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慧道:“你憑什么這么自信?”藍久心一笑,道:“他想殺我,就好像我想殺他一樣!他絕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況且拿下辛途僅僅是第一步……我幫你,你幫我,這樣很公平,不是嗎?”
明明已經開罪了風晴雪,紅玉,百里屠蘇,藍久心卻依舊亂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瘋狂。
秦堯慧道:“最好他會來。”
可是等啊等,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四點。東邊都已經出現了朦朦朧朧的光芒,但就是不見辛途過來。藍久心臉色已經難看到了幾點。秦堯慧也徹底喪失了耐心,看著藍久心道:“藍幫主,好像他沒有你想象中重視你啊。哼!”
不屑一笑,秦堯慧扭身就走。
藍久心看著秦堯慧漸漸遠去的背影,牙齒咬的“格格”響。不過不是考慮到秦堯慧的身世,她真想將其虐殺當場,以瀉心頭之恨。
“辛途……辛途……你很好,很好!”藍久心雙手電光滋滋,豁然一拳大在石頭上,碎石紛飛,“竟敢無視我,你一定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辛途的確沒有將那張紙條上的內容放在心上。他的確恨不能立馬將藍久心這個垃圾女人殺死,但卻不會魯莽行事陷自己于不利境地。再說,你說去就去,我是這么隨便這么蠢的人嗎?
辛途本想去看看梁幼蔓,但是考慮到夜也深,便不去打攪她休息。與百里屠蘇分別之后辛途又繞著迎敵轉了一圈兒,便回到自己的帳篷。剛準備休息,又想起百里屠蘇給的玉佩,忍不住取出來。
清靈洗魂玉,天墉城弟子下山行走必備之物,佩之可清明思想,養心安神,可抵御一次一定程度的傷害!
“這個百里屠蘇果然是個外冷內熱的家伙。恐怕是擔心我身體里還殘留了煞氣,影響心智。”辛途笑了笑,將玉佩別在腰上,便入睡休息了。
一夜無夢。
興許是過于疲憊的緣故,辛途這一覺睡的非常沉。直到風晴雪來喊自己才醒過來。經過一夜的調養恢復,風晴雪容光煥發,精神飽滿,又回到了昨日那個活潑跳脫的風晴雪。
之后,一行人便聚在營地中間吃早飯。其余那些攀登者似乎想方設法的討好百里屠蘇,竟然有人早早的起來去打獵,帶回了不少野味。兔子麂子山雞什么的加上調味料架在火焰上燒烤,很快便香氣肆意。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營地之有十三個人,其中登塔者十人。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十個人有親有疏。其中尤以竇天力五人組最為熱鬧。辛途與梁幼蔓相鄰而座。吳子彤,秦堯慧距離其他人都較遠,屬于獨立分子。
而那個裝可愛的蔡銀鈴倒是像泥鰍一樣到處鉆來鉆去,偶爾甚至還說湊到百里屠蘇身邊嬌嬌滴滴的說上兩句,比如“屠蘇哥哥你嘗嘗這個,這個可好吃了”之類的。
蔡銀鈴唯獨對紅玉敬而遠之。
等大家都填飽了肚子,百里屠蘇便鄭重其事的就昨晚一事向大家道歉,隨后便和大家告辭。這可讓一群登塔者焦急且郁悶。明明做了這么多,到頭來百里屠蘇依舊一副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姿態。如果不是礙于任務,以大家的脾氣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過隨即眾人轉念一想,反正5公里的限制距離也足夠長,再加上昨日百里屠蘇暴走傷人,顯然距離他太近也很危險,還不如與其保持三四公里的距離,可近可退。就算什么都不做,拿到那一筆巨額獎勵也是很不錯的。
隨后,百里屠蘇便往琴川方向而去。
紅玉說道:“晴雪妹子,即已無事,我也就告辭了。江湖兇險,妹妹還請多加保重。”風晴雪道:“紅玉姐也要走嗎?”紅玉笑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若是有緣,江湖再大我們也依舊能夠再見。”
風晴雪也笑道:“好啊。等下次見面,我再給紅玉姐烤我最拿手的果子。”紅玉臉上的笑容一僵,直說:“既是妹妹烤的,自然是要嘗了。”說完她便朝辛途等人拱手,便化作一陣紅云,消失在與琴川相反的方向。
風晴雪嘆息一聲:“唉,紅玉姐也走了。我也要繼續打聽我哥哥的消息了……屠屠,你們接下來要去哪里啊?”辛途道:“晴雪,實不相瞞,我受人之托一路暗中跟隨百里屠蘇,就是為了防止昨日之事情發生。所以百里屠蘇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風晴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們這么賣力的奪劍。”眨了眨眼睛,風晴雪道,“不如我也跟著吧?你看,我的真元似乎恰好可以克制煞氣。倘若蘇蘇再次被煞氣控制,我也能幫上忙啊。”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不過。可是,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嗎?”
