵平等,不搞這一套,程政委此言純粹是在說笑。

等他們把工作忙完之后,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鄭衛國站起來朝窗外看了看,說:“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舉辦軍校的開學典禮,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程政委他們紛紛告辭離去,走之前還半開玩笑地囑咐說:“司令員可別忘了把李良榮和廖耀湘叫去。”

鄭衛國笑道:“放心吧!如此良機,豈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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