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辛蔓菁獨自一人出了青草社營地,以一個陌生的面孔和略顯臃腫的身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營地。時刻注意著辛蔓菁動向的辛途隨即跟蹤了上去,一直跟到了白沙村。
辛蔓菁來到了梁幼蔓的門口,沉重的敲了三下門。
辛途只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很快屋子里的燈光亮了起來,足足過了五分鐘,梁幼蔓才開門。門一開,辛途就看到辛蔓菁閃電探手捏住梁幼蔓的脖子,將她從屋子里拽了出來,拎著梁幼蔓就往林中而去。
辛途臉色一變,感覺隱身符效力流失便又給自己貼了一張辛的,然后一路跟蹤追趕上去。辛途強自按捺住出手救梁幼蔓的沖動,他要看看辛蔓菁和梁幼蔓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系和故事,為什么辛蔓菁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梁幼蔓。
村外巨樹林中。
辛蔓菁緊緊的捏著梁幼蔓的脖子,將她摁在一棵樹的樹干上,梁幼蔓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且一路上也任憑辛蔓菁捏著脖子,此刻反而一臉掛著笑,用好似嘲笑的眼神看著辛蔓菁,“我的辛大社長,別來無恙啊,真沒想到我們都能夠活著見面,真是不容易啊。”
梁幼蔓看似不以為意,可心里卻在通過剛才的奔跑度和脖子上的力量掂量辛蔓菁的實力。無法通過感知來確定辛蔓菁的實力,這讓梁幼蔓很是惱火,因為這至少證明辛蔓菁有著和自己同層次的實力……甚至更強!
辛蔓菁一陣變換,便從一個臃腫的中年婦女變成了一個年輕而靚麗的女人,傲人的身材和成熟的韻味絕對能讓大多數男人為之傾倒,只是此刻她陰沉冷凜的神色減了不少分,道:“活著的確很不容易。但是你想死絕對非常容易。說!你究竟和我兒子說了什么?”
其實辛蔓菁這次找梁幼蔓主要還是詢問浮屠界里辛途究竟經歷了什么,以及辛途所說的“三魂不全七魄殘缺”究竟是怎么回事。不過辛蔓菁覺得以梁幼蔓這種無情戲子的性子,一定會逮到機會就對自己的兒子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此刻辛途就隱身在不遠處一顆大樹靠近樹冠的枝椏上,靜靜的竊聽著辛蔓菁和梁幼蔓兩人的談話。
梁幼蔓故作不知,一臉懵懂的樣子,“說了什么?什么也沒有說啊。我哪里敢啊?違背辛社長的命令,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掐著梁幼蔓脖子的手勁驟然一增,梁幼蔓就說不出來了,甚至連喘息都困難。
“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說!”
梁幼蔓剛準備從腦海空間中取出飛劍與辛蔓菁這個自以為是的可恨女人“一決雌雌”,突然又想到另外一個方法,一個更能起到報復效果的方法,“我說……我說!但不是我故意告訴他的,是他自己來找我的,他好像記起了什么!你也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樣子,我怕他殺了我,為了保命我只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他。”
辛蔓菁眼中閃爍著滔天的殺意,可手卻反而松了一些,“這筆賬我等下再跟你算!我問你,你們經歷的浮屠界中,是不是有人說我兒子‘三魂不全七魄殘缺’?”
都說女熱變臉比翻書還快,這個理論在辛蔓菁和梁幼蔓兩人身上似乎都得到了完美都體現。梁幼蔓突然燦爛一笑,道:“沒錯兒!按照那個人的意思,你兒子就是個魂魄殘疾的特級殘廢……”
“你找死!”
“你不敢殺我!”梁幼蔓驟然提高了音量。
果然,辛菁蔓并沒有真的下手,反而那張白皙的傾城容顏有趨于扭曲的趨勢。
“你想到了?”梁幼蔓得意的笑了,用力掰開辛蔓菁的手,迎著辛蔓菁要殺人的眼光,“你兒子現在已經在懷疑你了,嘖嘖,如果偏偏在這個時候我死了,你說你的兒子最先懷疑的是誰?他現在記憶不全,甚至可能認為你不是他真正的母親。你說到時候他和你反目,你該怎么辦?他可是你兒子,你難道也要像殺我一樣殺死他?還是說,你心甘情愿的被你的兒子殺死?”
說到這里,梁幼蔓那張美麗的臉已經快要笑抽了,“來啊,辛大社長,來殺我啊。”
辛蔓菁靜靜的站著不動,靜靜的看著梁幼蔓。
梁幼蔓那畸形的報復快感在辛蔓菁的冷眼注視下漸漸褪去,顯然辛蔓菁的反應并沒有達到她的預期,不過梁幼蔓還有殺手锏,“我的辛大社長,你也許不知道,你的兒子可因為你愚蠢的行為吃了不少苦頭。他一定沒告訴你吧?在浮屠界里他被歐陽少恭折磨的生不如死,七竅流血,趴在地上就好像一條狗一樣,嘖嘖!那個時候我就睜著眼睛看著,一開始我還有些后悔,很愧疚……可是我又一想,是你,是你這個母親害的他靈魂殘缺,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是被逼得!”
一聲脆響,響徹樹林。
梁幼蔓頭偏向一邊,右側臉頰高高的腫了起來,“咝!打得好,打得好!只可惜你就算打死我,你也改變不了你兒子是個靈魂殘疾的事實,改不了你一手造成這個事實的事實!你還能干什么?殺了我?折磨我?哈!辛大社長,你敢嗎?你能嗎?你要是不敢,不能,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有這個時間和精力你還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治好你的寶貝兒子吧!”
