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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濤站長當然不會是一個人單獨去的二層行溪地區。
漢唐集團挑了兩個表現好,值得信任的明人安保隊員陪他去。
一來,那兩個安保隊員本來就是當地人,雖然他們的家眷都被接到了赤嵌農業基地,住在軍屬大院里,但是在兩個人在當地還是有一些關系的,正好可以幫助王國濤站長展開工作。不是說萬事開頭難嘛。
這第二呢,這兩個人的普通話是安保隊員中比較好的,正好方便與當地的明人農民們溝通。
至于安全保衛工作,倒還不是在主要任務中,安保工作,還不如說是防衛野獸襲擊的目的更大一些隨著本地適齡兒童的全部入學,二層行溪地區早已經被劃為綠色區域了,這意味著漢唐集團的人在這里可以攜帶手槍單獨行動。
關于二層行溪地區的地形地貌特點,漢唐集團的人早就利用dv在空中拍攝了下來,并且做了紙面上的基本規劃和安排。那次行動好像是飛行隊長劉海洋獨自完成的。
從空中拍攝的影像資料看,二層行溪地區是個七山二田一分水的地方,是一個典型的山區內部中的小型沖積型平原,只不過它被一條溪水分割成一南一北兩個地方,這也就是為什么起二層行這個名子的原因吧。
還早在剛收復完臺灣北部地區時,郭懷一和何斌兩個人回到熱蘭遮城,直接接受了新的工作任務。
那就是回到二層行溪地區,把那里打造成一個畜牧業基地。
幾個月前,兩人參觀完赤嵌農業基地后,信誓旦旦地向漢唐集團表示,他們保證能完成工作,一旦不成便會提頭來見但是,在這兩個人的理解范圍中,所謂的畜牧業基地,那就是讓老百姓多養些許雞鴨豬羊而已,到時候,我等買你家的牲畜還能不給你馬票嘛?!怎么,莫非連我老郭老何的話都不信了?!
一時間,整個二層行溪地區很是雞飛狗跳了一陣子,不管合不合適,不管愿不愿意,家家都要壘窩砌圈。
很有那面世界發生的天底下最可笑的事一樣,哪怕是在平地上也要砌出梯田來,農業學大寨嘛!呵呵……
人人都到處去抓種苗,甚至要去福建那么遠已經發展到擾民的階段了。
不過,也就是仗著這兩個家伙口碑一直很好,威信還有,沒有發生什么群體件
他們這一番折騰,倒是把豬仔雞仔之類種苗的價格炒高了幸虧漢唐集團說話算話,真的大量采購了漢唐集團的人,比如葉闖在采購時覺得價錢上有些高,而本地的養殖戶還沒有覺得掙到錢,這事弄得人人不滿意。
這所謂的畜牧業也就這么一直亂哄哄地發展下去。
其實一開始時,漢唐集團就覺得不對勁,這兩家伙這么搞明顯不稱職啊,你讓貓拉車,它們都得把車拉到床底下不可!
漢唐集團的人感覺到是自己的安排失誤趕緊把他們兩個又都調了回來,也沒有批評他們,責任確實不在于他們,難道以為幾句話就能讓他們明白集約式發展的好處?就能明白合理化安排?
弄不好他們都能干出讓明人農民把家園讓出來,超常規發展的事情。
漢唐集團做出決定,得了,還是讓他們去跑腿的干活吧,所以那時就把他們一個派去廣州城偵察地形,一個在臺灣北部地區建前進基地了二層行溪地區就暫時讓王國濤站長先遙控著管理。
當時,有人提出來要培訓地方行政人員,大家商量了一下覺得此時培訓性價比不高。
原因一是行政管理上的代溝可不是技術學習上的代溝,那是整個三觀問題,是個系統問題。與其花費大把力氣培訓還不如先讓他們跟著學,先學會聽從命令再說。先實踐后理論學習的效果可能更好。
原因二是漢唐集團現在也不用地方行政人員代收取各項苛捐雜稅,至于三成
田租,那是明擺著的事件,唯一的教育稅更是擺在眼前。也不用他們負責講解各項政策,現在漢唐集團的人手還是足夠長。還是讓他們跟著學的效率應該更高一點。
原因三是漢唐集國還是想等到這一批明人安保隊員退伍后,他們能把一個地方的行政管起來……那時候,才是發展的黃金時代啊。
荷蘭殖民者搞的王田制度,給了漢唐集團天大的便宜,無論漢唐集團怎么決定,在臺灣,沒有任何土地上的糾紛。真好。
明人農民們既然都可以向荷蘭人乖乖地交稅,那么,自然也會向漢唐集團交稅。這里沒有什么懸念。
當然,漢唐集團也明白,培訓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當初,王國濤站長前去二層行溪地區時,在他攜帶的各種物資中,有兩樣是青草的種子,分別是墨西哥玉米草和紫苜蓿。
墨西哥玉米草是一年生草本植物,是那面世界中遺傳穩定的飼草新品種。
