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凌云所說,全志俊的事情發生了極大的轉折,各種最終罪證,全部都指向了秦君臨和秦家,這一點,是秦君臨在調查這件事情之初,所始料未及的。
而且,關于全志俊和秦家之間所謂的關系,不知道是被誰傳了出去,這一點,更是讓秦君臨憤怒不已。
他很清楚自己絕對沒有做過對葉青璇不利的事情,即便是他心有著一些想法,但沒有付諸行動就是沒有對葉青璇構成實際性的傷害,秦君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任人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的。是以,在得知以上兩點之后,秦君臨決定來一趟葉家。
當然,秦君臨在這種敏感時刻前來葉家,也并非是低聲下氣的要向葉家解釋全志俊的事情與他以及秦家無關,不說全志俊的所作所為,和他沒半點關系,就算是真的是他指使的,他也不可能向葉家解釋什么。
在秦君臨看來,事情發生之后,他能夠第一時間出現在葉家,不需要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
他坦蕩的姿態,足以讓葉家的人明白,全志俊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系,葉家的人,不是傻瓜,自當明白他的意圖是什么。
可出乎秦君臨意外的是,以往他可以自由出入的葉家,竟然是在大門口被攔了下來,在被傭人攔下之時,秦君臨就已經是極為不滿,不過一想,可能是葉家的人,聽說了全志俊和秦家之間所謂的關系,對他心生不滿,這才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怒火,讓傭人通傳一聲。
秦君臨本以為,在被傭人攔下之后,自己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讓傭人代為通傳,已然是給足了葉家上下面子,葉家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真的對他有所懷疑和不滿,也不至于阻攔他進去。
畢竟,他是燕京第一公子,是秦家未來的掌舵人,即便他現在還沒有正式入主秦家,但葉家不給他面子,就是等于不給秦家面子,葉家的人,不可能連這點輕重都分不出來。
但是傭人的回話,卻是讓秦君臨無比吃驚,所謂的有要事要處理,不用想也知道是一個低劣的借口,此時,秦君臨如何會不大怒。
秦君臨的憤怒使得傭人臉色大變,嚇的往后退了一步,臉色煞白,不敢說話,秦君臨怒氣森森的看著傭人,說道:“你確定沒時間見我,沒有理解錯誤。”
傭人打了個哆嗦,磕磕巴巴的說道:“秦公子,就算是借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又如何敢欺騙你。”
“你不敢,我看你是膽大包天的很,我看這根本就是你自作主張,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通傳?”秦君臨厲聲道。
“不,不是。”傭人忙不迭的解釋道。
“還敢狡辯,我看你是找死。”秦君臨抬起一腳,踹在那傭人的胸口,將傭人踹翻在地上,寒聲說道:“區區一條看門狗,竟敢對本公子橫加責難,平白敗壞本公子的心情,要不是看在你是葉家人的份上,我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
秦君臨哪會不知道,傭人并沒有撒謊,他今天,是不可能進去葉家了,除非他強行闖進去,但是那樣一來,和他此來的初衷不符,秦君臨還不至于沒腦子做出那等事情。
不過要是什么都不做,就這么離開,事情傳出去,他秦君臨的面子又該往哪里擱?素來最為注重臉面的秦君臨,自然不可能當做沒事人一樣轉身就走,可他又不好做別的事情,只能將滿腔怒火發泄在傭人的身上,當然,這么做,也是向葉家的另外一種表態。
傭人不過是一個傳話之人,平白無故被秦君臨踹了一腳,心對秦君臨恨的要死,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爬起來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唯恐秦君臨還要拿他開刀。
秦君臨踹了傭人一腳,自然不會再動手,不然那樣一來,就是顯得他沒風度了,畢竟小小一個傭人,還要他秦君臨親自出手,這種事情并不光彩。
秦君臨冷冷的看著那傭人,緩聲說道:“我今天還有事,暫時不跟你計較,不過下次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給我滾!”
說完了這話,秦君臨才轉身離開,上車之后,一巴掌,重重拍在方向盤上,深吸了一口惡氣,一腳油門,開著車子離開了。
傭人見秦君臨離開,慌慌忙忙往葉家內部跑去,將秦君臨的反應,向正在客廳之等待消息的葉堔和呂秀秀夫婦報告了一遍。
葉堔聽完,輕聲嘆息了一聲,說道:“你先下去吧,記住,秦君臨今天來過我們葉家一事,絕對不能說出去。”
“是。”那傭人用力點頭,就算是葉堔不這么說,他也是不敢亂嚼舌頭的,不然激怒了秦君臨,他從今往后,是絕對沒好日子可過了。
等到傭人消失在客廳內,呂秀秀這才一臉擔憂的說道:“葉堔,我們這么做,合適嗎?”
