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能找到鐵骨藤,還險些全部喪命,是江少你救了我,否則的話,我早就已經死了。而之所以會造成這種情況的出現,完全是邱家從中作梗所致,如若不是邱家的話,我表哥如何會死,我父親的病,又如何會拖到現在?”韓玉激動不已的說道。
“邱家,究竟是什么來歷,竟是會讓韓家對之這般無可奈何?”江楓緩緩問道。
無論是哪一個世界,錢都可以算是一種通行證,可以說,很難有錢辦不到的事情,有錢某種程度上來說,簡直可以讓鬼推磨。
韓家富可傾城,若是真與邱家結了死怨,狠下心來,散去萬貫家財,那邱家,未必能占到半點好處。
聽到江楓這么問起,韓玉一聲苦笑,說道:“在這鳴鳳城內,一共有三大勢力,三大勢力,鼎足而立,一是城主府,二是鳳家,三是邱家。”
“三家排名,以邱家為后,但是,即便是城主府與鳳家,對于邱家,都是頗為忌憚,處處退讓,我這么說,江少你應該足以明白,邱家在鳴鳳城內,是一種何等尊貴的地位了。”
“只怕不說一手遮天,卻也差不多了。”江楓釋然說道。
“江少你說的沒錯,邱家,就是這么一個情況,而且,傳聞,邱家有著極其深厚的背景,那般背景,就算是強勢如城主府以及鳳家,輕易都是不敢得罪。”
“有點意思。”江楓點了點頭,轉而說道:“不過,那邱家,盡管不凡,卻也不至于無緣無故的找你韓家的麻煩,這之間,想必是有著一段淵源吧。”
韓玉粉臉微紅,吶吶說道:“那邱涵宇,自在幾年之前見過我一面之后,就一直都對我死纏爛打,不過我當時年紀還小,邱涵宇卻也不至于做的太明顯,直到那年,我父親生病,邱涵宇的本性,才算是徹底的暴露出來。”
說到這里,韓玉輕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邱家家大業大,不是我韓家所能比擬的,如果邱涵宇是良人,此事卻也沒有什么,但那邱涵宇,不學無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典型的酒囊飯袋一個,韓玉實在是無法接受他,而且,我與表哥青梅竹馬,這兩年情愫暗生,彼此都是有著很大的好感,表哥與邱涵宇截然不同,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就更加不可能接受邱涵宇。”
提起表哥,韓玉眼眶泛紅,淚水忍不住要掉落出來,她哽咽道:“還有就是,我父親認為邱涵宇接近我的目的并不單純,因為我是韓家的獨女的緣故,很有可能,邱家是想要借此機會,吞并掉我韓家,那般一來,邱家的勢力,即便是城主府與鳳家,都是略有不及了。”
“人財兩得,一箭雙雕,卻是不錯的主意。”江楓眉頭微皺,說道,“以邱涵宇的智商,是不可能想的這么深遠的。”
“也正是如此,我才會力拒這一門親事。”韓萬名接過了話去,說道。
“韓先生有識人之明。”江楓笑道。
韓萬名一嘆,說道:“卻也是因此埋下了禍根,直至今日,連累了江少你,若非是韓家的這點破事,又何至于讓江少你惹上麻煩呢,不過,江少你且放心,此事,我韓家一定會竭力周旋,萬不至于讓江少你一人承擔。”
“邱家既然早有打著韓家的主意,這等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江楓想了想說道。
“我韓家雖然比不上邱家,但也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拿捏的,那邱家要動我韓家,必然也得思付思付。而且,邱涵宇在邱家,并非是嫡長子,只是其中最不成氣候的一個,并不受關注和器重。我想,邱家還不至于為了一個邱涵宇,就是徹底與我韓家,撕破了臉面。”韓萬名說道。
“若真如韓先生你所說,卻也的確并非沒有轉圜的機會,不過韓先生你剛才也說過,邱家一早就打著韓家的主意,這般一來,邱家又如何會錯過這么大好的機會?”江楓說道。
“這——”韓萬名語噎。
是啊,江楓說的沒錯,邱家早就在暗中打著韓家的主意,只不過一來是沒有合適的理由,二來是不想將事情做的太過明顯,以免引起了城主府與鳳家的注意,才會一直都是一些由邱涵宇出面的小打小鬧。
而今邱涵宇死了,就死在韓家的大門前,就算不是韓家的人殺的,那也與韓家,有著脫離不了的干系,邱家,如何會錯過這么大好的機會呢?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會借此大做文章的。
“那邱涵宇,盡管是為韓玉而來,但卻是死在我江楓的手上,此事,我江楓自會解決,韓先生不必為難。”擺了擺手,江楓說道。
遲疑了一下,韓萬名說道:“江少仁義,處處為我韓家著想,但我韓萬名,又豈是那等怕事之人?且那邱涵宇,既是為韓玉而來,這般麻煩,就是韓玉所帶來的,換而言之就是我韓家所帶來的,我韓家,又如何能袖手旁觀呢?”
