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隊,你這是在做什么,還不趕緊放手。”劉隊才剛將車子從里邊開出來,就是見到夏冬雪和人動上了手,再一眼看到那輛車子的車牌分外熟悉,不由大驚失色,急急忙忙的從車內跑了下來,大聲叫道。
夏冬雪扭頭看一眼劉隊,說道:“劉隊,你來的正好,這人在警局門口飆車,涉嫌襲警,威脅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嚴重擾亂社會秩序,還請劉隊將他帶進去好好調查一番,我非常懷疑他身上有案底存在,說不定因此可能牽出一條重案要案。”
夏冬雪將事情說的非常嚴重,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年輕男子聽得夏冬雪這么說,一張臉都嚇白了,那劉隊也是一臉的苦澀,慌忙說道:“夏隊,誤會,這都是誤會,包公子雖說愛玩了點,但絕對不可能有什么案底,更不可能和什么重案要案有關聯,夏隊你就趕緊的放手吧,不然包公子的這只手就真的要斷掉了。”
“包公子?”夏冬雪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是說,他是包局的兒子?”
劉隊用力點頭,解釋道:“就是包局的兒子,所以才說是一場誤會,包公子經常來警局玩的,性格比較活潑,平時就愛跟大家開個小玩笑,要是一不小心沖撞了夏隊你,我在此代包局向夏隊道個歉。”
夏冬雪這才松開了手去,她總算是明白這個什么包公子為什么會如此的膽大包天了,在警局門口飆車不說,還敢調戲警察,原來是有著一個副局長老子在后邊撐腰。
這讓夏冬雪非常的不爽,她初來乍到,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她非常懷疑江漢市公安局的辦案能力。
但既然是包龍恩的兒子,這件事情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夏冬雪知道卻是不好將事情鬧大了,倒不是她怕事,而是此次前來是因為陳思然的事情而來,她不想因為其他的事情節外生枝,影響到正常的辦案程序。
并且,有了這樣的一層關系,就算是夏冬雪強行將這事頂上去,也未必會得到公正的處理,如此只能順勢大事化小,也算是給劉隊和包龍恩一個面子。
看到夏冬雪松手,劉隊才小小松了口氣,對那包公子說道:“家明,包局以前是怎么跟你說的,開車上路,一定要小心一點,不然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包局可不會因為他是副局長的身份就為你開脫。”
“是,劉叔叔你教訓的對。”包家明強忍著劇痛,不服不忿的說道。
不過他也知道,這里是警局門口,事情鬧大了不管對他還是對包龍恩都沒好處,畢竟,包龍恩只是一個副局長,一不小心把事情捅到局長那里去,說不定包龍恩都要因此吃個批評。
“知道錯誤就好,你是來見包局的對不對,是的話就趕緊進去,別把車子停在這里,快點。”劉隊催促道,讓包家明快點走,免得將不好的影響擴大。
包家明點點頭,一腳油門,開著車子進了警局,劉隊這邊又是跟夏冬雪道了幾次欠,讓夏冬雪不要計較這些小事,然后開著車子,帶著夏冬雪前往線人那邊。
紅色跑車內,包家明揉著淤青的手臂,表情陰森恐怖。
他包家明什么時候在女人的事情上吃過這么大的虧,有著副局長公子哥的這個身份,送上門來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局子里但凡稍稍年輕漂亮點的女警,也幾乎被她玩了個遍。
越想,包家明就越是一口惡氣難以下咽,陰森森的自語道:“臭婊子,你一個小小的警察,竟然敢在我包家明面前耀武揚威,我原本僅是看你姿色不錯,調戲你兩下罷了,既然你這么不識好歹,還想把我抓進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半個小時之后,夏冬雪見到了線人,但是讓夏冬雪失望的是,在她的一番盤查之下,線人承認自己提供的證據有假,純粹是問了騙取懸賞金而提供的虛假信息。
夏冬雪脾氣本身就算不得好,加之包家明一事心中有所不滿,在得知被騙之后,險些沒將線人揍上一頓,還是劉隊拼死攔下才沒動手。
劉隊也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果,趕忙打電話向包龍恩匯報了一遍,被包龍恩在電話中狠狠的臭罵了一頓,然后將線人銬著,一起返回警局。
夏冬雪就在警局為她提供的酒店中住了下來,順便打了個電話向自己的上司將這邊的情況匯報了一遍,按照夏冬雪的意思,既然線索證實為假,那么她就應該返回燕京了。
