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偷偷的打開,你師傅他們又不知道,要是里面真有一個人,在石棺里也會憋死的,到時候你就是殺人兇手。”杜若希慫恿年輕的道士道。
年輕的道士是從小在道觀長大的,在與人交際這一方面又怎么能比得上杜若希,不過年輕的道士在這一點上很堅定,堅決不讓打開石棺。
杜若希無奈,年輕道士不愿意,哪怕就是不阻攔,她們一伙人也打不開這石棺的石板,杜若希回頭瞥了眼那三位男生,到現在還都有些哆嗦呢。
年輕的道士不同意打開石棺,杜若希也沒轍,只好在那里安慰她的室友,至于那幾個男生,還是算了吧。
“掌門!”
突然,三清大殿內傳來一陣呦哭聲,年輕的道士聽到這些哭聲,全部跪倒在地上,也跟著痛哭起來。
“這又怎么了?”杜若希疑惑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年輕道士們,講目光投向了三清大殿的門上。
“當日,本觀邱處機祖師曾說過,地宮開啟,就是我上清宮千年氣運消失殆盡之時,本座以道身換得我上清宮九百年氣運無礙,這是大功德之事,爾等不必如此。”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大殿內響起,正是先前說話的皓首老道,杜若希好奇的朝年輕道士問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們掌教這話是什么意思?”
“掌教為了保存我上清宮的氣運,選擇羽化了。”年輕的道士哽咽著答道。
“羽化?”杜若希輕喃了一遍,隨即眼瞳放大,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一倍:“那不就是死了嗎?”
“掌教不會死的,掌教是羽化了,去尋找我上清宮的諸位師祖了。”年輕道士憤怒的吼道。
杜若希自覺自己說錯話了,臉上露出悻悻的表情,她知道道士們還不會說死這個詞的,就像高僧死了。不叫死,那叫圓寂,老道死了也不叫死,那叫羽化,自己是觸到了年輕道士的霉頭了。
吱呀!
三清大殿的門打開了,一群道士魚貫出來,領頭的幾位道士抬著掌教老道。此刻老道手捻法印,臉上洋溢著笑容,雙眸微閉,唯一和先前不同的一點是老道手上的那根拂塵斷掉了,斷成了兩截,被一位道士捧在手上。
看到掌教。門外年輕的道士再次磕頭跪拜,聲音哽咽,一股悲傷的氣息開始再大院內流淌,哪怕是和這位掌教沒有一點關系的杜若希也受到了這股情緒的感染,不自覺的跪了下來。
這些道士們直接抬著老道出了大殿,而當年前道士們也想跟過去的時候,三清大殿門口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念道。你留下。”
說話的是當初站在掌教身邊的另外兩位老道中的一位,而年輕的道士聽到這話后,馬上稽首答道:“尊師叔祖令。”
整個大殿院子現在就剩法號念道的道士,還有杜若希一伙人,還有兩位站在大殿門口的老道,哦對,還有那口石棺。
其中一位老道踏步來到了石棺面前,在杜若希等人震驚的眼神中。竟然一手把石棺上的石板給推了開來。
“這石板起碼有上千斤的重量,這老道一手就給推開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啊。”杜若希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師叔祖是修煉之人,推一塊石板算什么。”年輕道士頗有些自豪的說道。
“修煉,難道這世上還真有所謂的修道成仙的?小道士,你也是修煉之人?”杜若希雙眼放光,修仙啊。騰云駕霧,那該多瀟灑。
“你管那么多干嘛!”年輕道士聽到杜若希的話,似乎是被說到什么痛處了,不耐的說道。
不過杜若希現在沒空思考年輕道士突然語氣轉變的原因。她的目光盯著那石棺,因為她先前確定在石棺內聽到了呼吸聲,現在石棺打開了,她要第一時間知道石棺內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一具活著的僵尸?又或者是和先前那怪人一樣的長得古怪的“人”?
