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仔教官讓手下人放下騾卡秋殺,先把發射筒組裝好,又在地面上把支架牢牢地固定住,并把筒口抬高,沖著仙霞關關內。
楊三仔教官很清楚地記著自己教官說的話,你不要去管它們能夠打哪里了,只要想著它們是肯定能往前飛就行了,拉發第一枚后,一定要離它們遠一些。
根據資料,他們要打的地方是關內屯兵住人的地方,他也知道這些都是寶貴的燃、燒彈,見過它們燃燒威力的,真是嚇人了。
我等漢唐集團只賣給了鄭家三十枚,永勝伯鄭彩這次一下子拿出來二十四枚,可見他們鄭家有多看重這次行動了。
但是,他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加了糖以后竟能燒得那么猛和久……不過,還有漢唐集團不懂的事情么。
做完這些事后,他又領著十幾個人悄悄摸到了另一端,那是有炮位的地方,資料上說是一尊六磅炮,兩尊三磅炮,可能還有一磅炮,具體數字就不知道了。
幾個人搭成了人墻,悄悄爬上了城墻。
炮位上此時沒有人,資料上說他們專心守衛城門,要八點鐘后可能有人守護。
楊三仔教官看著那所謂六磅大炮炮身上的斑斑鐵銹,直咧嘴,真是爛到家了。
他用鐵炮彈在那鐵炮下壓住卵形手榴、彈的擊發,做了一個陷阱,只要搬到炮彈,那里被壓住的彈簧就會擊發!聽說這寶貝數量太少,和五輪手槍一樣,沒有賣于鄭家。
他看看不遠處的兩門三磅炮,沖著手下擺了擺頭,四名手下小跑了過去,用木柄手、榴彈,做了拉發陷阱。
楊三仔教官滿意地看著他們完成了任務,呲著白牙笑了,這一段時間的訓練還不錯。
遠處傳來了韃虜活動的聲音。
他們幾個輕快地翻下了城墻,向著原先的地方跑去。
楊三仔教官看看巴掌大的懷表,又最后檢查了一下騾卡秋殺的角度,他用力喊了一聲:“費爾!”
眾人向后退下,兩個手下上前,用力一拉,那第一枚火箭冒了一會煙,像是想了一會兒后,才想起自己的任務了,這才“嗖”的一聲,向著遠處飛走了,在空中還可能遇到了空氣紊流吧,還拐了幾拐,但是最終扎進關內。
它在飛出的時候,也自動拉燃了下一枚。
這一會兒,十二枚火箭都打出去了,八枚打進了關內,四枚打到了城墻上。
關內已是一片火海了,還是閃著賊綠色的光,有些嚇人了。
楊三仔教官揮揮手,手下的人又上前裝上最后一輪。
這一輪有著火上澆油的效果,由于先前的大火,空氣對流的擾動作用增加了,那些火箭更是四處亂飛。
仙霞關關內一片鬼哭狼嚎聲。
楊三仔教官讓人把發射器藏在草叢中,揮揮手,一行人快速地隱入了竹林中了。
特工隊不是用來做戰的,通過上次的行動,他們也深刻的認識到這些,盡管遠處的關口,大木頭門的地方,有幾十個韃虜在驚慌失措地議論著什么,他們頻頻指著自己的方位,那空中還能看到火箭尾焰劃過的煙霧,但是他們可能是人少,或是長官不在,沒有人敢過來。。
楊三仔教官眼睛一掃便知道了,他完全有把握在三分鐘內消滅他們,但是,那不是他們的的任務,他們就堅定地走了。
同一個時間,仙霞嶺下,忽然冒出了大批鄭家軍,他們很隨便地就把韃虜的若干哨卡連續沖垮,嗷嗷地沿著古道向上沖。
每天早晨五點半左右,永勝伯鄭彩都要沿著廈門的環島大道走一圈,當然,他是坐著四輪馬車。
他當這是晨練了,或是一頭即將年老的公獅子每天巡視自己千辛萬苦打下來的領地,又擔心有更年輕更強壯的年輕獅子搶走,各種憂愁。
四馬車有時快些跑,有時慢些跑,這一圈下來大約六十公里,全程跑下來,怎么也要兩個多小時,然后再去吃早飯,再去書房運籌帷幄,一個個命令就從那里發了出來。
從有了四輪馬車那一天,有了環島公路那一天,他就養成了這個習慣,這是他的島,他鄭家的事業,一天不巡視一遍心里不舒服。
在發出了奪下仙霞關的命令后,第二天永勝伯鄭彩依然穿戴齊整,在老管家的服侍下,他們一起上了對開門的四馬四馬車。
那馬車車廂的四角還站著四個全副武裝的護衛,他們的背后都插著短火銃。
他透過車窗的玻璃可以看到他勤勞的百姓們在匆忙行路;看到了那五層樓的廈門海關正在修建;還看到偶爾有其它大商家的四輪馬車經過……
老管家知道永勝伯鄭彩此時的心情是絕對緊張的時候,別看他現在面色平靜,若無其事地望著窗外,但是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掛在馬車廂里的掛表顯示是六點半,永勝伯鄭彩拿出懷里的巴掌大的懷表,是六點三十一分,嗯,對仙霞關的襲擊開始了。
他在腦子里又將福建整個局勢想了一下,拿下仙霞關,將江西、浙江的來路鎖死,福建安矣。
福州,明天必需被圍住;福寧州,明天水軍也必需到了!
馬車在轔轔聲中,行駛地飛快,車身還算平穩,他每天這一次的巡視,相當于路況檢查了,手下人比他還精心維護這條路了。
這是一條生命之路,是最后的退路,無論敵軍從哪個方向廈門島靠近,永勝伯鄭彩都有信心在一個小時內集中優勢火炮將敵船轟成木頭渣子。
這樣的軍演不止進行過一次了,他也故意示之以眾,每當馬拉火炮從各個軍營里迅速拖到指定位置,幾輪將沿海擺放的破海船、漁船轟成碎塊,無人不驚目乍舌,嘆為觀止!
