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之聲應聲而起,驚動了全部的人,極度不悅的聲音響起:“怎么呢,逗我們玩啊,是看我們出不起錢還是怎么回事?叫你去做就去做,這么啰嗦做什么?”
發火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黑色西裝筆挺,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面容亦是極其的英俊,比之眼下那些娛樂圈中那些活躍在熒幕前的當紅一線小生都是不遑多讓,甚至可以說還猶有過之,只是那張臉雖說俊逸非常,仔細看的話卻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陰郁之氣。(.
自然,這種陰郁之氣,只有江楓看的出來,常人看去,卻是會覺得那是一種憂郁的氣質。
服務生見年輕男子發了脾氣,心中冷笑,這種客人她見的多了,分明是川菜館,卻一個勁的挑三揀四,真有錢的話,去高檔飯店吃不是更好?為什么要來這種街邊小店。
抱著愛吃不吃的想法,服務生的態度就是很不以為意,也不去管發火的年輕男子,反正他總不可能將飯店給砸了。
只是,在一眼看到隨著年輕男子一掌拍下,桌子上所留下的那一道淡淡的掌印之后,服務生的臉色很快就是變了。
一巴掌拍下,便是在桌子上留下了掌印,他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那桌子可是實木桌子,而且桌子的邊角,包了一層生鐵,如果年輕男子只是在實木上留下了掌印的話,那或許是說明他的力氣足夠的大,可是眼下,那生鐵,分明都是被拍的變形了,這已經不是力氣大就可以做到的了。
“喬哥,何必與她一般見識,沒有合適的口味,隨便吃一點就是了。”在這時,那女人嫣然笑道。
喬治說道:“南妹,這不是見識不見識的問題,狗眼看人低,理應教訓。”
叫寧南南的年輕女子輕笑道:“算了算了,一點小事,不值得生氣。”
然后對服務生說道:“你去催上菜吧。”
服務生忙不迭的點頭,趕忙跑開,因為要是那年輕男子發脾氣,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的話,那絕對可以拍成一個重度腦震蕩。
川菜館的飯菜口味都很重,不過服務生還是覺得要盡量滿足一下這一個男女的口味,不然的話,可能會招致一些不好的后果。
這種小插曲,在各種地方的飯館之內并不少見,畢竟華夏這么大,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和口味都是有著迥然的差別。
店內的其他客人看到了聽到了,也就一笑置之,沒有過多理會,最多是被這一男一女的相貌所吸引。
畢竟女的嬌媚,男的帥氣,光著看著就非常的養眼,還有一些小女生偷偷摸摸的拿手機拍照,想著這一男一女看著很陌生,或許是剛剛出道或者準備出道的明星,說不定將來一不小心火了,手機里的照片就是有了談資。
而江楓,則是對這一男一女產生了一點興趣,這二人的氣質,讓他產生了一些聯想,那就是妙欲齋與邪情宗。
妙欲齋的女弟子,一個個千嬌百媚,邪情宗的男弟子,一個個邪魅帥氣,和這二人所流露出來的氣息很像。
如果說一開始江楓還不能確定的話,那么那喬治一巴掌在桌子上留下一個掌印,分明是古武修煉之人,江楓就是可以確定了。
“妙欲齋和邪情宗的人,怎么會來這里?”江楓在心中想著。
這兩個宗門,都不是在四川的范圍之內,在這里看到他們,讓江楓略有些好奇。
而且,妙欲齋的人,竟然是和邪情宗的人走到了一起,雖說只是兩個普通的弟子,這樣的一幕,也是不算常見的。
飯菜很快端送上來,江楓果然吃的不是很合口味,只是還能吃下去,倒也沒去計較那么多。
江楓吃過飯,喬治和寧南南也是剛好吃完,他們兩個沒有吃多少,胡亂對付了一下,顯然經過改良之后的菜的口味簡直糟糕的難以下咽,結賬離去之時,喬治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二十分鐘之后,喬治和寧南南出現在了一個小區內,這里是一片老舊的小區,在欒城之內已經不多見了。
早有地產商看上了這一塊地方,想著要改建成新的樓盤,但是好幾年時間了,卻是一直都沒有動工,只有那些大大的拆字,看上去分外的顯目。
七號樓一樓,喬治和寧南南敲開了一扇門,房門打開,喬治和寧南南的神色都是變得有些恭敬。
“你們兩個去打聽情況,打聽到什么消息沒有?”房間內,一個中年女子問道。
中年女子坐在沙發上,其對面坐著一個中年男子,中年女子一說話,那中年男子就是抬起了頭來。
“我們看到了合流宗和黑水宗的人。”喬治立馬回道。
“哦,他們也來了,速度卻是挺快。”中年女子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
喬治說道:“他們很謹慎小心,會不會也是在打聽什么消息?”
