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界,一劍擎天!
雪原上,大地翻滾如龍。虛空,仙力四散縱橫。此時,整個血北,似乎都處于爆破的臨界點。
千鈞一發之際,灰衣老者,突然出現。清流之上,灰袍一展,一切戛然不動。
“畫魂老人!”此時,阿木、離水、墨無恨都是一愣。原來,那老者不是別人,而是一枚仙符,可滅天仙重的神秘畫魂老人。
這畫魂老人,不在戰之大陸赤墨城賣仙符,怎么突然出現在血月大陸了?阿木他們不知,當年,畫魂老人正是因為他們才來了血月大陸。
此時,畫魂老人,立在一劍清流上。千萬丈的青色劍芒,完全隔開了魔棺和血霧。無盡的青芒滾滾,恰似一線高天。
“唉!”畫魂老人,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長長地嘆息。如今的局勢,如果他晚到半步,后果定然極為嚴重。
再見畫魂老人,雙手一揚,流光漫天。那是枚仙符,如同星辰一般,散在虛空。瞬間,照亮整個血北。
一枚仙符,可滅天仙重!枚仙符,星般璀璨,列在虛空,或可鎮住一切。它們,都是能滅殺天仙重那樣的存在。
整個修羅界,估計也就唯有他畫魂老人,才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和氣魄。
“星臨天,鎮!”畫魂老人,大喝一聲。同時,他雙手結印。那是一種極為繁復、古老的印法。
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懂得那是什么印訣。白發刑飛,看見這灰衣老人的架勢,卻是眉頭微鎖,神色復雜。
枚頂級仙符,閃耀虛空。瞬間道光芒聯通。形成一道驚天大陣。無盡的仙力,漫散天地間。這枚仙符,似乎形成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結界。
無論是魔棺,還是欲血修羅,在畫魂老人的仙符下,都是轟然一震。魔氣、血霧,都被暫時封印,凝而不動。
那道分開魔氣和血霧的青芒,更是猛然暴漲,如同一條蜿蜒細長的溪流。瞬間變成了滔滔大河。
魔氣消減,血霧漸散。
畫魂老人,手印訣再變。顆星辰,驟然炸散。可以掀翻天地的力量,直接散開。
此時。無論是阿木,還是殺神。都感覺自身承受了無以倫比的壓力。魔棺轟轟震響。欲血修羅嗚嗚低鳴。
魔氣、血霧,兩個世界,開始漸漸分開。畫魂老人,竟然憑著道仙符之力,硬是把魔棺和欲血修羅,分開了。
“原仙?”此時。幾乎所有人都這樣想。刑飛銀發飛舞,看著畫魂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絲敬畏。
“唔!”阿木眉頭微皺,此時。丹海翻滾,一口鮮血,直接溢出嘴角。
其實,動用魔棺戰殺神,對于阿木來說,要承受的壓力極大。如果不是佛棺神念護體,以他真仙一重境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站在這里。
此時,畫魂老人,用枚仙符之力,鎮壓他們。阿木承受的壓力,自然更大,已經有些不堪重壓。
而那一邊的殺神少年,似乎也不必阿木好多少,只因那畫魂老人,把大部分的力量,傾瀉到了他這邊。
方才,甘天青等人,其實沒有看錯,那少年真的便是玄天重的修為,只不過他能操控駕馭的欲血修羅,太過逆天。
可是,在畫魂老人面前,那殺神少年,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你們兩個,不想死在這里,那便快快收術!”畫魂老人的聲音不大,語氣也算平和,但是卻滾滾入耳。
阿木眉頭一挑,其實心有不甘。因為,這畫魂老人太過詭異,不知是敵是友。
“阿木,聽他的,收棺!”此時,刑飛開了口。
阿木這才變換手印訣,再見魔棺緩緩退回,漸漸下沉,威壓不斷收斂。與此同時,那殺神少年似乎也動用了術法,彌天的血霧,開始褪去。
最后,魔棺化為一丈左右,浮在阿木的腳下。欲血修羅,則也變成初始的模樣,散在殺神少年的背后。
只不過,阿木和殺神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方才,他們消耗了太多的仙力。無論是阿木,還是殺神,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擁有那樣強大的力量。
此時,畫魂老人,原本有些凝重的面孔,這才有了一絲緩和。
再見,他單手一招,一劍清流,青芒回縱,化為如水長劍,直接落在畫魂老人的手。然后,虛空,半輪白日,終于再此出現。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畫魂老人的身上。
“魔郎何在?”畫魂老人看著刑飛道。這一問,讓阿木的心一震。這畫魂老人,竟然認識師父?