“只可惜啊,她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突然,一個不一樣的聲音傳了出來。
梁幼蔓一臉驚訝的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辛蔓菁也同時扭頭眉頭微蹙,似乎連她都沒有現那個方向竟然藏了人。
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一人,高挑的讓尋常男人都為之汗顏的身材,黑色的大風衣,黑色的墨鏡,在同樣漆黑的環境中更顯神秘,幾近陰森。
“是你?”梁幼蔓詫異的說道。眼前這人,不就是那個一樣自負到惹人憎惡的6紅衣嗎?
6紅衣笑道:“此情此景不禁讓我想起兩句詩: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梁小姐,我可真是要謝謝你了,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
梁幼蔓似想到了什么,“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6紅衣道:“沒什么,一點兒不足掛齒的小玩意兒而已。放心,我已經收走了。”說著6紅衣彈了一下手指,然后放入嘴中吮了一下,“大嬸,我們又見面了。我還真是想你想的要死了呢。”
“哈!”辛蔓菁大笑一聲,“你這一聲‘大嬸’可是叫錯了。”6紅衣“哦”了一聲,好像興致很高的樣子,道:“這又是怎么說的?還是說大嬸你不服老,想要我喊你大姐不成,那我們的輩分可就要亂了。”
辛蔓菁冷笑一聲,道:“你應該喊我‘媽’才對,6乾龍的孽種!6坤虎只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吧?嘖嘖,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哥哥搞,還喜當爹當了二十多年,這業績已經不能用光榮來形容了。”
6紅衣兩個嘴角長長的拉開,原本略厚的雙唇此刻變得細長上翹,一條猩紅的舌頭從左邊嘴角舔到右邊嘴角,“讓我告訴你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吧,其實……我還真應該叫你‘姐’!”
話一落,勁風席卷,6紅衣已經沖到了辛蔓菁面前,修長的雙腿刁鉆又毒辣的抽向辛蔓菁,度之快宛如釋放出了一條黑色閃電。辛蔓菁顯然早已經全身心戒備著。6紅衣一動的瞬間她就向后一仰,足見在地上劃動,身形后撤。
一個踢一個閃,出了度乎肉眼捕捉以外并無什么特異的地方。
可就在6紅衣一記鞭腿橫掃落空之后踏地的瞬間,一個深紫色的圓形魔法陣突然出現在落足點,接著6紅衣的身形瞬間就消逝。下一瞬間梁幼蔓就看到6紅衣出現在辛蔓菁的上空,長腿由上而下的力劈華山一般抽了下去。
6紅衣前腿后腿的攻擊緊緊銜接沒有一絲的縫隙,簡直就好像是有兩個6紅衣同時動攻擊一般。辛蔓菁有心反擊卻只能全力防御閃避。辛蔓菁一閃,6紅衣這一腳也落空了,可緊接著6紅衣又橫掃一腳。一個一腳一腳的毫無縫隙的橫掃飛踹鞭撻,一個一步一步的以毫厘之差險而又險的避開,幾個呼吸的功夫兩人就換了好幾個位置了。
“怎么了我的好‘大姐’,你是沒有吃飽飯嗎?還是說被哪個男人干的沒有力氣了?該不會是我那個好弟弟吧?你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6紅衣一邊舞出一條條腿影一邊說笑,“只是我很好奇我那位小弟弟能不能滿足你啊。都說咱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難不成你還喜歡玩多p?嘖嘖,真想看看那中刺激香艷的場景啊。當年以文靜端莊聞名的辛蔓菁被一群男人干的大叫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辛蔓菁似乎漸漸掌握了節奏,一邊閃避一邊獰笑道:“6紅衣,你以為誰都和你還有你們那一家子一樣,全是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生。你喜歡玩?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玩個夠。我會把你一家子全部鎖在籠子,擺到紅石平臺上,給你們喂下最烈的催情藥,請所有人來看一場大片,讓你們6家成為全世界的笑柄。然后我再置換你們的記憶,讓你們重新做人,讓你們每天都活在不明所以的嘲笑之中,等到時機成熟我再恢復你們的記憶,就這樣重復循環,直到徹底把你們玩殘,玩廢,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6家!6家!6家!全天下的笑料!6紅衣,記住我現在說的話,我辛蔓菁說到做到!”
辛蔓菁話一落,斜刺里抽來的腿影驟然加!
辛蔓菁再閃。
可就在這個時候,“轟”的一聲巨響,6紅衣的腳跟處驟然血色火光噴——辛蔓菁是躲過了那一腿,可6紅衣的高跟鞋的高跟上卻突然出現一并左輪樣式但槍管奇粗無比的手槍,驟然難。
看到這一幕,暗處的辛途臉色大變。
可辛蔓菁瞬間化作一團黑霧,然后在6紅衣五米外再次匯聚成人形,“哼!還以為你有何能耐,不過是在腳上藏了柄槍。”
6紅衣將披風一抖,瞬間兩柄齊大無比的槍出現在手中,“槍我有很多,又大又粗又長,一定能夠滿足你,讓你欲仙欲死。”說完6紅衣看向梁幼蔓,道:“你準備看戲到什么時候?難得有我這個幫手,你就不想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梁幼蔓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快感來臨的笑意,一劍在手,“辛大社長,看來老天都不讓你活啊。”
這個時候辛蔓菁終于露出了一絲凝重。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三個女人瞬間感受到一股凜冽刮骨的寒意,仿佛有千萬柄冷凍過后的利刃切割皮膚,刮骨抽筋。三個女人幾乎同時往一個方向望去,竟然真有滿天飛射而來的冰藍色利劍,真的好似刮起了一陣利劍風暴!!
震怒之下,辛途卻是施展出了非常接近“空明幻虛劍”的一劍……萬劍叢中,辛途的雙眼一如手中的天河斷劍一樣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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