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之人就是燕曇雄的大哥燕曇峰,兩人并稱為燕氏雄峰,燕曇峰親眼見到燕曇雄身死,連尸首都沒留下,眼疵欲裂,對肖丞的恨意達到極點。
肖丞聽到燕曇峰的怒罵,淡淡一笑,既然已經上場,怎么可能簡單離開,他還未盡興呢。
別人可以讓他不痛快,但他自己不能委屈自己,那就自己讓自己痛快痛快。
總有那么些人,喜歡騎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他可不希望以后整天都有牛鬼蛇神跳出來,在他面前表現那卑微的優越感。
所以干脆點,一舒胸壑中的意氣,讓那些牛鬼蛇神不敢在面前蹦跶,要來也來一些夠分量的,不然煩不勝煩。
他可從不是一個矯情裝低調的人,燕曇峰這些話來的正是時候。
反正此時在擂臺上,只要人在擂臺上,擂臺就不算結束,他也是散修一員,再來個輪回賽怎樣……小爺一人一劍,挑翻你們全部!
肖丞伸手一指,指著遠處燕曇峰,臉上浮現幾許瘋狂之意,冷喝道:“嘴巴放干凈點,他揚言要殺我,難道我還不能殺他,實力不濟還如此猖狂,能怪誰?
我殺了也就殺了,怎么?你有意見?你不服?”
燕曇峰眉頭暴跳,雙拳緊握咯嘣作響,肖丞句句屬實,修行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技不如人被人殺太正常,可他聽到肖丞這么說,怒意更盛。
“哼,不要以為你是天才,就有多了不起,我就是有意見,我確實不服,你個畜生想怎么樣?”燕曇峰梗著脖子怒吼道。
肖丞灑然一笑,身體一震,渾身真氣怒放。狂放的氣息彌漫整個浮光擂陣闕臺萬變儀,腳尖一點,飛身而上,沖向燕曇峰所在的擂臺。
“不服是吧。我就讓你服!”肖丞咧嘴一笑,幾百米的距離剎那便至,鉆入燕曇峰所在的擂臺光幕中。
高臺上主持本次散修擂比的長老微微頷首,并沒阻止肖丞的舉動,肖丞也算是散修擂比的一員,自然有資格參與擂比。
而且對修行者來說,比斗就像家常便飯,這里并不在主峰,而是在云海上空,不在禁止比斗這禁令的限制范圍內。
就算沒有擂臺。兩人在云海中互相比斗,也沒有道理去阻止干涉。
燕曇峰微驚,他根本沒想過肖丞會主動來他所在的擂臺,怒吼道:“你……不要以為你有幾分本事,就有多了不起!”
肖丞哪兒來的時間陪燕曇峰寒暄。腳尖一點,沖向燕曇峰。
“嗡——”一聲長鳴,寒光乍現,青龍劍出鞘,來到肖丞手中,劍身一抖,似乎立即活了起來。宛若游龍出云。
青龍劍是劍器,肖丞現在未凝聚劍胎,還無法當做劍器使用。
不過卻能當做凡兵來用,青龍劍極為鋒利堅韌,堅固程度就算比上品飛劍,也不遑多讓。
肖丞持劍飛快沖向燕曇峰。腳下踩著凌虛步,身形極快,如同殘影飄忽不定,片片寒光閃爍,劍氣逼人。
這一劍直刺燕曇峰的面門。氣勢一往無前。
燕曇峰連忙施展一個道術打向肖丞,被一個劍道強者棲身到面前,對任何法道修者來說都是一個噩夢,絕不能讓肖丞接近。
一束幽光沖向肖丞,肖丞手腕一抖,挽出一個劍花,劈在幽光之上,幽光立即破散。
燕曇峰擁有金丹六階的修為,可實力卻比他低幾分,實力差距使然,這道術沒有太大效果。
不過實力差距并不是很大,想短時間做掉燕曇峰也不可能。
燕曇峰心中一驚,肖丞的實力在他之上,而且高上不少,但卻不想認輸,立即飛騰而起,躲過肖丞的一劍,打開道盾,又是幾個道術。
肖丞這種情況下不能用九玄劍訣,所以施展的是五合劍訣,五合劍訣也是他最為熟練的劍訣,前世練習了四五年之久。
如今修為提高,領悟也更多,施展起來威力不凡,順手就破掉燕曇峰的道術攻擊。
一時間擂臺上人影飛掠,你來我往,十幾個回合過去。
盡管燕曇峰打開道盾護體,可依然擋不住劍氣透體,身上出現一條劍痕,涓涓滲著鮮血,身形有些飄,顯得極為狼狽。
他自知在這樣下去,非得被肖丞斬殺當場不可,立即飛向光幕,厲聲怒道:“哼,我經過半日的比斗,真氣不足,身負重傷,你勝之不武,來日再殺你!”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總得付出點代價!”