“不知道!”刑飛的回答極為簡單。
畫魂老人聽了刑飛的話,不由微微一皺眉,但是他知道刑飛的話,定然是真的。
“你是海荒魔仆?”畫魂老人又看了看刑飛。
“來自海荒,不是魔仆!我是紫幽城的人。”刑飛苦笑了一下。
“哦?”聽了刑飛的回答,畫魂老人明顯一愣,“海荒紫幽城?那一劍清流,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恕晚輩,無可奉告!”刑飛淡淡地道。
畫魂老人又是一皺眉,不過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是長長地嘆息。再見他單手一翻,畫魂老人把一劍清流,歸還給了刑飛。
“魔郎,總有自己的道理!”畫魂老人搖搖頭。
“多謝前輩!”刑飛接過仙劍,直接收起,然后看了看畫魂老人,“前輩,可是奉令而來的?”
畫魂老人聽了刑飛的話,身一滯,卻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阿木,然后又看了看殺神少年。
“都散了吧!折騰什么?血月大陸,經不起大折騰了!”畫魂老人長嘆一聲,擺了擺手。
“呃?”此時,大家一聽,都有些尷尬。畫魂老人的態度,就像是在打發一群不懂事的孩。
而此時,虛空,飛過一道巨碩的暗影,正是破玄天閣四個閣主,乘坐墨龜閣主的墨龜而來。
只不過,此時玄鳳和錦麟閣主,只能盤膝在巨龜之上,臉色慘白如紙,正在復原調息。他們能保住命,已是不幸的萬幸。
甘天青,則是一身紫袍,只是,他的雙袖之,已然沒有光芒閃爍。狀態最好的,便是墨龜閣閣主。雖然胸前血跡未干,但是其眼神依舊清亮,看來還有再戰之力。
那道黑色的巨鬼,憨態可掬,搖頭擺尾,呆呆地看著一切。
“破玄天,殺仙殿!”畫魂老人低聲自語,然后把目光停留在殺神少年身上,不由眼睛微瞇。
“殺仙殿,生意可以做,但是不要什么活都接!魔郎傳人,也是你們敢動的?回去告訴你爹,不想早死,就退了這樁生意。否則,殺仙殿,很可能斷了傳承。”
“還有,你這怪物,沒事別出來嚇人。呆在殺仙殿,比較安全。這次是我,如果別人來了,沒準扒了你的皮!欲血修羅,很多人可是求之不得的!”畫魂老人最后,加重了語氣,很顯然這話里,大有深意。
此時,那殺神少年,恢復了幾分血色,臉上很自然地又帶出幾分懶散之意。
“請問,前輩何人?”
“你就說,畫魂老人說的,你爹就知道是誰了!”畫魂老人沒好氣地說。
“好!晚輩告辭!”那殺神少年倒是沒有廢話。
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自稱畫魂的灰衣老者的對手。而且,這畫魂老人,一句話就點破了自己的身份,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一切,自然要回到殺仙殿,從長計議。
“魔棺傳人,把魔棺看好了!”殺神少年,邪笑了一下,看著阿木。
“隨時恭候!”阿木淡然道。
再見,那殺神少年詭異的一笑,居然就在原地,沒有任何征兆地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除了畫魂,估計沒有人能感知他的來去。
不過,此時畫魂老人,卻是眉頭微微一皺。雖然,放了那殺神少年,但是他的心卻有太多的不安。
因為,方才欲血修羅,展現出了完全可以抗衡魔棺的力量。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前輩,你也許不該放了他!”刑飛緩緩道。
“我也不想放了他,可是,我殺不了他!”畫魂老人苦笑一下,這個回答倒是遠出所有人的意料。
“嗯?”刑飛一挑眉。
“就像他也殺不了你一樣!”畫魂老人看了看刑飛,緩緩道,“輪回者!”
刑飛一聽,不由默然。
然后,畫魂老人又看了看阿木他們,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阿木身上。
“你的修為太低!切記,唯有境界修為,才是最強大的武器。否則,縱你擁有棺,也是徒勞。”
“若是,我老人家出手,你連祭出魔棺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秒殺了!如此境界,怎配魔郎傳人?”畫魂老人又加重了語氣。
“多謝前輩指教!”阿木躬身一禮,不由有些汗顏。畫魂老人,說的話,句句有理。
最后,畫魂老人,又看了看破玄天閣的四大閣主。
“都死不了!半人半龍,不錯!”畫魂老人掃了甘天青一眼,“代我向你們閣主問好!”
“前輩放心!”甘天青忙躬身一禮。
“多多保重,好自為之吧!”畫魂老人的話,似乎說給所有人。然后,居然一步踏出,直奔那道殘破的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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