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先生,那事情是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秦先生,還希望秦先生能原諒我。”
張子云低著頭,不是因為他真的覺得自己錯了,而是此時他的臉上表情很猙獰,此刻在他心里對于秦宇是充滿了無限恨意,作為張家三代的獨生子,從小他就在家里人的精心呵護下長大,從來沒挨過罵,哪怕就是當初把人家女孩肚子搞大,父親要責罵自己,也被爺爺給攔了下來。
張子云低下頭,以為秦宇就不會看的他的表情,但是他錯了,作為一位風水相師,秦宇對人的氣場是最敏感的,此刻張子云的全身上下便是散發著一股仇恨,根本就逃不了他的感應,就算看不到張子云的面部,秦宇也能大概推測出張子云的面部表情。
“張少爺好大的威風,無緣無故的讓混混找我麻煩,如果換做是你,你覺得你可以原諒嗎?”秦宇冷笑了一聲,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咳……咳,秦小哥別急,我知道這一次子云做的事情是有些過火了,但畢竟秦小哥和你朋友都沒有受到什么實際性的傷害,不如就原諒子云這一回,你們都是年輕人,倒是可以多親近一下,以后秦小哥來這邊,可以讓子云帶著玩玩。”張云天開口了,臉上掛著笑,不急不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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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爺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也就是碰上的是秦宇,這要是換成了其他人,那還不得被你這寶貝孫子給整慘了。”李衛軍插話了,雖然和張家不對付,但畢竟還沒有撕破臉,從年紀上來講,叫對方一聲老爺子是禮節所需的。
“李先生,子云這孩子也是一時的沖動。事后就后悔了,就找到他爸,給他爸坦白了,然后我才知道這事情,這不,就想著聯系秦先生,給秦先生一些賠償,只是秦先生的聯系方式實在是不好找,這才耽擱了一兩天的時間。”
張云天說完這話,眼睛瞟了眼自己兒子。張明浩明白自家父親的意思,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支票,遞到了秦宇的跟前,說道:“這是給秦先生賠禮的。”
秦宇沒有接這支票,而是目光在上面掃了一眼,兩百萬,這張家出手倒也不小氣啊。
只是,對于現在的秦宇來說。兩百萬他可沒放在眼里啊,而且,秦宇知道,要真是收了這兩百張支票。那才是丟人了。
“我知道以秦先生的身份,肯定沒把這點錢放在眼里,不過這是我們張家的一份誠意,犬子得罪了秦先生。還希望秦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犬子一般見識。”張明浩開口說道。
秦宇聽了張明浩的話,依然只是笑了笑。并沒有伸手去接那發票。
“明浩,秦先生又不是貪財的人,你這是干什么?”眼看現場的氣氛就要尷尬下來,張云天開口了,先是對著自己兒子一頓罵,隨后才看向秦宇,不好意思的說道:“秦小哥,真是抱歉了,我這兒子啊,天天做生意,腦子里就知道錢。”
“還真是人老成精啊,這演戲的本領,都比得上那些一線演員了。”秦宇看著張云天臉上的抱歉表情,心里暗嘆,要說這張明浩的舉動沒有得到這張云天的同意,秦宇是絕對不相信的。
“秦小哥是第一次來南京吧,不知道在南京玩的還愉快不?”張云天轉移了話題,而張明浩卻是悻悻的將支票給收了起來。
“南京是個好城市啊,如果不是出了貴孫子這一樁事情,恐怕我對南京的印象會很好。”秦宇不咸不淡的答道。
“呃……”張云天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接這個茬,繼續說道:“是啊,我們南京可是六朝古都,旅游勝地,我張家在清朝的時候,便開始在南京定居下來了,此后便一直經營著文房四寶的買賣,我看秦小哥對風水很有研究,想必對咱們傳統文化也很有興趣,不妨欣賞一下我張家傳下來的一些文房四寶。”
“這是金錢不成,打算拿古董出來了的節奏啊。”秦宇一聽張云天的話,就知道對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了,錢太俗,那就來雅一點的,文房四寶嘛,又是古董,價格自然也是不低。
“哦,張老爺子這里還有流傳下來的文房四寶啊,那倒是真的要好好欣賞欣賞。”就當秦宇要開口拒絕的時候,李衛軍卻是搶先他一步開口了,并且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
“那行,兩位請跟我上樓。”張云天聽到李衛軍的話,神情一喜,松了一口氣,看來這第二個方案可能有希望了。
