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虎籠山人
第四百六十九章手指歸葬
一晃,時間到了1941年秋。這中間發生了不少事兒,其中對世界影響最大的就是小胡子終于向蘇聯發起了兇猛地進攻。托鄭衛國的福,這個時空里的漢斯遠比平行空間里面要強大。無論是戰術、裝備,還是戰爭潛力(青霉素變相增加人力,石油增強工業基礎)。
歷史上,由于極度缺乏石油,漢斯們只好辦了一大堆合成油工廠,雖然提煉了不少燃油,卻極大的消耗了德國寶貴的工業產能。要知道德國的工業規模本來就不如美國,甚至還比不上蘇聯(雖然技術落后,但是攤子大,經得起折騰)。
在這個時空里,由于在本土找到了大量油田,自然不需要把精力都放在煉油上。節省下來的工業產能,戰爭狂人小胡子造了更多的坦克、飛機、大炮,不僅數量龐大,質量也比歷史上要好。而蘇聯方面由于拒絕跟鄭胡子全面合作,基本上還是老樣子,結果一開戰就被小胡子的閃電戰給打蒙了。
德軍一路長驅直入,在短短10天之內,竟然向蘇聯境內突進700公里(比歷史上多一百公里)。僅第一天的戰斗,蘇聯紅軍損失1500架飛機,其中800架還未起飛就被炸毀。
隨后,德軍兵分三路,分頭突進。北路,以列寧格勒為目標;中路,以莫斯科為目標;南路,以斯大林格勒為目標。由于戰術落后、準備不足,和長年肅反帶來的惡劣影響。蘇軍簡直是不堪一擊,一路丟盔棄甲。開戰前四個月(6月到9月),蘇軍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損失高達330萬人(比歷史上多50萬)。
不過蘇聯到底是地方大,在蒙受慘重損失之后,終于在德國的第一波攻擊中緩過神來了。眼下,蘇軍正在列寧格勒與德軍激戰。同時小胡子又在莫斯科集結兵力,共計100個師約120萬人,在2500輛坦克,15000門火炮支援下準備攻打莫斯科。雖然德軍比歷史上要強大不少。但能不能拿下莫斯科還是殊難預料。唯一能肯定的是。漢斯和毛熊將在這里流下更多的血。
說完了國外,再說國內。華北的戰事還在激烈進行,不過交戰地點已經轉移到了平安縣及周邊地帶。自打成功地將日軍的眼球吸引到了平安縣之后,雙方已經在此激戰達半年之久了。這也是迄今為止。中日之間打得最長的也是最激烈的一次戰役。
平安縣東部。二龍山。
一隊裝備精良的騎兵正向縣城方向急馳而來。值得一提的是。這支部隊中間軍官出奇得多,不到兩百人的隊伍里面,僅佐級軍官就有十余人。剩下還有尉級軍官七八人。
一名少佐抱怨道:“華北方面軍真是的,竟然連幾輛轎車都籌措不了,害得我們得騎馬進山。”
旁邊一名中佐幸災樂禍得說:“哈哈,永田君,我記得你是習志野騎兵學校畢業的,竟然也有痛恨騎馬的一天,難道是屁股磨破了嗎?”
永田少佐哼了一聲,正待反唇相譏。身邊一名大尉突然插嘴道:“永田君也是習志野騎兵學校的嗎?這么說還是我的學長呢!”這名大尉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非常年輕。再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腰間挎的軍刀竟然是黃色的刀把。
“是的,殿下!能與您就讀同一所學校,實在是我的榮幸。”永田少佐一點兒都沒覺得冒犯,反而還很恭敬地回答了一句,看來這個大尉來頭不小。
面對少佐的恭維,大尉顯得很開心,加上永田等人存心結交,雙方很快便打成一片,聊得好不開心。
在隊伍的中間,一名身佩中將軍銜的將領皺了皺眉頭,嘟囔道:“失去了鐵路線,這實在是太糟糕了!”
身旁的副官贊同道:“是啊,物資全靠汽車運輸,根本滿足不了前線的需要。而且我發現汽車的數量也不夠,傷員竟然是用馬車運出來的。”
中將點點頭,沉聲道:“索多斯內,看來前線的情況真是很糟糕。我們從北平過來已經看到很多運送傷員的車隊了吧?”
