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竟然就這么懦弱的屈服了。面對我們所列出的那份包括2千門火炮、2千挺機槍、10萬噸彈藥、200萬噸商船、以及全部1萬噸以上作戰艦艇的交付清單,英國人竟然盡數接受了下來,并且唯一的條件就是讓我們及盟國立即停止在世界各地對他們的軍事進攻。且不說各盟國的軍隊此刻正在非洲、中亞和東亞穩步推進,帝國總參謀部早在五年前就已制定好了登陸英倫的計劃,并在波羅的海進行了多次的三軍聯合演練,士兵們對于占領英國的榮譽前所未有的渴切。是的,我真的希望那位丘吉爾先生能夠繼續執政,并號召他的國民繼續‘堅強不屈’的抵抗下去,倘能如此的話,我們就能通過一場史詩般的跨海登陸,來為這個鼎盛了三百多年的日不落帝國徹底蓋上棺木了!”
位于貢比涅的臨時大本營中,須發斑白的魯登道夫滿是遺憾的開口陳述道。作為德國陸軍和整個軍官團集體的最高指揮官,他有充分的理由對當前戛然而止的對英戰爭感到不甘:英國陸軍菁華已經在敦刻爾克的包圍圈中全軍覆滅,其剩余主力也都被派到了法國戰場上,面對德國陸軍和空軍的兵鋒,遭受覆滅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當這一切完成之后,英國本土也將失去抵御入侵的最后一道手段。伴隨著德軍皮靴的密集踐踏,這個為禍歐洲大陸數百年的國家。就將得到所有歐陸人民內心深處都熱切期盼的那個應得的可恥下場!
“如果用政治手段就能達到目標的話,那么我們就不應當付諸軍事行動。帝國登陸英倫的意圖仍是逼迫他們退出戰爭,現在倫敦當局已經屈服。我們也就不用再付出近百億馬克的戰費和數萬名士兵的生命來實現這一點了。”面對總參謀長這番意料當中的態度,清英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歷史上的魯登道夫就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其一切為戰爭服務的理念在他那本《總體戰》中顯現無疑;如果他能有清醒的政治意識和基于大戰略的全局頭腦,其在1917年初就該抓住最后一絲機會與英法言和,而不是頑固的選擇戰爭、并最終將德國推進戰敗的深淵了。
“英國已經是夕陽西落。占據了法國西、北部港口,并擁有絕對海上優勢的帝國,有十種以上的方法征服這個島國。我們的目光不應當僅限于歐洲這片紛爭了一千多年的熟悉土地。而是要放眼于更加廣袤的全球。現在德意志需要解決的大敵是北美那個多民族的融合體,他們是當今唯一能夠阻止帝國意志的存在;如果我們能在北美發起決定性的登陸。那么其作用將十倍于對前世界霸主英國的攻占。”清英望向墻上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圖,滿是感慨和憧憬的說道。
自從上場戰爭結束之日起,擊敗美利堅這個天選之國的設想就已經在清英的腦中醞釀縈繞了。只要有一絲可能,身為穿越者的自己都不能容忍如后世美蘇冷戰一般的緊張局勢出現;相比于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對方那不會按下核按鈕的冷靜克制之上。不如將其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雖然美國仍舊有著夢幻般的地理位置和工業力量,但對于當前幾乎整合了整個歐洲的德國而言,卻也絕對不是高不可攀的神祇存在。更何況德國在美洲已經有了圭亞那這個前進的跳板,波濤浩淼的大西洋所起到的阻隔作用已大為降低。從這里出發,前往美國最南端的佛羅里達州就只有3000公里,較德國本土與美國的6600公里近了一倍有余;而更為關鍵的是,從圭亞那到美國南部就再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洋,加勒比海中有著大量的島嶼可供德軍逐步推進。只要德國占領了古巴,那么距離美國本土就只有一道不過250公里寬的海峽。這一連運輸船都能朝發夕至的距離,足可承載起大規模的登陸戰役所需了!
