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弘武皇帝被貼身女史辛憲英追打的事情雖然過去,但在群臣的心中留下了“陰影”。然而他們也不免想到,“吾皇寬厚,若是他人,早就誅殺九族了。”
群臣連同侍衛,心有余悸中只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他們看秦峰沒有遷怒的模樣,心中又在想,“吾皇仁德,若是不然,這一帳篷的人都要被誅殺九族了。”原來這就是群臣心中的“陰影”。
塵埃落地,秦峰升上寶座,面南而坐,道:“的確是假路,畫的不好一時間沒看清。多虧了辛史官心細,若是不然,誤了大事。”
“報……。”這時,一名斥候進了大帳,拜道:“啟稟皇上,發現了山南石林小路,而在小路五里遠的地方,果然有另外一條小路,入口被堵死,沒有石林!”
原來秦峰在內帳的時候,軍師們已經派出了斥候重新尋找道路。刻意尋找下,果然發現了被堵死的另一條小路。
郭嘉出班奏道:“皇上,張松刻意提示石林,欲蓋彌彰,誤導我軍,用心險惡!”
秦峰對于軍師們主動又去探察十分欣慰,而對于自己被張松蒙蔽十分慚愧。其實秦峰主要是被后世張松的送圖的事情搞的麻痹了,這才大意上當。“好在及時發現,亡羊而補牢,未為遲也。”
眾人亦是唏噓不已,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若不是有一個辛史官,恐怕這一次禍福難料了。
龐統摸了摸朝天鼻,道:“此路必定是有埋伏。不可再走了。或大軍返回,從長計議?”
賈詡小眼睛一閃。出班道:“皇上,何不將計就計?”
“咦?”郭嘉聽到后。眼睛一亮,但沒吭聲。
“將計就計?”秦峰琢磨了起來。
而這時龐統氣盛,摸著鼻子對賈詡道:“怎么將計就計?敵人一定會在山頭上埋伏,除非……,”龐統恍然大悟,上下瞅了瞅賈詡,心說老家伙你夠毒的,龐統也就不出聲了。
賈詡雙手籠在袖子里,放在小肚子上。就當沒聽見龐統的話,而剛才的話也不是自己說的。
果然,秦峰追問起龐統,“除非什么?”
龐統聞言脖子一縮,上上首賈詡暗笑他,上首郭嘉暗地搖頭。
皇上問不能不回答,龐統接了賈詡話頭,此刻只能硬著頭皮道:“將計就計,除非讓劉備認為皇上那啥了……。他一定追出來。咱們就可以反埋伏他了。”
“那啥是什么?”秦峰假裝笑意稍帶些冷色,他其實已經想到的,是故意問的。
“除非……!”龐統察言觀色,嚇的不輕。冒犯圣駕的話,他可說不出來,也不能說。暗瞅賈詡。心說我吃飽了撐的,接老狐貍的話頭。
賈詡又暗笑。心說有個龐統不錯。郭嘉又搖頭。
秦峰見他大囧,善意一笑。替他說道:“除非朕駕崩了!”
“啊!”
滿帳眾人皆是大驚失色,自古帝王就是蒼天,威嚴如日。駕崩的話可不能隨便說,聽都不能聽。眾人失色中頓時跪了一地,齊聲拜道:“臣有罪!”
其他人噤聲,忐忑不安的時候,賈詡又單獨來了一句,“臣有罪!”
“無罪!賈詡這計策不錯。”若是別人,就算知道是計策,也會佯裝大怒,懲罰一番來保持自身的威嚴。秦峰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秦峰的舞臺是整個天下,假死算個球子。
郭嘉松了口氣,瞅了龐統一眼,心說你小子到底年輕,功勞給了別人,冒犯圣駕的罪自己背著,勸圣駕駕崩,就算是假的,也不能明著說。
龐統垂頭喪氣,心說賈詡個老狐貍,總是給本軍師挖坑。
如今的形勢,秦峰若是突然撤兵,劉備一定知道計謀敗露。再行揮軍攻城,一定會死傷更多。時間、兵力、財力秦峰皆不愿輕易浪費,于是說道:“這個計謀不錯,就這么辦,這就進兵,朕一馬當先。”
賈詡頓時冷汗齊流,高呼:“不可。”他出這個主意,只是想要借弘武皇帝一個名頭,也要誘敵深入。這天底下,在沒有弘武皇帝死了,更能誘出劉備。然而此事還需用替身,這名頭也是大不敬,所以賈詡看能不能勾出來一個背黑鍋的,果然龐統背了黑鍋。此刻還需龐統背到底,賈詡拜道:“龐軍師身材與皇上差不多,可讓龐軍師代替去!”