副官點頭說:“是這樣的,將軍閣下!”正說著,他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忙拿起望遠鏡往前方看去。
只見一隊隊馬車正咕嚕咕嚕從二龍山腳山下的公路駛來。車上都蒙著白布,也不知道裝的是啥。不過頭一輛車上插著一面膏藥旗,很顯然,這應該是日軍的一支輜重部隊。不過很奇怪的是,押運的日軍士兵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就連拉車的馬一是副沒精打彩的模樣。
很快,押運的日軍士兵們也發現這隊騎兵。讓副官感到意外的是,這些士兵竟然紛紛爬到車上拿槍,并向這邊瞄準。可能是太過緊張,有不少人試了好幾次才把槍栓拉開。
難道是支那人偽裝的?副官心里一緊,忙命令道:“可能是敵人,準備戰斗!”
“慢!”中將喝道:“應該是一場誤會。要是敵人的話早就開火了。而且這里是我軍的控制范圍,怎么可能出現敵軍的車隊?去,派個人跟他們聯絡一下!”
“吁!”騎兵們紛紛勒住戰馬,并打旗語示意是自己人。然而押運大車的日軍士兵們并沒有放松警惕。相反,他們一個個端著槍,并把身子小心地藏到了馬車后面。那名副官又好氣又好笑,用腿輕輕夾了一下馬腹單騎趕上前來,嘴里喊道:“別開槍,是自己人!”
押運部隊中領頭的分隊長小心翼翼地問道:“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那名副官有些惱火地喝罵道:“八嘎!眼瞎了嗎你們,長官的軍服看不見?”說著還扯了自己的領章給他們看。兩杠一星表明了他少佐的身份。
分隊長不服氣地嚷道:“這樣的軍服鄭胡子那里有的是,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
副官勃然大怒,噌的一聲跳下馬來,抽出馬鞭就要給他們好看。身后一名掛著中將級軍銜的日軍將領忙抬手道:“住手,毛利君!”
毛利副官用馬鞭指著那些士兵道:“將軍閣下,這幫家伙根本沒有把您放在眼里,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中將一臉不悅地問道:“毛利君,那你會聽我的話嗎?”
毛利副官心中一凜,忙雙腿一靠,低頭道:
中將揚了揚戴著白手套的手。命令道:“去。把我們的證件遞給他們,順便也查驗一下他們的身份。”
經過一番仔細的核查之后,雙方終于搞清楚了,押運馬車的士兵隸屬于第36師團步兵224聯隊。他們這支部隊剛剛在山區跟鄭胡子的山地師血戰一場。傷亡很大。所以奉命運送陣亡將士的遺骸回國安葬。
而另一方來頭可不小。他們是由軍部直接派來的戰地觀察團。團長冢田攻中將為現任參謀次長。他本來是內閣首相東條英機的親信,但對南進有不同看法,且態度強硬(連續拒絕東鄉茂德外務大臣。賀屋興宣大藏大臣,東條英機總理大臣和島田繁太郎海軍大臣)。而東條英機又是一個心胸不怎么開闊的人,一怒之下就把他踢到前線來了。
“很抱歉,將軍閣下,請原諒我們剛才的無禮!”分隊長戰戰兢兢地將冢田攻他們的證件雙手交換。
冢田攻笑道:“不,伍長!相反,我從你身上看到帝人最可貴的品質——嚴謹!”
分隊長慚愧地低下頭去,紅著臉說:“實不相瞞,將軍閣下,這些都是在戰場上用鮮血換來的經驗。”
冢田攻一愣,驚訝地說:“難道支那人經常化裝成帝人?”
“是的,閣下!”分隊長咬牙切齒地說:“簡直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
冢田攻臉上升起一股怒氣,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什么。
咴律律,一匹軍馬突然往前走了幾步,輕輕跳躍一下,然后人立而起。馬背上正是那名挎黃色刀把子的大尉軍官,這在一群佐級軍官里面顯得很惹眼。
“呃,抱歉!”大尉稚嫩的臉龐微微一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開口道:“我只是想知道車上裝的是什么東西。運送補給不是應該往前線嗎?”
毛利副官怕這些兵痞說出什么大不敬的話來,忙解釋道:“諸位,這位是天皇陛下的親弟弟,三笠宮崇仁親王,特地代表皇室來慰問前線將士們的。”
裕仁有四兄弟,崇仁是其中最小的一個,和幾個哥哥年齡差距比較大。到1936年才由陸軍士官學校48期畢業,他的老師就是著名的豺狼參謀辻政信。此后又在習志野騎兵學校和陸軍大學學習。
1941年10月22日,崇仁剛剛跟高木正得子爵的二女百合子結婚。由于日本皇室有從軍的傳統,所以剛度完蜜月就被他的哥哥塞到這個觀察團來了。像這種差事,既安全,又能混資歷,何樂而不為呢?
