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一章廉梧(二)
第三百十一章廉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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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河和安德森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正在鋪路的鐵路線一側,這是他們待在這里的最后一天了,因為這段鐵路在今天正式開始了運營。而他們這些被輪番抽調來修鐵路的機關工作人員們,也到了返回各自單位的時候。
這并不是之前他們曾經修筑過的棉梅線(棉農鄉梅林港),那條路早在去年年底就修筑完畢了。在今年年初的時候,交通部在取得執委會批準后,決定將棉梅線鐵路繼續向南延長,經過兵團堡后直抵羅洽港碼頭。這多延伸出的六七十公里鐵路與原本的八十公里連在一起,便成了縱貫華夏東岸共和國南部地區的一條陸上交通動脈,而交通部也正式將這條鐵路命名為羅梅線。該鐵路全長近一百五十公里,共設有羅洽站、兵團站、棉農站、鎮遠站和梅林站五個車站(以后可能還要再增加一個站),將南方人煙稠密的首都地區、西嶺地區、伊河地區通過內陸發達的河湖水系與北方的鴨子湖地區聯系了起來,從此再也不懼敵人的海上封鎖。
“周哥,你今天就回去嗎?”安德森無聊地踢著鐵路邊散落的石子,甕聲甕氣地問道。
“是啊,今天就回去。”周大河一邊心不在焉地說著,一邊朝鐵路站旁邊的一家小店走去。
小店是紅磚青瓦尖頂房,孤零零地矗立在鐵路站的幾間房屋對面。其一共三間:一間鋪面、一間庫房和一間臥室,典型的東岸風格。店主是個滿面風霜之色的法蘭西人,坐在柜臺后面,一邊喝著茶一邊翻看著乏善可陳的賬本。兵團堡并不是什么繁華所在,周圍也只居住著稀稀落落的百來戶種植棉花、養殖山羊的農民,這樣一家小店開在這里,生意可想而知,因此周大河實在不知道這個店主整天有什么賬好算的。
“周先生過來了啊,還有安德森先生。”店主笑瞇瞇地說道。周大河和安德森在兵團堡附近挖了有一陣子的排水溝了,也來店里買過幾次東西,因此和店主還算相識。
這個店主名叫盧卡魯伊茲,是一名因傷退伍的老兵,曾經長期在南非地區服役,后來還參加過本土鎮壓瓜拉尼人的戰斗,作戰勇猛,得過上級多次表彰。后來在一次與瓜拉尼人的戰斗中負傷,左小腿無奈截肢,被迫退伍。如今的這家小店就是軍部為其安排的,貨源從不用其操心,定期往兵團堡運送各類物資的軌道馬車會將貨物為其從大城市捎來,價格也是驚人的低廉,算是軍部給傷殘士兵的一種福利。
店主九歲的兒子魯安正在庫房與鋪面間來來回回,用他稚嫩的雙手不停搬運著東西。他來自明國的母親也在一旁幫忙,這個來自海門的年輕女人一看周大河進來,便笑著招呼道:“小周過來了啊,又給媳婦買東西?”
“嫂子在忙啊?”周大河也連忙笑著答應道,“我來買些棉布、糖、鹽,馬上就要出遠門了,我想臨走之前給家里置辦齊了這些玩意兒。”
魯伊茲聽了后也嘆了口氣:“你女兒剛出生還不到三個月,就要調你去新華夏那么遠的地方,聽說那邊挺熱的,疾病也很多,總之你好自為之吧。去那邊熬個幾年,爭取混個一官半職再調回來,也不枉吃這一番苦。”
“嘿嘿,我會努力的。”周大河傻笑了下。其實他哪里是要調去新華夏地區啊,他其實是被抽調到黑水港那邊去,離新華夏簡直有十萬八千里之遙。之所以告訴魯伊茲等人自己要去新華夏,主要還是因為上頭給自己對外宣傳的口徑就是調任西北墾殖銀行新華分理處監理。其實他的真實職位西北墾殖銀行黑水分理處監理,上頭意欲在那邊通過經濟手段逐步滲透、拉攏、控制當地的那些庫頁島野蠻人,以更好地為東岸人服務,因此西北墾殖銀行作為國內第一大金融機構,自然是要去打先鋒了。黑水港這個地方周大河以前也沒去過,不過他最近參加了一個由國家情報總局組織的培訓,很是學習了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因此,他很快便知道這個地方倒是離他當年逃離的大明近在咫尺,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命運一直在撥動著某些人軌跡。
“要買什么布自己挑吧。”魯伊茲朝貨架上努了努嘴,說道。
周大河點了點頭,直接到貨架上拿了一捆疊好的印花棉布,說道:“我就要這個了,多少錢?”