“意大利人的態度怎么樣,他們愿意將自己的海軍納入到同盟國聯合艦隊的框架中、并投入到對美戰爭中去么?”清英轉過頭來。向身旁的雷德爾問道。由于工業力量和民族習性使然,開戰后一個月的意大利海軍仍舊沒有做好完全的戰爭準備,只是在協約國力量早已撤空的地中海內對著空氣耀武揚威、并擔任一些無關緊要的對北非殖民地的運兵任務。雖然清英很想甩開他們與奧匈單干,但陣容不俗的意大利艦隊卻仍是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退一步講,有了意大利艦隊的加入,也能幫德國海軍分擔敵人更多的火力毀傷。
雷德爾恭聲回答道:“陛下。那位意大利領袖已于三個小時前發來了電報。他對帝國目前所正在對美國進行的戰爭大加頌揚,并宣稱意大利完全有義務投身到這場消滅殘存撒克遜勢力的偉大使命當中。預計在派出艦隊事宜上。他們很快就會與我們達成一致。”說道最后一句,雷德爾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近乎憐憫的不屑之意。當戰爭爆發后半個月,那位靠政變上臺的意大利獨裁者都沒有與美英兩國直接攤牌的勇氣,其宣戰和打擊的對象都只限于法國這個在德國的兵鋒下朝不保夕的弱鄰。直到德國陸海軍分別在兩處戰場上取得決定性的大勝,并且引得英法主動前來求和之時,意大利人才終于放下了一切顧忌,準備將賭注壓在勝利者一方大快朵頤。愷撒大帝的榮光都被這幫軟弱的后輩給恥辱的丟盡。
清英淡淡哼了一聲,道:“意大利人終究還是上船了。這個膽怯的賭徒只會在一方已經開出3張a的穩贏版情況下,才會將他們的籌碼匆忙投在那一方的投注池當中,并使盡渾身解數、死乞白賴的要讓莊家按照最初的賠率來和他結算!也只是我們現在還用得著這根軟弱的墻頭草,這才讓他們的野望得逞!現在直布羅陀的大門已經敞開,無論是他們還是奧地利人都能夠在地中海和大西洋中正常進出;你去告訴意大利人,讓他們在一個月內完成艦隊的整備,并全數開到法國西部的圣納澤爾。等到公海艦隊到來之后,即刻遠赴南美圭亞那的喬治城軍港。”
“陛下,我們不能使用加拿大的港口么?”聽得清英的部署,雷德爾大感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現在英國人已經在與帝國尋求停戰,如果我們在條約中加上使用加拿大港口的條件,已是走投無路的英國人必然不會拒絕我們的這個意愿。而以加拿大為跳板的話,我們的陸軍就能夠直接威脅到美國本土,這在任何一個方面都比遠在南美洲的圭亞那要便利太多了。”
“如果加拿大仍舊處在忠于倫敦力量的掌控之下,那么從北方切入自然是最為便捷的路線。然而,我們卻不能指望美國人對近在眼前的威脅視而不見。他們極有可能會在近期先行動手,奪下加拿大東部的沿海區域,而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干預美隊實施這一行動的必要手段。”清英嘆了口氣,話語中滿是無奈之意,“事實上,即便是我們以圭亞那做為跳板,攻入美國本土的保守估計也要在一年半后的1939年。因為帝國在南美幾乎沒有任何工業,前線戰爭所需的每一升燃油、每一發炮彈,都要從歐洲本土運出,而即便是從法國西部港口出發也將是一條近7000公里的遠洋路途。我之所以要在停戰條約中讓英國人交出200萬噸商船,其目的也正是為了能更有效地聯絡歐洲本土和南美殖民地,以便在二者之間建立起一條源源不斷的后勤補給線。”
聽得清英對未來戰爭時間的交底,雷德爾和魯登道夫都不禁大感震驚。他們原本以為對美戰爭只需幾個月便可宣告結束,從來沒有想到戰事會持續比上場大戰更久的時間。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后,腦子里只有戰爭的魯登道夫眼綻精光,躍躍欲試;而全局意識更高一籌的雷德爾卻神色凝肅,默然沉思。從這個時間表來看,清英所想要得到的絕非是局部的勝利,而是徹底將美國這個工業強大、人口眾多的國家擊垮,而如此一來必將面臨遠比先前預期更困難十倍的局面。曠日持久的戰爭對德國經濟社會的危害尚且不論,傾注如此大的力量去徹底征服一個遙遠國度的必要性無疑也是值得懷疑;相比之下,雙方各退一步不是更好么?
“雷德爾將軍,我完全明白您心中的顧慮。然而為了德意志的未來,我們必須將這個撒克遜人的最后堡壘給徹底摧垮。日本人即將加入帝國的陣營,我們手中握有的力量已經空前強大,而這正是一勞永逸地消除美國威脅的絕好機會。”清英緩緩開口,話語中卻蘊含著斬釘截鐵的堅定,“我們今天的抉擇,會被歷史證明是完全必要的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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