杜若希的神色充滿了興奮,越是這類古怪的事情,越是讓她覺得刺激,此刻她都恨不得跑到那石棺邊上朝石棺里先瞧上幾眼了。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杜若希跌破了眼鏡,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就好像被人欺騙了一樣。
石棺內先是伸出了一只手,這是一只男人的手,而且還很年輕,接著一張年輕的臉從石棺內露了出來,再接著一個年輕人從石棺內站了起來,這個年輕男子的出現,才是讓杜若希表情變化的原因所在。
試想一下,如果你今天去電影院,看著海報的宣傳是一場科幻大戰,你興致綿綿的買了票進去看,結果里面放的竟然是某國產愛情片,這強大的落差,是不是會讓你萌發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而杜若希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情,怪人,石棺,羽化,這一切神秘的詞匯匯聚在一起,按照她的猜想,這石棺內怎么也得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可結果,竟然躺著是一個很普通的現代年輕人,身上還穿著一件阿迪達斯的運動裝,這種巨大的反差才讓杜若希產生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在杜若希的目光中,這位從石棺內站起來的青年男子,臉上先是露出迷茫的神色,隨即目光落在老道的身上時,青年男子笑了,笑的很開心,就好像一個迷失的人突然找到組織的那種感覺,這種笑容杜若希以前也有過,當初有一次她野外旅游,在深山里迷路了后,再一次見到導游,也是這樣的笑容。
“無量天尊,你們都隨我進去吧。”
老道對于石棺里出現一個年輕人絲毫不感到意外,這話是把杜若希等人也包括了進去,杜若希此刻正求之不得呢,聽這些老道的話,上清宮開啟了什么地宮,而地宮應該就是在這三清大殿內。
而杜若希的幾位同學雖然不愿,但經過先前的事情也知道在人家的地盤上,根本就沒有他們說不得權利,只得慢吞吞的朝里走。
杜若希往大殿走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這樣,那個石棺里走出來的年輕男子就剛好和她持平了,杜若希默默觀察著這年輕男子的一舉一動,走路步伐,發現就是和一個普通人差不多,要說唯一有不同,就是那衣服上面還有著一些血跡,甚至大腿上磨蹭破了幾個洞。
“姑娘,我臉上有花嗎?”
“沒有。”杜若希沒有想到那青年男子會突然停下腳步,側臉一本正經的向她問這個問題,杜若希下意識的也正經回答。
“那你一直盯著我看是為什么?”青年男子臉上露出笑容,接著,不等杜若希答話,又快步朝前走去,只留下杜若希在后面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嘲笑了,當下一跺腳,輕哼了一聲,也快步追了上去。
正當杜若希追上那年輕男子,想要反駁的時候,卻發現前面的人都不走了,直直的站立不動,好像被前面的什么東西給驚住了,杜若希也好奇的朝著前面看去,這一看,整個人也是直直的一動不動。
在他們的面前,三清道尊的道壇前,那個怪人正跪倒在蒲團上,匍匐著身體,而最詭異的是,那三清道尊的法相竟然流下了兩行血淚,直接垂落到法壇上的貢品,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三清道尊的視線就這么凝視著蒲團上的怪人,這兩行血淚就好像是為這怪人所流,這種想法在現場每一個人的腦海里徘徊。
“地宮之門已經打開,你可以進去了。”大殿內三清道尊法壇的背后傳來了一道幽幽道聲,另外一個老道走了出來,是的,上清宮總共三個老道進來,其中掌教老道羽化了,這剩下的兩位杜若希沒有看到他們出去過,是應該在這大殿內。
老道的話讓怪人直起了身子,他看了老道一眼,最后將目光轉到了杜若希一伙人身上,手一指,說道:“讓他們進去。”
“這怎么可以,他們和這事情沒有一點關系?怎么能讓他們進去地宮?”
聽到怪人的話,那老道明顯是急了,而杜若希聽到這話后,心里更是感覺撓撓癢的,被老道的話勾起了對地宮的好奇。
“這地宮我不能進去,我能感覺到,但是他們能進去,所以,讓他們進去。”
怪人說這話很是費了一番勁,老道和怪人對視了許久,最后長嘆一口氣,說道:“除了你帶來的人,還有我們上清宮的人,另外的人進不進地宮,要聽她們自己的意愿。”
怪人沉吟了一會,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杜若希一直注意著身邊那年輕男子的表情,當他聽到老道的話后,杜若希清楚的看到年輕男子的眉宇微微的皺了皺。
“諸位居士,這次的事情本來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上清宮也不能強求你們做什么,所以現在你們可以選擇離開或者留下,當然選擇離開的居士,不能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不然的話,將會遭受三清道尊的懲罰。”
老道最后一句話是喝出來的,讓得杜若希等人嚇了一跳,紛紛表示絕對不對外講,老道聽了杜若希等人的保證后,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那行,你們可以離開大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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