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太平洋上,一支龐大的特混艦隊正劈波斬浪,浩浩蕩蕩地駛向日本東京灣。
這是浴火重生的中國海軍,主力戰艦包括:
“遼東”號、“吉林”號、“黑龍江”號、“熱河”號、“河北”號等五艘獨立級輕型航空母艦;
“沈陽”號、“南京”號克利夫蘭級輕巡洋艦;
“太行山”號、“中條山”號、“臺兒莊”號、“萬家嶺”號、“昆侖關”號坎農級護航驅逐艦;
以及塔克馬級護衛艦、各型掃雷艦、潛艇、快艇、油船、補給艦等近二十艘輔助艦只。
根據中美在沈陽達成的互助協議,為了感謝和補償中隊在對日戰爭中做出的巨大貢獻和犧牲,這三十多船將以每年999美元的租金永久租借給中國海軍。租金其實美國人也沒要,全部捐給了中國一家扶養戰爭孤兒的福利院。
與此同時,第二戰區各部隊和趕來增援的湯恩伯部也在快速向日本縱深推進。一支專門由義勇軍和抗聯老戰士組成的榮譽團已經直接趕赴東京,他們將和美軍一起完成對東京的占領。
1943年7月10日上午8時,東京灣,美國海軍“依阿華”號戰列艦靜靜地停泊在海面上。數千架中美空軍的戰機飛過洋面,一直從東京上空掠過,以彰顯軍威。
中國受降代表,軍委會副委員長、鄭衛國一級上將,軍令部長、徐永昌一級上將。海軍部長、海軍總司令、陳紹寬海軍一級上將等和同盟國其它國家的代表們一起登上“尼古拉斯”號驅逐艦向“依阿華”號戰列艦駛去。
“依阿華”號戰列艦已經接到了通知,全艦哨聲大起,樂隊開始演奏“海軍上將進行曲”和“梅花進行曲”,并鳴放19響禮炮以示歡迎。
同盟國代表團以美國北太平洋戰區司令阿諾德五星上將為首依次登艦,美軍艦隊司令斯普魯恩斯四星上將親自上前迎接。
有趣的是,所有美軍官兵,上至五星上將,下至普通水兵,雖說軍裝簇新,卻都是制式襯衫的軍便裝。不系領帶不佩勛章。全然不是出席正式場合的常服或禮服。原來這是美國佬故意搞的,以此形式表達對日軍的輕蔑。
阿諾德和鄭衛國登艦以后,為了向打敗日本的兩位指揮官致敬,軍艦上還特意升起了阿諾德的五星上將旗和鄭衛國的一級上將旗。唯一讓鄭胡子不爽的就是。他的旗子上只有四顆星。搞得跟阿諾德的下級一樣。心想不行。回去就得改革軍銜。
此時,“依阿華”號戰列艦向遠處運送日本代表團的“蘭斯多恩”號驅逐艦發出信號,“蘭斯多恩”號隨即靠上前。放下小艇將日本代表團送來。
日本代表團一行十三人,裕仁身穿大元帥服,作為日本和皇室的代表;外相重光葵穿著黑色禮服禮帽,作為日本政府代表;陸軍參謀總長梅津美治郎大將一身戎裝,作為日軍大本營代表,其他十人由一名宮內省侍從、三名外務省代表、三名陸軍代表和三名海軍代表組成。
本來裕仁是不想來的,日本政府甚至威脅說如果非要羞辱天皇,他們就不投降了。沒想到鄭胡子根本不吃這一套,東京駐守部隊直接逼近日本皇宮。裕仁這才慌了神,表示之前是身體原因,現在已經全好了。
九時整,樂隊先后奏起美國國歌“星條旗永不落”和“三民主義歌”,“依阿華”號戰列艦上升起中美兩國國旗,同盟國其它國旗只懸掛小旗,以示對兩大國對日作戰的尊重。
阿諾德和鄭衛國并列在前,尼米茲、麥克阿瑟、徐永昌、陳紹寬、英國布魯斯.弗雷澤海軍上將、澳大利亞托馬斯.布來梅上將等盟國代表團以及前來觀禮的陸海軍將領都在規定位置上列隊,“依阿華”號戰列艦上的水兵們紛紛涌向甲板,以求搶占一個好位置。由于人數太多,一些士兵不得不爬到戰列艦的炮筒子上觀看。
裕仁、重光葵和梅津美治郎等人紛紛鞠躬行禮,其中裕仁的臉色最為慘白,若不是旁邊的侍從扶著,只怕站都站不穩了。代表們一個個都把腰板挺得筆直,沒有還禮。因為按照西方禮節,勝利者是無需向失敗者致敬的。
軍艦上的牧師作為禱告之后,阿諾德五星上將走到麥克風前,持稿在手,神色肅然地宣讀投降命令。
他重申了《沈陽公告》的基本內容之后說:“今天,我們交戰各國的代表聚集在這里,是為簽署一個莊嚴的文件,從而使和平得以恢復。涉及截然相反的理想和利益的爭端,已經在戰場上見了分曉,我們無需在這里討論。”
“然而作為地球上大多數人民的代表,我們不是懷著不信任、惡意或仇恨的情緒相聚的。我們勝敗雙方的責任是實現更崇高的尊嚴,只有這種尊嚴才有利于我們即將為之奮斗的神圣目標,使我們全體人民毫無保留地用我們在這里即將取得的諒解,而忠實地執行這種諒解。”
“在這莊嚴的儀式之后,我們將告別充滿血腥屠殺的舊世界,迎來一個十分美好的世界,一個維護人類尊嚴的世界,一個致力于追求自由、寬容和正義的世界,這是我最熱忱地希望,也是全人類的希望!”