只是上方讓她盡量對此不要抱有埋怨,跨地域辦案本身就有著諸多的弊端,不能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他人的身上,并且讓她處理好和江漢市警方這邊的關系,不要耍小性子撂挑子,夏冬雪才答應在這邊住上一個晚上。
自然,因為自認沒有在這里呆下去的必要的緣故,入住酒店之后,夏冬雪第一時間就是訂了一張第二天下午飛燕京的機票。
江楓也是來到了江漢市。
江楓雖然一直在外邊飄走,但一直都與燕京方面保持著聯系,他之所以會來江漢市,是因為從陳家那里得知陳思然很有可能在江漢市出現過,于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江楓來到江漢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并沒有著急出去找人,而是隨便找個酒店住了下來。
因為有一點江楓很清楚,就算陳思然果真在江漢市,但誰也不能確定陳思然現在還在不在,或許早就離開了也不一定。
就算是在的話,在一個地級市中要想尋找一個人,無異于是大海撈針,不說他只是一個人,就算是將全部的警察派出去地毯式的尋找,也未必能夠找到,是以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法著急,只能靠機緣、
江楓并不知道夏冬雪也來到了江漢市,因為夏冬雪根本就沒聯系過他,江楓也沒有想過,夏冬雪會由燕京方面指派來江漢市負責有關陳思然的案子。
隨便洗了個澡,江楓就是去到了酒店餐廳吃飯,這個時候正是飯點,吃飯的人很多,雖說是高級酒店豪華餐廳,還是顯得有些嘈雜。
江楓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紅酒,一會之后,飯菜和酒都送了過來,江楓一個人慢慢吃了起來。
“包公子,你是說,局里來了一個燕京的警花?還弄了你一下,真的假的?”一個聲音,在江楓耳邊響起。
“靠,這種事情又不光彩,我騙你有意思嗎?”又是一人說道。
“嘿嘿,我當然不是說你騙我,只是按照你這么一說,那警花的脾氣可是有點大啊,跟個女暴龍似的,難怪就是連包公子你都吃不消。”那聲音說道。
“女暴龍?”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到女暴龍這三個字,江楓一下子就是聯想起了遠在燕京的夏冬雪。
“嗯,聽他們說,那個警花是來自燕京,難不成,就是夏冬雪不成?要真是的話,就是有點巧了。”江楓皺了皺眉,側頭朝著旁邊一桌看去。
那一桌坐著兩個年輕男子,一個有點虛胖,另外一個則是干干瘦瘦的,相同的是,二者的臉色都是有些浮白,那樣的浮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后遺癥。
“吃不消?哼,有哪個女人是我包家明吃不消的?”那自稱是包家明的干干瘦瘦的年輕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道:“毛林,我告訴你這事,可不是讓你來笑話我的,給個主意吧,怎么才能將她給搞定。”
“那個女警花既然是住在這個酒店,自然是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搞定,就看包公子你是喜歡文雅點的呢,還是喜歡粗魯一點的呢?”虛胖的年輕男子毛林說道。
“自然是先文雅,再粗魯,老子不玩死她,就不姓包。”包家明惡聲惡氣的說道。
“很簡單,一會我叫服務生送一瓶紅酒上去,嗯,順便在紅酒里邊加點料,等那妞喝了紅酒之后,你再刷開門進去,想文雅還是想粗魯,還不是任由你折騰。”毛林想了想道。
“痛快,這事就這么辦了,你也別在我面前默默唧唧什么,辦好了這事,好處是少不得你了,你家老子不是最近一直往局里跑,爭取明年局里對外的承包酒店嗎?別的事情我做不了,這件事情為你吹吹耳邊風還是沒問題的。”包家明說道。
“包公子這就見外了,你我是什么關系,還用得著來這一套,來,我敬包公子你一杯,祝你今晚龍精虎猛。”毛林笑著說道。
包家明得意一笑,和毛林碰了碰杯子,一口氣將杯子里的酒喝掉,陰測測的說道:“龍精虎猛嗎?這個形容詞,老子喜歡。”
二人說話的聲音并不高,但江楓的耳力何其驚人,還是一字一句都是聽在了耳里,那讓江楓的眉頭,不知不覺間,皺的更緊了點。
“燕京?警花?女暴龍?”江楓輕聲自語,但愿不是夏冬雪吧,不然的話,他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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