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戰斗比較激烈,但是蘇波團長沒有跟進去拍攝。剛一開戰就跑到城里去拍攝巷戰,他有病。
鄭家軍比較順利地登上了漳州的城頭,隨著后續的隊伍跟上,鄭家軍的火繩槍在城頭的防守上顯現出了威力,他們完全占據了整個城墻,數次打退了想要重新奪回城頭的攻擊。
他們接連向城內開槍,為鄭家的刀槍手們打出了一個開闊地來,鄭家的人真是鐵了心往前沖,一場巷戰或者亂戰就這樣開始了。
隨著城門的打開,在這場戰斗中,蘇波團長只是拍攝了一個尾聲,城內一地的尸體。
蘇波團長隨手關了dv,不用拍了,這個場景沒有啥新意了冷兵器戰斗結束后的場面,比熱兵器時代可能更可怕,尸體一般都聚堆
城頭上,永勝伯鄭彩斜眼看著蘇波團長放下了那個怪怪的物件,心里冷笑了:
“弟威是吧?且能回放場景是吧?南極洲大城里到處是這物件是吧?可是你竟怕死人爾等絕不是戰場上下來之人!鉆過尸體堆的人,哪里有見到死尸能皺半下眉頭的?
然而,你家漢唐集團實在是有鬼神之力不是我等人力可敵見過你的刀法,就你的手段,若能在我手下走過兩個回合才怪”
此時已經近了黃昏,蘇波團長在城頭看著城內這一片棚廈區,低低矮矮的一大片,眼眉皺起來了,遠處冒起了黑煙,最好不要殺殺人,放放火啊
看著若大的漳州城,永勝伯鄭彩不知不覺中挺起了胸膛,是的,這就是他鄭彩拿下的漳州,是他鄭家的了!
蘇波團長擔憂地說:“我說老鄭,你可別把后來征召的兵放進來軍紀,是一支軍隊的靈魂!”
“呵呵,蘇團長且放下心來,生殺之地,予進予退,事關成敗那黑煙之處,定是之家了,與我等何干?放下刀槍,絕對不殺,這句話,小的們背過多少遍了,絕不會說了就忘”
“他們這是自絕于人民!真是甘心為滿奴了!罪惡不清算,就一定還會再來!”
“除非罪大惡極……老鄭,千萬別來什么殺人立威,攻城容易,守城才更難啊……你要真正走群眾路線……”
“所言甚是,煤礦,鐵礦,修路……還有那澄海碼頭,破爛的不成樣子……”
蘇波團長心里想,廈門碼頭破爛了好多年,也就年底你才想起來重修……現在倒是笑話別人了。
永勝伯鄭彩正色道:“蘇團長,漢唐集團所要的工匠人等,我必然會全家搬遷……不過,我這次攻城所得,收獲甚多,如此,分漢唐集團三成如何?蘇波團長不必推辭,這些都是意外收獲……”
蘇波團長笑了,說道:“老鄭,要是按以前的脾氣,我肯定答應了……但是我還真心推辭了……在南極洲大城,欺詐被推崇為智慧,誠信淪落成技術手段……那陣兒我們漢唐集團都無力反抗,只能接受……整個大城的人都是這樣,不接受,我們都會比別人死得難看……現在呢?我們回來了,我們最有力了……說好的事情就是說好的事情,定下的約定就是定下的約定,這一點讓人真是開心啊,我終于不用擔心什么改革落在我頭上了……呵,呵,老鄭,你不用怪怪地看我,我不是廢話,我的快樂你不懂,我們還是遵守定下的約定吧,我們只購買或交換我們需要的貨物……”
永勝伯鄭彩什么也沒說,他遞給蘇波一顆煙,順手給他點上了,又給自己也點上了。
“蘇團長,你貴庚幾何?”
“老鄭,告訴你八遍了……我29了……”
戰后的大清理……蘇波團長和團員們沒有管人家是怎么做的,人家老鄭比他們還會處理。
永勝伯鄭彩找了幾個民憤極大的偽官當街處死,整個城里只有二十名真韃子,戰死了十五個,擒獲了五個……不用審問,他們就沒有一個沒沾過大明人的鮮血。
這一點蘇波團長深以為然,從東北大老遠跑到這里,如果說他們都是自帶干糧那是扯蛋……這段長征他們如果不是靠殺人搶劫維生,他蘇波都改名叫蘇!不用他們的后代們怎么洗地或閉口不提……但他們是靠搶劫才能走這么遠,這是事實。
蘇波團長很認真地把這些明人口中的韃子拍攝了下來,給他的感覺,這些人真是臭啊,不僅常年不洗澡不說,他們衣上的一些皮具也散發著臭味……硝皮的技術手段不行……人家老鄭衣上也有皮具,就不太有味。
蘇波團長細致地拍攝著,他沒有理會那幾個韃子不停的謾罵……也許他們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這不關蘇波團長的事情,人又不是他抓的,也不是由他來處置,他就是看看,寶貴的一手資料呢。
這些人的相貌上……果然不同于大明人,現在他們還是原生態的半游牧半農耕民族,還沒來得及與大明人中的漢人混血……
這二十個人的頭型是長頭型和圓頭型兩種,這一點與大明人的區別不大。
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們大多是寬面,特別特別重要的是,他們的眉骨和顳葉,就是眼睛兩側的部位明顯要比大明人發達。
他們的鼻梁較為挺直,不似明大陸上廣西、廣東、浙江、福建沿海大明人的鼻梁那樣趴趴,他們的眉弓到鼻梁骨連貫而且突出,沒有明顯的塌陷。
這二十個人的眼睛顏色大都偏黃或褐色,還有兩個竟然是灰色的眼睛!
