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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鼎1617-第三百五十一章 殺岳托!
更新時間:2014-06-19  作者: 猛將如云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猛將如云 | 奪鼎1617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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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敗了!”

剛剛領著四個牛錄和自己的巴牙喇兵從玄都觀前沖下山坡,準備督率那里的正白旗、鑲白旗包衣牛錄向前猛攻,阿巴泰就見東西兩翼本來負責向南蠻進行包抄,防止南蠻戰敗后潰退入城的蒙古八旗,如同潮水一般潰敗下來。79閱.讀.網

在他們后面,氣勢洶洶的南中軍騎兵一追殺而來,不斷將掉隊落單的騎兵斬落馬下。

十年風水輪流轉。南中軍騎兵采取的戰術同之前滿蒙騎兵用來對付明軍的戰術如出一轍。那就是將最有抵抗意志的部分摧毀,打掉絕大多數人的抵抗意志,驅趕著人群馬群朝著友軍的隊形沖擊,然后將一個個本來可能形成抵抗的陣型沖垮,加入到潰敗的大潮之中。

黃一山和炎龍引領著槍騎兵不斷的將幾十騎規模的蒙古騎兵用長槍沖散,交給后面的輕騎兵再用馬刀收拾一番,而后由錦衣衛、千營官兵組成的游騎兵沖上來負責收割人頭。

組不同的騎兵配合越來越熟練默契。

黃一山將長槍的皮繩斜斜的跨在肩膀上,用右肩膀將長槍牢牢地夾在腋下。這個動作令他和周圍的槍騎兵們在基本與馬頭平行然后略低些的位置上擁有了一道長槍組成的利爪。

不停的將蒙古騎兵用巨大的沖擊力迎面挑下馬來。

漸漸的,對面的蒙古騎兵已經沒有了十騎以上的隊伍了。所有的人都在哭喊著一向前狂奔。之前只是以為這些南中軍的火銃大炮是惡魔,如今卻悲哀的發現,他們的騎兵更是大家的噩夢!

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這么回事。

以整擊散,以寡凌眾。黃一山這個騎兵旅長不停的揮動手中的長槍,用指揮旗和大聲呼喊命令部隊保持隊形,保持對那些潰退的蒙古騎兵的局部絕對優勢。

南中軍用黃豆雞蛋精鹽和上好的馬草喂養戰馬的效果顯現了出來。長時間高強的奔馳,令那些蒙古馬口吐白沫,或是不住的喘著粗氣,速逐漸降了下來。而追擊而來的南中軍戰馬卻依舊體力充沛速不減。

戰馬體力上的優勢彌補了數量上的不足。南中軍騎兵往來馳突,圍追截殺,造成面皆有敵軍的視覺錯誤,似乎可以逃跑求生的去處只有一個方向。

那些蒙古騎兵們擁擠混雜在一處。大大減慢各人的奔跑速。眾多人。亂哄哄擠作一團。全然沒有了旗主、牛錄章京、甲喇章京的身份,大家只是亂哄哄朝前狂奔。只要有人不慎從馬上跌落,立時被無數的馬蹄踩踏。短暫的幾聲嚎叫后被活活踩成肉泥。

沒人顧得上他們,各人各顧自己逃跑,特別在背后和左右不斷有南中軍騎兵掩殺包抄的情況下。

在他們身后,時不時有南中軍騎兵沖上來驅趕,只要他們逃得稍慢,便有騎兵策馬沖來,將他們踏死在地,被馬刀砍死。

快逃!

逃到大隊人馬當中去!到了本陣之中我們就安全了!

這幾乎成了東西兩翼二千多蒙古騎兵的共同看法。

于是,在蒙古騎兵當中展開了一場速競賽。不是與南中軍的追兵比速,而是蒙古人之間比速!只要比方才的同袍跑得快些就可以了!

