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醫政胡明,就不得不說北地醫學院的院長華佗,如今華佗為秦峰培養了數不清的弟子,在各部秦軍中任職軍醫。而最得意的弟子,就數到胡明了,他始終跟著秦峰。
當通宵達旦救治傷兵的胡明,接到秦峰的命令后,立刻趕到了議事廳。他還以為是主公要過問傷兵的事情,急忙奏道:“啟稟主公,傷病五千余人,已經得到了及時的救治,只不過藥材支撐不了幾天了,還需從后方緊急調派!”
古代醫療條件簡陋,輕傷一般忍著,重傷一般當死亡對待。然秦峰對傷兵的事情很重視,他立刻將這件事情交付給了軍師徐庶,道:“元直,你馬上飛鴿傳書鄴都,令荀彧軍師立刻準備充足的藥材,運送到前線。”
他沉思了一下,道:“連年征戰,急需大量藥材支撐。令軍機處按照今年的預算,再調撥同樣的資金用到藥材采購上,從草原、晨國、高句麗收購……。”
冬蟲夏草,這珍貴的東西多出草原,一般藥材就不用多說了。而另外的晨國與高句麗,就是后世東北了,出藥材,也無需多說。
秦峰處理完這件事情,才說道:“胡醫政,麻沸散若是能夠酌量減少一番,是否能夠讓一個人安穩的坐在馬上,又不至于昏迷過去呢?”
胡明吃了一驚,道:“主公,麻沸散能夠麻痹人的神經,若是用量獨到,理論上的確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
這神經系統一說。來自于秦峰的解釋。如今秦峰的治下的醫學者,已經開始大量使用來自后世的名詞解釋。這多處于秦峰的教導,令秦峰在醫學界十分知名。被東漢的醫學界。公認為唯一懂得醫術的諸侯。
然而秦峰很尷尬,他也就是說了個大致的理論。但這些后世尋常的理論,在一千八百年前,無異于暮鼓晨鐘,令古代醫生們覺醒,產生了不亞于啟蒙運動的效果。
近代醫學的引領者,后來的秦峰,也只能無奈頂起了這個頭銜。
胡明這時問道:“不過還需驗證,不知對誰使用?”
“夏侯淵……。”秦峰笑道。
就此。徐庶、荀攸也開始期待,因為若是真能達到效果,那么就能夠輕易打開洛陽的城門。他們不禁佩服主公的奇思妙想,往往出人意料,又十分有用,讓敵人防不勝防。
于是,夏侯淵倒霉了。
虎牢關大牢,夏侯淵目前獨享整個大牢,他壓抑中帶著手銬腳鐐。盤坐在一間牢房的草垛上。如今虎牢關沒有了,曹操面臨的困境,用腳趾頭都能想的明白。夏侯淵十分懊惱,同時對秦峰恨之入骨。
但他不會輕言生死。他要逃出去,用自己的武勇,彌補自己的過失。
夏侯淵的眼神在迷茫、懊悔、仇恨中轉變。最終變的堅毅,“養精蓄銳……。”想到這里。他便咚的一聲倒在草垛中,然而他只是閉上了眼睛。就猛然起身,抓住監牢的柵欄,露出半個臉出去,急罵道:“秦子進豈能如此對待本將軍,快換個好房間,準備上好的床褥……。”
秦峰沒有為難夏侯淵,但不代表夏侯淵就能夠享受昔日的日常生活。牢中看守的士兵,聞言嗤之以鼻。
“奶奶個熊,你一個敗軍之將,不殺你那是我家主公寬厚,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信不信老子抽你!”
“什么!抽我?”夏侯淵大怒,想他一生,何曾有人如此對待,然而他真怕士兵背后下手,便暫時忍耐了下來。于是,他便遠離了草垛,因為那里的氣味實在難聞。他便找到一個較為整潔的角落,蹲坐下來。
這時候,地牢大門開啟,典韋帶著幾名虎衛,隨胡明走了進來。
“典韋將軍、胡醫政!”守衛恭敬的行禮。
胡明微微點頭,他救治的士兵萬千,所以在軍中有很高的聲望。此刻遞過去公文,道:“本醫政奉主公的命令前來。”
守衛雖然很尊敬他,又有典韋隨行,但還是公事公辦,在確認的公文后,這才放他們進入。
夏侯淵一個機靈,立刻站起來戒備,手銬腳鐐嘩啦啦作響。
典韋大大咧咧,道:“打開牢門。”
守衛說道:“將軍,這家伙有些勇力,是否多叫幾個兄弟?”
典韋一咧嘴,道:“有本將軍在,無妨!”
守衛一想也是,有典韋將軍在,還怕誰來!
