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歌,你說的對,我這次的確是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我不應該親自來做這事的。”這時,卻是聽賈道強陰森森的說道。
說了這話之后,賈道強陰厲不已的說道:“不過做了就是做了,我賈道強做事,向來就不會后悔,反正,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從今晚開始,你們兩個最好是夾緊了尾巴做人,千萬千萬不要走夜路,不,最好是連門都不要出,否則一不小心天降橫禍什么的,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大大不妙了。”
“賈道強,你丫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就叫你下半輩子把牢底坐穿?”帥歌頭皮發麻的吼道。
“你不就是仗著你老子是玉州市市委書記嗎?怎么,我老子雖說只是個市長,比你老子略差那么一點,但你想要弄我,卻也不是想弄就可以弄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我倒也想看看,帥書記究竟有幾分真本事。”賈道強冷笑,有恃無恐的說道。
帥歌沉默,他知道賈道強說的沒錯。
一方是書記一系,一方是市長一脈,雖說二者從表面來看,還是略有些差距的,但這樣的差距,卻并非是絕對的、不可彌補的。
賈俊偉為人最為擅長玩弄權術,辛辣老練之處,便是讓帥慈恩都是好幾次自嘆不如,甚至,在賈俊偉有意無意的引導和經營之下,給玉州市大大小小的官員一種書記不如市長的心理暗示,讓眾人認為賈俊偉比之帥慈恩更有前途,能走的更遠。
“莫非,你認為自己能夠活過今晚不成?”這時,江楓淡淡說道。
“怎么,你想殺我?你敢嗎?就算是我伸長了脖子任由你殺,你敢下手嗎?”賈道強嘲諷不已的說道。
江楓笑了,“還真是市長公子做久了,威風的很啊。”
說著話,江楓隨手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冷冷說道:“孫少杰,給你五分鐘時間,滾到1836酒吧來。”
五分鐘之后,孫少杰帶著人氣喘吁吁的出現了,他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一看之下發覺不是,忙的走上前說道:“大少,有什么吩咐?”
“這個人你們帶走,雖然我很想馬上就殺了他,但卻又不想他死的這么容易,你知道該怎么做嗎?”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孫少杰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殺人他很在行,折磨人他更在行,一招手,身后的兩個人老鷹抓小雞一樣的從江楓腳下將賈道強提了起來。
“你真敢殺我?”賈道強不敢置信的大叫道。
“你以為呢?”江楓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爸是市長。”賈道強歇斯底里,在他父親的權利關系都不起作用的時候,他是真的感到怕了。
“市長?”江楓笑了笑,對孫少杰說道:“一天時間,把賈俊偉一起給我辦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行。”
“是!”孫少杰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啊——”賈道強快要發瘋,可是他的嘴巴很快就被捂上了,被抓著離開。
“大少,這樣子會不會——”帥歌心中直打鼓,很想說這么做會不會有點過火了,話到嘴邊,心中發憷,竟是不敢說出來。
“太仁慈了對吧?或許我應該直接一腳將賈道強踩死的。”江楓冷笑道。
一句話,讓帥歌渾身上下寒氣直冒,體內的血液都快要凍結了。
江楓沒有理會帥歌,徑直離去了,他知道,這樣的做法,在帥歌看來或許有點過火,但對他而言,卻不過是再尋常不過之事。
賈道強玩一點小手段江楓或許可以不在乎,但一旦危及到他的生命,哪怕,那樣的危及不過是個笑話,江楓卻也不可能再讓他活在這世上。
而那素未蒙面的賈俊偉,雖說可以說是在這件事情上因賈道強的愚蠢而連累,但通過賈道強此人來看,賈俊偉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卻也不難去猜想,對此,江楓可不會認為是傷及了無辜。
第二天上午,在江楓的安排之下,孫少杰一群人和王俊生丁小順第一次接觸,或許是因為昨晚賈道強的事情,孫少杰看向江楓的眼神,愈發多了幾分畏懼。
江楓并未說太多,具體的安排交由王俊生來處理,王俊生正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態,有種迫不及待要大展拳腳的沖動,江楓相信他可以把握這次機會。
不過,丁小順所帶來的一個消息,則是稍稍讓江楓有點吃驚。
“你是說,你來的路上有看到周雨惜,她受了傷?”江楓問道。
丁小順在江漢市的時候,曾經為江楓打聽過有關周雨惜的消息,對周雨惜有著很深刻的印象,如實說道:“我是在東風路那邊看到周雨惜的,她身上有染血的痕跡,是不是真的受了傷,卻是不能確定。”
江楓皺眉,他昨晚才見過周雨惜,除了周雨惜的情緒似乎有點反常的激烈之外,倒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
倒是沒有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又是聽到了有關周雨惜的消息。
周雨惜身上有染血的痕跡,或許并不是自身受傷所致,但即便不曾受傷,也肯定是遭遇了一些變故。
沒由來,江楓想起了曾經遇到過的常清和梅竹君,當時梅竹君說過的一句話,江楓一直是記得的。
梅竹君說常清留了一個尾巴,那個尾巴,會是周雨惜嗎?
