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們也要去鷹潭?”莫詠星聽到自己老姐讓自己去訂票的話,愣了一下,這都大晚上了,還跑去鷹潭?
“恩,現在就去訂吧,我總有股預感,這一次秦宇去鷹潭將會有大事情發生,不去那里看著我不放心。”莫詠欣站起身,揉了揉眉心,她了解秦宇,雖然平時很穩重,但是一旦有人碰觸到他的底線或者是逆鱗,穩重什么的就會被他拋到腦后,就像當初陳家的事件一樣,為了給他的好兄弟阿龍報仇,直接是和陳家不死不休。
所以,莫詠欣這一次想要去鷹潭,跟在秦宇的身邊,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情發生,她在一旁也可以幫著出一下主意。
“我知道,我已經給航空公司打過電話了,半小時后就有一趟航班飛往南昌。”
“恩,那就出發吧。”
而此時,在鷹潭市區的一家醫院的一間病房內,一位柔弱的年輕女生正抱著病床上的一位小男孩,那小男孩的頭上裹著紗布,臉色很是蒼白。
“弟弟,你好點沒有,是不是冷?”女生感覺到自己弟弟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眼眶里的淚水無聲的流下,自責的哽咽道:“都怪姐姐,姐姐沒有能力保護你。”
“醫生,我弟弟怎么樣了?”
而就在女生自責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一位白大褂醫生走了進來,醫生絲毫不受女生哽咽語氣的影響,淡淡的說道:“你弟弟沒什么事情。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一會就會醒過來。不過現在外面有兩個警察在等你。”
醫生的話說完,門口處就走進來一男一女的兩位警察,男的警察和醫生找了一個面,互相點頭打過招呼后,這位醫生便離開了病房,將空間留給這兩位警察,還有那一對姐弟兩。
“姜小姐,我這次來是找你調查一下關于你弟弟用鐵棍襲擊他人的事情的。按照受害人的指證,你弟弟突然用鐵棍襲擊人家的背上,導致人家背上的脊骨出現斷裂,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
男警察等醫生走后,直接拿出一本本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聽到男警察的話,姜婷婷渾身一顫。反駁道:“警察同志,不是這樣的,你看我弟弟現在躺在病床上,就是被他們打的。”
“你弟弟是因為襲擊人家,然后人家自衛反擊造成的,在這一點上人家沒有過錯。雖說你弟弟還沒有成年,但是要是人家不愿意和解的話,還是可以進行管教的。”
“不能抓我弟弟,我弟弟又沒犯法,是他們沖進我們家里。要搶我們家的東西,我弟弟只是看不過他們。才……才失了一鐵棍……”
姜婷婷的聲音說到后面變得很小聲,聲若蚊蟻,只有她自己能聽得到。
“人家到你們家里去,只是讓你們還錢,這欠賬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語氣有些不好,但誰叫你們欠人家錢,你弟弟怎么也不該拿鐵棍打人,這是犯法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你弟弟還未成年,加上現在又受傷了,我們早就把他抓回局里去了。”
男警察看到姜婷婷因為他的這話而臉上露出慌亂的表情,眼里閃過了一道精光,反而是另外一位女警察臉上露出一絲不忍的表情。
“現在的情況我實話跟你說吧,如果人家想要告你弟弟的話,你弟弟也仍然是會被抓進去管教的,一個小孩子要是進了管教所,那這輩子可就是真的毀了,如果想要不讓你弟弟被抓進去,那只有取得人家的諒解,不告你弟弟。”
“我知道你家里的情況,你母親離世沒多久,家里就剩下你們姐弟兩,我也是看著你們姐弟可憐所以才指點你一句,現在受害人就在外面,該怎么做你自己考慮吧,如果等你弟弟醒過來,而你還沒有得到受害人的諒解的話,那我們只能公事公辦了。”
男警察說完,沒有再理會姜婷婷蒼白的臉色,和自己的同伴打了一聲招呼,轉身就朝著病房外走去,那位女警察看到姜婷婷清秀小臉上的慌亂和蒼白,嘆了一口氣,在走出病房的時候,回過頭,勸了一句:
“姜小姐,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選擇調解吧,你現在和你弟弟相依為命,只有你們兩個人了,而樊家在本市的能量不是你們姐弟兩人可以抗衡的。為了你弟弟,還是服軟的好。”
姜婷婷聽到女警察最后的話,臉上露出悲憤的表情,可再轉頭看到臉色同樣蒼白,并且昏迷不醒的弟弟,她那精致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整個人一下子泄了氣。
“弟弟,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讓你被抓進去的。”
良久,姜婷婷似乎下了決定,精致的小臉露出一絲果決的神情,將自己弟弟扶在病床上躺好,而她自己則是走出了病房,朝著前面走廊看去,在走廊盡頭,一位年輕男子正和先前那位男警察抽著煙,互相有說有笑的。