“還是老價錢,給兩塊二角錢吧。”魯伊茲隨便瞟了一眼后便說道。這捆棉布正好一匹,剛拿過來的新貨,進價兩元整。目前市場上很暢銷,因為這種印花布上面的顏色很明亮、色澤很深,比以前的那些棉布的花色又上了一個檔次。這樣好的棉布,在歐洲據說能賣到4元一匹,而且還供不應求。每次運送布匹的船只一到波爾多、里窩那和士麥那港便被一搶而空,那行情火爆得讓那些英國、荷蘭和威尼斯布匹商人們恨得牙癢癢。
這種布的顏色能這么好,據說還是因為北方化工廠生產的一個叫什么硫酸鈉的東西幫了大忙。有了這個東西,很多以前沒法染上棉布的染料現在也可以染了,而且色澤明亮、均勻,很受消費者們的歡迎。
“這怎么行?”周大河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從兜里摸出了兩個一元銀幣和一個五角銀幣放在柜臺上,說道:“這怎么行?兩塊貳角是以前的老印花布的價格了,這是新布,無論是花色還是質量都比以前的好很多。國營商店的進價就得兩塊貳角,大叔你這是不掙錢了還是怎么著?”
“大叔我的進價就是兩元,我還掙了你兩角錢呢。別廢話了,說兩元貳角就兩元貳角,咋了?看不起大叔么?大叔如今不缺這錢,還沒落魄到去榮軍農場混日子的地步。”魯伊茲滿不在乎地說道。
他說的榮軍農場位于兵團堡東北方二十公里處的一處小河畔,在后世的四月十九日鎮附近,離大魚湖倒是不遠,不過其在行政區劃上卻是屬于西嶺地區。該地名叫榮軍農場,顧名思義,自然就是養著一群傷殘退役的軍人了。這些傷殘軍人大約有一百余人,基本都已經成了家,政府給他們在那里免費一人分了三十畝地,還贈送了大量牛羊豬崽什么的。這些傷殘軍人每月拿個五元錢的傷殘補助金,一領就是二十年,閑暇時分再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計,有些人還雇傭了一些越境過來的東南歐人、瓜拉尼人什么的來種地,收入倒也還算不錯。
軍部對這些人相當照顧,前些年民政部意欲給那些被榮軍農場雇傭的偷渡客們上正式戶口,并要求提高他們的工資,不過后來遭到了軍部的橫加阻撓,此事便黃了,那些偷渡客后來又多干了一年多才獲得了正式身份。此次羅梅線鐵路的修建便通過榮軍農場附近,本來交通部以其居民稀少的原因不愿意在那里設鐵路站,不過后來聞知消息的一群丘八立刻砸了在當地施工的交建四局項目部的大門,被逼無奈的交通部最后只能息事寧人,決定在那里修建一個鐵路站。
兩人正夾纏不清間,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一輛客運軌道馬車穩穩停在了兵團站站臺邊。一名穿著天藍色海軍軍服、頭戴筒形海軍軍帽的中年人下了車,緊隨他身后下車的是一名小男孩。該小男孩黑發碧眼,頭戴大蓋帽,身著墨綠色軍服,腳蹬牛皮靴,一看便知是附近兵團堡內的學生。
“魯安,我來了,我們一起回學校吧。”小男孩站在車站間大聲喊叫道。
正在店內忙活的魯安聞聲一把丟下了手里的棉布,箭一般地躥出了店門,大聲回應道:“李澤民,我等你好久了,要是再晚一會兒回去后就要被教官罰站了。”
周大河正錯愕間,卻聽魯伊茲臉上一喜,說道:“是李毅李長官,他來這邊送過幾次孩子,還和我聊過天呢。他是個很隨和的人,也很慷慨,每次都會把戰利品的大頭留給手下弟兄們。雖然他是海軍,但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呢。唉,可惜你是去新華夏,要是你去東方黑水港那邊,就能在李長官手底下混了。可惜啊,你沒這個福氣。”
“大叔你也知道黑水港?”周大河有些愕然。
“當然了,你當大叔是什么人?大叔的消息靈通著呢,當年幾個一起拼殺過的老兄弟如今就去了陸軍第102連當軍官,最近他們就在附近進行野外拉練呢,據說不久后就要登船去黑水港那邊了。”魯伊茲一臉不屑地說道。
說著說著,他的臉上竟也起了一絲緬懷和傷感的神色,嘴里依舊喃喃地說道:“李毅長官是個好人,好人啊。當年我們一起去加勒比……”正在店內忙活的魯安聞聲一把丟下了手里的棉布,箭一般地躥出了店門,大聲回應道:“李澤民,我等你好久了,要是再晚一會兒回去后就要被教官罰站了。”
周大河正錯愕間,卻聽魯伊茲臉上一喜,說道:“是李毅李長官,他來這邊送過幾次孩子,還和我聊過天呢。他是個很隨和的人,也很慷慨,每次都會把戰利品的大頭留給手下弟兄們。雖然他是海軍,但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呢。唉,可惜你是去新華夏,要是你去東方黑水港那邊,就能在李長官手底下混了。可惜啊,你沒這個福氣。”
“大叔你也知道黑水港?”周大河有些愕然。
“當然了,你當大叔是什么人?大叔的消息靈通著呢,當年幾個一起拼殺過的老兄弟如今就去了陸軍第102連當軍官,最近他們就在附近進行野外拉練呢,據說不久后就要登船去黑水港那邊了。”魯伊茲一臉不屑地說道。
說著說著,他的臉上竟也起了一絲緬懷和傷感的神色,嘴里依舊喃喃地說道:“李毅長官是個好人,好人啊。當年我們一起去加勒比……”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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