押運的士兵們聞言吃了一驚,慌忙低頭行禮。分隊長偷偷看了崇仁親王腰間的黃色刀把一眼,忙回答道:“報告殿下,車上都是忠勇將士的遺骸。”
冢田攻中將和崇仁親王吃了一驚,忙跳下馬來,摘下軍帽向那些馬車行了一禮。其他的軍官也忙跟著行禮。
崇仁親王嘆了一口氣,說:“諸君,沒想到剛到平安縣就看到了一幕慘具。唉,這些帝國的忠勇軍人再也見不到他們的家人了!”其他人也紛紛點頭,但沒有多少悲傷的神色。對于高級將領,尤其是日軍將領來,死多少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冢田攻中將數了數馬車,發現才十三輛,就算每輛車上拖十具尸體,加起來也才一百多具,這點兒傷亡對于日軍來說完全承受得起。于是忙安慰道:“殿下不必難過,為了帝國的圣戰。這點兒犧牲完全是值得的。”
又打趣道:“來之見總是聽到不好的消息,我還以為傷亡已經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現在看來,多半是岡村君為了多要一些物資使得手段罷了。”
其他軍官也哄笑起來,有的還開起了玩笑。
那名分隊長聽了臉色數變,突然一咬牙,走到馬車前嘩啦一聲將白布扯下,露出大大小小幾口陶缸來。這些陶缸雖然不小,但想放進去一具尸體還是很困難的,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其他的押運士兵也紛紛扯下馬車上的白布,無一例外。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陶缸或陶罐。
冢田攻中將和崇仁親王他們都吃了一驚。不禁疑惑道:“這是?”
分隊長臉露悲色,突然打開一口陶缸,跪倒在一旁哽咽道:“請將軍閣下和親王殿下過目!”
三笠宮崇仁親王到底年輕,聞言忙走到馬車旁。一手扶著大缸。踮腳向里看去。沒想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熏得這位親王直作嘔。崇仁親王強忍著往缸內看了一眼,又伸手進去撥拉一下。突然臉色大變,跑到路邊拼命地嘔吐起來。幾名軍官嚇了一跳,忙跑到崇仁親王身邊拍背、遞水,服侍得好不殷勤。
冢田攻中將臉色微變,突然喝令道:“搬下來!”
幾名士兵忙合力搬下一口大缸,并抬頭將領們跟前。眾人忙圍上來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缸內竟然是一根根血淋淋的手指,全用白布包著。一名少佐拿起來一看,白布上寫的是死者的名字、職務,還是死亡時間和原因。
當然,缸里面也不全是手指頭,還灑滿了鹽,估計是防腐。毛利副官他們又瘋了似的沖向馬車,接連打開幾口大缸,結果無一例外,全都是手指。
冢田攻中將又驚又怒,連聲喝問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分隊長痛哭道:“將軍閣下,我們聯隊在山里中了支那人的埋伏,傷亡慘重,忠勇將士的遺骸實在太多,無法搬運,我們只能,只能切下一根手指帶回國內告慰他們的家人。”
冢田攻中將只覺毛骨悚然,忙喝問道:“納尼?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為什么我們沒有接到報告?”
分隊長痛恨地說:“肯定是指揮官瞞報了戰情,忠勇將士們的血都白流了!”說著和部下們都大聲痛哭起來。
懷著沉重的心情告別這支“運尸隊”,冢田攻中將一行繼續趕路。三笠宮崇仁親王還是跟在隊伍里,不過剛才吐得太厲害,臉色顯得很蒼白。越往西走,路況越差,本來只需要兩三個小時的路,竟然足足走了四五個鐘頭。等在天黑前趕到平安縣城的時候,冢田攻等人的臉色已經像鍋底一樣黑了。
查驗完證件后,一行怒氣沖沖地趕來了設在東門外的日軍司令部。沿途不時能見到成批成批的傷員,白色的帳篷搭了好幾畝地。
“山下奉文呢?”冢田攻中將怒氣沖沖地喝問道:“快,叫他來見我!”
山下奉文和第36師團的師團長井關仞中將、參謀長今村新太郎大佐都不在,最后還是副師團長山之內正文少將(在日軍內部,副部隊長只負責后勤,地位還不如參謀長)接見他們。互相敬禮之后,山之內正文突然發現帶著黃色刀把的三笠宮崇仁親王,忙鞠躬問好。
冢田攻中將不耐煩地問道:“少將,山下奉文和井關中將呢?”
山之內正文少將忙道:“報告將軍閣下,山下司令官和井關中將正率部與敵在前線血戰!”
三笠宮崇仁親王終于忍不住了,跳出來喝罵道:“八嘎!血戰的結果就是十幾馬車的手指頭嗎?”
