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他們!!!”
在雙方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幾乎所有還活著的漢人奴隸們全都晃動著滿身傷痕的身軀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們無視周圍那些被弄愣了的匈奴人手中閃動著寒光的利刃,全都竭盡全力的對著遠處的漢軍放聲嘶吼著自己心中唯一想要說出口的話語。
血債必須血來償!
“混蛋!”
終于反應匈奴人嘴中憤怒的噴吐著匈奴人的臟話,一群人撲上去將僅存的這些奴隸們按到在地,試圖阻止這些人的瘋狂舉動。
而這些生不如死的漢人奴隸們早已經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意愿。他們在看到了無邊無沿的龐大漢軍,知道這些死仇的匈奴人必然要倒霉之后。他們選擇了復仇。
這些鼓起最后氣力的漢人奴隸們瘋狂的和身旁的那些匈奴人廝打起來,用指甲抓,用牙咬!許多匈奴人措不及防之下被抓瞎了眼睛咬斷了喉嚨,血腥的味道和殷紅的鮮血以及凄慘的嚎叫聲再次布滿了這片區域。
那些匈奴人向來都是將漢人奴隸們當做豬狗看待,哪里遇上過這種激烈反抗?
憤怒之下許多匈奴人紛紛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利刃,狠狠的砍在了漢人奴隸的身上。隨著凄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最后那數百名漢人奴隸就已然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些事情發生的很快,震驚之中的劉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那些漢人奴隸就已經被暴怒的匈奴人給殺光了。
“”面色殘幣的劉豹張了張嘴,無言的看著滿地的血腥,愣愣的沒能說出話來。
那些下殺手的匈奴人冷靜下來之后也渾身冰涼。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對面可是有著數萬漢軍精銳騎兵們在虎視眈眈的看著!當著這些漢軍們的面殺了這些漢民,那些漢軍能放過自己嗎?
和那些渾身瑟瑟發抖的成.人們不同。許多匈奴孩童,包括一些個子還沒有車輪高的孩子們卻顯得異常興奮。
這些手中還拎著滴血利刃的財狼之子們并不明白現在的形式。他們認為自己這邊人多勢眾,而且從就是自己這些匈奴人是多么多么的英勇無敵。打的那些瘦弱無能的漢人滿地亂爬。而且他們也是見識過自己這邊是如何折磨那些漢人奴隸的。因此,一點都沒有將對面的漢軍放在眼里。
“呼”沒有被匈奴小孩放在眼里的高陽緩緩垂下眼瞼,微微低著頭,神情冰冷,一言不發。
周圍的漢軍軍將們全都沉默了。人都死絕了,現在表現的再憤怒也沒有什么用處。只是那無處發泄的滿腔憤怒開始逐漸累積起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高陽,等待著他的命令。現在,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真是,找死。”片刻之后,在一片無言冰冷的安靜之中。高陽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是無盡的冰冷。嘴角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之中滿是無盡的殘忍。
“奉孝。”高陽向后側頭看向郭嘉,聲音平淡的問道“文遠他們那邊準備好了嗎?”
“回太尉大人話。”明顯能夠感受到高陽情緒不對頭的郭嘉急忙恭敬應聲道“之前接到了通傳,張遼將軍已經做好準備。按照時間來看此刻已經到了河面上。”
“嗯。”高陽微微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張遼帶著人去了這條河的上游構建了一處臨時水軍基地。他們帶去了高陽提供的大批軍用橡皮艇。也就是有高陽在做支撐,否則的話,這種東西大量出現在北方草原上可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單單只是運輸就能要了命。
“告訴文遠他們,封鎖住河流。我不想看到一個匈奴人順利過河。其他人在這邊安營扎寨,埋鍋造飯。”高陽說到這里微微抬頭,瞇著眼睛看向漸漸西沉的夕陽,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無情的冷漠。輕聲說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要大開殺戒了。”
“噌!噌!噌!”
當密集弩箭攢射聲響起的時候,河面上那些羊皮筏子上的匈奴人頓時驚恐萬狀的尖叫出聲。
河風吹過,數不清的火把逐次點燃。將整個河面都映照的一片通紅。同時也映照出了那些匈奴人驚恐絕望的眼神。他們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河面上居然布滿了漢軍的船!
張遼他們將多艘橡皮艇連接在一起,在河中落下船錨之后就成了一個穩定的水面堡壘。這種數量多到數不清的河中堡壘按照一定的排列順序停在河中。當那些匈奴人試圖借助夜幕的掩護悄悄渡過北春河的時候。犀利的箭雨瞬間就將那些羊皮筏子上的匈奴人射成了刺猬。就算是有僥幸跳河逃生的,以匈奴人的水性也只能是喂魚的下場。
“這次,糟了。”岸邊的劉豹看著在無數火把映照下在湍急的河水中拼命掙扎求助族人們,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
劉豹是真的沒有想到那些漢軍北上草原居然會帶著這么多的船!這怎么可能?!
