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歐陽鳳是什么人?“藥仙谷”的主人,華夏西部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女強人,手下徒子徒孫眾多,在西部數省的地下世界,她可以說是能夠橫著走的一位人物。
同時,作為“藥仙谷”的谷主繼任者,歐陽鳳接受了師門傳承,研究毒物幾十年,已經能做到殺人于無形,華夏地下世界的強者,都不敢輕易招惹這個一身是毒的老婆子。
今天這事,要不是有一個令歐陽鳳深感忌憚的唐雪在場,她哪肯輕易放過退伍兵那幫人?她雖然表面上同意了jǐng方的調解,但心里卻已經在盤算著等唐雪離開之后,怎么去報復退伍兵那幫人了。
退伍兵一幫人顯然也看出歐陽鳳等人不好惹,經過jǐng方調解后,沒敢留下來繼續和他們糾纏,其中幾個人向唐雪表達了謝意后,攙扶著退伍兵上了鎮醫院的急救車,到醫院去治療身上的抓傷了。
“小蜜蜂”雖然傷的也不輕,但歐陽鳳本身就懂些醫術,因此并沒有讓“小蜜蜂”去醫院治療,而是讓兩名女弟子扶著“小蜜蜂”,準備在鎮上找了家小旅館暫時住下,等“小蜜蜂”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再出發趕往東海市。
從車站離開前,歐陽鳳深深看了唐雪和葉寒一眼,仿佛要把他們的容貌牢牢記住。
“雪兒,那個老妖婆恨上咱們了啊!看她最后那個眼神,恨不能掙死咱們似的!”看著歐陽鳳離開的背影,葉寒笑著道。
唐雪道:“切,我才不怕!我剛才已經手下留情了,要是他們敢來找麻煩,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葉寒大拇指一翹,道:“唐女俠威武霸氣!”
“討厭!”唐雪嗔了一句,見四周旅客都在看著這里,皺了皺眉,拉著葉寒的手道:“走啦,咱們上車,回家!”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兩人登上了發往皖中市的大客車。
大客車從車站里開走后,那兩名外出尋找懸賞告示的保安員一臉沮喪的返回,他們在外面找了半天,由于時間太久的緣故,竟沒有找到一份懸賞告示,不由長吁短嘆,心想這是沒有發財的命啊,看來只能一輩子窩在這個小鎮上做個苦逼保安員了。
皖中市,唐家別墅。
夜已深,別墅客廳內的燈光還在亮著,唐平、慕秋萍夫婦相對而坐,黯然無語,臉上,都有著一絲淡淡的哀傷。
女兒和葉寒一起,已經失蹤了兩年多時間,兩年多來,他們動用了各種力量進行查找,卻都一點消息都沒有,而葉寒承諾的兩年時間,也已經逾期一個月了,唐平夫婦心里的那一點希望之火終于熄滅。
雖說他們已經漸漸接受了女兒不在的事實,但每次想起唐雪,心里還是止不住的傷心難過。
“平哥,你說雪兒他們……還有希望沒?”良久,慕秋萍放下了手中唐雪的照片,輕聲問道,眼眶已有些濕潤。
唐平輕嘆了口氣,起身坐到妻子身邊,將她身體輕輕擁入懷中,道:“雖然我也很想他們活著,但是……希望真的不大了……”
慕秋萍鼻尖一酸,無聲抽泣起來,這位華夏政壇的著名女強人、堂堂的一市之長,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流露出她最柔軟的一面。
唐平輕擁著妻子的身體,輕聲嘆息著,安慰著……
“誰!”
“什么人?”
驀地,別墅外傳來兩聲暴喝,隨即就是一陣打斗之聲,安裝在別墅墻上的兩盞白熾燈同時亮起,將別墅前的大院照的宛如白晝。
唐平眉頭一皺,他聽出那兩聲暴喝,來自于自己的貼身護衛王晨、李剛之口,兩人今晚值班,負責守護別墅內外的安全,他們現身跟人打斗,顯然是有不速之客登門。
“怎么回事?”慕秋萍抹了抹眼淚,扭頭向外看了一眼。
“出去看看!”唐平臉色嚴肅,進入內屋中拿出一把手槍來,子彈上膛,起身向外走去。
“小心點!”慕秋萍提醒了一聲,緊緊跟隨在后。
兩人拉開別墅客廳的大門,站到外面的臺階上,凝目向院中看去,只見明亮的白熾燈光照射下,距離別墅二、三十米的草坪上,三道人影倏來倏去,正以極快的速度在交手,兩人拳腳不斷的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嘭嘭”聲響。
兩名唐家的女保鏢站在一旁觀戰,讓唐平感到奇怪的是,兩名女保鏢手里雖然都有槍,但槍口都低垂著,根本看不出如臨大敵的模樣,兩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種呆愕中摻雜著驚喜的古怪神色,
唐平也是練過功夫的,一眼就看出王晨、李剛被那個不速之客一直壓著打,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那個不速之客身法快的驚人,在王晨和李剛之間如穿花蝴蝶般穿梭往來,游刃有余,從那一頭長及腰際的秀絲來看,那應該是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子。
慕秋萍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盯著草坪上那個閃掠騰挪的模糊身影,雖然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她總覺得那人的身影似曾相識,甚至心靈都產生出一絲悸動。
眼見王晨、李剛不是那人對手,而兩名女保鏢又站著無動于衷,唐平正要出聲,忽然間聽到“嘭”的一聲大響,王晨、李剛同時被震得“噔噔噔”接連后退七、八步,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不速之客頓住身形,“咯咯”一陣嬌笑,說道:“王叔、李叔,你們打不過我了哦!”