山之內少將一聽,腦袋上的汗頓時滾落出來,慌忙低頭請罪。
冢田攻中將制止了還要繼續喝斥的三笠宮崇仁親王,沉聲道:“說說吧,山之內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之內正文一聽,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起了這幾個月的辛酸往事。起初,日軍調混成第8旅團和第14師團一部圍攻冀西,并由督戰官山下奉文親自坐鎮指揮。沒想到卻在太行山區遭到了守軍的迎頭痛擊。
崇仁親王斥責道:“難道強大的帝國陸軍連區區支那三流部隊都打不過嗎?”
山之內正文忙辯解道:“殿下。華北的軍隊戰斗力極為強悍,根本不是什么三流部隊!”
崇仁親王有些狐疑地看向冢田攻中將,冢田攻中將點了點頭,說:“山之內說的沒錯兒!據我在參謀本部的調查統計,華北的支那軍是戰斗力最強的,尤其是鄭胡子的嫡系部隊。他的部下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紀律嚴明,戰術靈活,是帝國陸軍遇到過的最為難纏的對手?”
“納尼?”崇仁親王驚訝地說:“可我聽說。他就是一個軍閥。怎么可能比重慶軍還厲害呢?”
冢田攻中將哼了一聲,解釋說:“那都是帝國為了削弱支那人的抵抗意志,做得宣傳罷了。騙支那人的東西,咱們可不能信。”
崇仁親王聽了忙尷尬地點了點頭。
山下內正文又接著講。等日軍好不容易掃清外圍。攻入平安縣之后。又遭到了新組建的二戰區直轄山地師的攻擊。山地師是鄭衛國以平安縣保安團為骨干(前身為第34旅),并從其它部隊抽調大量戰斗骨干和技術部隊組成的。師長胡翼煊是二戰區最善長打防守戰的將領。
這支部隊極為難纏,給日軍帶來了慘重的傷亡。僅僅過去了半個月,混成第8旅團的傷亡人數就達到3000余人,直接喪失了戰斗力。
岡村寧次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放棄了新占領的冀南,命令混成第1旅團與參與對平安縣的進攻。在付出慘得代價之后,日軍終于占領了平安縣舊縣城一帶,但是無力繼續前進。
無奈之下,岡村寧次只好又抽調部隊增援,并命令侵占晉察冀的日軍分路南下,對平安縣進行徹底封鎖。
看過前面章節的都知道,這個平安縣主要部分都在太行山東麓,緊挨著山西省,其中第十區就在山西省境內,是鄭胡子后來開辟的。日軍想要封鎖,就得跟太行區的八路軍干仗,好不容易打退了八路軍主力,日軍卻郁悶的發現,這個山區根本沒辦法封鎖。因為太行山實在太大了,山高林密,小路甚多,不可能把所有的路都堵住。
一連打了好幾個月,進攻的部隊換了一茬又一茬,日軍卻始終拿平安縣沒有辦法。因為外面的藥品、糧食和其它物資一直在源源不斷地往山里送。山內又有兵工廠,工人們知道事態危急,每個人都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每天都有成箱成箱的彈藥往外送。
同時八路軍方面也不斷派出部隊增援,都是跟日本鬼子打過仗的老兵。山地師損失多少,外面就補充多少。這種情況下,除非日軍能成建制的消滅山地師,否則拿平安縣根本沒辦法。
反觀日軍,物資首先要從東北千里迢迢地運到北平,然后又從北平千里迢迢地運到平安縣,再從平安縣辛辛苦苦地運到山里。由于鐵路被徹底破壞,運輸成本高得驚人。雖然岡村寧次把公路線守得極為嚴密,但總要消耗汽油吧?僅此一項就讓日本不堪重負。
而且胡翼煊并不是那種只知道死守的主兒,他利用地形熟的優勢不斷出擊,還經常派藍鷹部隊化裝成日軍四處破壞、襲擾,打得日軍暈頭轉向。幾天前新趕來增援的第36師團司令部也遭到襲擊,使得日軍傷亡慘重。師團長井關仞中將盛怒之下命令第224聯隊追擊,結果慘遭伏擊,幾乎全軍覆滅。冢田攻他們在路上看到的那些手指就是。
觀摩團的將領們一聽,不禁面面相覷,想到陸軍的慘狀,紛紛把腦袋垂了下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冢田攻中將猶豫了一下,問道:“山下內君,對于這場戰役,你的看法是?”
山下內正文眼神閃過一道驚懼的神色,忙答道:“將軍閣下,請恕我直言。平安縣就是一塊巨大的磨盤,會將帝國的血一滴一滴榨干。”
他猶豫了一下,又咬牙道:“除了趕緊結束這場戰斗別無它法!”話音剛落,日軍將領們都是大吃一驚,就連崇仁親王也是聞聲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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