劉豹完全不知道漢軍的統帥是怎么想的。將這么多沉重的船只一路通過茫茫草原運到這里,這種巨大的消耗完全讓人無法理解。“難道那些漢人早就知道會在河上面打一仗?”劉豹不認為那些漢人能夠未卜先知到這種程度。更何況,那些漢人們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將這些沉重的家伙運到這邊的?
“咱們現在怎么辦?”一旁有身軀肥胖,其蠢如豬的匈奴貴人顫抖著嘴唇問道。
他們之前都在忙著運大牲口,絕大部分的貴人們都沒能在之前過河。此刻漢軍封鎖河面之后,再想逃出這處死地可就真的是難如登天了。
“繼續試,一定要找出一條過河的路!”劉豹死死咬著牙,呲出了這句話。
劉豹知道當漢軍主力圍攏上來之后他的部落就完蛋了。沒想到漢軍動作這么快的劉豹已經顧不上悔恨了,他現在只想著盡快逃到對岸去。他知道就憑自己對漢民做過的那些事情,一旦落在漢軍的手中想死都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
北春河在這個幾字形的河灘面積非常巨大,不然也容不下這么多的人與牲畜。河流長度也很長,劉豹不相信漢軍能夠將所有的河面全都封鎖住。他希冀著能夠找到一個空隙讓他能夠過河。他還不想死。
一支又一支的渡河隊伍被派了出去,大量牧民們被動員起來連夜趕制羊皮筏子。許多匈奴人膽戰心驚的撐著羊皮筏子深入幽暗的河水之中。在岸邊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河水中不時亮起數不清的火把,在映照著那些駕馭羊皮筏子匈奴人絕望的面容的同時,無數的利箭就會摧毀那些匈奴人最后的希望。
一整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數以千計的匈奴人瘋狂的試圖沖出一條渡河求生的道路來。可惜全都失敗了。
劉豹的嘴角都起滿了水泡,一整夜的期待與失望讓他此刻已經接近發狂。隨著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劉豹知道漢軍的攻擊即將到來。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部落能夠在數萬精銳漢軍的攻擊之下幸免于難。至于那被匈奴人視為抵抗漢軍最好防線的泥濘地,在漢軍主力過來之后就已經失去了作用。當數量上超過一定的界限之后,就可以無視許多東西。
“再沖一次!”雙目通紅的劉豹憤怒的向著早已經疲憊不堪的部眾們怒吼著。繼續驅趕那些疲憊不堪,早已經被利箭和冰冷的河水嚇破了膽子的牧民們過河。
然而,當明媚的朝陽漸漸升起,將金色的陽光投射在茫茫大地上之后。劉豹滿心不敢置信的看著河對岸的草原上隱約出現了大批騎兵的身影。
借著璀璨的金色朝陽,劉豹驚恐欲絕的看著那些手中長槍上都戳著綁著辮子人頭的彪悍騎兵。那旗幟,那戰甲。絕望的劉豹感覺自己要瘋掉了,那是漢軍的騎兵!
張遼那里擁有大量的軍用橡皮艇,怎么可能不運送一批騎兵過河去消滅那些之前已經渡河的匈奴人?劉豹或許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在親眼目睹之前他不愿意去承認罷了。此時這些長槍上舉著匈奴人首級的騎兵出現在了河對岸,就意味著劉豹最后的退路被斷絕了。除非他能擊敗這支龐大的漢軍,否則他死定了。
“嗚嗚嗚”
當陽光灑滿大地的時候,遠處草原上漢軍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邊的龐大軍營之中響起了沉悶的牛角號聲。
匈奴人頓時一陣騷動,他們都能夠聽的出來,這是進兵的號聲!
這處幾字形的戰場對于進攻方來說非常有利。尤其是在控制住了河道之后。
因為河水泛濫導致騎兵無法大規模機動作戰的泥濘河灘在阻攔了漢軍的同時也讓從小生活在馬背上的匈奴人失去了騎射機動的能力。不要忘記了,漢軍起家的本領可是強力步卒!
高陽麾下這支強力騎兵部隊一旦下馬作戰,其能力一點都不比數百年前蒙恬麾下的那支無敵秦軍差!而匈奴人,早已經不再是數百年前的匈奴人了。
數百年前強盛至極的匈奴人都被三十萬秦軍攆著屁股一路逃竄了七百里才逃出生天。更何況是數百年后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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