聽到這個聲音,唐平和慕秋萍的腦袋都是“嗡”的一聲,目光直直看向那人,呆在那里。
那個“不速之客”,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上身穿著繡有粉色桃心的緊身白色t恤,下身穿著熱褲,修長,身材高挑,清純中透著幾分嫵媚,可愛里帶著幾分性感,
年輕女孩擊敗了王晨、李剛后,心有所感的轉過身來,看向站在別墅門前的唐平夫婦,臉上流露出驚喜莫名之色,飛也似的向著兩人撲來,口中大叫出聲。
“爸,媽,雪兒回來了!雪兒想死你們了!”
夏天的夜晚,總有一些睡得很晚的人,雖然現在已經快到午夜十二點了,但皖中市的一些繁華大街上,依然能夠看到三三兩兩的年輕人在游蕩。
葉寒走在通往自己家里的一條大街上,心情如起伏的波瀾一般,洶涌澎湃,激動不已。
兩年多了,我終于回來了,家里的親人朋友們,你們都還好嗎?
葉寒的目光穿透重重夜幕,投向遠方,一顆心早已經飛到了家中。
就在不久前,葉寒和唐雪乘坐的客車才返回皖中市,葉寒把唐雪送回到唐家的別墅院外,由于時間太晚,而且唐雪和父母兩年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自己在場也不方便,因此他沒有跟隨著唐雪進入唐家,而是和唐雪約定了改天再登門拜訪。
走在皖中市一條著名的美食街上,經過一個依然熱鬧的大排檔時,葉寒的腳步忽然停住,然后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調轉腳步,向著大排檔的一張餐桌走去。
那張餐桌圍坐了十幾個男男女女,看起來年齡都不大,推杯換盞,吃喝的正熱鬧。
葉寒走到背對著自己的兩個男人身后,手掌抬起,然后重重落他們的肩膀上。
“哎喲!”
“誰啊?”
兩個男人回過頭,當看到眼前的葉寒時,手里端著的啤酒杯“當啷”一聲掉在餐桌上,濺得一身都是。
“葉師父,你怎么了?”
“葛師父,這個人是誰啊?”
“打擾我們吃飯,真是好討厭!”
“靠,揍他!”
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的其他十幾個男女見兩個男人濺了一身啤酒,都認為是葉寒的過錯,他們都是在附近“風云武館”里學武的學員,一個個血氣方剛,精力充沛,見兩位平時督導他們練武的“師父”受辱,不由義憤填膺,“忽忽啦啦”的站起身,摩拳擦掌,想上前教訓葉寒。
然而,無論那些男女怎么和兩位“師父”說話,他們的“葉師父”、“葛師父”都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像個木頭人似的,呆呆看著微笑站在面前的葉寒。
“葉壯、騰輝,好久不見,你們都還好嗎?”葉寒微笑著說道。
兩年多來,除了唐雪之外,這是葉寒第一次見到以前的老熟人,看著葉壯和葛騰輝呆愕的表情,他心里升起一陣陣暖意,呵呵笑著,忍不住抬手又在他們兩人的肩膀上拍了幾下。
“老大!”
“師父!”
葉凌和葛騰輝終于回過神來,在十幾個武館學員的震驚目光中,同時大叫一聲,上前緊緊抱住葉寒,虎目泛淚,哭出聲來。
“怎么回事?”
“那男的誰啊!”
“兩位師父哭的真傷心!”
“情況不對啊……”
見兩位“師父”一左一右抱住葉寒,哭得稀里嘩啦,十幾個武館學員眼色漸漸古怪起來,心想這兩位功夫高強的“師父”,不會是重口味,都喜好男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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