其株高34米,分蘗能力強,每叢有分枝3060多個,有的高達90多個。莖稈粗壯,枝葉繁茂,質地松脆,具有甜味,牛、羊、豬、魚、雞、鴨、鵝都喜食。此草對土壤要求不嚴,明大陸的大部分農區都可種植。
生長期為180230天。再生能力強,年刈割78次,每667平方米(1畝)產莖葉13萬公斤。
僅一畝地的產出,便可以供給四十頭羊,或五頭牛,或十匹馬。
據測定,墨西哥玉米草風干物中,每千克中含干物質86,熱能14.46兆焦,粗蛋白13.8,其營養價值高于普通食用玉米。
同時還可將鮮草青貯或曬干粉碎供冬季備用。事實上,它就是將來行軍時最好的干草飼料漢唐集團推演過,在相當長的時間內,軍馬、軍騾之類的配制還是不可能離開的。
紫苜蓿是豆科苜蓿屬的一種。多年生草本,在明大陸上比較普遍,但是他這次帶的草種是經過改良的新品種,不僅同時可以做綠肥,還可以改良土地……作用非常廣泛。
在王國濤站長到來之際,郭苞是整個地區最真心高興的
除了郭懷一的親自叮囑小心應對外之外,郭苞那是真心佩服這個漢唐集團的王站長了。
按照他的吩咐,灑上那水后,雞圈就不臭了,羊圈也不臭了一大堆牲畜在一起,糞便都不用清理了,可還真沒有瘟病如果有臭味了就起出來,投入地里,那東西還真是肥田。
每一次來赤嵌農業基地尋找王站長,一點都不難不說,他還總是笑臉應對自己,用自己能聽得懂的話來說,一點點高貴人的架子也沒有
連郭大哥和何大哥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十分尊重,他還聽說二層行溪地區的第一打手吳龍官,都要被他們踢來踢去……
郭苞早就把郭懷一家里的一處廂房收拾得干凈異常,在幾次交往中他早就對漢唐集團的人了解了,知道他們個個身懷絕技,又是干凈異常。
兩個明人安保隊員也想住進來,卻統統被王國濤站長趕了出去,上哪里找這樣帶有天然薰香,還是古色古香的單身宿舍?被褥都是新的挺干凈。
王國濤站長說:“你們原先的家不都是在這里嗎?不是還有親戚嗎?去他們那地兒找住處吧”
可那兩個安保隊員卻執意不走,嘴里規定,規定的說個沒完沒了,聽得王國濤站長頭痛,而且他還沒有踢明人屁股的習慣。
郭苞笑著說:“王站長無須難為小的們,我在側房再給他們安排一處”
就這樣,王國濤站長算是在二層行溪地區扎下根來。
他雖然沒有學過如何走群眾路線,但是也知道,他不貼近明人群眾,這工作就開展不起來遙控也是會走調的,那叫扯蛋。
正式工作還沒有開展,郭苞就主動來拜訪了,說是要給王國濤站長找個使喚丫頭……
“……使喚丫頭??”
王國濤站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女服務員,女傭,鐘點工……應召女,郭苞要是說任何一個這樣的詞,王國濤站長都能明白……就這個使喚丫頭,內容很是復雜,要他如何理解?
郭苞看到王國濤站長一臉的狐疑,連忙笑著說:“王站長莫要嫌棄,她原本是我家鄉一家大戶的使喚丫頭……端茶送水,收拾家當,甚是機巧。只不過那大戶得罪了流匪,破家了……她幸好在外,這才逃得生機,借著一點親戚關系,攀扯到我郭家……”
“我操,你倒是說清楚……”王國濤站長心里想,“這個詞很容易讓人胡亂聯想,你知道不?!”
郭苞看到王國濤站長還在沉思,又說:“她本住在我家……本來不差她一口吃食,奈何她勞作慣了,閑不下來,聽聞漢唐集團在赤嵌、河口招女工,便生起做工的念頭……小的想,王站長在漢唐集團身份高貴,尋常生活如果都要親歷親為,不甚妥當……再說她在您這兒做工豈不更有前途?!”
王國濤站長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紅了一下,說道:“她想要什么前途……”
郭苞一下子高興了,說:“她哪怕學您一點的本事,將來也能嫁個好人家……有一技之長的女子,平常百姓哪個不把她當作寶貝?!”
“原來是這樣啊,……操。”王國濤站長心里更紅了,他連忙說道:“可以,我按月付工資……不過我生活可不規律,早起晚睡的。”
“好說,好說,哪里有使喚丫頭嫌主家早起晚睡的?我且領她進來……”郭苞說完便出了門,轉眼間領了一個女子回來。
王國濤站長見那女子還挎了個包裹……我操,這是吃定我了啊!
只見那小女子大大方方地抬起了頭,將眼光主動投向了王國濤站長……王國濤站長看見這女人大約有十歲,眉眼還算清秀,只是那眼光里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