恐懼和求生催使之下,蒙古八旗兵們在各自旗主的帶領下人拼命策馬狂奔。手中的皮鞭不停的狠狠抽打胯下的戰馬,一些蒙古兵的馬匹,逐漸口吐白沬就算任憑主人如何揮鞭抽打也漸漸放慢了速,眼見不行。

忽然看到前方軍陣,看旗號正是自家人的軍隊,為的兩位八旗蒙古的旗主大喜過望,不住發出牛一樣的吼叫聲,往自家軍陣策馬奔去。

不過他們忘了,潰兵正面沖向軍陣,這是大忌。

通行的做法,他們應該往兩翼繞過軍陣才是。

但是,急切之下也顧不得了。

正黃旗蒙古旗主阿代吩咐身旁僅存的幾名護衛,“快!快將本王的織金龍纛打出來!讓這群正白旗的奴才讓開!掩護本王轉進!”

那些正在兩紅旗主們監督催促之下準備沖向前面與剛剛加入戰場的吳標所部廝殺的正白旗包衣牛錄們,突然被從兩翼沖來的蒙古騎兵們搞懵了。

軍官們慌亂之中一時不知所措,依照軍法,沖擊大陣者,立斬不赦。但是,對面可是打著織金龍纛的旗主啊!要是傷到了,這個罪責誰擔負的起?正在猶豫間,數十騎沖在頭里的蒙古騎兵已經沖到了近前。

那猙獰扭曲的面目,身上濃烈的牛羊膻氣和多年不洗澡積累下來的味道,胯下戰馬的踢跳咆哮,讓在最前列的包衣牛錄士兵恍惚間產生了身份錯覺。又回到了自己是關寧軍的時候。

“韃!韃來了!”

一名士兵丟下長矛轉身便向軍陣深處跑去。

一人帶動十人,十人帶動人。

整個正白旗包衣牛錄登時崩潰。他周圍的幾個牛錄也被蒙古八旗沖擊的五零八落。四十個牛錄如同雪崩一樣,從兩側向中央潰退。

“不好!這群韃!這群蠻!壞了我的大事!”

在整個軍陣后方目睹了這一幕的阿巴泰,在馬上不由得頓足大罵。

兩翼的蒙古兵被南中軍騎兵驅趕著沖擊自家軍陣,造成了數千正白旗、鑲白旗包衣的潰亂,如果不及時上前將潰亂制止,只怕今日叔侄幾個都要葬身于此!

饒余貝勒的織金龍纛在前,數名巴牙喇兵為前鋒。護衛著阿巴泰從五峰山下沖向被卷動的一團混亂的軍陣沖了過去。試圖制止住這種毫無軍紀和秩序的行為,最少也是要將兩翼的南中軍騎兵趕走一。

阿巴泰鑲白旗的加入戰場,令整個戰場局面變得越發混亂。

正面是岳托、杜領著兩紅旗的精銳和幾個正白旗包衣牛錄在與廖冬至、吳標的兩個旅五六千人咬牙堅持,都在準備在最后的關頭給對方狠狠一記重擊。

在東西兩翼,黃一山、炎龍驅趕著蒙古騎兵繼續沖擊正白旗包衣牛錄所組成的軍陣蜂腰部。而在建奴軍陣的后方,阿巴泰又領軍殺入,試圖穩固住軍隊,同時打通與岳托的聯絡,免得岳托被南中軍分割包圍。

“麥天生、魯云勝!”

很是敏銳的把握到了這個混亂局面的李守漢,決定要將混亂進行到底。

“屬下在!”

勤王軍炮隊指揮官麥天生。近衛旅團長魯云勝插手施禮。

“看見那里了嗎?”

守漢用手指點著十余里之外的五峰山玄都觀。

“給老從側面迂回過去。帶上一半的火炮,拿下建奴的大營,然后用大炮把阿巴泰這廝給我轟散了!”

“主公!我們只帶大佛郎機去!其余的大炮重,運輸不便!”

“主公。我們若是走了。您身邊可沒有人了!”

