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狡猾的杰克船長留的又一手:他將自己的“盜賊戒指”交給了威爾特納,以保證他能夠成功的偷取到聚魂棺的鑰匙而不至于被發現,同時失去了“盜賊戒指”的奇效“無畏號”也就能夠被貝克特勛爵的“努力號”感應到,如此一來“努力號”便能夠順利的找尋過來。
然后,再合“無畏號”與“努力號”這兩艘雙胞胎、堪稱傳奇的軍艦之力,夾擊“飛翔的荷蘭人”,擊敗戴維瓊斯——當然,這兩艘海上傳奇的主要火力一定會集中在戴維瓊斯的“挪威海怪”身上,因為它才是真正的,也是最大的威脅!
杰克船長偷偷的將聚魂棺交到諾林頓手上,道:“你把這東西藏起來。如果被貝克特知道它在我們手里那就糟糕了。我想你不會愿意讓他掌控這個無價之寶吧?”諾林頓皺眉道:“為什么不用這個東西威脅戴維瓊斯?”杰克船長道:“聽我的沒錯,現在還不到時候!如果你不想再一次一無所有的話。”
諾林頓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帶著聚魂棺就下了船艙。不過鑰匙卻依舊藏在杰克船長的袖子里。顯然,就算諾林頓搞什么幺蛾子,沒有這柄特殊的聚魂鑰匙得到聚魂棺也白搭,主動權依舊掌控在杰克船長手里。
相隔大約六百米開外,“飛翔的荷蘭人”上,一頭章魚觸須的戴維瓊斯憤憤放下單筒伸縮望遠鏡,道:“杰克斯派洛!一定是他搞的鬼!”單以船本身的實力而言,“荷蘭人”一點也不懼怕“無畏號”或者“努力號”,可是如果這兩艘船合起來,那“荷蘭人”的勝算將直線下降。
往小了說,“荷蘭人”和“無畏號”或者“努力號”的戰斗就是兩艘船的較量。可是往大了說,便是日暮西山的魔法文明與方興未艾的科技文明之間的較量。
“荷蘭人號”的水手長,頭顱好像刺豚一樣的“鋼針”拉奇說道:“船長,我們該怎么辦?”
其實客觀上來說就算“努力號”出現也未必就是敵人,但是在戴維瓊斯的主觀上他卻將所有他討厭和不爽的人全定義為敵人。戴維瓊斯尚未開口,錘頭鯊便帶領著一群海鬼爬上了甲板。戴維瓊斯猛的一轉頭,見他們兩手空空,“別告訴我你們失敗了!”
十幾個船鬼頓時靜若寒蟬,連同大副錘頭鯊都不敢喘口大氣。
戴維瓊斯掃了一眼,道:“怎么少了一個人?”一個海鬼道:“船長,他去殺那個東方小子了。”戴維瓊斯“嗚啊”的叫喚一聲,抽出帶著鉤刺的軟鞭用力一抽,就將最前排的幾個海鬼抽翻在地,然后走到高處。戴維瓊斯的一只腿是螃蟹腿,所以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的。
“把我的寶貝兒叫出來!”戴維瓊斯的章魚臉上露出猙獰瘆人的微笑,“我想它一定非常餓了……哼哼,哈哈哈!!”猖獗肆意的大笑便洋溢在“荷蘭人”上的上空。
霎那間,狂風乍起,原本還是晴朗的高空迅速的凝聚起黑云來。
從高空望去,三艘海上的傳奇三點連成一個三角形,其中兩個靜止不動,另外一點金色則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航行,迅速的拉近著和另外兩點的距離。
“無畏號”的甲板上,蒂娜達爾瑪望著天空之中涌動的黑云,抓著扶手嬌媚羞澀的呢喃:“我的男人,你終于要展現你的強大和恐怖了嗎?哦!”
尚封侯卻緊緊的盯著海面,仿佛在尋找等待著什么一般。
就在之前,尚封侯已經利用望遠鏡發現了宋將軍的身影。見宋將軍還活著,尚封侯自然欣喜異常。可是此刻他卻又緊張不已,宋將軍顯然是去追殺辛途去了,可是辛途受了不死詛咒,尋常手段根本殺不死他,但愿宋將軍不要出什么事情。尚封侯還不知道船鬼同樣具有不死屬性。
“不行,我必須干點什么!這樣等下去根本沒用!”尚封侯目光一閃,視線就落在了進入甲板下的拉門上。尚封侯輕言看到杰克船長將一個漆黑的箱子交給諾林頓。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聚魂棺!