張云天的二樓,一踏上樓梯,秦宇和李衛軍兩人就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縷驚訝之色,這二樓簡直就是一個文房四寶的倉庫啊。
琳瑯滿目的架子,上面擺滿了文房四寶,秦宇粗步估算了一下,得不算百件,這要全是古董的話,那張家的底蘊確實是不低啊。
“秦宇,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先前會給你眼神示意,讓你別拒絕吧。”在要踏上樓梯拐角的時候,李衛軍湊近秦宇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調查過,這張家不是什么好貨色,這些文房四寶也不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在抗戰期間,這張家便是做了漢奸,這些古董不過是張家的祖上那時候掠奪過來的。”
“當時小日本是讓張家去收集這些東西,想要運回日本,只是后來美國佬的兩顆原子彈,讓得小日本的計劃被打亂了,而張家人那時候也學聰明了,拿著這一批文房四寶躲到了鄉下去,一直到日本人走了,又搖身一遍,繼續開著賣文房四寶的店鋪。”
“李叔,你的意思是?”秦宇聽到這話,眼睛一亮。
“這批文房四寶可是有不少好貨,而且,以張家的所作所為,就算是敲詐一下,也沒啥心理負擔,張家的事情很隱秘,整個南京都沒多少人知道,我這也是動用了……總之,這一回咱們就狠狠的敲一筆,讓張家大出血。”
李衛軍是軍人出身,這平生最恨的就是日本人和漢奸,對后者比前者還恨,日本人還能說是因為立場問題,但是漢奸,那是不可原諒的。
明白了李衛軍的想法,秦宇心里也知道該怎么辦了,兩人跟著走到了那些放著文房四寶的架子面前。
“秦小哥,李先生,這里的文房四寶,都是我張家先祖傳下來的,我張家從事文房四寶的生意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可以說,論文房四寶的數量,除了一些大型的書畫博物館,其他地方論文房四寶的數量還真沒法和我張家比。”
張云天說這些的時候,臉上露出自傲之色,外人看到他們張家的這么多文房四寶,都會以為他們張家是書香門第,甚至有時候談生意,帶著合作公司到這二樓逛那么一下,對方就對他們的信任度又上升了幾許。
這就是世家和暴發戶的區別,世家是有底蘊的,很多人都愿意和有底蘊的人做生意,因為這些越是有傳承的家族,就越遵守一定的規矩,不會亂來。
“張家的收藏果然不少,今天我們卻是要好好見識一下了。”秦宇笑著答道。
“沒關系,秦小哥還有李先生盡管看就是了,我就坐在那邊,要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盡管問我就好。”張云天手指了靠床邊的一張桌子,平日里他帶人上來后,自己便是坐在那邊看風景的。
原因很簡單,這看古董一類的東西,很多人都不喜歡身邊跟著一個人,都喜歡自己一個人慢慢來欣賞,另外,這一次張云天帶秦宇他們上來,意思很明顯了,如果有看上眼的東西,那就盡管拿走就是。
在這種情況下,張云天要是還跟在兩人的身邊,那就有點監視的意思,至于跟著介紹一下,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本來就是讓他們挑選看上眼的文房四寶帶走的,他總不能算,這東西不錯,那東西不錯,這樣不合適。
張云天走開,對于李衛軍和秦宇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這樣倒方便他們交談討論了。
“秦宇,這對文房四寶我是沒啥研究的,你懂不懂?”李衛軍朝著秦宇問了一句,只是問完后,自己卻是先笑了。
秦宇不過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在玄學風水上面有這么深的造詣已經是很驚艷了,自己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點,這古董也是一門很深奧的文化,就是在這行沉浸了幾十年的,都難免有打眼的時候。
“李叔,要辨認這些文房四寶的珍貴程度我倒是有辦法。”秦宇嘿嘿一笑,要讓他根據這些文房四寶的外貌和特征去判斷,那他是沒辦法,但是他可以去根據這些古董的氣場濃郁程度來判斷。
越是古老的東西,這氣場就越是沉重,當然,這判斷價值,不是完全靠年代的,越是珍貴的東西,這氣場同樣的也是越強大的,只要根據這一點,找到全場氣場最強大的那件,就可以了。
“咦!”
秦宇閉目感應了半響,突然驚咦了一聲,睜開眼,目光卻是看向了最角落的那一個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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