麥天生和魯云勝都從各自角對這個任務表示出了擔憂。

“放心!我身邊還有二親兵!那些炮手、輜重兵難道就不能打仗了?!只管去!我已經命人告訴長清知縣準備慶功牛羊。長清城內全數披甲丁壯準備出城剿殘兵打掃戰場!”

“咱家也同二位將軍一道去!”

王承恩扶了扶頭上的嵌金山冠,用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語氣堅決的抱拳向守漢請戰。

“這個?”守漢不由得有些遲疑了。這一迂回包抄的兵馬,可謂是責任重大。若是這王承恩和歷史上那些監們一樣,胡亂指揮,干預兵馬行動,出了亂,自己和這上萬軍馬身后的長清縣城可就全完了!

“大人放心!咱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此番前去只是領著手下這群猴崽們為大軍殺敵,也讓建奴們看看,咱家雖說是個殘疾之人,卻也是操的一手好炮,騎得烈馬!”

拗不過王承恩打算成為崇禎朝的寶公想法,在得到了他只管操作一門大佛郎機,絕對不干涉軍前指揮的承諾之后,麥天生帶著二十門大佛郎機,魯云勝領著一團近衛從西面向五峰山腳下迂回過去。

南李莊村、南河村、小河東村,這支迂回的部隊一狂奔,沖向五峰山。接近二千余人隊伍迂回行動不可能不被建奴的斥候游騎發現,一時間戰場變得更加亂上加了亂。

“明軍往大營去了!”

“我們的后被斷了!”

“大營丟了!”

“我們被包圍了!”

各種各樣悲觀絕望的消息迅速在建奴軍中傳播開來,讓本來就沒有什么斗志和士氣的包衣牛錄們變得越發混亂。這些前關寧軍,在八旗兵打仗占上風的時候,自然是如狼似虎,稍微有些艱難便變得等待觀望猶豫不前,如今又是這樣的戰況,頓時很多人又萌生退意。

“快!殺進去!”

見兩白旗的包衣牛錄越發的失去控制,兵馬已經不成建制,往來于軍陣之中如同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走,傳播著各種各樣的消息,讓軍心變得更加動搖。阿巴泰果斷下令,自己的這四個牛錄要趕快沖過這萬余人的騷亂,與揚武大將軍匯合,若是他有事,就算自己能夠逃脫,回到濟南、盛京之后,多爾袞兄弟、黃臺吉和代善等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一從人群中沖殺過來,越看越是令阿巴泰心寒。不管是蒙古八旗、滿洲八旗,還是兩白旗的包衣牛錄,都在到處亂喊亂叫。有馬的無馬的,有兵器的無兵器的,亂作一團。

外面的南中軍騎兵不時的為這種混亂制造著新素材,騎兵們你來我往排成長列,用長槍向最外側的士兵進行挑刺,借助馬力將被穿在長槍上的身體丟進陣中。以造成更大的恐慌和混亂。

那些急于逃命的建奴,他們丟盔卸甲,為了搶到馬匹甚至相互殘殺,也再沒有了包衣和主的區別,包衣阿哈們為了搶奪一匹馬,不惜向往日的主揮刀相向。這些往日馴服無比如同忠實獵犬般的蒙古人、漢人、朝鮮人,對他們的主大打出手,然后四散狂奔逃命。

“快!趕快殺出去,我們回濟南!”

在自家混亂的軍陣中付出了十名士兵傷亡代價,阿巴泰好容易沖到了岳托與杜面前。與這兩位兩紅旗滿洲旗主匯合。

杜的鎏金南中甲上滿是血跡。身后的斗篷更是被撕扯的一條一條的,上面滿是大小不一的孔洞,不知是被彈丸擊穿,還是被箭矢所為。隱約還有陣陣火燒過的焦糊味道。岳托的的頭盔不見了。腦后的金錢鼠尾披散開來。肩膀上被火銃擊中了一處。簡單包扎過的傷口正在向外滲血。

“不!撤了就前功盡棄!勇士們就白白死去了!你看!”

