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次帶的大部分都是女人的東西,秦宇翔卻是主動提出來要拿兩樣。
秦風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此時卻是有些如夢初醒。
秦宇翔聽到秦風的話,白凈的臉龐微微一紅道:“是啊!”
“哦,哪家的千金啊?”
秦宇翔拉了一把秦風,“噓”了一聲道:“姐夫,小聲點,別被別人聽到。”
說實話,他談戀愛的事情,根本沒人知道。
在事情還沒有定論之前,他可不想聲張,也就是秦風有面子,得到了這個消息。
秦風道:“那成,待會兒咱們單聊!”
秦宇翔點點頭道:“姐夫,我可是只告訴了你啊,就連我姐,我爸媽都不知道,你可得為我保密啊!”
“放心吧,黨的保密條例,我牢記在心,絕對不會泄露半分。”秦風捂著一顆紅心,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秦宇翔“嗯”了一聲,他忽然間有些汗顏道:“姐夫,你貌似不是黨員吧?”
秦風厚顏無恥的笑著道:“我雖不是黨員,但我是黨員的家屬啊,作為黨員干部的家屬,這點思想覺悟還是要有的。”
秦宇翔忍不住笑出聲來。
姐夫這臉皮子厚的,就算火車從上面碾壓過去,估摸著也留不下一條印。
“你們在說什么呢?”秦若云走了過來,眼瞅著二人嘀嘀咕咕,鬼鬼祟祟的,時不時還笑上兩聲,她很是好奇的問道,而在她身后,則跟著秦家的一些三代子弟們,瞧他們一個個小模樣兒,不用問就知道,他們是來拿禮物的。
“沒什么。沒什么——”秦風打馬虎眼兒的功夫那不是蓋的。
“就是剛剛跟宇翔講了個笑話,笑話罷了。”
秦若云有些半信半疑的看了秦風一眼,不過她也不覺得他們有什么事兒瞞著自己。
她伸手招呼了一聲道:“宇飛,宇成,若曦,若齡,想要什么。自己拿,別客氣!”
“謝謝姐,謝謝姐夫!”秦若云在秦家三代子弟當中向來很有威信,她一發話,一群秦家三代子弟,男男女女如同狼見了小羊羔一般撲向了那堆如小山般的禮物。
那架勢直看得秦風也是連連擦著冷汗。
知道的這些都是堂堂秦家的嫡系子弟。不知道的還以為哪里來了群叫花子呢。
當然秦風喜歡看到這樣的局面,不拘束,不虛偽,不做作,直率,率真。
這才是一家人的感覺。
“媽,小姑。二嬸,三嬸,四嬸,這是給你們的!”秦風準備的周全,一個也沒落下。
眾人皆是笑嘻嘻的接過了秦風的禮物。
秦愛強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他呵呵笑著感慨道:“咱們家好久沒這么熱鬧過了,小風,你可是我們家的開心果啊!”
他說這番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往常總是一臉肅穆的老爺子今兒個竟也是笑逐顏開,那樣兒不再像以前高高在上的大家長,而是一個慈祥和藹的長輩。
這樣的景象,秦愛強活了大半輩子了,幾乎從未見過,而今天太陽當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這還是自家那個不茍言笑的老爺子嘛?
只是他明白這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的。
而這一切不為別的。只因為秦風。
在秦家其樂融融的時候,西南某座高山之巔,一個風華絕代,傲視群芳的女子屹立著。在她的身后,則是站著黑壓壓一群人。
山風獵獵,衣袂飄飄。披肩黑發,如萬千精靈般翩翩起舞,雖凌亂,卻又有種艷絕天下的味道。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洛卿顏。
在秦風離開西京之后,她就秘密帶人趕往了西南。
根據可靠消息,七煞門龍嘯天并不在派中,所以洛卿顏選擇這個時機,也是有些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意思。
想起當初七煞門偷襲圣島,屠殺她圣門弟子的慘烈畫面,洛卿顏的臉色愈發的冰涼如水。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飄來,看上去不疾不徐,其實速度卻是快如閃電。
原本還是個白點,眨眼間,人已到了洛卿顏的身邊。
“瀟湘,七煞門的位置搞清楚了嘛?”
瀟湘點點頭道:“師娘,搞清楚了。你看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洛卿顏微微啟齒道:“不急,不急,若是咱們現在去,就達不到偷襲的最佳效果,等明日凌晨兩點時分,他們睡得最沉時,咱們再動手,也不遲。”
瀟湘“嗯”了一聲道:“師娘言之有理,那咱們就明日凌晨兩點動手!”
“大家都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這里是七煞門的勢力范圍,咱們不可暴露,否則將會前功盡棄。”
眾人答應了一聲,就紛紛退下了,而洛卿顏叫住瀟湘道:“瀟湘,明日凌晨行動的時候,切忌不要戀戰,七煞門勢大,不是我們這些人就能一舉搗毀的。這次我們的目的就是要盡最大可能的對七煞門進行殺傷。時機不對,立刻走人。”
瀟湘道:“師娘,你放心吧,我會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耳中。這次我們帶來的都是逍遙派中的頂尖高手,相信這次行動過后,那遠在京城的龍嘯天怕是要跺腳罵娘了。”
洛卿顏冷笑道:“這是他罪有應得。”
瀟湘知道洛卿顏所在的圣門與七煞門之間的恩怨瓜葛,他能夠理解洛卿顏此時的心情,想起那些死去的圣門弟子們,瀟湘也是恨得一陣咬牙切齒,他暗暗發誓,今晚上一定要為她們報仇。
視線重新回到京城,秦家老宅。
秦家老爺們都坐在議事廳里喝茶。
明日就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所以秦家人,不管是在京城的,還是在下面的,全都趕了回來。
這也是極為難得的一次團聚機會。
在閑聊了一番家常后,秦老支走了四個兒子,空留下秦風跟他。
“小風,今天這事誰干的?”老爺子開門見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
他不是別人,他是秦錚,自然沒那么好糊弄。
秦風早料到自己瞞不過老爺子的眼神,他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黃字。
秦錚見了之后,布滿皺紋的額頭皺得愈發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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