“你說的這個問題,倒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不必過多在意,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中年女子說道,然后揮了揮手,讓他們兩個退下。
“這個合流宗和黑水宗的速度,倒是挺快啊。”喬治和寧南南走了,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說道。
“這兩個宗門,向來是見利眼開,他們要是沒來,卻是要叫我奇怪了。”中年女子說道。
“不過來了也不是什么壞事,多方相爭,才能利益最大化。”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女子點了點頭,認同這一觀點,緩緩說道:“如今的局勢表面平靜,內地里卻是波濤洶涌,危機四伏,我所擔心的,是其他的勢力,會不會也收到了消息。要是他們都得到了消息的話,那就不是多方相爭,而是一場大混戰了。”
聞言,中年男子的臉色,起了一點細微的變化,說道:“是啊,前路即將開啟,所有的勢力都在做這最后一搏,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不要忘記了,還有一個人,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禍端。”想了想,中年女子又是說道。
“你說的那個人,是江楓對嗎?”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中年女子慢慢點頭,說道:“沒錯,說的就是他。那個江楓,你我都沒見過,但是宗門之內對其是何其重視,卻都是感同身受的,他絕對不是一個討喜的人物。”
中年男子嘆息道:“岐黃門就是毀在了他的手上,如何能叫人不重視?”
“正是如此,如果他這次也來了的話,會很麻煩。”中年女子很認真的說道,“我說的麻煩,并不僅僅是指江楓本人,他與忘情道宗關系不錯,與歸元宗也有交情,他如果來了,會引發很多不必要的變故。”
中年男子思索了一下此事的可能性,說道:“你認為江楓會出現的概率有多大?”
“說不準,一半一半吧。”中年女子說道。
一半一半就是指百分之五十會來,百分之五十不會來,中年女子這話,說了等于沒說,只不過中年男子的面色,還是變得凝重了許多。
“歸元宗方面如今我們沒有收到消息,會否出現,還不好說,不過因為江楓的不確定性,我想我們可以提前做一點事情,防患于未然。”中年男子陰厲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中年女子眼前一亮。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他拿起面前的杯子泯了一口茶,茶杯放下,那右手,緩緩的比劃了一個手勢,那是——殺!
中年女子看著那個手勢,遲疑了一下,說道:“可行!”
前路即將開啟?
江楓眉頭微皺,思索著這話的含義。
在欒城見到妙欲齋和歸元宗之人,本身就不太尋常,江楓跟了過來,想看看他們要做什么,卻是沒想到,來的并不止那兩個人。
前路開啟這四個字,如果從語境之中摘離了來看的話,似乎并沒有什么含義,但是中年男子在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就是讓江楓不得不多想了。
并且,從二人的話語之中來聽,分明是在籌謀著什么事。
“是什么事?”江楓想著,這又是一個無解的疑惑。
“嗯,他們提起了我的名字?”在聽到自中年男子嘴里慎重其事的說出江楓這兩個字,江楓沒由來一聲苦笑,看樣子,在這幾個宗門之內,他的名聲,還真是不怎么樣啊,竟是將他形容成了禍端。
不過說來,以他說做過的那些事情而言,對這兩個宗門來說,的確是一個禍端,因為他的存在,大大的妨礙到了他們的利益,如此,自然是難以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歸元宗?”很快,江楓瞳孔微微一縮,有些話,那中年男子沒有說出口,但是分明,不懷好意。
“他們要做什么?難不成是想拿歸元宗挾制我不成?”江楓輕聲自語,眼中閃過一道殺光。
但是眼下,江楓卻是并沒有去驚動房間里邊的二人,聽他們二人那話的意思,如今的情況明顯非常的復雜,殺這兩個人事小,但很可能會打草驚蛇。一個不好,引起妙欲齋和邪情宗的那些老怪物出手的話,卻是會對他相當的不利。
“或許,要先弄清楚他們的目的才行。”江楓說了一句,人影一動,已然原地消失不見。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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