岳托費勁的將手臂抬起,肩膀處的傷口撕扯帶來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的咧了一下嘴。他努力指著遠處在落日余暉中飄揚的李守漢的帥旗,那里是守漢的中軍所在。

“李守漢已經將他的全部主力都壓上了!他的身邊只有幾護衛家丁和炮兵、輜重兵。另外還有幾十個監。我和安平貝勒商量好了,集中余下的全部旗丁,以重甲巴牙喇兵為尖刀,直沖他的中軍!只要他的中軍有失,這一仗我們就贏定了”

“就是!那些包衣奴才損失的再多也好辦!只要殺了李守漢,這黃河以北就沒有人敢同我八旗作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杜也是信心滿滿。

“也好!我的一千多勇士和巴牙喇兵,一道沖上去!殺了李守漢,錢糧輜重武器槍炮人口,我們家平分!”

位滿洲親貴的手握在了一處,準備不顧后被剿襲的危險,全力向前猛攻,對守漢的指揮陣地實行掏心戰術。

這個招數,不可謂不毒辣,當年的鐵木真便是慣用這一手,擊潰了無數縱橫一時的豪杰。但是,南中軍會給他們時間和機會嗎?

“蠻!蠻從山上沖下來了!”

“我們的大營完了!”

“蠻殺進來了!”

一連串的壞消息從后方傳來。

炎龍和黃一山兩支騎兵分別從建奴的腰部東西對進,將近萬兩白旗包衣牛錄與兩紅旗滿洲、蒙古各旗分割開來,炎龍領軍縱馬繼續沖擊本來就十分混亂的兩白旗包衣牛錄各部,力圖讓他們變成一盤散沙。而黃一山則是領著所部騎兵開始從身后對兩紅旗滿洲和蒙古各旗展開猛沖。

剎那間建奴的軍陣之中烽煙四起,喊聲不斷。

陣陣炮聲從五峰山上傳來,那是麥天生的大佛郎機炮聲。

隨著這炮聲,從五峰山玄都觀方向冒起了滾滾濃煙,數名留守大營的建奴士兵、雜役包衣之類的人,連滾帶爬從山上逃出。

插在玄都觀清殿上的龍旗被南中軍士兵一腳踢掉,插上了南中軍的日月旗。

“這群韃奴,給咱們準備的真是齊全!”

魯云勝滿臉狂笑的從偏殿后院跑了出來,那里圈養著數匹建奴軍官和貴族的備用戰馬。

“老麥!我帶五人騎馬從山上沖下去,余下的人交給你,從山上壓下去!”

從大營方向傳來的隆隆蹄聲和在馬上不斷向潰退的兩白旗開火的近衛旅士兵,成為了壓垮正白旗、鑲白旗包衣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

“快逃!”

從玄都觀傳來的炮聲和火光都說明一件事,大營完蛋了!南中軍的兵馬從山上沖擊下來,合圍之勢已成。此時不逃,難道等著給這些滿洲奴陪葬?出身關寧軍的這些家伙們很好的展現了一貫善于戰場求生的看家本領,在軍官們的帶領之中,一聲大吼,向著東西兩翼逃去。

“擂鼓!總攻!不要管那些逃竄的家伙!只管找岳托!”

“殺一萬包衣,不如殺一個岳托!找到岳托,就是勝利!”

守漢的一道道命令被司號長和王德化領著擊鼓助威的小監們用號聲和鼓聲傳到戰場上每一個南中軍士兵的耳中。

“活捉岳托!”

廖冬至揮動手中砍柴大刀,將一名牛錄章京從左肩到右腰斜斜劈為兩半。一聲虎吼領著第旅的預備隊朝著前面正在且戰且退收攏陣腳準備突圍的正紅旗白甲們打了一輪齊射后開始沖鋒。

“活捉岳托!”