廈門島真如鐵鐵桶一般了……但是現在廈門島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守衛了……此時臺灣一個大隊人馬便可將我鄭家拿下……
但是想到這里他又笑了,就是守衛齊全,他鄭家能擋住嗎?
不過用二弟的話說,他們能來搶我們什么?銀兩?土地?權力?這些都不是……他們喜歡煤鐵和其它礦產倒是真的,他們想要我就賣,他們想要自己挖就讓他們自己挖,大山里的東西,有的是。
永勝伯鄭彩看過漢唐集團賣給他們的火炮、車架、火銃、手榴、彈、騾卡秋殺,其它的軍備還不算啥……據說五子轉輪手槍和卵式手榴,彈暫時沒有,不是因為不舍,而是他們正在忙著裝備自己,短火銃也是夠用了,甚至更好用,打得遠且狠。
回到了書房,家人端來了早餐,有稀飯,有咸菜,有咸蛋,有油條,有小面包,還有一杯奶……這個是三弟強烈要求他每天都要飲用一杯的,但是……
他試著喝了一口,差點就吐了,太腥膻了,他喝了好幾杯茶水才把那味道去了,怪事情,三弟如何能適應的?那些漢唐集團的人如何能夠喝了?
這一天早晨還是一個星期天的早晨。
臺灣香山左岸小區里熱鬧得比平常要晚了一些。
李子強董事和羅朗校長在羽毛場上兇狠地對攻著,那潔白的羽毛球在網上快速的飛來飛去,他沒有想到,這個羅朗校長這個也打得挺好!還一時贏不了她!!
羽毛球在網上飛來飛去,“嘭”“嘭”聲接連不斷。
旁邊也準備打羽毛球的馬旁經理和巴音工程師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兩個這是干什么?晨練需要像比賽一樣嗎?兩個人都咬牙切齒的?
馬旁經理說:“小巴,我們自己打吧,別像他們那樣狠……”
馬旁經理發球,巴音工程師一下子沒有接到;巴間工程師笑了,撿起來重新發球,馬旁經理也一下子沒有接到,再重新發球;倆人就這樣來回打著,還好意思笑聲不斷。
就這樣無趣地玩著,兩個人不一會也出了一身汗,兩個人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風景休息。
他們看到了王國濤主任正領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散步,巴間工程師說:“王國濤主任的妻子有六個月了吧……”
馬旁經理看著那女人肚子的形狀說:“有了,估計是個小子……”
“這你也懂?”
“我知識比較雜……”
王國濤主任領著兩個女人慢慢地走,他對翠娘說:“我不在這時,你天天早晨出來曬曬紫外線……呼吸新鮮空氣,下一陣子我要是忙了,你還能專等我回來?”
煙娘說:“是哪,我每次叫夫人出門,她都不去,也不讓我去。”
翠娘對這個夫人的稱呼很滿意,說:“不是呢,那些人總盯著看我的肚子,讓人難為情……”
王國濤主任說:“怕啥,你是我的家屬,大家都知道,人家只是好奇……”
說實話他一個男人領著兩個女人出來散步還有一點不好意思,這大家在那面的世界里都看慣了成雙成對的晨練者,領著兩個女人出來的,沒見過,沒辦法,帶一個出去另一個都偏要死死跟著。
不過當他看到了梅樂芝經理領著三個女人快步行走時,樂了,這多好,我可是一點也不突出了。
梅樂芝經理成功地把兩個家丁似的小子踢出了家門,許諾說,三年之后可以還回來。
當時他想,如果我們建設的社會都不能讓一個合格的勞動力擁有長期的穩定的職業,同時這份職業的收入讓勞動力無法得到配得上人尊嚴的收入,那么我們這里也是個有問題的社會。
兩貨哭嘰嘰地都被送去當了巡警,他們都識些字,看他們還會一些體操動作,身手不錯,好好表現應該能升遷得快。
這兩貨果然爭氣,還都能被錄用上,當他們能寫下二百來個字以后,秦曦關部長大喜,好,好,這巡警也不能召些只會背規定,只會打人的,有文化也很重要。
但是還有兩個小妹子可太多余了,可是只要自己掃她們一眼,她們就能唰的一聲沒有蹤影了,跑動王祖賢身后去了,愁人。
梅樂芝經理快走著說:“你要參加赤嵌小學的應聘,憑你的國語水平,教語文完全適用,但是你能讓這兩個女孩子陪你一起去上班嗎?”
王祖賢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漢唐集團里有服務員一職,我可以讓她們兩個一起同我去,擔任服務員,當然不會是只為我一人服務,為大家好了。我們不要工資。”
梅樂芝經理走得不如平常快,王祖賢完全能跟上,但是兩個小妹子累壞了,卻偏不停步。
梅樂芝經理想了想說:“這不行,不是工資不工資的事情,這有違我們對公平的理解……再想辦法吧,總會有解決的方法,只是我們沒有找到。”
潘科樹技術員起來晚了,這不怪他,昨晚他看著別人聊天,發了很久的資料。
他沒有見到鐵依技術員,知道他們晚上又去捅咕88毫米直射炮了。他就不明白,根本就無法量化生產的東東搞出來有何用?
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進度怎么樣了,需不需要幫忙……還是不要了,他一定很晚才睡,不要打了。
那墻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嚇得他把手里頭發網都丟了……那個東東戴上后睡覺,不怕把頭發壓偏了,大家不能像吳杰廠長那樣光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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