風晴雪難得露出一絲憂慮,“天下之大,尋找一個失蹤好近十年的人談何容易,我又沒有線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正好我也要回琴川。嘻,昨日光顧著玩了,忘了打聽消息。”
“即如此事不宜遲,我們快趕上去吧。”說完,辛途便對梁幼蔓竇天力道:“梁小姐,竇兄,不如你們也一起來吧?”經過一夜休養,梁幼蔓的傷似也痊愈了。梁幼蔓遲疑了一會兒,笑道:“好啊。”蔡銀鈴道:“屠蘇哥哥我也要一起!晴雪姐姐,你說好不好?”風晴雪自然欣然應予了。
竇天力卻表示要和大家在一起,人多熱鬧,辛途便不說什么。
“辛途!”就在辛途要走的時候,秦堯慧突然喊道。
辛途回過頭,便看到秦堯慧一雙冰冷赤紅的雙目,道:“我叫屠蘇!秦小姐,下次請別叫錯了。”在沒有真正弄清楚真相之前辛途是絕對不會公開承認自己就是辛途的。
而且貌似“辛途”這個名字非常的拉仇恨。已經有了一個又臭又硬的藍久心,辛途可不想再多一個敵人,尤其這個人還是女人。
“藍久心那個瘋女人的話你也信嗎?”竇天力笑問。秦堯慧冷目竇天力一下,“哼”了一聲轉身便走。竇天力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這個時候,吳子彤走了上來,道:“力哥,幸會!”
“好說。吳兄弟有事?”
吳子彤也不廢話,直接道:“我知道胡文武藏在哪兒。”
胡文武自昨夜一戰之后便消失了。竇天力昨天晚上找了他好久都沒找著,正愁著呢。和竇天力一伙兒的一人道:“不是我們不信你。昨天晚上掘地三尺都沒找到他,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吳子彤笑道:“因為我掘了六尺。”竇天力“哈哈”一笑,“吳老弟真幽默。行!等拿下了他,我們情報共享,如何?”吳子彤伸出手,道:“成交。”
辛途一行四人趕回琴川,約定信號在門樓下相見之后,風晴雪便離隊前往打探她哥哥的消息去了。就在辛途想著怎么將蔡銀鈴支開的時候,蔡銀鈴道:“屠蘇哥哥,我去看看另外一個屠蘇哥哥正在干什么。嘻嘻。”
辛途看了看手上顯示距離的數字,確定百里屠蘇暫時便在琴川停留,便對梁幼蔓道:“梁小姐,不如我們就在這充滿古典韻味的城市走走吧?這樣的景觀在外面可少見。”
梁幼蔓到底是演員,雖然心事重重,卻一點沒有表現在臉上,笑道:“承蒙屠先生邀請,真是我的榮幸呢。”
“哪里!”
在柳葉岸青石道上逛了一會兒,辛途便道:“梁小姐,昨日多謝你替我擋下那一擊,要不是你,只怕我已經命喪黃泉了。這救命的恩情,我會永遠記在心里的。”
梁幼蔓一愣,隨即搖頭,笑道:“屠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辛途問道:“梁小姐何出此言?”梁幼蔓道:“這個……其實當初我并不是要救你,那純粹是個巧合。嘻,雖然讓一個第四層的強者欠人情是件很不錯的事情,可是我覺得我還是要實話實說。”
說謊!而且說的沒有一點破綻!如果辛途不是看到了她倒在血泊中的神情,他絕對會被騙過去。可是,她究竟為什么要說謊?
“真的?”
“但愿屠先生你不要失望才好。”
辛途暗嘆一聲,道:“怎么會?但不管怎么說,你救了我一命終究是事實。所以這份恩情我仍舊會記在心里。以后梁小姐若有什么難處,我一定義不容辭。”
說完這件事情,兩人似乎就沒什么話可說了,又閑逛了一會兒,辛途道:“說起來,今天是第二天了。昨天還有二十多個人,到今天就減少了一半以上。這個第四層的屠夫界還真是有夠難的。”
“是啊,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順利的完成任務。幸好樓主沒有做的太絕,大不了不干就是了。”
辛途道:“嗯。樓主?說起來,這個稱呼倒也十分貼切,也不知道是誰那么有才取的。”梁幼蔓臉色古怪的看了辛途一眼,道:“呵呵,我也這么覺得。只可惜……”
這時,前面的道路突然銅鑼陣陣,嗩吶聲聲,一聽便知道是婚嫁喜樂。果然,一隊迎親的隊伍就從街道的那頭走來。走到近處一看,竟然還是八抬大轎!
“好闊綽!也不知道是那家嫁女。”辛途聽到一個路人道。
另一個人卻笑道:“非也非也,不是嫁女,是嫁男!方家公子嫁與孫家小姐,嘿嘿。”
“入贅?這……這……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不看也罷,告辭!”
“酸腐儒生!”
梁幼蔓道:“原來古代的婚禮就是這樣的啊,還真是熱鬧呢。”
偏偏在這個時候,八抬大轎子大窗簾子被一個頭頂開,然后一個凄慘哭喊的聲音就傳來:“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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