吳標抄起一桿火銃奮力向前一個突刺,將一個身披全紅鑲鐵棉甲揮動長柄挑刀的旗丁刺了一個透心涼。領著自己的兄弟們開始向前突擊。

“活捉岳托!活捉岳托!”

站在牛皮大鼓后面,王德化連蹦帶跳,聲音尖厲刺耳,已經無法辨識出他是在哭還是在笑。幾名小監臉上也是哭哭笑笑。

“活捉岳托!大將軍有重賞!弟兄們上!”

守在中軍擔任護衛的吳游擊,領著最后的二名京營官兵、錦衣衛大呼嘯叫的沖上去,那一往無前的精神,似乎證明今天這場勝利他們是主角。

“傳令!長清知縣可以領著城內丁壯出城助戰了!”

說完這句話,守漢一屁股坐在了椅上,背后一陣濕冷。那是被汗水浸濕透了的內衣貼在皮膚上的感覺。

兩名小監在王德化的示意之下。急忙上前揉肩敲背捶腿。

“成郡王!大將軍!我們快走!”

見四外都是越來越近的喊殺聲,阿巴泰跺腳大叫,早些聽他的突圍回濟南多好?!偏偏要在這里玩什么黑虎掏心!

“七叔!”岳托很是奇怪沒有稱呼阿巴泰的官職和封爵,而是用了努爾哈赤家族中的輩分稱呼。

“勞煩您領著鑲白旗的兄弟在前面開。若是您先到了濟南就把這邊的情形向大將軍稟明!我領著正紅旗的人馬殿后!”

“成郡王!你正紅旗勇士苦戰了一天。體力不支。還是我鑲白旗殿后!”

“七叔!正是因為體力不支。才不能為全軍打開逃生通道!七叔!有勞了!”

戰場局勢變得越發對岳托等人不利,蒙古八旗已經潰不成軍,幾個旗主在親衛家奴的護衛下哭嚎著四下奔跑試圖找到一條逃生的道。但是他們過于耀眼的裝束慌亂間沒有來得及脫下。鎏金盔甲和華麗的袍服,如同燈塔一樣吸引了南中軍的注意力。

倒是兩白旗的包衣們,趁著黃一山等人進攻方向調整之際,出全力猛撲將本來就十分薄弱的阻擊兵力擊穿,向東西兩個方向破圍而出。

眼下猬集在岳托等人身旁的,只有千余名正紅旗、鑲白旗、鑲紅旗旗的殘兵敗將和少數鐵桿包衣。

“鑲白旗的勇士們,隨我來!”

勇猛有余,腦不足的阿巴泰,領著手下數人為前鋒直撲東廖冬至的方向。岳托等人緊緊跟隨其后。

“大將軍威武!”

一陣歡呼聲傳來,守漢的帥旗從長清縣城方向被數人護衛著,燈火照射下,守漢金甲錦袍如同一般。

身后,數千長清縣城沖出的民壯,手執各式兵器,將戰場的天平徹底打破。

廖冬至見有援兵前來,立刻將本來被阿巴泰奮力撕開的口揮兵堵死,岳托等人被攔在包圍圈之內。

從長清城內沖出來的丁壯民夫、衙役馬快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在戰場上橫沖直撞,見到零散的建奴或是包衣阿哈之輩,立刻猛撲上前,刀槍鐵尺鎖鏈,甚至是鋤頭一起招呼,將那些潰兵打成肉泥。

“注意!別把頭打爛了!打爛了就沒法領賞了!”不時有領頭的高聲提示同伴們。

他們都是本鄉本土之人,對于這一帶的地形熟悉的就像自家炕頭一樣。驀地,一個衙役眼睛一亮,“兄弟們,咱們發財了!”

眼前余人的隊伍踉蹌著偃旗息鼓向東慌不擇,只管選擇那人少荒僻之處行走。

隊伍中為一人雖然盔甲破碎,但是從眾人對他的態,和身上鎏金鎧甲上看,此人至少是一個甲喇章京以上的人物。

“娘的!有肥羊!招呼附近的兄弟們,一起上!大家平分賞號!”