失敗者總是會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借口,肖丞完全沒聽入耳中,腳尖一點,縱身飛上天空,追向燕曇峰的身形。
無法動用九玄劍,他的速度大打折扣,實力強于燕曇峰,可真實修為相差一截,追不上燕曇峰的身形,不過沒有關系。
肖丞在虛空,劍如長龍出水,劍體發出一聲嗡鳴,心中暗喝一聲:“五合驚仙!”
五合驚仙乃五合劍訣中最后一招,也是最強一招,他尚不能將劍氣凝為實質透體而出,但這一招卻能夠。
只見青龍劍光芒一閃,一道寒光閃閃的劍氣噴薄而出,化作流光,沖向燕曇峰。
燕曇峰連忙扭轉身體,打開道盾抵擋這一劍。
“咔嚓!”一聲脆響,道盾被擊穿,劍氣凝實如劍,噗的一聲刺入燕曇峰的胸口,頓時鮮血飛濺,血灑長空。
劍光消失,胸口出現一個豁口,鮮血噴涌而出,燕曇峰身形一滯,不可置信的看向胸口,口中溢出鮮血,發出一聲慘呼:“呃啊……”
燕曇峰心驚肉跳,若不是他反應快,這一劍絕對貫穿他的心臟,當場死于非命。
即便這一劍沒能殺死他,恐怕也需要半年的修養才能痊愈。
見譚劍鋒捂著胸口飛出了光幕,肖丞并沒追擊,神色冷冽,看著其他擂臺上的修者,不禁戰意沸騰,渾身真氣激蕩。
從重生到現在,在還未突破先天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嘲笑他是廢物,而如今他盡管自認不是天才,可即便是被稱之為絕世天才,依然有很多人嘲笑他實力不濟。
是廢物遭到嘲笑,是天才也遭到嘲笑,既然如此,小爺還需要在乎別人的看法么?
樹秀于林風必摧之,樹不秀于林風還是摧之,好嘛,那就任你東西南北風,小爺想怎么樣就怎樣,愛說什么說什么去。
肖丞連敗燕曇雄兩兄弟,意猶未盡,既然說了要挑翻所有擂臺上的人,那就要做到,想到過往種種,不由熱血沸騰,狂性大發。
肖丞看向最近的一個修者,瘋狂一笑,喝問道:“你瞪我做什么?你是不是也不服?”
“肖兄,我可沒瞪你!”那散修摸不著頭腦,他明明沒有瞪肖丞。
“哼,你還瞪我,我看你肯定不服!”肖丞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飛入那個擂臺。
分分鐘那修者不敵落敗,心中罵了一句神經病,飛出了光幕。
“你剛剛在笑是吧,是不是嘲笑我?不用問,你肯定也不服氣!哈哈哈……”肖丞縱身一躍,進入那擂臺,青龍劍宛若游龍,七招將那人擊敗。
肖丞又看向另外一個低頭不看他且故作面沉如水的修者,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旋即喝問道:“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還敢說不是,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服氣!來吧!”
肖丞一連挑翻了十四個修者,一開始最起碼還想一個跛腳的借口,最后直接說‘我想你肯定不服氣,來吧!’。
一路下去,幾招擊敗一個,不過卻沒下重手,只是擊敗而已。
肖丞搜索下一個目標,看向一個很漂亮的女修者,正準備說句話。
“肖兄,我服氣了,你不用過來,我……我自己跳!”女子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道,言罷縱身一躍從擂臺上跳了下去,消失在云海之中。
“我不過是想請教一下芳名,至于么,我很可怕?哈哈哈……”肖丞聊發少年狂,暢快大笑幾聲,神色忽然一寒,看向另外一個修者。
“你,剛剛是不是偷偷在笑?”肖丞喝問道。那修者啥也不說,直接跳下了擂臺,心說咱不跟這神經病一般見識。
雖然沒遇到匹敵的對手,沒能戰個盡興,可肖丞依然覺得酣暢淋漓,好久沒曾如此跋扈張狂過,人生能有幾回狂,今日就囂張跋扈一回。
雖然似乎有些神經病,但效果立竿見影,看擂臺上還有幾個不服氣的?
這么做不僅僅是為了一舒胸壑意氣,更重要的是立威,讓別人要對付他也掂量一下,免得總有些不開眼的人來挑釁,煩不勝煩,掃人興致
肖丞仗劍而立,渾身真氣激蕩,戰意無限,掃視擂臺上剩下的十數個修者,干凈利落道:“我知道你們肯定都不服氣,所以……你們一起上!”
十數個修者,都是金丹四階以上的強者,若是一起上,在不動用九玄劍的情況下,他很難將這些人擊敗,但是他知道,這些人不會。
在修行界,實力是唯一的準則,只有拿出實力才會有人尊重你。
而且你若不想踩在別人頭上,就有更多的人想踩到你的頭上來,修行界就是這么現實,所以還是主動點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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