姜婷婷抿起了嘴唇,因為過度用力,她的嘴唇已經有些猩紅,出現了一絲血絲,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疼痛,就這么抿著嘴唇一步一步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看到姜婷婷走來,那位男警察和年輕男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男警察臉上露出笑容,轉身從另外方向離開了。
年輕男子看著姜婷婷走過來,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再看到姜婷婷那精致的小臉,更是心里升起一股邪火,一個齷齪的想法在他心里醞釀成形。
“姜婷婷,你弟弟可真厲害,竟然一鐵棍直接把我堂哥脊背的骨頭都打斷了幾根,我大伯已經發話了,一定要將你弟弟抓進管教所,小小年紀就這么兇狠,長大了還得了,反正你父母已經死了,也沒人教育他了,那就交給政府去管教吧。”
樊有夏說到后面,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這意思就是在說,姜婷婷的弟弟是沒娘教的野孩子。
姜婷婷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小手握成拳頭,指甲都已經快要嵌進肉里了,但看到樊有夏臉上的得意神情后,她又整個人一下子泄了氣。
“樊有夏,你們樊家人不要欺人太甚。”姜婷婷強忍著憤怒,說道。
“呵呵,欺人太甚又怎么樣,你以為你們姜家還是以前的姜家嗎,從你爺爺死去后,你們姜家就不行了,這一次,你弟弟坐牢是坐定了。”
“你!”
姜婷婷手握起拳頭好幾次,可最后還是松開了,如泄氣的皮球,她心里明白,這樊有夏說的一點也沒錯,自從自己爺爺死后,她們姜家就開始慢慢衰敗了,而自己父親轉行和人合伙做生意,可結果卻被騙了個血本無歸,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后,姜父承受不了這份打擊,郁郁而終。
而姜婷婷的母親也在她父親死后,神經失常,患上了重病。這幾年來,都是靠姜婷婷來維持這個家,既要照顧母親,還要照顧弟弟,她才只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女生,一邊要賺錢給母親看病,一邊還要還債,日子過的很是拮據。
“到底要怎么樣,你們才肯放過我弟弟。”姜婷婷不傻,從先前那男警察對她說的那一番話,她就明白,樊家的目的不是讓她弟弟坐牢,而是想借此威脅她。
不過,雖然明白樊家的目的,但是她卻沒有辦法,現在母親也走了,她和弟弟兩人相依為命,是絕對不可能坐視自己弟弟被抓進管教所的,弟弟是她們姜家現在唯一的血脈了。
“怎么樣,很簡單,交出我們想要的東西。”樊有夏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姜婷婷的渾身上下流轉了幾圈,臉上露出一縷邪笑,說:“然后再陪我睡一晚,我就放過你弟弟。”
“你無恥。”
姜婷婷氣的渾身發抖,她沒有想到樊有夏竟然會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來,不過樊有夏是絲毫不在意姜婷婷的怒罵,反倒是雙眼死死的盯著姜婷婷那因為情緒激動而過度起伏的高聳處,眼中閃過yin邪的光彩。
“這都是你和你弟弟自找的,如果當初就乖乖的把那東西交出來,什么事情都沒有,現在想要服軟,卻是需要付出點利息的。”
樊有夏冷笑連連,心里卻是笑開了花,姜家那渾小子還真是幫了他們大忙,如果那渾小子沒有突然出傷自己堂哥,還真的很難讓眼前這小女人就范,這段時間,他們可是體會到眼前這小女人的難對付程度,幾乎就是一頭渾身是刺的刺猬,讓他們無從下手。
不過,樊有夏明白,姜婷婷的弟弟是她的軟肋,現在只要拿捏住了一點,他就不怕姜婷婷不就范,想到既可以完成自己伯父和父親交待的任務,又能品嘗一下這朵帶刺的玫瑰,樊有夏的的腹部就升起一股邪火。
“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明天早上我再過來,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在鷹潭,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你。”
樊有夏手朝著姜婷婷的下巴捏去,卻被姜婷婷毫不留情的給打掉了,他也沒在意,嘿嘿一笑,姜婷婷越是帶刺,這品嘗的時候成就感就越強,他相信姜婷婷最后肯定會就范的,只要想救他弟弟,姜婷婷就沒有其他任何選擇,在鷹潭,樊家的實力不是最強的,但是誰也不敢得罪他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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