“殺!”

一聲發喊,數名長清民壯和在附近殘敵的京營官兵齊聲殺出,將這支小小的隊伍圍住。

“娘的!是岳托!!”

一名眼尖的衙役接著火把一眼便認出了被人眾星捧月般保護著的正紅旗滿洲旗主,成郡王揚武大將軍岳托。不過,在這些人心目中,岳托等于十萬銀元!

“活捉岳托!”

“殺岳托,殺岳托!”

激烈興奮的喊殺聲再在夜空中響起,在這通往濟南的小村附近,燈火映紅了天空。

在這個叫做王宿鋪村的小村莊附近頓時又形成一個殺戮戰場。在體力充沛,士氣高昂的這數人不要命的猛沖之下,隨同岳托一沖殺出來的這十個正紅旗披甲兵,早已體力嚴重透支,只想早一點逃出這個巨大的包圍圈。一輪沖殺下,便倒下近半的人馬。不過,這些人都是戰余生的精銳,雖然到了窮途末之時,戰斗力仍然遠非這些民壯衙役可比。轉眼之間在這王宿鋪村附近便丟下了余具的尸體,傷員及鮮血。

“王爺快走!”

一名巴牙喇兵奮起最后的力氣將一個沖到近前的衙役砍死,喘著粗氣朝身后同樣是滿身鮮血的岳托嘶啞著嗓呼喊。

“走不了了!這里就是本王的最后所在了。”

一逃過來,聽得一名鐵桿包衣家奴介紹這里的地理形勢,當聽說這個小村莊叫做王宿鋪村時,岳托便心中一凜。犯了地名了!

“明軍欲取本王性命而后快!爾等可愿意隨本王一道殺敵?”看著從遠處蜂擁而來的民壯和京營官兵,岳托慘笑著向著身邊最后的十幾個巴牙喇兵和家奴詢問。

“王爺!我們一定能夠殺出去!”

一個家奴擦擦臉上的血跡,朝著西面狼狽奔來的幾十個正紅旗散兵大聲吆喝著,“快過來!王爺在這里!”

“正是正紅旗奴酋岳托!兒郎們,殺!”

借著火把的照射,吳游擊看得很清楚,包圍圈中被幾十個敗兵緊緊圍住的那條大漢正是被守漢懸賞十萬銀元的正紅旗旗主王爺岳托!

“殺!”

京營官兵同那些長清當地的民壯蜂擁而上,圍住了岳托這一小隊人馬刀槍并舉瘋狂格刺,那些正紅旗的殘兵掩護著岳托且戰且走,試圖沖出這個包圍圈。

這個包圍圈頓時成為了整個戰場的焦點,南中軍打掃戰場殘敵的部隊立刻朝著這個方向涌來,而在戰場各個角落的那些兩紅旗、兩白旗的散兵游勇也紛紛朝這個方向奔來,試圖同岳托一道沖出這個令他們瀕臨絕境的所在。

幾番沖殺下來,圍攻這一小股殘余敵軍的主力變成了南中軍吳標的隊伍。營官韋達港滿眼喜色的看著被包圍的這余名最后的八旗滿洲殘兵,再看看自己手下這數名體力尚算充沛的官兵,“兀那奴賊!識相的早早自己綁了出來投降!免得爺爺費事!”

喊了幾遍沒有人回應,只有火把必啵燃燒的聲音。

“大人!不要和他們廢話了。這都是些冥頑不靈的家伙,一心和朝廷叛反朝廷!”吳游擊顧不得擦拭一下臉上的血跡,湊到韋達港身旁哈著腰提出自己的建議。

“也對!反正死活都是那么多錢!弟兄們,準備!上刺刀!”

一輪火銃齊射之后,余名南中裝備的白甲倒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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