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芳芳看張鳳蘭現在的樣子活像一個走投無路的喪家之母狗,想起同窗時兩人同為校園絕代雙嬌時的齷蹉,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暢快,她強忍著內心的得意,冷冷地瞪著張鳳蘭:“你怎么辦?你還能怎么辦?難怪像那個林夕合鳥那樣上躥下跳地為兒子鳴不平,你要那樣的話,恐怕你兒子將來只會重判,絕對不會輕判!”
“芳芳,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會做林夕合鳥的,現在陸鑫的爸爸去世,媽媽改嫁,你是他未來的丈母娘,是他的親人,我作為汪天飛的媽媽,自然要取得你的諒解,只有你諒解了,小飛才能得到法庭的輕判。芳芳,咱們是老同學,多年的老朋友,你不會不幫我吧,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下半輩子孤苦無依啊,”張鳳蘭說到這里,珠淚潸潸而下,很快就泣不成聲。
“張鳳蘭,你現在哭晚了,有你哭的勁頭,為什么不早點把你兒子管教好!”姜芳芳望著張鳳蘭痛哭的樣子,心里甭提多舒服了,她冷笑著譏諷道:“陸鑫是多么好的一個男孩啊,我正準備讓他和雪晴結婚的,誰知道遇到你那混蛋兒子,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成了植物人,躺在病房里,人事不省,雪晴的終生幸福夭折了,你讓我怎么諒解你?還有一點,你必須明白,咱們是老同學,絕對不是老朋友,你也不想想,當年你是怎么對我的!”
姜芳芳可以把話說絕,但張鳳蘭現在是求人的,不敢像姜芳芳那樣說話,她竭力壓制著心頭的不快,在艷麗的臉蛋上擠出勉強的笑容:“芳芳,以前讀書的時候。年輕不懂事,我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我深表歉意,但自從我畢業以后。我漸漸覺得學生時期的我太混了。沒有好好珍惜你這個姐妹,就當我想和你重新締結友誼時。你和張勝英結婚了,基本上和我們斷了聯系,我就是想和你重接友誼也沒有時間和機會了……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中。我始終把你當成我的好妹妹看待!”
“可我覺得你并不是一個好姐姐!”姜芳芳聽了張鳳蘭說的那么惡心的煽情話語,冷笑道:“難道一個好姐姐就能把自己的兒子教育成惡意地把妹妹的女婿打成植物人的惡棍嗎?”
“好妹妹,你就別再嘲諷姐姐了,姐姐我這個兒子,從小溺愛慣了,以前總以為他不過是喜歡玩飆車游戲,喜歡和其他的富家子弟到處瞎逛罷了。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讓我實在是太意外了。”張鳳蘭看姜芳芳的臉色很陰沉,便直接轉入正題:“芳芳,你說我該怎么做。你才能諒解姐姐呢?”
“這個問題應該是你先回答,”姜芳芳冷艷端莊的臉蛋上始終掛著一抹詭秘的冷笑:“你說你想怎么做?”
“十萬賠償,行不行?”張鳳蘭試探著問道。
“張家的孫女婿,陸家的嫡孫,我姜芳芳的女婿,他的命竟然只值這么一點錢,罷了,你還是回去做林夕合鳥去吧!”姜芳芳勃然大怒,粉臉漲得通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面前的吝嗇鬼。
“那二十萬怎么樣?”張鳳蘭趕緊把剛才的數字翻了一倍。
“張鳳蘭,你身為億萬富婆,你兒子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止這么多錢,你這么沒有誠意,那就算了,咱們就公事公辦吧!”姜芳芳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態。
“那就一百萬吧!”
“送客!”
“好,那就兩百萬!”
“送客!”
張鳳蘭瞪大嫵媚的鳳眼,凝視著姜芳芳:“到底要多少?”
姜芳芳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萬?”張鳳蘭訝異道。
“是的,兩千萬!”
張鳳蘭憤懣地望著姜芳芳:“老同學,我想知道,為什么你要這一千萬呢,這要得也太多了點吧!”
“一點都沒有多要!”姜芳芳美麗深邃的眼睛露出冷峻的眼神:“我不是給自己要的,我是給陸鑫要的,陸鑫現在只有二十二歲,按照華夏平均年齡,他還有五十年可活,一個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五十年,每年的護理費至少要四十萬,總共是兩千萬,這兩千萬護理費你是不是該出呢?”
張鳳蘭盤算了一下,江南餐飲集團總資產雖然將近有十個億,但大部分都是不動產,現金流不足一億,從一億里面抽出兩千萬,可能會影響公司的整體發展,便一臉為難:“我真沒有那么多錢!”
“你不是有上百家門店的嗎?”姜芳芳冷冷地說道:“隨便出售一個不就行了,你是覺得你的一個分店還比你的兒子重要?”
“是不是我給了你兩千萬,我兒子就能無罪釋放?”張鳳蘭咬著牙,狠狠地盯著姜芳芳,這個女人還跟當年一樣陰狠,當年自己和她一個宿舍,為什么不下毒把她毒死呢,也省得受她今日之辱。
“虧你是一個公司的總裁,連基本的法律常識都不懂,你兒子把陸鑫打成植物人,已經構成了刑事責任,不是我這個受害人家屬原諒就可以免于起訴的,我這個受害人家屬的諒解頂多能讓你兒子不至于被判處十年有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你要想讓你兒子在監獄里少蹲幾天,那就用你打點其他部門官僚的手段去對付那些政法干部吧,”姜芳芳冷艷端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譏誚笑容。
張鳳蘭恍然大悟,自己只用花點錢把那些公檢法的相關官僚打點好就行了,畢竟陸鑫這家伙只是植物人,并沒有死亡,這事很好擺平吧,估計三四百萬就能達成目標,完全沒有必要給姜芳芳這臭娘們兩千萬嘛。
姜芳芳雖然一臉高傲,一副對張鳳蘭很不屑的表情,但她的眼睛一瞬不眨地望著張鳳蘭,觀察著她的臉部表情,她一眼就看出張鳳蘭的心思,冷冷一笑道:“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沒有我發話,公檢法有哪個人敢收你的錢,就等著雙規吧!”
張鳳蘭這才想起,坐在面前這個老同學,不是一個可憐巴巴任人欺負的受害人家屬,而是某個權貴的夫人,要是自己繞過她去賄賂那些公檢法的官僚,她肯定會動用她丈夫的權力進行干預,到時候不但那些官僚會被雙規蹲大獄,她這個母親也會因為行賄罪被逮進去,非但不能把兒子救出來,還把自己搭進去。
她咬咬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錢我可以給你,但我怎么知道你不會趁我打點那些官僚的時候趁機咬我一口?”(去讀讀.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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