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你就幫幫這位姐姐,讓她見她男友一面。”孟瑤也跟著說情,作為女孩子,她能體會出楊采兒的心情。
“我幫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你男友現在過的怎么樣,看一眼就走,不得打擾他。”
“可以,我答應你。”楊采兒臉上露出笑容,馬上應道。
“嗯。”秦宇點了點頭,又轉身朝王二幾人道:“把香案再抬出來。”
先前做法用的香案已經被王二兩人給搬回原位了,想要讓楊采兒可以離開這別墅去找他男友,秦宇需要再次做法。
“秦宇,你在這折什么呢?”孟瑤看著秦宇在拿黃紙折著什么東西,問道。
“折個紙人,到時候好給楊采兒引路用的。”秦宇答道。
紙人折好后,王二他們也把香案再次抬了出來,擺上香爐,點上貢香,秦宇拿著毛筆和紙人朝楊采兒問道:“你那男友的名字還有出生年月都報給我。”
“閻凱,一九八七年六月二十號下午三點出生的,人。”
“閻凱……1987年就是丁卯年……六月十二……”秦宇低聲推算著,將楊采兒男友王炫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人的肚子中,最后將名字規整的寫在紙人額頭。
做完這些后,秦宇拿著貢香朝著紙人一拜,將紙人平放在桌上,用三支貢香壓住紙人。
“yin靈楊采兒心有一愿,愿見生前男友一面,恭請祖師指路,急急如意律,引!”秦宇雙手凌空畫著手印,最后一指指到紙人。
紋絲不動!紙人靜靜的躺在香桌上,沒有絲毫異動,秦宇皺眉。再次用手一指“起!”
紙人仍然沒有反應,秦宇的眉頭擰起,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這紙人引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失效的,只有一種可能才會讓紙人沒有反應。
想到這種可能,秦宇臉色沉了下來,看了眼楊采兒,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秦宇,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了嗎?”孟瑤是最了解秦宇的,秦宇的表情告訴她。秦宇肯定是有什么不好說出口了。
“楊采兒你的男友可能出意外了?”秦宇想了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話,這事情也不好瞞。
“意外,什么意外,閻凱他會出什么意外?”楊采兒聽到秦宇的話,臉色驟變,著急的問道。
“一般情況下,這紙人引路有了人的生辰八字,加上我做法。紙人會引導你找到你男友,如果紙人沒有反應的話,只有一種可能……”秦宇猶豫了下,看了眼楊采兒。“那就是你那男朋友已經離開人世了。”
如果楊采兒的男朋友閻凱離開了人世的話,這紙人自然沒法尋路了,紙人尋路是根據紙人上的生辰八字然后確定位置,但是如果人死后。人氣都沒了,這紙人搜索不到肚子上的人的氣息,自然就沒有反應了。
“離開人世了?不可能。閻凱他身體一直好好的,不可能的。”楊采兒聽到秦宇的話,瘋狂的搖頭,不能接受秦宇的話。
“這是唯一的可能,不然紙人不可能會沒有反應。”雖然這話可能楊采兒不能接受,但是秦宇還是重復了一遍。
“閻凱不可能死的,不可能的,一定是誰害死了他,是那男人,我要殺了他們全家。”楊采兒抬起頭,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一股煞氣散發出來,離著楊采兒近的孟瑤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二哥幾人也都一哆嗦,只感覺這空氣瞬間冷了十幾度。
“楊采兒你冷靜,別忘了你是和上天結下過yin契的,要是胡亂出手立馬會魂銷魄散。”秦宇把孟瑤給拉到身后,沖著楊采兒喊道。
“那你告訴我閻凱是怎么死的,我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楊采兒此刻已經臨近爆發點,秦宇皺眉,想了下,沉聲道:“你先別急,我幫你打探下,不過可能需要點時間,畢竟你男朋友住哪我們現在都不清楚,這需要時間去調查。”
“我有辦法快速的知道姐姐你男朋友是怎么死的。”孟瑤從秦宇的身后走了出來,說道。
“我可以幫你打電話詢問下,應該不需要多久。”看到楊采兒和秦宇都望向她,孟瑤掏出了手機,“我有一位長輩是在公安部戶口管理局工作的,應該可以調查的到你男朋友的情況。”
孟瑤的話讓秦宇一亮,他想起了在gz的時候,莫詠欣一個電話可以讓gz的交精調取路口的攝像頭來追蹤他的蹤跡,孟家的勢力不比莫家弱,這想要調查一個人應該也很簡單。
“喂,是李叔嗎,嗯,我是瑤瑤,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我想要調查一個人的資料,他叫閻凱,是人,八七年出生的。”
孟瑤在電話里和人報了楊采兒男朋友的名字和戶籍出生ri,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查找文檔,過了半響才在電話里回復。
“嗯,我知道了,謝謝李叔了,沒事,就是我一朋友的同學,對,我幫忙問下,那不打擾你了,再見。”
孟瑤掛掉電話,看到楊采兒一臉期盼的看向她,眉頭憷了憷,支吾了一會,才開口道:“你男朋友是真的死了,去年的十月十八號在玉豐小區十六棟單元樓頂跳下去自殺身亡。”
“你是在騙我,你也是在騙我,對不對!”