“什么!”龐統心里大叫,心說好啊老狐貍,本軍師雖然日常經常揭穿你的鬼把戲,但你也不能將本軍師往死里整呀。
不過賈詡也就是嚇唬嚇唬晚輩,見龐統小摸樣都變了,暗笑一聲,又道:“不過龐軍師是文職,恐在廝殺場中露出馬腳,還是在軍中找個身材仿佛的……。”
可惡!龐統氣盛的倔脾氣又來了,心說這不是明著說本軍師膽小嗎?不就是替身嘛,有了防備,怕個啥子?于是,龐統裝起膽子,表忠心道:“臣愿作為皇上的替身。”
寶座上的秦峰擺了擺手,他有自己的見解,說道:“諸葛亮不是無能之輩,朕都險些中計。必然有人暗中觀察,也許諸葛亮、劉備親自在場。替身不能用,以免計策功愧于虧!”
“皇上不可!”
“龍體要緊!”御帳中炸開了鍋。
龐統趁機指責道:“賈詡誤國!”
賈詡吃了一驚,“小龐子,為何誣陷老夫,皆是你所言……。”
“什么!”龐統大怒,賈詡亦是大怒,兩人“廝打”在一起。
“和諧,和諧!”秦峰疾呼道。其實他也是知道,這一個為老不尊。一個小沒正經,純屬是老小之間的“瞎胡鬧”。并不是真的干架。
郭嘉焦頭爛額,心說也只有皇上這里才能看到這樣一幕。然賈詡和龐統打的“歡實”。倒是令郭嘉心里發笑。心說果然如此“和諧”,才是弘武皇帝智囊團的法寶。于是進言,“皇上,您千萬別去呀,勢必要被射程刺猬,就算有防護,就怕萬一!”
秦峰又好氣又好笑,心說近墨者黑,就連郭嘉也被這一老一少搞的沒正經話了。什么叫射成刺猬?他急忙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典韋你快去準備……。”
典韋走出去的時候,眾人這才平靜下來。龐統與賈詡沒事人一樣,令郭嘉目瞪口呆,皇上駕前果然“和諧”。
少頃,典韋拿來了兩張豬皮,好多水囊。
秦峰就將豬皮套在身上,放上水囊又套一層豬皮,笑道:“水囊放置在身體要害。其中放上動物血。一箭射過來,只在兩層豬皮之間,射破水囊出血,劉備等人一定會被騙住的。”秦峰錘了錘厚實的豬皮。“射程刺猬也無妨……。”
賈詡一摸胡子,龐統就知道又要拍馬屁了,急忙先拜道:“臣對皇上的敬仰。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咦!”賈詡頓時對龐統刮目相看,心說行啊小子。你丫今后一定長命百歲。
眾人嘆服,于是秦峰裝備一番后。大軍重新開拔。
“皇上!”辛憲英追了出去,“您怎么還去?”
秦峰本打算將詳情告知,但突然心里一動,寬慰道:“此去將計就計,憲英不必擔心。”
打發了憲英,秦峰帶領三十萬兵馬前往雒城,就在半道分兵,秦峰帶著典韋、許褚走山南小路。
另一方面,蜀軍側。劉備伙同諸葛亮、張飛等人,在山南小路兩邊的高山上埋伏下了三萬兵馬。又嚴令噤聲,殺了幾個出聲的人后,一切靜悄悄的,許多小鳥落在蜀兵頭上拉屎拉尿,蜀兵都不動。
許久之后,也不知什么時候,山路左側的山頂露出三個頭來,各具特色。一顆頭上只有一只又肥又長的耳朵,眼睛閃爍。另一顆頭上,頂著一頂綸巾,一旁詭異懸空一把羽扇,扇著風。最后一顆頭有特色,乍一看跟豹子頭一樣,環眼。
這時,一只耳頭對一旁的綸巾頭嘀咕:“秦子進一定來?”
綸巾頭大點其頭,附和道:“必須滴。”
“那怎么還不出現,聽探馬說,已經停止行軍了!”一只耳頭道。
綸巾頭旁懸空的羽扇急搖,道:“相比是臨陣分兵,軍事會議啥的。”
“有道理!”
要不說,還是環眼頭的環眼銳利,只見突然起身,露出雄壯魁梧的虎軀,指道:“看呀,白馬金盔!秦子進來啦!”
“哇呀!”環眼頭話音未落,竟然轉為尖叫,滾下了山坡。
出手的一只耳頭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差一點暴露!”
綸巾頭一陣惡寒,心說真夠狠的,也不知道三將軍摔死沒有。他急忙回頭去看,只見環眼頭在士兵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在了起來,豹頭只要,顯然是有些不清楚了。然而好在皮糙肉厚,有些腦震蕩外,沒有別的毛病。
這三個頭不是別人,正是領軍埋伏在山南小路兩側的劉備、諸葛亮、張飛。
劉備大喜過望,事到臨頭,他又幾乎無法相信,秦子進真的自己來了。這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方面祈禱蒼天有眼,秦子進合該當死。一方面急忙暗中傳令,“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能先放箭。一會鑼聲響起,一起放箭,只射金盔金甲騎白馬的人。”因為劉備知道,只需要秦峰死了,他就大獲全勝了。
命令傳播出去后,蜀軍摩拳擦掌,能夠射死弘武皇帝,一定會被載入史冊,真是當兵的最大的榮耀。
“我這里三萬人一起射箭,就算你是銅頭鐵骨,也要被射成刺猬!”劉備樂開花中,遠處白馬帶著金甲著翩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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