“你要知道,如果你插手進來,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江楓提醒道。
“我想的很明白,哪怕是為此賠上整個韓家,我韓家都必不能置之不管。”韓萬名以一種無比篤定的語氣說道。
江楓微微一笑,沒再多說,帶著周宗主與朱鈴離去。
等到江楓離去,韓萬名立即吩咐下去,讓人收拾好邱涵宇三人的尸體,然后著手韓家的主事人員,召開家族會議。
會議過后,韓玉留下來陪著韓萬名。
“玉兒,你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喉嚨有些發干,喝了一口茶水,韓萬名才是覺得舒服了不少。
“我是覺得,父親你做的很對,我沒有什么要補充的。”韓玉輕輕說道。
韓萬名伸過一只手去,摸了摸韓玉的頭發,寵溺的說道:“玉兒,對你,我一向都很放心,只是你啊,一直都是有著一個無法改掉的壞毛病,那就是心太軟,太善良了,你這樣子的性子,又讓我怎么放心,以后將韓家交到你的手上呢。”
“爸,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了?”韓玉問道。
“不是說錯了什么話,而是有些話,實則沒必要說,因為我剛才在江楓面前表明的立場,那是我唯一的選擇。”韓萬名嘆氣道。
“爸,我以為……”韓玉有點激動。
“不要這么大的反應,你要知道,邱涵宇出事,我們韓家與江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江楓比你看的更明白,所以,你無需擔心什么。”韓萬民說道。
“可是,是我們連累了江少啊。”韓玉著急的說道。
韓萬名無奈一笑,說道:“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是誰連累了誰,又何必去分的那么清楚,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重要的是,我們韓家必須要與江楓一起面對。”
“那,我們會沒事嗎?”韓玉想了想問道。
“不知道,做好最壞的打算,慢慢看吧。”韓萬名搖了搖頭說道。
韓萬名想起了江楓殺邱涵宇的那一幕,干脆直接,毫不拖泥帶水,亦不為他人的言語所左右,那份心性,令韓萬名嘆服。
韓萬名不清楚江楓殺邱涵宇,是不是早有應付的準備,但是,韓萬名卻是寧愿去相信,江楓,是可以給他帶來驚喜的。
“江少,我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鳴鳳城吧。”朱鈴對江楓說道。
“我們離開,韓家怎么辦?”江楓問道。
“韓家,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關系的吧,畢竟邱涵宇又不是韓家的人殺的,而是你殺的,邱家就算是要算賬,也不至于對韓家趕盡殺絕,至多是損失一些。”朱鈴說道。
江楓一笑,說道:“這么一說,似乎有點道理,不過我想,邱涵宇死了的消息,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傳到邱家了,我們就算是想離開,大概也是沒辦法順利離開的。”
“那就殺出去,我們大開殺戒。”朱鈴揮舞著拳頭,殺氣騰騰的說道。
“殺出去與留在鳴鳳城,豈非是沒什么不同?”江楓搖了搖頭,否認了朱鈴的提議。
若是形勢所迫,暫時避讓風頭,江楓卻也并不介意,但是現在,卻不是離開鳴鳳城的時候。
甚至可以說,盡管殺了邱涵宇,很大程度上惹來了一個大麻煩,但是江楓的心思,并沒有在這上邊。
那進入鳴鳳城之時,所見過的那一面石碑,這幾日時間,江楓一直都在整理思緒,以及在查找一些資料,在還沒有弄清楚那塊石碑以及李白留下鳴鳳城這三個字的用意之前,江楓,是不可能離開鳴鳳城的,哪怕為此,要承擔莫大的風險。
“江楓,鳴鳳城內,邱家并非一手遮天,我想,對于邱家的狼子野心,城主府以及鳳家,都應該會有所想法的吧。”在這時,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周宗主,開口緩緩說道。
“城主府,鳳家?”江楓沉吟,說道:“具體情況如何,還是要先與邱家的人接觸了再說,現在,卻是不用著急。”
周宗主點頭,江楓說不著急,她就不著急,倒不是她沒有主見,而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早已習慣了讓江楓拿主意。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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