尚封侯掃了一眼周圍,見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遠處的“努力號”上或者“荷蘭人號”上,便從人群中溜了過去,悄悄拉開一個拉門落了下去。甲板下的空間非常復雜,艙道橫七豎八,大大小小的船艙數不勝數。要知道,這艘“無畏號”可是最大限度的能夠裝載近八百號人啊。要在這么巨大復雜的一個空間中尋找一個人,起難度之大可想而知。不過尚封侯卻自有追蹤的法子,戴上一副古怪的琥珀色眼鏡,便一路尋蹤而去。
很快,尚封侯便追蹤到了諾林頓。但是諾林頓卻非常的警覺,幾乎在尚封侯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間諾林頓就猛然扭轉過頭,“誰!?”既然被發現了,那么就沒有必要在隱藏了。尚封侯直接跨步走出,然后將宋少行轉交給他的“光子對撞狙擊槍”取了出來,直接瞄準諾林頓。
一聲也不吭,尚封侯直接開槍!
海底,生與死的較量正在持續。
威爾一步錯,步步錯。不但失去了鑰匙和聚魂棺,還被辛途硬拽到海底,縱然爆發出凝聚全部力量的沖擊也無法脫身,距離海平面也越來越遠,當然還有那甜蜜的空氣。
窒息感便如同周圍的海水一般無情的沖擊著威爾。正如辛途所想的那邊,威爾再如何強悍,身體素質如何超人,劍法再如何精湛,一旦到了水里,便如同那被拔了利齒和利爪的老虎一般,威脅盡去,還生命垂危。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去?沒有履行對父親的承諾,再也無法和美麗的伊麗莎白小姐一起,帶著人生中最大的遺憾,永遠的沉睡在這冰冷死寂的海水之中,就好像父親那樣?威爾當然不甘愿,當然不想死,可是他又能干什么?
宋少行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最快的速度劃著水,得益于一半海洋生物的特性,他就好像一條金槍魚一般直沖向辛途。不僅僅是為了對付辛途,還是為了救出威爾特納。在他的計劃之中,解決了辛途之后,便努力的使劇情回到原來的軌跡上,讓威爾成為“荷蘭人”的下一任船長。
所以威爾特納絕不能死,否則他豈不是要永遠的困在“荷蘭人”上?
辛途可不希望被宋少行攪了好事,當即就讓辛曉過去攔截宋少行。
威爾特納的強悍他是深有體會的,如果殺死他并吸收了他的“相力”,屆時實力的增長幅度一定非常的客觀。雖然此刻威爾看起來似乎陷入了絕境,但是他的抵抗卻依舊非常的頑抗。沒有了聚魂棺這個累贅,威爾空出了雙手,奮力的招架著辛始和辛曉的糾纏和進攻,甚至還會將她們擊飛出去。
而辛途則死死的抱住威爾特納一只腳,任憑他另一只腳如何踹如何的踢,他就是不松手。辛途很清楚,沒有了多余的累贅,一旦他松開了,想要再抓住威爾特納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辛途最清楚一個人的求生究竟有多么的強大!
此刻辛途要做的就是讓威爾一點點的陷入絕望,等到他的那股求生被窒息感淹沒的時候,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也虧得辛途三人受到了不死詛咒。要知道此刻辛途肩頭和后背已經整個被一腳又一腳踹的陷了下去,正常人受到這種傷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辛曉迎向宋少行,待到接近的時候直接一尾巴便刺了過去。宋少行不想和辛曉糾纏浪費時間,竟然靈活無比的繞過了辛途,真如一條無比靈活的游魚一般。辛曉一尾巴刺空便連忙轉身,全力追去。
突然,宋少行向后甩出兩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接著它們就突然爆開,頓時兩團濃墨就彌漫開來,將辛曉給淹沒了。這是“臭墨炸彈”,是“荷蘭人”上的一個家伙搗鼓出來的,擁有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和迫害眼睛的效果,宋少行好不容易賭贏了他得到了四個,便在這個時候用上了。
辛曉雖然不會受到刺激性氣味的影響,但行動還是受到了干擾,和宋少行的距離瞬間就拉開了。
辛途和辛曉視線意識想通,自然知道那邊發生了什么,心中恨恨。這個宋少行真是牛皮糖一樣,黏住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事到如今,辛途也懶得管別的了,一個念頭遞送給辛始,然后便一口咬在威爾的腿上,頓時牙齒直磕到了骨頭上。辛始便離了威爾,沖向宋少行。兩人很快接近,可就在宋少行準備以同樣的方式繞過去的時候,辛始的身上突然爆炸出一團火光!
竟然是人體炸彈!
宋少行便被水流強勁的沖勁推了開來。
突然,轟的一聲響,泥沙翻滾如煙似霧。apu終于落到了海底……這里漆黑一片,陽光根本照射不進來。
辛曉也終于沖出了濃墨覆蓋的區域,極速的沖向宋少行。而已經被爆炸炸的面目全非的辛始也拖著殘缺的身軀夾了過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就已經漆黑的海底又暗淡了三分。這一刻每個人似乎都感覺到海水傳來的奇異涌動。被突然而來的不安席卷的辛途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頭頂那僅有的一絲陽光也被一個龐大的身軀遮擋住了……便是沒有了感覺的辛途,也在這一刻感到一股滲入骨髓的極度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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