“合適嗎?”葉堔苦笑,緩緩說道:“我當然知道不合適,不然秦君臨也不會發這么大的火,可我們不這么做的話,還能怎么做,外邊的那些傳聞,難道你沒聽說不成?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放秦君臨進來,你我又該如何面對青璇呢?”
呂秀秀自是聽說過,那些關于秦君臨向葉青璇示愛不成,進而報復葉青璇的傳聞,早已在整個燕京傳的沸沸揚揚,不說他們作為葉青璇的父母,一直在關注著葉青璇,只怕是那些普通的市民,都是聽說過的。
呂秀秀猶豫了一下,說道:“秦君臨這個人,不管是風度還是氣度,都是超人一等,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個誤會,有人故意陷害秦君臨。”
葉堔明白呂秀秀的意思,呂秀秀一直對秦君臨極為看好,也是一心撮合秦君臨和葉青璇,不愿意相信秦君臨會做出這種事情。
老實說,葉堔也不愿意去相信,一來,他也和呂秀秀所想的一樣,秦君臨應該不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二來,如果真是秦君臨所指使的話,那么這件事情,看似是秦君臨和葉青璇之間的矛盾,一個不好,就是變成了秦家和葉家的矛盾,這一點,是葉堔絕對不想看到的。
沉吟了一會,葉堔說道:“不管是不是誤會,你我都不能掉以輕心,不然要是因為你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害了青璇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呂秀秀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說的沒錯,就算秦君臨沒有想要害青璇,這件事情,也和秦君臨脫不了干系,除非秦君臨能夠查出來是誰在陷害他,否則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讓秦君臨和青璇見面了。”
葉堔苦笑道:“要是真的能那么容易查出來的話,秦君臨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上門來呢,想來是秦君臨實在是沒辦法了,不得已之下,才上門來自證清白。”
呂秀秀怔怔的說道:“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秦君臨就是清白的一樣。”
“不。”葉堔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君臨欲要自證清白是一回事,他是否是清白又是另外一回事,在最終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尤以秦君臨的嫌疑最大,要知道空穴不來風,不然的話,為何外邊唯獨傳言此事和秦君臨有關,而不是別的人?”
呂秀秀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高見,說來說去跟沒說一樣,你說每個人都有嫌疑,那豈不是江楓也有嫌疑。”
“江楓?”聽呂秀秀說起這個名字,葉堔頗為有些錯愕,旋即說道:“江楓救了青璇,按理說,我們不應該懷疑他的,但要說有嫌疑,他的確也是有。”
呂秀秀立馬變得緊張起來,問道:“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葉堔說道:“我們前段時間,一直都勒令青璇不得外出,好不容易外出一次,就遇上了江楓,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呂秀秀說道:“青璇說過,她是無意間遇上江楓的,并不是事先約好。”
“就是因為無意間遇上,所以才太巧了。”葉堔臉色嚴肅,接著說道:“燕京這么大,要遇上一個人,談何容易呢?”
呂休息翻個白眼,說道:“你要說什么,就直接說,我可沒心思猜啞謎。”
葉堔知道自家老婆的脾氣,也不好和她計較這些細節,說道:“我是說,青璇遇上江楓是巧合,可江楓遇上青璇,就未必是巧合了。再者,以江楓和秦家之間的矛盾來看,就算是我不想多想都難的很。”
“那就是說,江楓故意制造了這么一出事件,陷害秦家和秦君臨?”呂秀秀聽明白了葉堔的意思,失聲說道。
葉堔還是搖頭,說道:“這話我沒說,是你說的,總之還是那句老話,每個人都有嫌疑。”
呂秀秀卻是沒心思聽他的話了,急匆匆跑了出去,邊跑邊道:“我才不管誰有嫌疑誰沒嫌疑,當務之急,是要將青璇給看緊了,怎么都不能讓她再出門才行。”
葉堔明白呂秀秀要去做什么,并沒有阻止,他那眉頭,此時皺成一團,心一陣吃緊,這件事情,不分析還好,一分析,竟是把江楓和秦君臨都扯了進來,由不得葉堔不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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