拍攝完后,蘇波團長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忽然想到了一個電影明星,梁家輝!但他是滿族人嗎?
蘇波團長又看了看老鄭的鼻梁,也是大趴趴鼻梁……
永勝伯鄭彩安排人把還活著的五個韃子直接拉到了大街上,讓漳州原有的居民處置……蘇波看到連老太太都拿著塊石頭上場了,我靠,韃子在城里都干了什么?
蘇波團長努力不去看那五個人的結局,他又看了看老鄭的顴骨……果真是大明的福建人啊……把長須剃了,再理一個板寸,在那面的世界里像個超市小老板了……
永勝伯鄭彩感覺蘇波團長的眼神不對,他略一思忖,便明了,他直接走到蘇波團的身邊,微笑著說:“此次想要多少美女?”
“老鄭,你把那些你判罪的官員家屬都送給我吧……”
永勝伯鄭彩哈哈大笑,好大的胃口!
“老少都要??”
“都要。”
永勝伯鄭彩一幅我服了的樣子,點頭說:“好說,好說……”
“男的也都要……”
“都送去臺灣吧……”
永勝伯鄭彩揶揄道:“事先沒這個約定……”
“那是人,又不是貨……我被這真實的民情嚇到了,我告訴你老鄭,群眾運動確實能讓你暫時得利,但是早晚也可能輪到你頭上,你是沒有見過的……一點也不好玩。”
永勝伯鄭彩本想哈哈大笑,老子手中有火銃,怕他們屁民?!但見蘇波團長一臉的嚴肅,便沒有說什么……
永勝伯鄭彩清點自己的收獲時,蘇波團長帶著團員們和他們的大批收獲,上千人的移民隊伍,先行回到了廈門,在那里整頓一下后,直接送回臺灣了,他也直接回去,他需要向董事會匯報情況和接受一批明人版火銃,這可是老鄭千叮嚀萬囑咐的。
還有后續的技術移民,就交給其他團員操心了。
其實永勝伯鄭彩也沒有親自打理漳州的收獲……他和定遠侯鄭聯的辦法一樣,讓漳州商人站隊唄……當然也要拿幾個開刀,要不上哪里弄收獲?
永勝伯鄭彩要專心接待一個人,他是族侄鄭成功的心腹之一,兩人要有要事相商,這一件事,他都沒有告訴蘇波團長……這是鄭家的家事。
鄭成功1623年出生,如果按照那面世界里的歷史來算,他是明末清初著名民族英雄。
他的原名森,號大木,福建南安石井鄉人。他在15歲中秀才,到了21歲進入南京國子監學習時正逢清兵入關。
當初,鄭芝龍被隆武帝封為南澳鎮總兵、平虜伯后,旋即又晉為平國公;其子森深得隆武帝賞識,被賜國姓朱,改名成功,封為“延平郡王”,賜延平為封地,就是那面世界的福建省南平市。
翌年八月,清軍攻入福建后,鄭芝龍降清。鄭成功當時23歲,還是個書生。他堅決反對父親降清,因哭諫未果,便毅然出走,逃回南安縣三都鄉。
當他接到隆武帝在汀州被清兵抓住并被殺害于福州的消息時,便焚燒儒巾青衣,在孔廟大哭,隨后組織了一支抗清義軍,大約90多人投奔其父的親信,南澳總兵陳豹,與陳輝、張進、施瑯、施顯、陳豹、洪旭等人盟歃。
南澳為潮州海上門戶,扼控粵閩水道,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由于鄭成功之父在南澳經營10年,其家族于此淵源極深、勢力甚大,故鄭成功很快就招兵數千人,把南澳建為武裝抗清的根據地。
潮汕大地,是粵東的大糧倉。
它雖然沒有做過赤地千里的大戰場的歷史,但各個朝代的交替,貴胄的南奔,復國的希望和追兵的圍剿,經常也在這里展開最后的廝殺,而大動亂的年代往往應是潮汕到處興建圍寨的契機。
史載宋元之交陳吊王義軍就建有五十八寨,明清之交就更多了。
當時潮汕一帶就有圍寨269個,僅揭陽一縣,就有98個之多,可謂“鄉無不寨”。
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清兵、鄭成功部、倭寇、南明小朝廷和地方武裝在潮汕混戰,大量無辜百姓慘遭殺戮。
在這股爭先恐后的建寨熱潮中,出現了五個被稱為“潮州五虎”的最有實力的寨主,他們是黃崗黃海如、南洋的許龍、海山的朱堯、澄海的楊廣和達濠的張禮等五位頭領。
1649年鄭成功領著從閩南敗退的鄭家軍主力部隊進入潮地強征糧餉,很多時候就是個搶。他們先破了南洋寨和達濠寨,其余“三虎”,望風而降。
事實上,早在1648年,他便派其叔父定國公鄭鴻逵和陳豹占領了揭陽,強征了當地不少米糧。
到了1649年的六月,他這一次是親自帶兵攻下澄海南洋寨,緊接著便揮師北上首攻潮州城。
當時,鄭成功率部下12000人輪流攻城,但因潮州城堅炮好,而鄭成功又沒有合適地攻城器械,只好撤退到榕城與其叔父鄭鴻逵會師。
在他們練兵了一段時間后,正準備再次攻打潮州時,忽然聽到那兩個原本只能守家看院的族叔,竟然打下了泉州城,還沒等著完全弄明白,接著又傳聞他們圍了漳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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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星石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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