說完后各國代表紛紛鼓掌。
阿諾德顯得春風得意,又回過頭來對鄭衛國說:“鄭,你來說兩句吧!”
鄭衛國點了點頭,走到麥克風前沉默片刻后說道:“作為一名老兵我能夠站在這里,是因為我身后躺下了無數的中國人,他們中間不光是像我這樣的軍人。還有很多白發蒼蒼的老人和嗷嗷待哺的嬰兒。多么美好的生命,都終結在日本人的屠刀下。”
“這無關理想,也很難說是利益糾紛,而是裸的殺戮,是種族滅絕!”說到氣憤處,鄭衛國猛得一拍桌子,嚇得裕仁等日本代表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在現代這樣一個文明的社會里,為什么會發生這樣慘無人道的反人類罪行?歸根結底,是日本走上了反人類、反文明、反社會的軍國主義邪路。在日本挑起的這場戰爭,無數家庭支離破碎。無數生命毀于一旦。其中甚至包括像南京大屠殺那樣的驚天慘案!這不是隨意就能諒解的,因為任何輕率的諒解都是對死者的背叛和不敬!”
“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有惡不懲,則何以揚善!因此。我們想要恢復和平。就要徹底清算日本發動侵略戰爭的罪惡!否則。人民無法認清戰爭的根由和自身的悲哀,戰爭還會延續。”
“當然,我們今天聚到這里來。并不是為了狹隘的報復,因為任何報復都無助于和平的實現,而只能增添新的仇恨。我們要做的,是幫助日本摒棄舊惡,重返文明世界,并和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一起去創造一個科學、民主、自由、公平的新世界,讓每一個國家,每一個種族的人民都能有尊嚴地活在這個地球上。這是我寄予最大希望并愿意奮斗終身的理想!”
說著,他向眾人欠了欠身,禮貌地說:“我的話說完了,阿諾德將軍!”
各國代表紛紛鼓掌,只是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絲敬畏,中國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至于日本人更是驚懼,紛紛猜測鄭胡子這話是什么意思。裕仁表現得最為不堪,不僅滿頭大汗,身子也晃來晃去,連站都站不穩了。
阿諾德微笑著點了點頭,又指著桌子前的椅子嚴肅地宣布:“現在我命令,日本代表在投降書指定的地方簽字!”
長條桌上,早就放好了三份投降書文本,分別由漢、英文字書寫,其中兩份是由中美兩國保留的文本,墨綠色真皮封面,雍容華貴;另一份交給日本的文本封面則是廉價的黑色帆布。這也是美國佬耍的小心眼兒,以示對日本的鄙視和輕蔑。
裕仁在侍從的攙扶下走上前來,雙手哆嗦個不停,好不容易把筆從口袋里掏出來,卻又掉在地上。侍從忙幫他撿了起來,可是又不知道該簽在什么地方。阿諾德將軍無奈,只好讓自己的參謀長給他們指明位置。
輪到梅津美治郎簽字的時候,他特意站得筆直,似乎是想表現出一些軍人的氣概來,可是太過緊張,反而顯得跟機器人一樣。惹得代表捂嘴偷笑不已。
阿諾德將軍接著宣布:“同盟國各國代表簽字!”自阿諾德以下,徐永昌一級、英國布魯斯.弗雷澤海軍上將、澳大利亞托馬斯.布來梅上將等人紛紛在投降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代表中國簽字的是徐永昌一級上將,他這個人后世不顯,卻被譽為當時最愛國的軍人。為了早日實現國家富強和統一,他甚至主動解除了自己的帶兵權,從而贏得了人們的一致尊重。
阿諾德最后致辭:“讓我們共同祝愿世界從此恢復和平,愿上帝保佑和平永存!現在儀式結束。”
停泊在東京灣的中美軍艦紛紛拉響汽笛,一些軍官還準備香檳,官兵們很快陷入了狂歡。
日本代表們無顏停留,踉踉蹌蹌下了甲板,被小艇送回了“蘭斯多恩”號驅逐艦。其余打醬油的各國代表們合影留戀后也紛紛辭去,只剩下中美兩國的代表團。
阿諾德感慨道:“太平洋的戰爭終于結束了,可是我們還有一場規模更大的戰爭要打。鄭將軍,從現在起日本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盡快抽出身來,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
根據中美之前達成的協議,投降儀式由美方主導,但日本則暫由中國托管。作為回報,中國必須在半年后派部隊到印度洋或者大西洋“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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