當牢門打開后,典韋便走了進去,夏侯淵眼神因此閃爍,暫時退在了角落,色厲內荏道:“典韋,你……你要干什么?難道……難道秦子進要你來暗殺我!可惡,要殺就明著來,大半夜下黑手!”
典韋大怒,上去掐住夏侯淵的脖子,便將他提溜了起來,怒道:“叫喚什么,殺你如同殺小雞子一般,還用得著下黑手?”
夏侯淵那里是典韋的對手,何況如今又被手銬腳鐐困住,一時不敢多言。
這個時候,胡明將隨身的藥箱放在地上,打開后,拿出一個個專業工具,整齊排列開始準備。他的表情很專著,與后世搞研究的醫學家一般無二。
然而,夏侯淵看到一個個針頭、鐵架子、鐵夾子、鐵鉗子、鐵罐子、不免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說這是什么情況?要虐待本將軍了!他因此驚呼道:“士可殺不可辱!”
典韋撓了撓頭,哈哈一笑道:“沒人辱沒你,只不過看你摔的不輕,給你吃點藥!”
“毒藥!”夏侯淵肝膽俱裂,呼道:“還是下黑手!”
典韋這輩子都只下白手,從來不下黑手,所以對這個詞很敏感,怒道:“放心吧,要殺你,一鐵戟下去了事,何須下黑手!”
“不是下黑手?”夏侯淵多少相信了一些。
一會后,胡明大概配置了麻沸散的藥量,倒在杯子里,遞過去道:“喝下去!”
他一副搞研究的鄭重模樣,令夏侯淵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然而一旁有個典韋,若是不喝,難免強灌,夏侯淵無奈,只好喝了下去。
在他喝下去后,胡明便在一旁認真打量起來,目光深邃又帶著搞研究者獨有的熱切渴盼,這令夏侯淵毛骨悚然,不免想到:“真的不是下黑手嗎?”
不一會后,夏侯淵沒來由的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感到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了,惶恐了起來,叫道:“哇,我動不了了,你給我喝了什么?嗯……。”
胡明望著昏死過去的夏侯淵搖了搖頭,道:“看來藥量用多了!”他立刻開始配置解藥,為夏侯淵灌了下去。
又一會后,夏侯淵昏昏沉沉醒了過來,當看到送到嘴邊的藥碗的時候,他馬上就回想起了目前的處境,怒道:“典韋,你這不是下黑手是什么!”
典韋大怒,道:“下黑手你小子早死了,給本將軍喝下去吧!”典韋捏住夏侯淵的鼻子,頓時便將一碗麻沸散灌了下去。
夏侯淵又昏死了過去。
少頃。
“莫要再下黑手了!”
“喝下去吧!”
醒來后,又昏死了過去。
直到第五次嘗試,夏侯淵沒有昏死過去,然而還能亂動。
直到第六次嘗試,夏侯淵這才沒有再次昏死過去,如今的他思維不算太清醒,但還能睜著眼睛,而四肢已經沒有任何知覺。這令他嘗到了一絲,即將死去的感覺。
胡明做好了記錄,這是一次難得的、對麻沸散的實驗,這記錄他是要教給老師華佗的。他眼中是研究員試驗成功的喜悅,笑道:“成了,主公要求的狀態達到了,嘖嘖,真是無法相信,老師的麻沸散還有這樣的妙用!”
“那真是太好了,咱們這就回去復命吧!”典韋將手一松,夏侯淵撲通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好在知覺全無,也就不覺得痛了。
吱呀聲中,牢門緊閉。
胡明興奮中與典韋說這話,眾人離開了大牢。
昏暗中的大牢里,只剩下了被麻痹的夏侯淵,他不能動,但還有思維。他被折騰了一晚,已經死去活來。他早已經做好了慷慨就義的打算,他不怕那當頭的一刀,但這一夜的經歷,對他來說,可真是臨死前的無妄之災。
“還說不是下黑手,可惡,典韋你這家伙,不虧是秦子進的護衛,跟你家主公一樣卑鄙!”藥力漸漸過去后,夏侯淵有了知覺,一晚上摔的七葷八素,不免哼哼起來。“下黑手,哎呦,卑鄙……哎呦!”
夏侯淵十分納悶,他不知道秦峰派這個大夫灌自己藥,是為了什么。然而不論發生怎樣的事情,他發誓,絕對不會背叛曹操。哪怕是被凌遲,他也會咬牙堅持到死的那一刻。
“也許是秦子進想要虐待自己吧,變態狂,下黑手!”被折騰了一晚的夏侯淵,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另一方面,秦峰得到了他想要了結果,他立刻行動了起來,開始著手準備其他,因為一個不會說話的夏侯淵只能引起敵人的疑惑,是根本騙不開城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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