楊采兒目光死死的盯著孟瑤,孟瑤攥了攥秦宇的手,小臉上出現不忍,但還是繼續說道“據閻凱的家人說,閻凱在自殺前留下了一封信,在信里他提到這么段話:
“我和采兒約定過,如果一方不在了,那么另一方在來年我們最初相識的那一天去追尋對方的腳步,幾個月前我突然又一種直覺,采兒離開了,徹底的離開了,所以,爸媽,我對不起你們了,我要實現我和采兒的約定,我要去追尋她的腳步,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那里孤零零的,恕兒子不孝……采兒,我來找你了,等我。”
“你為什么要這么傻,閻凱……你個傻瓜,那只是一個約定……”聽完孟瑤的話,楊采兒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嘴里不停的重復著“你是個傻瓜,閻凱你為什么要這么傻……”
“當初我和閻凱之間許下過一個約定,如果有一方離開對方,那么另外一方就會用一年的時間來處理掉身邊的事情,然后在來年我們兩人除此見面的那天,也就是十月十六號去選擇自殺,來追尋對方的腳步,只是這個約定是我們一次喝醉酒的時候許下的,過后就再也沒有提過,我沒有想到閻凱他還能記得,你們說他是不是一個傻瓜,是不是一個傻瓜!”
楊采兒坐在地上先是自言自語,隨即又目光看向大廳的所以人,大聲問道,眾人都保持沉默,沒有開口回答她,楊采兒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充滿了無盡的凄涼。
“你還是有可能見到閻凱的。”看到楊采兒此刻癲狂的狀態,秦宇想了下,開口說道。
“見到閻凱,閻凱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楊采兒聽到秦宇的話,瞬間抬起頭來,緊緊的盯著秦宇問道。
“眼開雖然死了,但是他的魂魄又可能還在,你可以見到他的魂魄。”秦宇解釋了一句。
“求求你,讓我見見閻凱的魂魄,我要見見閻凱,求求你了。”
聽完秦宇的解釋,楊采兒眼睛再次出現光彩,朝著秦宇不停的磕頭,秦宇趕忙制止,說道:“我說的只是有可能,我也不敢打包票閻凱的魂魄就一定還在。”
“這個世界是比較公平的,上天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有的人生活不如意,或者是對世界絕望選擇自殺來逃離這個世界,那么必然會在那個世界繼續受苦。”
“如果一個人的陽壽能到八十多歲,而他二十歲的時候選擇了自殺,沒有人超度的話,他將變成沒有意識的魂魄,在陽間每時每刻都重復自殺的行為,直到六十年的陽壽用盡。要是李天自殺后,沒有被超度過的話,他的魂魄應該還在他自殺的那個地方。”
秦宇給楊采兒包括孟瑤,二哥他們解釋了下原因,閻凱的魂魄要是沒有被超度,他就只能ri復一ri,年復一年的的重復跳樓的動作,每一次他都會感受到死亡的恐怖,體會到那種身體接觸地面的痛楚。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找閻凱的魂魄?”聽完秦宇的話,眾人都望向秦宇。
“不需要,如果閻凱的魂魄還在的話,有他的生辰八字,我可以試著把他的魂魄給招過來,你們站遠點就是了。”
秦宇讓孟瑤還是二哥他們都站在大廳的一處角落,他獨自走到了香案前,又拿起了三柱貢香,朝著香案拜了三拜,將貢香插在香爐上,陷入了沉默。
良久,秦宇看了眼一旁的楊采兒,手輕輕拍打著供桌,聲音變得低沉,緩緩唱著:
“天蒼蒼,地茫茫,苦主身死怨四方。”
“心愿未了不能渡,孤魂野鬼誰愿當。”
“弟子四請閻凱魂,速速歸來訴衷腸。”
“一請天魂到此坐。”
“二請地魂到此廳。”
“三請人魂回此處。”
“四請閻凱三魂七魄魂歸來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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