另外尤為讓江楓頗為不解的是,以發生在楓葉會所的事情來看,梅竹君與常清師姐妹應該是舊識,關系還很不錯,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決裂?甚至那梅竹君,還隱隱有在追殺常清的跡象呢?
江楓皺眉,思付了小有一會,卻也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因由。
不過,江楓卻是決定去見一見周雨惜,或許在見過周雨惜之后,他所不能想明白的事情,就都明白了。
玉州市東風路這一片建造著大片的安置小區,與之相對應的,是這里有著較為便宜的飯店以及廉價的小旅館。
一間名為舒雅住宿的小旅館,三樓,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內,床上,蜷縮著一道身影,她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是清醒著的,嘴里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淺淺的嚶嚀。
洗的發白的床單,為其身上的汗水滲濕了一大片,斑斑點點的血紅色印記印在其上,分外顯目刺眼。
這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周雨惜。
周雨惜的確是受了傷,她本身就是極其高明的醫生,一身醫術便是連江楓都是頗為欣賞,但是從眼下這般情況來看,分明是她身上的傷到了一種極其嚴重的地步,以她自身的醫術,短時間內都沒辦法將血止住。
江楓很快就找到了這間名為舒雅住宿的小旅館,快速往旅館里邊走去,這個時間段沒什么客人,旅館老板坐在收銀臺后邊昏昏欲睡。
江楓正要詢問老板周雨惜住在哪個房間,話還沒來得及說,就是見外邊有兩個人沖了進來。
兩個人沖到江楓的前面,其中一人伸手一抓,揪住旅館老板的將之給提了起來。
“喂,你這旅館內,是不是住了一個女孩子?”那人問道,語氣不善。
本還有些昏睡的旅館老板徹底清醒,哆嗦的說道:“是,是住了女孩子,不過不止一個。”
“不止一個?”那人皺了皺眉,望向另外一人。
那人說了一下要找的人的樣貌,旅館老板很快想起來,說道:“是住在307房。”
“走。”那人一招手道,兩個人快速上了樓去。
江楓就是沒有問老板什么了,從那人只言片語的描述中,江楓發覺,他們要找的,分明也是周雨惜。
“周雨惜是得罪什么人了嗎?”江楓暗暗想著,腳下不停,尾隨而去。
“307房就在這里,把門踹開。”兩個人找到了307房,陰森森的說道。
一人后退一步,伸腿就要踹門,江楓人影一閃而過,出現在了門口方向,“我們談談。”江楓淡淡說道。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滾開,否則一腳踹死你。”那人勃然大怒。
“你們找周雨惜做什么?”江楓臉色微沉,沉聲說道。
“周雨惜,你認識她?告訴我們,你是她什么人?”說話之人聽到周雨惜這三個字,臉色變幻了一下,森冷的說道。
“我耐心有限,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江楓懶的廢話。
“不知死活。”那人的脾氣顯然是極為暴躁,一言不合,抬腿一腳就是朝江楓踹去,只是他的腳才剛剛抬起來,江楓就是一腳徑直踹在了他的胸口,咔嚓幾聲悶響,那人的胸骨全被江楓一腳踹斷,瞬間喪命。
“死!或者回答我的問題。”江楓盯著另外一人低喝道。
那人渾身一個激靈,眼神閃爍了一陣,忽的一躍而起,朝著樓梯方向跑去。
“找死。”以這二人質問那旅館老板的態度而言,很顯然尋找周雨惜的目的并不單純,江楓如何會放任他離開,身影一閃而過,直接扭斷了那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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